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23,124,阿祖,我是你爸爸啊!
當阿祖一頭撞進機艙時,李行舟就無語地搖了搖頭——沒有超人那樣的生物力場,用手托飛機,跟用針扎汽球有什么區別?
記得黑袍糾察隊里,阿祖就明白不可能用手托起飛機,看來也是有過教訓的。
然而這個世界的阿祖,應該還是第一次嘗試拯救失事飛機,在今天之前他還不懂。
此刻,看著阿祖一臉沮喪絕望,隨即又咬牙切齒,兩眼發紅,李行舟就知道這個行事沖動魯莽,還很不擅長處理緊急狀況的家伙在想什么了。
為此他不得不提前握住塞弗和薇拉內爾的手,將她們收進了芥子空間。
而祖國人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少了兩個人——機艙里的乘客都在期待地看著他,不少人還泣不成聲地畫著十字,感謝上帝派來了祖國人這個天使。
乘客們的哭泣、期待、懇求讓祖國人感受到了山一般巨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讓他內心極度煩燥,腦子一片混亂,甚至讓他感到難以呼吸。
混亂的狀況讓本就不夠冷靜的祖國人瀕臨崩潰,徹底失去了觀察力和判斷力。
加上李行舟以心魔之力稍加干擾,祖國人便完全沒有留意到塞弗和薇拉內爾的消失。
他用力搖了搖頭,喃喃自語一句:
“我是祖國人,我的形象不能蒙上任何污點…”
說完,他深呼吸,擺了個騷氣的起飛動作,一頭撞上相對完好的機艙內壁,將之破開一個大洞。
之后又來回撞擊幾次,令本就在逐漸解體的機身加速崩解,最后徹底崩散開來。
他沒有用激光眼射殺乘客和破壞飛機。
那樣的話會留下一些過深的燒灼痕跡,有可能被人找到不利于他的線索。
這種撞擊式破壞則安全得多。
當飛機徹底解體,從萬米高空墜落下去,摔得更加零碎,就沒人能知道他在這次事故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祖國人懸浮空中,默默看著漫天拋灑的乘客和飛機零碎。
突然,一雙平靜的眼睛映入他眼簾。
那是一個穿著風衣,身形高大的年輕人。
他四肢展開,背朝地面,面朝天空,像其他乘客一樣自由落體著,可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驚恐絕望,眼神也一片平靜,仿佛意識不到自己死期將近。
祖國人被那人的眼神吸引,視線不由自主地追逐著他,緊盯著對方那雙平靜深邃,似乎還在隱隱折射著某種奇異幽芒的黑瞳。
對視不過一秒,祖國人卻感覺時間像是被百倍、千倍的拉長,心神仿佛在向著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不斷墜落,腦子里也隱隱生出陣陣令他極其難受的眩暈感。
“該死!”
他抬手按住腦袋,用力甩了甩頭,“我這是怎么了?我居然在自責、愧疚?不,不能這么軟弱,我可不是個娘炮,我是無敵的祖國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喃喃自語著告誡自己,再尋找方才那雙平靜深邃的眼睛時,那對黑瞳的主人,已經墜入了下方山林之中,驚飛起漫天的鳥雀。
祖國人一陣茫然失神。
又很快回過神來,用超級視力確定所有該掉下去的都已經穩穩摔落地面,于是頭也不回地飛離了現場。
祖國人離開后。
看上去像是從萬米高空自由落體墜入山林,但此刻卻衣著整齊,連發型都沒有亂上一絲的李行舟,站在一棵大樹之下,透過樹冠間隙,抬頭看向祖國人離去的方向,嘴角浮出一抹微妙的笑意。
“可憐的巨嬰…你那千瘡百孔的心靈,簡直就是敞著大門,熱情邀請心魔入駐…”
李行舟笑意愈濃:
“真是極品的戰斗傀儡…種子已經種下,就讓我們一起,等待它的萌發…”
朝天邊揮了揮手,李行舟收回視線,念頭一動,放出了芥子空間里的塞弗和薇拉內爾。
剛剛出來時,塞弗和薇拉內爾都還有些愣神。
之前她們還在失事飛機上呢,結果一個恍惚,就進到了一間奇怪的房屋里面。
房屋看上去像是由大型集裝箱改造的,里面收拾得很整齊,有干凈的桌椅和床鋪,甚至還有一只擺滿了名酒的酒柜。
塞弗和薇拉內爾剛剛弄清楚集裝箱房屋內部的情形,還沒來得及往外探索,就又是一個恍惚失神,回過神時,已在出現在一片山林之間。
看著熟悉的天空和大地,已經知道李行舟有著強大“魔法”能力的塞弗,對這兩次的環境變化隱隱有了些了然,猜測應該是李行舟施展“魔法”,將她和薇拉內爾轉移到了那座集裝箱房屋里,以躲避飛機失事。
薇拉內爾就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
呆愣了好一陣,方才訥訥說道:
“我們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這里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李行舟微笑道:
“我們現在還在人間。”
薇拉內爾瞪大雙眼,一臉震驚:
“還在人間?那剛才飛機失事時,我和塞弗為什么…”
李行舟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頭。
“具體情況你慢慢問塞弗,先離開這里吧,免得等會兒被搜救隊看到。”
“怎么離開?”薇拉內爾茫然四顧:“這里可是荒山野嶺。”
“當然是騎馬離開了。”李行舟笑著看向塞弗:“女王陛下,現在是伱表演的時候了。”
塞弗微微一笑,纖指一點眉心,召喚出那頭通體銀白的半人馬秘魔。
她翻身騎上馬背,又朝李行舟伸手:
“上來吧,我的騎士。”
李行舟握住她的手,翻身上馬,坐到塞弗背后,雙手抱住她的纖腰。
兩人又一起看向被這頭憑空出現的半人馬秘魔驚得目瞪口呆的薇拉內爾,塞弗問道:
“薇拉,你還在等什么?”
“我,我…”
薇拉內爾結結巴巴,語無倫次,手足無措了好一陣,這才翻身上馬,坐到了李行舟背后。
同時又不可避免地對李行舟釋放了一波濃濃的怨念:憑什么你可以坐在塞弗的背后,還抱著她的腰,我卻只能坐到你后面?
正怨念滿滿時,就聽塞弗說道:
“坐穩了!”
話音一落,半人馬秘魔撒開四蹄,以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開始了奔馳。
突然的加速,令薇拉內爾猛地往后一仰,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
好在她雙腿夠勁,死死一夾馬腹,才沒有跌落,然后顧不得前頭的李行舟是個男人,趕緊抬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情急之下胸口都緊壓到了他背上。
而直到適應了半人馬的速度,她才一臉嫌棄地松開雙手,兩腿夾緊馬腹,上身后仰著拉開與李行舟脊背的距離。
感受到她的情緒,李行舟不禁回頭笑道:
“放輕松,薇拉小姐,不用這么緊張,我不會吃人。”
薇拉內爾強自擠出一絲甜笑:
“抱歉,我只是…emmm,只是以前從未交過男友,還不習慣和男士如此近距離接觸。”
李行舟笑意微妙,點了點頭:
“看來你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女孩。”
薇拉內爾笑容甜美,語聲清澈:
“謝謝。不過也許我不交男友,只是因為我還沒遇到過足夠優秀,能打動我心靈的男士…”
說著,她暗自咬了咬牙,又抱上了李行舟的腰,還把胸脯貼上他后背,故意輕輕擠了擠。
李行舟心里暗笑,知道她格外強烈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仍在持續發作,還沒有放棄針對他的計劃,此時對他施展美人計,無非就是找機會和他獨處,然后趁他松懈大意,來一個致命一擊什么的。
對此他表示歡迎——可愛的女孩,你敢凝視深淵,就得做好被深淵吞噬的準備。
通體銀白,仿佛合金鑄就的半人馬飛馳在山野之中,即使背上載著三個人,即使地形崎嶇坎坷,它的時速依然超過了一百公里。
有時遇到十幾米寬的山溝,它輕松一躍,就能飛縱過去。
如此強大的能力,自然令薇拉內爾驚嘆連連,忍不住大聲說道:
“塞弗,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超人類…剛才我們突然從失事飛機轉移到那個集裝箱房間里,難道也是你的超能力?”
塞弗笑道:
“是的,我擁有超能力,但這都是李昂幫我實現的。剛才從失事飛機上救下我們的,當然也是李昂…”
“李昂?”薇拉內爾一驚:“他也是超能力者?”
“呵,這得他自己告訴你。”
薇拉內爾心情變得極其糟糕——如果李昂納多.維克托是個超能力者,那么她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就要大打折扣了。
當然,超能力者也并非無敵,她就知道一些普通人暗算甚至正面干掉超人類的例子,當下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沮喪,以甜美清澈的聲音問道:
“維克托先生,你也是超能力者嗎?”
李行舟笑道:“不,我是個魔法師。”
“魔法師?”
薇拉內爾腦瓜疾轉:
游戲里的魔法師都是脆皮,故事里的魔法師也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弱點,只要知道他們的弱點,普通人也有機會干掉他們,更何況她這種殺戮技藝點滿的天才殺手?
當下薇拉內爾又問道:
“維克托先生,你擅長哪些方面的魔法?”
李行舟半真半假地說道:
“我擅長駕馭火焰、寒冰、風、隔空取物、空間轉移,還可以幫助他人開發潛能等等…”
薇拉內爾驚嘆兩聲,又以一種小迷妹似的憧憬語氣問道:
“身體強化呢?你能不能把自己變得堅不可摧、力大無窮?”
“這個當然可以做到,不過這是非常強大的魔法,得提前準備。”
“那么施法的準備條件是?”
李行舟一本正經地忽悠:
“首先,要有充足的施法材料,得有大象或是犀牛、棕熊的皮膚,這樣能讓我擁有大象、犀牛、棕熊般的力量。還得有鋼鐵粉末,這樣能讓我擁有鋼鐵般堅韌的皮膚。材料準備妥當之后,我得布設一個魔法陣,將施法材料填充進魔法陣中,自己也要進入魔法陣,然后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保持專注吟唱咒語,激活魔法陣…”
薇拉內爾越聽眼睛越亮——施法步驟如此繁瑣,也就是說這種把自己變得力大無窮、堅不可摧的強大法術,不可能瞬間完成嘍?
那平時的他,豈不是跟游戲里的法師一樣脆皮?
emmm,或許他并非太過脆弱。
從抱住他的腰時,手掌觸碰到的他腰腹肌肉的手感看來,他有著相當結實的肌肉,他的脊背也很寬闊,背闊肌足夠發達。
所以這是一個經常健身,體格強壯的魔法師。
不過…
再是肌肉結實,體格強壯,在沒有成功施展出法術的情況下,他依然是個普通人。
而普通人又有什么難對付的呢?
薇拉內爾一邊堅定著內心,一邊故作好奇地繼續詢問著,打探他的底細,尋找他的弱點,完善她的計劃。
大漂亮地廣人稀,半人馬秘魔載著三人在山野之中飛馳了個把鐘頭,才看到了一條穿林而過的公路,之后就在公路旁邊的密林之中,沿著公路一路前行,又跑了個把鐘頭,終于看到了一座小鎮。
三人在小鎮外的樹林里下了馬,塞弗收起秘魔,與李行舟、薇拉內爾一起進了小鎮,打探一番,才知道這里是伊利諾斯州境內。
“這里距離芝加哥不遠,我們可以去芝加哥搭乘飛機。”塞弗說道。
“太麻煩了。”李行舟搖搖頭:“我試試看找人送我們一程。要是足夠幸運,電話能打通的話,我們很快就能直達新墨西哥州。”
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伊麗亞娜的電話。
這次運氣不錯,電話很快就接通,看來伊麗亞娜并沒有呆在地獄。
“麗亞娜,在干什么?和小伙伴們聚會聯絡感情?你居然還有小伙伴…好吧,你人緣很好,我知道的…對了,我有禮物要送給你…emmm,我現在在伊利諾斯州的xx鎮上,你可以定位到我嗎?很好,我等你…”
掛斷電話,他對著塞弗和薇拉內爾一笑:
“行了,直達交通員馬上就到,先找個咖啡廳坐下喝杯咖啡。”
小鎮上并沒有咖啡廳,只有唯一一家快餐店。
三人進了快餐店,找了間靠窗的桌子坐下,點了咖啡和甜點,等著伊麗亞娜過來。
不到一分鐘,伊麗亞娜就走進了快餐店,舉目一掃,看到李行舟,邁動兩條雪白大長腿,大步走了過來,旁若無人地往李行舟身邊一坐,端起他的咖啡杯,咕嚕灌了一大口。
之后她放下咖啡杯,這才正眼打量了一眼對面的塞弗和薇拉內爾,撇撇嘴角說道:
“果然,公子總會不知疲倦地獵艷,每次見到你,身邊都總有不同風情的美人。”
這傲慢無禮的架勢,令薇拉內爾皺起了眉頭。
她是蕾絲邊不假,但她喜歡的是比她年長的成熟女性,最好還是長卷發。
而眼前這個胸圍廣闊的大長腿美少女,不僅年紀看起來比她小,還是一頭長直發,完全不合薇拉內爾口味,因此心里難免不悅。
塞弗倒是毫不介意伊麗亞娜的無禮——他們是意外來到這個位于伊利諾斯州的小鎮,這女孩之前顯然不在這里,甚至有可能遠在紐約。
而李行舟只是一個電話,一分鐘不到,這個女孩就能來到這里找到他們,足見她絕對是有著特殊力量的超人類。
對這種有可能發展為“自己人”的超人類,塞弗總是有著足夠的耐心和禮貌。
她向伊麗亞娜伸出手:
“我是塞弗,很高興認識你。你叫伊麗亞娜是嗎?真羨慕你的年輕美貌。”
塞弗說話這么好聽,沒什么心機城府的伊麗亞娜頓時眉眼一彎,溢出笑意,伸手與塞弗握了握:
“你好,塞弗小姐,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你的美貌與氣質,也是令人驚艷。”
又沖著薇拉內爾挑了挑眉:
“這位美女是?”
塞弗介紹道:
“她叫薇拉內爾,是我的秘書。”
伊麗亞娜吹了個口哨:
“哇哦,美女老板和美女秘書…某個公子看來艷福不淺。”
“嘿!”薇拉內爾豎起了眉頭:“不要亂說,我根本就…”
剛說到這里,她意識到失言,連忙止住話頭,輕哼一聲,故作醋意地說道:
“你和李昂納多是什么關系?”
伊麗亞娜攤手:
“我預訂了他的靈魂。是的,你沒有聽錯,我將來會是他的典獄長,而他,將會墮入地獄,變成我的囚徒。”
薇拉內爾一臉迷茫,表示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
伊麗亞娜也沒理會這個看自己不順眼的美女秘書,對著氣質優雅大方,長相精致美麗,說話也好聽,令她很有好感塞弗微笑著點了點頭,又沖李行舟攤開手:
“禮物呢?警告你,我可是撇下正在聚會的小伙伴們,中途開溜過來找你的,要是禮物不能令我滿意,后果你知道的。”
李行舟微微一笑,取出一只精致的禮盒。
伊麗亞娜接過禮盒打開,就見里面躺著兩只浮雕著蔓的鉑金手鐲,一只手鐲上鑲著紅寶石,另一只手鐲則鑲嵌著黃鉆。
這對手鐲外觀無疑是極精美的,看上去像是出自世界級的珠寶大師之手。
但對伊麗亞娜來說,漂亮還在次要,最關鍵的是,她從兩枚寶石之中,感到了法術氣息。
“魔法道具?”
伊麗亞娜輕輕撫摩著兩枚寶石。
“是的。這兩只手鐲,我封進印進了兩枚‘法術種子’。”
李行舟含笑介紹:
“黃鉆手鐲里,封印著名為‘圣劍斬’的法術種子,只要你激活法術種子,然后灌注你的心靈力量和魔力,再以你的靈魂之劍加以引導,就能釋放出能量光束似的遠程劍光。至于具體威力,得視你灌注的能量多寡而定。”
伊麗亞娜饒有興趣地問道:
“最低威力和上限分別在哪里?”
李行舟笑道:
“因為我目前煉器的水準還有著局限,所以,當你灌注的能量,達到釋放劍光的最低限度時,威力僅僅只能粉碎一輛主戰坦克,達到上限的話,也僅能粉碎一棟一百多米的摩天大樓。”
對面,豎著耳朵仔細聆聽的薇拉內爾如聽天書,心里滿是難以置信——
吹牛的吧?
最低限度就能粉碎主戰坦克?
上限可以粉碎一百多米的摩天大樓?
你怎么不說你是綠巨人?
可是…
想到李行舟是個“魔法師”,而魔法師又素來以神秘著稱,所以他那番話究竟是不是吹牛,薇拉內爾也不是特別確定。
但她并未就此對李行舟心生懼意。
魔法師的能力確實神秘莫測,但他的輸出再爆炸,魔法再神奇,本體也只是個脆皮普通人。
就像導彈發射車一樣。
一輛導彈發射車,哪怕能夠發射洲際核彈,它本體也就只是一發rpg就能摧毀的車輛而已。
薇拉內爾堅定內心,暗自給自己鼓著勁。
伊麗亞娜這邊則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威力已經很棒了。法術種子該如何激活?”
“你念一句咒語就可以了。咒語這么念…”
“ex咖哩棒?”
聽了李行舟傳授的咒語,伊麗亞娜不禁眼神古怪:
“這不是傳說中,亞瑟王從湖之仙女那里得到的圣劍嗎?”
李行舟笑意微妙:
“所以這個法術才叫做‘圣劍斬’。”
伊麗亞娜總感覺他懷著某種惡趣,但法術種子又是確實存著,其精妙復雜的結構,即使以伊麗亞娜的天賦和魔法造詣,一時都看不明白,足見其確實不是普通法術。
“這個法術以后還能升級?”
“當然。等我以后的煉器水準提升了,就可以不斷升級法術種子的輸出上限。不過法術種子的上限再高,輸出的具體威能,還是得由你自己來決定,畢竟能量是由你來供給的,法術種子本身只是一個轉化器和放大器。”
因為伊麗亞娜很強,并且能力非常全面,能遠能近,能打能跑,可爆炸輸出,會強力召喚,還懂得治療,所以李行舟也不需要為她煉制自帶防御、恢復、攻擊等功能的法器。
只需要給她煉制兩枚法術種子,讓她自己供能就可以了。
“明白。”伊麗亞娜點點頭,又拿起那只藍寶石手鐲:“這只手鐲里的法術種子又是什么?”
李行舟微微一笑:
“是一道劍陣。名為‘無限劍制’。你激活法術種子,灌注魔力之后,身邊會展開一個劍陣,劍陣里會出現許多寶劍,你可以用意念將它們投射出去,令它們像導彈一樣,追蹤攻擊所有被你目光鎖定的敵人。寶劍的數量、射程、飛行速度、殺傷威力,也同樣由你灌注的能量多寡而決定。”
伊麗亞娜眼睛一亮,伸出食中二指,學李行舟比劃著劍指,興致勃勃地問道:
“寶劍自己飛射出去殺敵,是不是就像你上次在狼人巢穴殺盧西恩時一樣,手一指,劍就自己飛出去攻擊?”
李行舟含笑說道:
“意念控制、目光鎖定就可以。當然你如果覺得用手指這么點一下更酷,也隨你喜歡。”
“cool!”伊麗亞娜吹了個口哨,“那么,藍寶石手鐲的激活咒語是?”
李行舟聲線低沉,緩緩念道:
“我是我寶劍的骨頭?”伊麗亞娜撇撇嘴角:“這咒語可真別扭。”
李行舟笑呵呵說道:
“是有點別扭,但沒辦法,咒語就是這么設計的。”
“好吧,看在法術很酷的份上,我勉強接受了。還有什么事?趕緊說出來,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找個地方試試這兩道法術了。”
李行舟沒有再往外拿禮物。
他并沒有給伊麗亞娜也準備一對手辦——以少女地獄領主的喜好,與其送她玩具手辦,不如送她滿滿一柜烈酒。
因此他直接說出目的:
“還真有事要拜托你。我們想去新墨西哥州,想請你送我們一程。”
伊麗亞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果然,你這混蛋,只有需要傳送了才會想起我…使喚我給你當坐騎才是你的真實目的,送禮物什么的,壓根兒只是捎帶是吧?”
李行舟攤手:
“但我確實很用心地為你準備了禮物,你也很喜歡這對手鐲,不是嗎?”
伊麗亞娜鼓了鼓粉腮:
“算了,看在你準備的禮物還算用心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了。走吧。”
說完,把兩只手鐲戴到雪白皓腕上,起身向著快餐店外邊走去。
李行舟招呼塞弗、薇拉內爾一聲,帶上她倆跟了出去。
出了快餐廳,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巷子,伊麗亞娜問清他們具體要到新墨西哥州哪個地方,得到明確目的地之后,揮開了空間門。
看著空間門背后,那遍地火焰的焦土,塞弗和薇拉內爾都不禁震撼了一把。
“那是什么地方?”薇拉內爾驚聲問道。
“傳說中的地獄。”伊麗亞娜回過頭,挑釁地沖薇拉內爾挑了挑眉:“敢進來嗎?”
薇拉內爾看向塞弗,塞弗則看向李行舟。
李行舟笑道:
“走吧,那邊只是我們的中轉站,我們只需要在里面停留幾秒,馬上就到新墨西哥了。”
說著,當先舉步進入空間門。
塞弗對薇拉內爾點點頭,也抬腳跟了上去。
薇拉內爾手按胸口,深呼吸,帶著一種就算是下地獄,也要緊跟塞弗腳步的決然,一腳踏入了空間門。
地獄邊境的環境對普通人確實很不友好。
剛一進去,塞弗和薇拉內爾就感覺一陣窒息,同時皮膚生出陣陣灼痛,發梢也在迅速焦枯蜷曲。
不過正如李行舟所說,她們并未在這里呆上多久,地獄氣息還沒來得及對她們造成真正的傷害,又一道空間門就已打開,李行舟領著塞弗和薇拉內爾踏出了空間門。
這次伊麗亞娜沒有出去,沖著外邊的李行舟和塞弗揮了揮手:
“我得去和小伙伴們繼續聚會了,順便向他們炫耀一下我的新法術,拜!”
說完徑直關上了空間門。
“伊麗亞娜呆在那地方沒問題么?”塞弗忍不住問道。
“她是地獄領主。”李行舟攤手:“那里就是她的領地。”
“地獄領主?”塞弗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薇拉內爾也難以置地說道:
“你是說,她是惡魔?”
李行舟點點頭:“對,她是個大惡魔。”
薇拉內爾一陣恍惚:
“真的假的?我們剛才居然是和惡魔同行,還踏入了地獄?真是…不可思議。”
塞弗倒是很快就恢復了冷靜,雙手環抱胸口,淡淡說道:
“我們馬上就要去找一個自稱是北歐雷神的流浪漢…既然神可以混成流浪漢,那么地獄惡魔變成金發美少女也沒什么值得奇怪的。”
說話間,她環顧四周,看著數百米外的一座西部小鎮輪廓:
“李昂你那位地獄惡魔‘坐騎’還真是貼心,前邊應該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
“我們騎馬過去嗎?”薇拉內爾趕緊來到塞弗身邊,打算等她把半人馬召喚出來后,第一時間跳上去坐在最前邊,這樣塞弗就可以抱著她了。
“幾百米的距離還騎什么馬?我們這是秘密行動,怎么能騎著半人馬大搖大擺沖進鎮子?”
塞弗翻了個白眼:
“當然是走過去了。”
說著,邁開一雙包裹著超薄絲襪的修長美腿,向著小鎮走去。
李行舟微微一笑,沖薇拉內爾點了點頭,跟上了塞弗。
薇拉內爾期待落空,沮喪地嘟了嘟嘴,沖著李行舟的背影比了個割喉的手勢,也快步跟上。
就在三人朝小鎮走去時。
正向紐約飛去的祖國人突然感到一陣困意上涌。
他強打精神又飛了幾分鐘,實在熬不住困意,干脆落到地面,找了塊大石頭靠著,打算打個盹休息一下。
結果眼皮剛一合攏,他就已沉沉睡去,并且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境中。
他似乎回到了童年,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實驗室中,唯一讓他感到溫暖的,只有一條白色的毛巾。
偶爾有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透過厚厚的防彈玻璃觀察著他。
幼小的祖國人不知道那是一種觀察實驗動物的眼神,他抱著善意沖他們露出天真的笑,希望他們能進來陪自己玩耍,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他希望能離開個這個狹小冰冷的房間,希望能有人接他出去,可是日復一日的期待,換來的卻總是失望。
“我的爸爸媽媽呢?為什么不來接我?”
他知道爸爸、媽媽的含義,也知道每個人都應該有爸爸媽媽,包括他。
可是為什么…
他的爸爸媽媽要把一個人扔在這里?
為什么不接他回家?
幼年的祖國人每天都在失望,但一直并未絕望,因為他始終期待著,他的爸爸或是媽媽,有一天會突然出現,透過那玻璃窗口沖他笑笑,然后推開門,帶著他回家。
而今天,在這個夢境中,祖國直至成年都沒有實現的愿望,突然實現了。
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
有人在大喊大叫,有人在哭泣哀嚎,還有震耳欲聾的槍聲不斷響起,又很快沉寂。
各種嘈雜聲在快速向著祖國人所在的房間靠攏,幼年祖國人好奇地看著門上的玻璃窗口,忽見有鮮血噴灑,涂滿了那窗口。
祖國人嚇了一跳,趕緊用那條白色毛巾裹住自己,只留下一雙眼睛,緊張著地看著那門。
突然,那門轟地一聲打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伴著好似圣光的耀眼光芒,大步走進了房間之中,一直來到他面前,沖他伸出了手:
“阿祖,我是你父親,我來接你了。”
幼年的祖國人仰著小臉,看著那高大身影,想看清他的臉。
可他的臉遮掩在那耀眼的圣光之中,即使幼年祖國人已經開發出了超級視力,卻依然無法看透那層圣光,看清那“父親”的臉。
不過。
那人身上傳遞來的,那種令他發自內心感到安全可靠的奇妙感覺,還是深深打動了祖國人。
幼年祖國人試探著伸出手,將小小的手掌遞到他溫暖的大手之中。
大手握住了小手。
圣光中的“父親”蹲下來,將他抱起,輕聲說道:
“孩子,我們回家…”
夢境中,幼年祖國人緊緊抱著父親的脖子,埋首在他肩頭,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
現實里,靠著石頭沉睡的成年祖國人,眼角淌下兩行淚水,哽咽著囈語: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