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弗輕蔑地一笑:
“神如果真的像傳說中那么無所不能,那個不知真假的雷神托爾,也就不會變成流浪漢,弄得那么狼狽了。他甚至還被神盾局的特工們抓住…如此弱小的神,得罪了又怎樣?”
“塞弗,你膨脹了啊。”
李行舟無語地搖了搖頭:
“但這樣伱就會得罪一個神。他有的足夠漫長的時間,在你今后的余生中一直緊盯著你,鍥而不舍地與你作對。”
李行舟淡淡道:
“在成功完成了‘綁架紐約’計劃,將整個紐約都耍得團團轉之后,你已經驕傲到連神都不放在眼里了…”
李行舟托著下巴,看著塞弗那傲慢的樣子:
“不錯,你現在這個樣子很有邪惡女王的氣場,但還不夠…”
塞弗輕哼一聲:
“你再仔細看看資料,里面提到了一個叫做簡.福斯特的物理學家,她和流浪漢雷神的關系似乎不一般。我可以綁走她,威脅雷神帶著雷神之錘來找我們。”
這還真是典型的罪犯思維…
塞弗驕傲地仰起下巴:
“是的,我驕傲了。但整個紐約,包括所有的超級英雄,都拿我無可奈何,連托尼斯塔克都沒能抓住我…難道我不應該驕傲么?”
說著,他手掌一揮,沙發前的茶幾上,平空出現了一套華麗的古典長裙。
“來,換上這套衣服…”
相比那套長裙,塞弗對他任空變出物品的能力更感興趣,瞪大雙眼驚訝問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魔術?”
“這可不是魔術那么簡單。”李行舟笑道:“有空再跟你慢慢解釋,先把衣服換上。”
塞弗瞥一眼那套長裙,冷著臉說道:
“我在和你聊正事!”
李行舟上前拉著她的手,將她從沙發上拽起來:
“我們今晚還有很長時間,有足夠的時間慢慢聊正事。或者你換上這套衣服再聊也是一樣的,甚至說不定更有說服力…”
塞弗本想強硬拒絕,可事實證明,無論她內心如何驕傲,也一樣對李行舟毫無抵抗力。
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李行舟剝得干干凈凈。然后在他幫助下,換上了那身華麗的女王長裙。
之后李行舟又幫她解開馬尾,理順長發,給她戴上了一頂鑲嵌著紅寶石的黃金王冠。
換裝完畢,李行舟看著面前這位身材高挑,氣場十足的女王,贊嘆道:
“看,這才是真正的邪惡女王!”
塞弗輕哼一聲,走到全身鏡前,看著自己的新裝。
就見鏡子里面的自己,穿著一身深黑色的華麗長裙。
長裙肩部有著金箔打造的,細密層疊的鱗片狀裝飾,胸襟用暗金線絲編織著精美繁復的花紋。胸襟花紋與雙肩的金箔鱗片組合起來,看上去像是一頭展開了雙翼的暗金邪龍,龍首在胸腹,龍翼在兩肩。
收腰的長裙完美襯托出了塞弗纖細柔韌的腰肢,一條綴著珍珠、寶石的飾品腰帶斜系在腰間,再往下是寬大蓬松,刺繡著荊棘花蔓的下擺。
還有頭上那頂王冠,有著仿佛龍角的尖刺,嵌著宛若龍睛的紅寶石,配上那身黑色長裙,整體看上去華麗威嚴、貴氣十足。
塞弗目不轉睛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恍惚間竟感覺真的看到了一位君臨天下、手握大權的女王。
不過…
“還缺點什么。”
她喃喃自語。
“當然,你還缺少一柄權杖。”
李行舟取出一柄用黑胡桃木煉制,包著金箔,鑲著碎鉆與紅藍寶石的權杖,遞到她手里。
塞弗握住權杖,凝視著鏡中的女王,一時竟有些癡迷于自己的新形象。
她甚至產生了某種幻覺,感覺真正的自己,似乎就應該是這個模樣。
正陶醉時,身后傳來李行舟的聲音:
“那么,女王陛下,作為你的形象顧問,你是否應該給予我一些報酬呢?畢竟,你現在這身裝扮,可都是我親造的,費了我不少功夫呢。”
塞弗回過頭,仰起下巴,眼神傲慢地看向李行舟。
“是的,我應該給予你獎賞。”
塞弗語氣也滿是傲慢,手握權杖,腰背筆挺,緩步走到李行舟面前,與他對視一陣,忽然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又緩緩跪下,兩手撐地,輕輕擺動一番腰臀,回頭望向他,雙眼水潤嫵媚:
“來吧,我英勇的騎士,女王需要你…快騎上你的烈馬,拔出你的寶劍,為女王而戰…”
李行舟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意。
不知過了多久。
當塞弗從那靈魂出竅般的眩暈迷離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騎坐在李行舟腿上,渾身無力地靠著他胸膛。
寬大的長裙下擺,將她與李行舟的腿遮掩大半。她身上的女王冠冕也絲毫未亂,仍如才穿上時一般整齊,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但某種充實飽滿的連接狀態卻告訴她,方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她又一次跪倒在他面前,對著他搖臀乞歡,任憑他肆意擺布,她甚至還再次捧起了他的腳,虔誠親吻他的腳趾。
更令她羞恥的是,這一切,都是在她穿著這身女王冠冕的情形下做出來的。
“這個該下地獄的邪惡魔鬼!”
塞弗心里怒斥著,可雙手卻更用力地摟住了他的脖頸,令她與他的寬闊結實的胸膛貼得更緊,甚至還輕輕搖擺起了腰臀,享受那綿綿不絕的余韻。
李行舟環抱著她的腰肢,掌心緩緩散出靈力,滲入她體內,安撫調理著她的身心,免得她迷失在天魔極樂中,身心崩潰,徹底沉淪。
同時在她耳邊輕聲道:
“休息一下吧,還有正事要聊呢。”
塞弗咬著嘴唇,用帶著些許挑釁意味的語氣呢喃道:
“休息?不,女王不需要休息。年輕的騎士,想要駕馭女王,你做得還遠遠不夠。”
“還不夠么?”李行舟眉頭一揚,低笑一聲:“那就如你所愿。”
手掌停止輸入靈力,塞弗頓時渾身劇顫著,仿佛被海嘯淹沒一般,再次陷入那令她靈魂都為之戰栗尖叫,仿佛魂飛天外般的天魔極樂之中。
又過了不知多久。
塞弗渾身無力地躺在沙發上,女王冠冕已盡數御下,凌亂堆放在沙發一角。
李行舟站在沙發邊上,欣賞一陣塞弗修長雪白的嬌軀,說道:
“女王陛下,你的身體太柔弱了,看來我得為你做點強化。”
塞弗嘴唇微微顫動著,發出神智不清的呢喃:
“你要讓我死在這里,帶我的靈魂下地獄嗎?來吧…和你在一起,就算下地獄,應該也會很有趣…”
李行舟搖頭失笑:
“你內心涌動著瘋狂與權欲,我看到了你心靈中潛藏的力量,我會幫你引導出來,令你擁有與你的頭腦與心志相匹配的力量…”
說著,李行舟指甲一掐,劃破指尖,迫出鮮血,凌空書寫符咒。
一個個猩紅邪異的符咒懸浮在空中,又被李行舟打到塞弗身上,片刻之間,塞弗肌膚上,便烙滿了鮮血般的邪異符咒。
之后李行舟又彈指一點,塞弗眉心裂開一道豎眼般的血痕,在他掐訣誦咒之下,那遍布她全身的邪異符咒像是活物一般涌動起來,最后紛紛沒入塞弗眉心裂痕。
當最后一道符咒沒入塞弗眉心,那道裂痕也隨之愈合,不留痕跡地恢復如初。
李行舟又伸手往她眉心一點,低喝道 “秘魔,引!”
掐訣一引,一道凜風吹過,室內光線驀地一暗,一道龐大的黑影,憑空出現在廳內。
“不錯,果然是一頭強大的秘魔!”
李行舟欣賞著自塞弗心靈中引導出的秘魔,欣然贊嘆:
“初始能力比艾瑪還要稍強一線,潛力則一樣深厚…不愧是邪惡女王的心象秘魔。”
出現在廳中的,是一頭半人馬形象的秘魔。
它通體銀白,仿佛合金鑄就,上半身是體態婀娜,披掛甲胄的女性,五官與塞弗一模一樣,但神態比塞弗還要冰冷傲慢。
它有著一頭銀灰色的長發,頭上生著一頂華麗王冠。
它腰部以下是一副銀白馬身,有著整齊漂亮的馬尾和修長矯健的四蹄。
這頭滿臉冰冷傲慢的半人馬秘魔,在李行舟面前,卻是屈起四蹄,緩緩跪倒在地,同時手按心口,垂頸低首,對他獻上臣服與敬意。
李行舟滿意點頭,同時感應著它的能力。
這頭秘魔的外形并不兇惡,除了神態過于冰冷傲慢,其它都堪稱華美。
但既為秘魔,自然有著強大的戰力。
和其它秘魔一樣,它也可以在虛實之間轉換。
虛體狀態時,沒有物理攻擊力,但也不會受到物理攻擊傷害,同時有著抽取敵人體力,臨時轉化為自己的力量,并令敵人變得虛弱的能力。
實體狀態時,它的右手可以變成騎槍、弓箭等各種冷兵器,擁有極強勁的沖擊力和遠程投射能力。
它的左手則可以將任何觸碰到的無機物,如鋼鐵、巖石等變成爆炸物,引發極猛烈的爆炸。
“很強勁實用的能力。”
李行舟微笑頷首,又單手掐了個印訣,朝塞弗揮出一道靈性盎然的清風:
“醒來吧,看看我賦予你的能力。”
清風拂過,慵懶地不想動彈,事實上也確實無力動彈的塞弗,只覺身體似被注入了一股蓬勃的活力,一下又變得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她睜開雙眼,蜷曲著一雙大長腿側坐起來,看向那頭仿佛通體合金鑄造的銀白半人馬,驚詫道:
“這是…”
感受著與這頭銀白半人馬的心靈連接,不用李行舟提醒,她便已經了然:
“這是我的超能力?李昂你…居然能幫我引導出超能力?”
“對。”李行舟含笑頷首:“它是從你心靈中引導出來的秘魔,是屬于你自己的力量。”
“看來我對你的了解還遠遠不夠。”
塞弗深深地看了李行舟一眼:
“或許,你真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李行舟眉頭微揚:
“女王陛下害怕了?”
“恰恰相反。”塞弗唇角上挑,浮出一抹嫵媚的笑意:“與你這位惡魔共舞,哪怕最終會墮入地獄,也是相當刺激的人生體驗…”
說著,也不穿上衣服,就這么光著身子跳下沙發,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秘魔前,繞著它走動著,從各個角度欣賞著這頭漂亮威風的銀白半人馬:
“優雅、美麗、威嚴,又強大!李昂納多,不得不說,你確實太懂我了…”
李行舟攤手:
“然而我只是將它引導出來,它的形象,是你心靈的具現。”
“但沒有你,我永遠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雖然我相信智慧和意志的力量,但…就像你說的,我凡人的身體太脆弱了,在這個到處都是超人類,各種怪胎層出不窮的世界,我一度嚴重缺乏安全感…”
塞弗來到李行舟面前,抬手勾住他的脖參,踮起腳尖獻上香吻:
“太感謝你了,我邪惡的魔鬼,我年輕的騎士,我心愛的小男人…”
“前兩個很好,但‘小男人’這種說法我可不喜歡。”
塞弗又得意忘形了,渾然忘了之前是如何被他肆意擺布,她得意地笑著,抱著李行舟的脖子,又在他嘴上親吻一口,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可你確實比我小了許多,不是嗎?”
從生理年齡上來看,三十出頭的塞弗,確實可以稱二十出頭的李行舟為小男人。
但是…
好吧,李行舟自詡永遠是少年,也實在不好承認自己其實是個萬年老魔。
和李行舟膩歪一陣,塞弗又去到秘魔身邊,拉起秘魔的手掌,仰頭與對方那冰冷傲慢的雙眼對視著,仔細體悟著秘魔的能力。
李行舟也在一旁講解:
“你不僅可以召喚秘魔為你而戰,也可以借用秘魔的部分能力強化你的身體,具體方法是…”
將借用秘魔力量的方法教給塞弗,李行舟又教了她如何冥想,自行提升秘魔的力量。
塞弗有著跟艾瑪一樣天才的頭腦,很快就學會了李行舟教她的法門,開始嘗試召喚、回收秘魔,以及借用秘魔的力量。
當初次借來秘魔的力量,感受著充盈體內的,那爆炸般的力量感,塞弗抬手握了握拳,又不懷好意地看向李行舟,舔了舔舌尖:
“我年輕的騎士,我想,我們應該再來較量一場,這一次,我或許可以真正駕馭你…”
李行舟啞然失笑。
老話說三十如狼,塞弗確實正處在不知飽足的年紀,可有了一點力量,就敢向他發起挑釁…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女王陛下。”
李行舟走過去,輕輕挑起塞弗的下巴:
“別忘了,你的力量是誰賜予的。”
“然而在許多故事中,被自己的造物推翻、打倒的‘造物主’,可是比比皆是。”
塞弗嫵媚地笑著,舔了舔嘴唇,一躍而起,兩條修長雪白的大長腿,像是兩條力量驚人的白蟒,結結實實絞住了李行舟的腰。
李行舟雙手托著她渾圓飽滿的大腿,悠然道:
“那我將用事實告訴你,我這個‘造物主’,將永遠掌控駕馭一切,沒有人,能推翻我的統治…”
接下來,戰幕再次揭開。
結局當然也毫無意外,不知天高地厚妄圖征服并駕馭大魔王的邪惡女王,又一次慘遭挫敗。
當她戰栗著昏睡過去之前,迷迷糊糊聽李行舟說了一句:
“我會陪你去一趟新墨西哥州…但勸你最好不要抱太大期望…當然,我會設法弄到一點雷神的力量和細胞,或許我們能…”
后面的話她沒能聽到,因為這時她已徹底暈厥。
次日一早,李行舟開著他的林肯領航員,載著塞弗前往機場,準備搭乘航班前往新墨西哥州。
路上,李行舟問塞弗:
“你難道沒有私人飛機么?”
穿著翻領小西裝、一步裙、長絲襪、高跟鞋,戴著金邊眼鏡,長發束著低發髻,打扮得像個職場女精英的塞弗蹺著二郎腿,懶洋洋地說道:
“我有屬于我的運輸機、偵察機甚至戰斗機,就是沒有私人客機。”
李行舟笑問:“為什么不買一架?”
塞弗淡淡道:“有限的資金當然得用來做實事,怎么能浪費在那種華而不實的奢侈品上?我又不是有億萬家財能夠繼承的財閥大小姐。”
李行舟不禁感慨:“你是真有理想的。”
“當然。”塞弗唇角上揚,有些得意:“掌控世界,成為凌駕眾生之上的女王,正是這個理想,驅使著我不停努力奮斗。”
努力奮斗?
我看是努力犯罪吧!
李行舟心里好笑,又問她:
“對了,今天的飛機是什么機型?”
“波音。”
“波音?”李行舟皺起眉頭。
塞弗見狀,疑惑問道:
“有什么問題嗎?”
李行舟聳聳肩:
“我怕飛著飛著,突然掉下個輪胎、應急艙門什么的,又或是駕駛艙前方玻璃開裂、引擎突然起火之類的…”
塞弗失笑道:
“你在開玩笑嗎?波音可是阿美莉卡的驕傲,稱霸天空多少年了,怎么會出現這種低級失誤?”
李行舟笑了笑,沒有解釋,只說道:
“不過就算出現故障也沒什么要緊的,反正我能飛,至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塞弗笑道:
“雖然你說的意外幾乎不可能出現,但只保證我一個人的安全可不夠。”
李行舟奇怪道:
“為什么?難道你還指望我能像個超級英雄一樣,救下一飛機的乘客?”
別說他已經把翅膀送給賽琳娜了,就算沒送,以他現在的修為,也不可能在高空之中,救下那么多人。了不起能救下一兩個人。
“倒不是要你做超級英雄拯救所有人,只是我這邊可不只我一個。”塞弗笑道:“我最近新招了個秘書,她會在機場與我匯合。”
“秘書?”李行舟饒有興趣地問道:“能被你招攬的秘書,必然不是一般人。那還是個女秘書,想必一定有著特殊的本領。”
“當然。她特別擅長殺人。”塞弗微笑道:“她是個天才殺手,頭腦聰明、身手凌厲、冷酷無情,雖然性格有些惡劣,但你知道的,我需要她那樣的人才。”
“能被你如此盛贊,看來她真的很優秀。”
“當然。我一度認為,她是僅次于你的殺手…好吧,在你展現出‘魔法’之后,我得承認,她跟你的差距還是有點大的。”
“那么,你那位天才殺手秘書,叫什么名字?”
“薇拉內爾。她叫薇拉內爾,我叫她薇拉。”
“薇拉內爾?名字不錯。”
好吧,李行舟不得不承認,他并不是無所不知,至少這個名字,他記憶庫中就并不存在。
所以也許是一個不知名的變態殺手?
就好像雷克斯監獄里那些他原本并不知道,但個個戰績輝煌的變態殺人狂一樣?
畢竟大漂亮別的不多,就變態殺手特別多…
李行舟心里這么想著,可是到了機場,看到那位有著一頭深金色披肩長發,穿著職業套裙,戴著眼鏡,還挎著個公文包的漂亮女秘書后,他又覺著稍微有點有眼熟。
在記憶庫里檢索一番,終于從久遠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個與薇拉內爾高度相似的形象——《失控玩家》的女主角,那個在現實里只是個宅女,在游戲里則身手敏捷,能飆機車,擅用雙槍,跟死侍的異時空同位體一起冒險的女主角…
所以薇拉內爾就是失控玩家女主角的異時空同位體?
李行舟心里想著,在塞弗為二人互相介紹后,正打算跟她握個手,卻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敵意。
什么情況?
年輕女孩看到我的第一眼,居然會對我生出敵意?
還有這種事?
他微帶驚訝地瞧瞧薇拉內爾,就見她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眼神也瞧不出絲毫異狀,甚至非常熱情地主動對他伸出了手:
“你好,李昂納多.維克托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塞弗小姐告訴過我,你幫她解決了一個很棘手的敵人,非常感謝你對塞弗小姐的幫助。”
說著,握住李行舟的手,用力搖了搖,再松手時,還悄悄用指尖撓了撓他的掌心…
這種曖昧的暗示,配上那從表情和眼神看不出絲毫端倪的濃烈敵意,令李行舟心里隱隱有了些猜想,眼中浮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薇拉內爾小姐,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塞弗對你盛贊有加,稱你將是她的得力助手,我對此非常期待。”
說話間,李行舟抬手摟住塞弗的腰肢,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而當他作出這個動作時,薇拉內爾對他的敵意一瞬間到達了巔峰,甚至演化成一種冰冷尖銳的殺意。
她臉上那偽裝出來的完美笑容也僵滯了一個剎那,眼神也微微冷了一瞬。
雖然她霎時就恢復了正常,普通人也幾乎不可能察覺到她表情與眼神的變化,但又怎可能瞞得過李行舟?
李行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眼中的笑容愈發微妙——果然是個不為男色所動的蕾絲邊,并且還對塞弗抱有異樣的好感,嫉妒心和占有欲之強,絲毫不亞于他的壞種小甜心艾瑪。
看來塞弗對她的評價沒有錯,她確實是個冷酷無情的嗜血殺手,僅僅只是出于嫉妒,就已經瘋狂地想要干掉他…
嘖,可憐的女孩,你并不知道,你的情敵究竟有多么可怕。
當你凝視深淵時,當心深淵也在凝視著你哦。
李行舟心里笑著,風度翩翩對薇拉內爾點了點頭,摟著塞弗的纖腰,往登機口走去。
薇拉內爾毫無異狀地跟了上來,但李行舟能感覺到,她一直盯著他的后腦、頸動脈、后腰、肋下等致命要害,像是隨時醞釀著一擊致命背刺。
“真是有趣…”
毫無疑問,李行舟有著很強的樂子人屬性,他很期待這位名為薇拉內爾,外表甜美,內心嗜血變態的天才殺手,能帶給他什么樣的驚喜。
三人登上這架波音客機,坐進商務艙,李行舟和塞弗的座位自然是同排相鄰座位,薇拉內爾則只能坐到二人的后排。
落座時,李行舟又感受到了薇拉內爾散發的殺機,并且這次還多了一種濃濃的怨念…
稍等片刻,飛機起飛,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輪子和機艙門沒掉,引擎也沒起火,這架波音客機穩穩地離開機場,很快就升上了高空,向著新墨西哥州飛去。
李行舟稍微松了口氣,看來不必上演高空大營救,可以一路穩穩當當飛到新墨西哥州了。
紐約位于大漂亮東北角,新墨西哥州則位在西南,因此哪怕這趟航班是直達航班,也要飛差不多五個小時。
這么長時間不找點事做顯然有些浪費生命,于是李行舟意識沉入芥子空間,做起了空間內部裝修。
塞弗倒是想跟他聊聊天。
昨晚雖然幾次被李行舟折騰得不省人事,但她也得到了李行舟的靈性菁華滋養,因此一覺睡醒,不僅絲毫沒有縱欲過度的疲憊虛弱,反而精力飽滿,身體輕盈,渾身通透,感覺從未有過這么好的狀態。
所以塞弗現在完全可以跟李行舟一路聊到新墨西哥。
不過見他已經閉上眼睛開始“打盹”,塞弗也沒打擾他,心里甚至還有點小得意——看來你昨晚把我弄成那樣,也并不是毫無代價,現在撐不住了吧?
她驕傲地仰著下巴,盯著李行舟的側臉欣賞了好一陣,這才意猶未盡地收回視線,取出一本雜志翻看起來。
薇拉內爾倒是想跟塞弗好好聊聊。可偏偏位置又不方便,占著好位置的混蛋不懂得珍惜,竟在那里打盹,薇拉內爾心中恨意更重,暗自發誓一找到機會,就把那家伙變成太監——這活兒她熟,已經不是第一次干了。
大約飛了兩個鐘頭,正在給芥子空間布置法陣的李行舟,忽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顛簸。
他睜開眼睛,看向塞弗,就見塞弗雖然一副鎮定模樣,但嘴唇緊抿,臉色也已隱隱發白。
“什么情況?”李行舟問道。
塞弗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大概是引擎起火了。”
李行舟無語。
這時,機艙響起廣播:
“各位尊敬的乘客,請不必驚慌,只有一個引擎起火,我們有足夠的動力支持飛機平安降…”
話沒說完,飛機又是一陣劇烈顛簸,跟著一陣隱約的爆炸聲從外面傳來,機身隨之猛地前傾,扎猛子一般向著下方一頭扎下。
機艙之中,頓時響起一片驚呼,旋即爆出震耳的哭嚎聲、呼救聲。
塞弗雙手緊抓著座椅扶手,無語地看著李行舟,良久,才幽幽說道:
“所以,你是預言家么?”
李行舟無奈攤手:
“我只是隨口一說,也沒想過真會發生這種事。”
這時,薇拉內爾解開安全帶,趴到塞弗的椅背上,雙手緊扒著椅背,語氣緊張地說道:
“塞弗,時間不多了,死之前,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李行舟笑道:“別說這種喪氣話,我們可不會死。”
話音未落,廣播里又響起機長狂喜的聲音: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我看到祖國人了!天吶,這真是太幸運了,沒想到祖國人正好就在附近!這是上帝在保佑著我們!哈哈,他來了,他過來了!他速度好快,我的天,他飛到了機頭下面,他要托起飛機,他…”
話音未落,就聽轟落一聲巨響,前邊的機頭瞬間解體,機長和副駕不知飛去了哪里,祖國人則莫名其妙躥進了機艙之中,一臉茫然地看看自己的雙手,眼神里透著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完了,我把機頭撞碎了…”
他喃喃自語著,一臉絕望地看著機艙里,那些用期待眼神看著他的乘客,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粉絲數量高臺跳水般暴跌的恐怖結局。
“不對,我還有機會!只要沒人目擊我拯救失敗…”
阿祖咬牙切齒,眼睛緩緩變紅,看向了機艙中的乘客。
“怎么樣,以我的情報能力,你覺得我的計劃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塞弗愜意地靠在沙發上,架著二郎腿晃悠著小腿,語帶得意地問著,還抿了口紅酒,像是在提前慶祝。
“帶走雷神之錘,順便拐走自稱雷神托爾的流浪漢嗎?”
李行舟放下資料,走到桌前自己倒了杯酒,輕輕喝了一口,搖頭一笑:
“哪怕你在神盾局有內應,但老實說,連千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
塞弗不悅地皺起眉頭:
“為什么?”
李行舟微笑道:
“第一,按照資料說明,那件神器沒人拿得動,連大卡都拉不動。第二,那個自稱雷神的流浪漢不是那么好騙的。如果他真是北歐神話中的雷神…想想看,一個從神話時代活到現在的神,或者說外星人,就算再怎么只長肌肉不長腦子,恐怕也積累了足夠多的被騙經驗,又怎么會輕易被凡人蒙蔽?”
雷神自幼久經洛基的謊言考驗,到現在,九界之中,恐怕只有洛基,能輕易騙到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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