“春希哥哥,這樣悄咪咪躲起來的感覺,好刺激哦....”
浴室的門,很薄。
門外,還站著那個嫉妒心很重的犬飼硝子。
可我懷里的睦月真白,卻趁機摟住我的脖子,把粉唇挨在我的耳邊,發出了令人耳朵發癢的細微聲音,如此嘟噥道。
“別、鬧、了、啦。”
我趕緊捏住她那小巧的鼻尖,像是在懲罰她似的,用更小的,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制止著她。
可她,卻似乎很喜歡被我捏住鼻子似的,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做出呀呀呀的口型,在我的懷里鬧騰著。
她會感到興奮的點,還是那么的奇怪....
“沒人的話,我關燈了哦。”
還好。
睡得迷迷糊糊的犬飼硝子,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家里剩下的兩個同居人,就在她的跟前,跟她玩著躲貓貓....
咔嚓!
浴室里的燈,被她關了。
而春希依然摟著那個睦月真白,在她耳邊提醒道:
“真白,再等等。她還要上廁所,別急著起身。就這樣保持別動。”
“嗯、嗯....嗯?春希哥哥,你怎么知道她要上廁所的呀?”
黑暗之中,小小的身影似是抬起了眸子,盯住了他。
可惡。
只有這種時候,她才如此的敏銳。
還好浴室里黑蒙蒙的一片,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否則,感覺好多秘密,怕不是要兜不住。
“這個,那個啊....你想啊,大半夜起床,肯定是要上廁所的啊。難道,還能有其他事嗎?”
“....也是呢。春希哥哥真聰明!”
呼...。
還好她傻。
跟犬飼硝子的過去,還是別讓她知道為妙。
如此這般想著,懷里的睦月真白,卻忽地把頭依偎在他的胸口,發出了像是要睡著要睡著似的咕嚕咕嚕聲。
明明她在睡覺時,是不會打呼嚕的。
可這個行為,又是什么意思呢?
難道說。
她是想表達,躺在他的懷里,會感到很安心,很想睡覺的意思嗎?
如果是這樣,那也太可愛了吧?
不對、不對....
今晚怎么連我都被她帶跑偏了?
春希連忙拍拍自己的額頭,心想著讓自己先冷靜下來再說。
滋滋....噓!噓!
可就在這時,一墻之隔的衛生間里,傳來了另一個她的聲音——
她還是那么的大聲。
以前同居的時候,半夜里也經常被她的氣勢吵醒。
不過出于禮貌,他也沒跟她提過這事就是。
“春希哥哥,你、你不可以聽的!”
可似乎那個聲音,惹得懷里的小蛞蝓,有點生氣了。
她急忙地轉過身,用力捂住了我的耳朵,似是在宣示主權一般,氣鼓鼓地嘟起腮幫子,如此嘟噥道。
雖然我也沒太懂,是關于什么的主權就是了。
可是....
可是啊,真白。
我已經聽過好多次了哦。
這種像是會惹她生氣的話,我最終還是吞進了肚子里。
又過了好一會,門外再次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走路聲,而我和懷里的她,直至聽到關門的聲響,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真白,那我要開燈了哦。”
“嗯。”
說著。我把她從懷里扶起身子,沒多想,就打開了浴室里的燈。
“哇!哇哇!”
可奇怪的是,明明只是開個燈而已,我眼前的那個她,卻啪地一下子,用雙手捂住了眸子,或者應該說,看似捂住了眸子,其實她的指縫,還是大大地撐開了——
而我。
透過那些指縫,也能看到她那圓睜的雙眸,似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一般,微微地濡濕了....
而里面的水光,也好似不知該停留在何處似的,到處打著轉。
她怎么了?
我除了感到疑惑,還眼睜睜地看著她那小巧的臉,從眼角泛起的紅,一路發燙到了脖頸,慢了半拍,才忽地意識到——
啊,原來是我沒穿衣服。
“別、別看了....”
我稍稍側過身子,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想讓她也轉過身子,然后快點出去。
可是。
令我沒想到的是,她那小小的肩,竟是如此的光滑細膩,宛如我抓住的不是女孩的肌膚,而是一塊蒸得熱騰騰的....水豆腐。
那能暖至心窩的溫度,讓我在恍惚間,仿佛失去了意識。
“春希哥哥....你不松手的話,我就出不去了呢。”
緊接著,是一陣軟綿綿的央求,摩擦著我的耳蝸。
那陣酥麻感,讓我的身子都快化掉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我的手有點不聽使喚。”
我說了句不明所以的話,倏地轉過身,徹底背對著她,裝模作樣地拍了下剛剛那只調皮的手,跟她道了歉。
而她,也沒有因此而生氣,甚至還偷偷地捂住嘴,唔嘻嘻地壞笑了一會,才啪嗒啪嗒地跑回了臥室。
“呼....”
好緊張啊。
春希用胳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想剛剛如果不是睦月真白,而是犬飼硝子、抑或是深城美雪的話,恐怕,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吧。
并不是說睦月真白不夠可愛,而是說,如果是她的話,他的保護欲還能戰勝情欲。
至于其他兩個,就不好說了。
由于時間也不早了,在一陣窸窣的水聲過后,春希簡單地沖洗了下身子,也沒泡澡,擦干身子,就這樣穿著睦月真白給他買的小貓睡衣,帶著一絲絲的小緊張,打開了自己的臥室門——
“呀!”
可是,那只小貓,卻還沒睡覺。
而是蜷縮在被窩里,半遮著臉,向他投來了濕漉漉的目光....
好可疑。
好可疑啊!
不知為何,他就覺得....跟平時的她,很不一樣。
于是,他就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而是像個大偵探一樣,仔細地觀察著臥室里的每一處布局,想要找出令他感到可疑的原兇。
“春、春希哥哥,別看了啦....快點睡覺了,都快兩點了呢。”
而他的床上,那個用兩只手揪著被褥,只露出半張臉的小寶寶,卻忽地把剩下的半張臉也縮進了被窩里,嗓音發顫地,嘟噥道。
可是。
也正是因為她把臉都縮進了被窩里,春希才發現,此時的她,露在被子外的指尖,正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而躲進被窩里的她,在這安靜的臥室里,還在不自然地喘著氣。
原、原來是這樣子啊。
霎那間,春希好像明白了什么,可他也只能有點為難地搔著臉頰,因為作為男生,這種時候肯定得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才對。
可是....
如果這種時候能夠欺負她一下的話,肯定會很舒服吧?
他一想到,她會因為害羞而扭成一團,就難免有點遏制不住,心中的那個惡魔....
想著。
他已經走到床頭,脫下拖鞋,把腿縮進同一個被窩里,墊起枕頭,半躺著,把床頭柜上的紙巾盒遞到了同居人的枕邊,故作鎮定地說道:
“真是的,要注意衛生哦。”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哦....的意思。
可明明是他在欺負她。
此時的他,心臟卻緊張得都快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