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格林是個很厲害的治療師,我還帶回來一臺高科技治療艙,格林還可以制作更多的治療艙。有格林和這些設備,犯人只要活下來,致殘率和重傷率都會大幅降低。”
李行舟笑了笑,輕飄飄說道:
“再說了,紐約別的不多,就是罪犯多。州政府為什么要把九百五十刀以下的零元購除罪化?為什么要把葉子煙等違禁藥也除罪化?就因為犯罪率實在太高,如果把每個罪犯都抓起來判刑,監獄根本關不下。
“你想下場玩玩,當然也可以。”李行舟笑了笑:“以后每周都可以安排一場拳賽。”
艾瑪提醒道:“但如果每周一場的話,重刑犯的損耗率或許會很大。即使不是每場比賽都會死人,但受傷致殘也是免不了的。就算沒有殘廢,估計也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次上場比賽。”
“要知道,阿美莉卡人口遠遠不是世界第一,可監獄里的服刑人員,卻是世界第一,并且還遙遙領先第二名。囚犯數量占到了總人口的千分之六以上。這還是各種小額零元購、盜竊、販賣違禁藥等等輕罪化、除罪化以后的結果。如果把所有罪犯都抓起來,那蹲監獄的人口,將輕松突破總人口的百分之一…”
他安排角斗拳賽,可不僅僅是為了創收以及幫犯人釋放壓力。
如果連續不停觀看四五次拳賽,觀眾將會像晚期癮君子一樣形銷骨立、搖搖欲墜,隨時可能猝死暴斃——所以這種拳賽一周只能舉辦一次,并且每期觀眾還不能都是同一批人,必須得輪換觀賽。
每一批觀眾,至少得間隔一個月,才能再觀看一次比賽,否則別說重刑犯了,普通囚犯的損耗率也將變得異常驚人。
艾瑪點點頭:“明白,Boss。觀眾怎么安排?”
“包廂給那些住VIP牢房的大佬和有錢人們留著,讓他們下注。其他犯人坐普通座位,如果他們有錢,也可以下注。等重刑犯們的拳賽結束,最后安排一場刺激點的壓軸比賽,派個死亡行者打一場一挑十。”
“一挑十?”艾瑪舔了舔嘴唇,眼中浮出一抹嗜血的亢奮:“Boss,可以由我來打這場壓軸賽嗎?”
殘酷血腥的拳賽,能極大激發觀眾們的熱血與暴戾。
當觀眾們沉浸在拳賽之中,熱血沸騰、狂呼吶喊地肆意宣泄情緒時,地下的魔陣,將會把他們極速散逸的氣血和狂熱暴戾的情緒收集起來,化作血海大陣、白骨大力神魔、秘魔幡等諸般魔陣、魔器的養份。
這樣一場比賽下來,每個觀眾都會很累很累,會有一種被十個八個重裝肉坦輪流碾過的疲憊感,但精神和情緒則會很放松,將會有一種靈魂出竅般的輕松感。
李行舟終究是個大善人。
那些十惡不赦的重刑犯倒也罷了,活著為他創造價值,死了被他扒皮拆骨抽魂煉魄都無所謂,可普通犯人還有挽救的可能,還是要給他們接受改造、重新做人的機會。
所以,他只會溫柔地薅一薅普通犯人的羊毛,卻不會把他們往死里折騰。
艾瑪牢牢記住李行舟的指示,同時也在心里完善著他的計劃:
拳賽可以參考古羅馬的角斗場,有一對一的單挑,有二對二、三對三的群毆,也可以有一對多的死斗,甚至還可以弄點大型惡犬、北美灰狼、美州虎、棕熊之類的兇獸,來點更加刺激的血戰。
還有,參加比賽的還不能只是男性重刑犯,紐約作為多元文化的大本營,絕對不能容忍無視女性權益,所以也得安排女囚上場比賽,最好挑些長相、身材都比較好的,這樣更能給予觀眾巨大的刺激。
最后,安排死亡行者或者由她親自上場的壓軸賽,也不能打出一面倒的碾壓效果,得上點懸念…
艾瑪邪惡的小腦瓜高速轉動著,很快就設計出了一系列刺激的比賽環節,她并沒有將想法立刻匯報給李行舟,打算等到周日Boss前來觀看拳賽時,再給他一個驚喜。
穿過陰暗的地下通道,兩人來到地下角斗場,登上看臺,往場中看去,就見賽琳娜正手持一把普通鋼劍,以一敵十,應對著十位死亡行者的圍攻。
從前的賽琳娜,縱然是最優秀的死亡行者,極限也只是能同時應付三到四位死亡行者的圍攻,并且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能戰勝。
但是現在,她先經“完美之血”完成進化,力敏體全面提升,又得李行舟傳授劍術、輕功,還修煉了李行舟針對她特殊體魄傳授的氣血武道,實力狂飆突進之下,縱使同時面對十個死亡行者,賽琳娜依然游刃有余。
只見她風衣飄揚,身形飄逸,踏著從容優雅又鬼魅莫測的步伐,在十個死亡行者之間飛掠穿梭,手中長劍每次出手,必能帶起一抹血光。
而卡蜜爾等十個死亡行者,無論怎樣圍追堵截,都無法摸到她一片衣角。
好不容易把她逼進死角,賽琳娜劍術又驟然一變,持劍手化作一片肉眼難辨的殘影,長劍閃電突刺,于綿密不絕的咻咻破空聲中,揮灑出一片暴雨般密集的劍光,輕輕松松就把圍著她的幾個死亡行手臂、胸腹刺出密密麻麻的血洞。
賽琳娜雖然沒有內力,但只憑“白日行者”的迅捷靈敏,以及氣血武道的超強爆發,就足以施展出這等瞬息連刺百余劍的連環快劍。
“好了,今天先到此為止。”
一輪快劍擊傷逼退幾個死亡行者,賽琳娜舞了個劍花,收劍歸鞘,側首看向看臺,對著李行舟嫣然一笑:
“李昂。”
李行舟含笑頷首:
“賽琳娜。”
十個死亡行者也面朝向他,手按胸口,躬身致意。
李行舟頷首回禮,帶著艾瑪從看臺上飄飛下來,先對賽琳娜贊了一句:
“劍術越來越強了。”
又看向那十個衣衫遍布劍痕,幾乎變成了乞丐裝的死亡行者,說道:
“你們這幾天看來也跟著賽琳娜學到了一些東西,實力有所進步,不過還不夠好,還需要加倍努力。”
卡蜜爾等死亡行者恭聲應是。
李行舟又道:
“周六卡茲山中莊園會有一場聚會,到時候你們也去,并在那里來一場內部比賽。誰能夠勝過其他九個,就能得到一劑完美之血藥劑。”
此言一出,眾死亡行者頓時眼睛一亮,滿是激動地單膝跪地,大禮拜謝。
雖然這次只有一個人能得到完美藥劑,但Boss既然開了這個口子,其他沒能在周末得到完美藥劑的,以后也一定會有機會。
之后李行舟又指點了幾句死亡行者們的劍術、步法,讓他們捉對切磋,實戰練習,便帶著賽琳娜離開了地下角斗場。
“在這里過得還習慣嗎?”
“很習慣。每天都和死亡行者一起訓練,正是我習慣的生活。對了…”
賽琳娜唇角上揚,浮出一抹奇異的笑意:
“照伱的吩咐,前天我約了蘇珊一起逛街,逛完街,我們還共進晚餐,又去看了場電影,之后去了你家,一起洗了澡,還在你床上睡了一晚…”
“哦?”李行舟輕笑一聲:“看來你們確實配合得很好。”
賽琳娜輕嘆一聲:“然而蘇珊前晚在我懷里哭了,說是她明明知道你是個花花公子,卻已經徹底離不開你了…她無法想象沒有你的話,她的人生會崩潰成什么樣子。”
“Emmm…”李行舟托著下巴,問道:“所以你是在替蘇珊打抱不平?”
“當然不,我的主宰。”
賽琳娜微微一笑:
“我的身心早已屬于你,你的意愿,就是我的一切。我可以幫你安撫蘇珊,但你知道,有些事情,我替代不了你。而蘇珊又是個單純且粘人的女孩,所以,你或許可以稍微對她用心一點?”
“多謝你的忠告。”李行舟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對了,今天有件禮要送給你。”
“禮物?東瀛特產嗎?”
“不。是一件更棒的禮物。”
李行舟帶著賽琳娜來到一間布置著法陣和陣臺的地下室,吩咐艾瑪守在門口,又叫賽琳娜脫下上衣。
“只脫上衣么?”
賽琳娜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脫下上衣,照李行舟指示,俯臥到陣法中央的陣臺上。
李行舟站到陣臺旁,在她雪白脊背上輕輕按了幾下,又取出一把雕刻著密密麻麻奇形符文的銀匕,說道:
“會有一點痛,忍著點…”
說著,在她背上深深劃了兩刀,銀匕上的符文阻止了賽琳娜的自愈,令傷口緩緩滲出鮮血。
賽琳娜微微皺眉,但一聲不吭,全身心地信任李行舟,任他放心施為。
而李行舟在劃下這兩刀之后,又一刀劃破自己指尖,口誦咒語,很快他指尖就凝出一滴閃爍著銀白光澤的奇異血滴。
他將這點銀白血滴擠下,滴入賽琳娜背上一道傷口,之后如法炮制,再擠出一滴銀白血滴,滴入另一道傷口。
待兩滴銀白鮮血融入賽琳娜背上的傷口,李行舟又雙手按住那兩道傷口,口誦咒言,注入靈力。
一番操作后,待他將雙手挪開,賽琳娜背上的傷痕愈合如初,只留下兩道龍翼形狀,宛如刺青的銀色紋路。
“好了。”李行舟后退兩步,微笑道:“我送你的禮物已經融入你的血脈,仔細感受一下它們的存在,試著操縱它們。”
賽琳娜閉上雙眼,依言靜靜感受,忽覺背上似乎多了兩條特殊的“手臂”。
她意識連上那兩條特殊手臂,瞬間就有了一種更加奇異的感覺,仿佛那兩條特殊“手臂”本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她可以像運用自己的手腳一般,無需刻意去控制,也能自如發揮出它們的力量。
賽琳娜心中一動念,背后唰地一聲,伸展開一對暗銀色澤,有著絢麗的鱗片狀花紋,形同龍翼的巨翼。
再一動念,巨翼輕輕一拍,她已自陣臺上飄飛而起,懸浮在陣臺上空。
她緩緩拍動著雙翼,側首看看那對華麗銀翼,眼中滿是驚喜。
但很快,她就收斂驚喜,看著李行舟問道:
“你把翅膀給了我?那你自己呢?”
李行舟微微一笑:
“我已經不需要了。”
他看上去每天都在縱享酒色,可實際上他可從未松懈過修行。
每天早晨,他都會雷打不動地花上足足半個鐘頭,煉化一縷朝陽紫氣。每天還會抽出至少兩刻鐘的碎片時間,努力打坐煉氣。
如此勤修苦練,日日煉化連化神修士都難以捕捉的朝陽紫氣,再加上那二十四小時不停運轉,以上萬囚犯氣血精神為能源的“血海大陣”源源不絕給予他反哺,不聲不響間,他的實力每天都在狂飆突進。
到今日,他雖還不能身化遁光,瞬息千里,卻也可以憑自己的修為御風飛行。
另外,他還有一件正在煉制中的飛行法器。
待得那件法器功成,他的飛行之速還會更快。
既如此,他當然可以把那對得自馬庫斯的翅膀剝離下來,轉贈給有著同源血脈,可以完美融合雙翼的賽琳娜。
賽琳娜感動之下,展翼飛到李行舟面前,雙足懸在空中,上身前傾,獻上熱吻。
“謝謝,李昂,這件禮物,我很喜歡…”
贈予了賽琳娜雙翼之后,李行舟又在監獄里巡視一陣,查驗了一番其它地下工程的進度,便離開監獄,返回市區。
他先在皇后區找了一家裁縫店,選了一些布料,然后回到森林小丘,在家里的保險柜里取了一些黃金、寶石,跟著去到地下室,啟動一座布置在地下室的小型煉器法陣,稍微搗鼓一陣,一套華麗的女王冠冕便新鮮出爐。
欣賞一陣自己的作品,他將女王冠冕收進芥子空間,又取出一些材料,煉制了幾件小玩意兒,拿精美的禮盒包上。
做完這些,他就駕車出發。
將要開出森林小丘時,看到前邊一個穿著吊帶彈力背心、運動短褲的金發少女正在跑步,李行舟放慢車速,靠邊行駛,按了按喇叭。
聽到喇叭聲,金發少女回過頭來,看到從車窗探出頭朝她揮手的李行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你還認識我呀?”
語氣如此傲嬌,顯然正是格溫。
李行舟呵呵一笑:
“怎么,生氣了?”
格溫輕哼一聲,氣乎乎地回過頭去,繼續往前跑,語氣不爽地說道:
“一連好幾天都沒有音訊,連條短訊都不給我發…要不是我去了你公司總部一趟,都不知道你去了東瀛…所以我只是你的玩物么?想玩我時就來找我,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時,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凈?”
李行舟駕著車,不緊不慢地跟著她,笑道:
“怎么會呢?你可是我最喜愛的小母蜘蛛。”
“哈,多么典型的花花公子式甜言蜜語!你對每個生氣的女孩都這么說過吧?”
李行舟語氣溫柔:
“別生氣了,我真沒忘了你,你看,我還給你帶了禮物…”
格溫好奇地回頭看他:
“什么禮物?”
話一出口,她又暗自埋怨自己不爭氣。
每次她生氣時,他只要稍微溫柔一點,她就會迅速消氣,若他再來一個親吻,她更是會兩腿發軟,恨不得馬上和他融為一體…
格溫很氣自己的軟弱,為表示自己絕不向邪惡低頭,她還秘密準備了一個安全小屋,在里面打造了一個鐵籠,打算有機會就把這個該下地獄的花花公子抓起來,關進那鐵籠子里,做她私人珍藏的解壓玩具。
好吧,鐵籠子雖然已經準備好了,但格溫也知道,這只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幻想。
真實情況是,她對李行舟沒有任何抵抗力,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擺布,甚至連像小狗一樣趴在地下,不知羞恥地對他擺腰搖臀,乞求他大力鞭笞這種事都做過不止一次。
格溫正哀嘆自己這輩子都要被他死死拿捏時,李行舟手腕一翻,憑空變出一只精美的禮盒,從車窗遞向格溫:
“這就是禮物,拆開看看。”
格溫接過禮盒,拆開一看,就見里面是一只鑲著碎鉆的漂亮首飾盒,打開首飾盒,里面裝著一條鉑金項鏈,項鏈吊墜,是一枚粉色鉆石。
她把禮盒連同首飾盒一起扔回李行舟車里,又將項鏈戴上,對著后視鏡照了一下,心里很是滿意,嘴上卻一如既往地傲驕:
“勉強還行。”
李行舟笑道:
“這可不是一條普通的項鏈,粉鉆里封存著法術,能夠臨時提升你的力量和速度,還能在你受傷時給予治療。治療是被動能力,只要你一受傷,它就會自動生效。增幅力量速度則需要你主動激活,開啟口令是…”
將口令告知格溫,李行舟又取出一只禮盒,遞給格溫:
“這也是我親手制做的禮物。”
格溫打開禮盒一看,卻見里面赫然是兩只手辦。
其中一只是穿著風衣,戴著臉譜面具,背后張揚著血焰雙翼的“紅龍”,約摸十厘米高下。
又有一只穿著全套戰衣,嬌小玲瓏的蜘蛛女俠手辦,坐在紅龍肩頭,屈著小腿,兩腳抵著紅龍胸膛,一手摟著紅龍腦袋,一手指向前方,似乎正在命令紅龍發起沖鋒。
蜘蛛女俠手辦戴著頭罩,沒有露出面容,可身材曲線完美再現了格溫的身材,令格溫感覺若將這手辦等比例放大,手辦的身形將會與自己沒有一絲差別。
“算你還有幾分良知。”
格溫對這套手辦很是喜愛,李行舟能如此精準地還原她的身體曲線,證明他確實沒有忘記她,將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當然最令她欣慰的是,這是一套李行舟親手制作的,她與他的超級英雄情侶手辦。并且看兩人的姿態,是她駕馭著紅龍在指揮對方——雖然現實里總是反過來,但也算是滿足了格溫的某些小小幻想。
蜘蛛少女把禮盒又扔里,手里把玩著手辦,狀似不經意地說道:
“我老爸有些懷疑我的取向,總覺得我可能交了個女朋友,所以才一直不敢帶對方上門,這個周末…”
李行舟笑道:
“周六中午我有空。上午你先來我家,跟我學功夫,到中午我們再一起去你家拜訪你父親。”
雖然周六是山中莊園聚會的日子,但聚會安排在晚上,白天可以靈活安排。
“那就這么說定了。”格溫滿意點頭,又問他:“你今晚…”
李行舟歉意道:
“抱歉,今晚我還有事。另外,我可能要去新墨西哥州一趟,回來之后,我會好好陪你的。”
格溫不爽地哼一聲,握著手辦轉身跑開:
“下周秋季學期就要開學了,到時候你帶我去報到!”
秋季學期開學?
不是格溫提起,李行舟還真忘了自己還在念大學。
不過以他的學識,真沒必須繼續在大學浪費時間。
所以,陪格溫去報到時,就順便把退學手續辦了吧。
他一邊想著,一邊對著格溫的背影按了兩下喇叭,一踩油門,加速離去。
曼哈頓島,巴克斯特大廈地下停車場。
李行舟并沒有忘記賽琳娜關于蘇珊的忠告,所以先來了這里,打算見一見蘇珊。
他給蘇珊打了個電話,就坐在車里靜靜等待。
很快,裹著一件長風衣的隱形女就從電梯間出來,左右張望著尋找李行舟的身影。
李行舟沒有下車,打開車燈,閃了兩下,又搖下車窗,對著蘇珊揮了揮手。
蘇珊一臉驚喜,快步過來:
“李昂,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李行舟笑道:“上車聊。”
蘇珊拉開副座門,坐進車里,剛把車門帶上,就迫不及待撲進他懷中,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吻住了他的嘴唇。
熱吻好一陣,蘇珊方才松開他,眼波迷離地喃喃說道:
“明明前幾天才和你在一起,我卻總覺得像是和你分開了好久…”
李行舟輕撫著她的臉頰,微笑道:
“就像華國那句古話,一天沒有相見,就像分別了三年?”
“對,就是這種感覺…”
蘇珊應道,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我是不是有點太粘人了?”
李行舟搖搖頭:“不。你如此喜愛我,只會讓我高興。”
蘇珊甜甜一笑:“你不討厭就好…”
李行舟取出一只精美的禮盒:
“我給你帶了禮物,自己做的,打開看看。”
蘇珊拆開禮盒,就見里面是一條鑲嵌著一枚淚滴狀藍寶石,每一處細節都極盡完美的鉑金項鏈,那精湛的工藝,簡直不遜世紀級的珠寶大師,頓時一臉驚喜地說道:
“好漂亮!連珠寶加工都懂,李昂你究竟還有多少本事?”
“還有很多很多。”李行舟含笑說道:“我們將來會有很多時間,你可以慢慢發現。”
蘇珊連連點頭,將項鏈遞到他手中:“幫我戴上。”
李行舟幫她戴上項鏈,說道:
“這條項鏈不僅是飾品,更是道法…好吧,是魔法造物。它有兩種能力,一是可以幫你保持冷靜與專注,令你能更好地發揮出超能力。另一種能力是治療。當你不慎受傷時,可以快速恢復你的傷勢。”
見他為自己準備的禮物不僅漂亮,還如此貼心實用,蘇珊心里不禁滿是甜蜜,又一次緊緊地抱住他,送上香吻。
親吻一陣,李行舟又取出一只禮盒:
“還有一件禮物。不過這一件就只是玩具了。”
蘇珊打開一看,見里面是一對手辦,其中一個是戴著臉譜面具,張揚血焰雙翼,右手持劍的“紅龍”,另一個是穿著緊身戰衣,雙手高舉,作出發動能力狀的“隱形女俠”。
紅龍手辦右手持劍,左手攬著隱形女俠的腰肢,正是前幾天在狼人巢穴,兩人并肩作戰時的姿態。
兩只手辦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尤其隱形女俠的手辦,不僅將蘇珊的發色、瞳色、五官還原得與真人一模一樣,就連身材看上去都跟她絲毫不差。
蘇珊對這兩件手辦愛不釋手,把玩了好一陣,忽然俏皮地眨眨眼,說道:
“看來你并沒有再做一只霹靂火手辦。要是強尼問起來,我該怎么回答?”
“你錯了。”李行舟呵呵一笑,又取出一只禮盒:“這是給強尼的禮物,霹靂火單人手辦。”
“李昂…”
蘇珊又一次被深深感動了——連她的弟弟都記得,足見他對自己有多么用心。她前天還曾在賽琳娜懷中哭泣,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失去他,人生由此徹底崩塌,現在看來,這一切的擔憂都是多余。
李行舟拭去她眼角朦朧的淚花,又撥了撥她風衣前襟,笑問:
“你來見我,還特意換上了戰衣?”
蘇珊俏臉酡紅,羞赧一笑,用帶著些許泣音的甜美聲音說道:
“你說過,喜歡我穿戰衣的樣子…”
“確實喜歡,這套戰衣,很顯你的身材。”
李行舟輕聲說著,拉開她戰衣拉鏈,“今晚我還有事,所以只能陪你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就夠了。”
蘇珊呢喃著,將手辦放下,騎坐到他腿上,雙手抱住他后腦,往自己胸脯上按去:
“愛我,李昂,愛我…”
李行舟自不會辜負美人,盡情品嘗起來。
晚上八點。
大陸酒店。
還是上次與塞弗見面的407號房間。
李行舟按響門鈴,很快,房門打開,束著高馬尾,穿著吊帶衫、闊腿褲的塞弗便出現在他眼前。
李行舟隨意掃了一眼,確定她吊帶衫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穿。
畫著淡妝,精致優雅的邪惡女王察覺到了李行舟的眼神,心里暗自得意,面上卻只淡淡一笑,招呼一聲:“進來。”
領著李行舟進到廳中,塞弗也不問他喝點什么,徑直拿起一疊資料交給他:
“先看資料。”
這么雷厲風行的嗎?
李行舟心里暗自好笑,知道塞弗是想先聲奪人,用這種雷厲風行的姿態在氣勢上壓倒他——已經被李行舟拿捏住的邪惡女王,還在作著無謂的掙扎,試圖反過來拿捏他,卻不知這注定只是徒勞。
李行舟當然并不會揭穿塞弗這小小的心機,拿起資料翻看起來。
資料里有彩虹橋目擊報告、雷神的體驗報告等等,還有著大量從多個角度拍攝的雷神之錘、雷神托爾、彩虹橋印記的照片。
李行舟翻看一陣,看向坐在沙發上,翹著優雅的二郎腿,拈著高腳酒杯搖晃著紅酒的塞弗,笑問:
“這些看上去都是神盾局的內部資料?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塞弗高深莫測地一笑,語氣輕飄飄地說道:
“這個你暫時不需要關心。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我愿意,神盾局的任何機密,我都可以輕松弄到手。甚至連神盾局長尼克弗瑞每天罵了幾聲‘M.F’,我都能知道地清清楚楚。”
她這無疑是在展示她強大的實力,以打壓李行舟的氣焰。
可惜毫無作用——李行舟難道還不知道,神盾局現在已經是蛇盾局了么?
不過他還是故作不知,還故意頷首贊嘆:
“連神盾局都被你滲透到了這種程度…你的情報能力實在令人驚嘆,不愧是將整個紐約玩弄于指掌之間的邪惡女王。”
這句稱贊令塞弗心里飄飄然,眼角不自覺地洋溢出笑意,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已被李行舟玩弄于指掌之間。
他隨意一句話,就能撩動她的心弦,令她心緒起伏不定,好像她已不再是那個縱橫地下世界多年,用瘋狂與陰謀肆意攪動風云的邪惡女王,而是變成了毫無城府,不諳世事,渴望著大人贊嘆的小女孩。
時間還早,李行舟沒急著去大陸酒店見塞弗,先前往地下角斗場探望賽琳娜。
是的,李行舟在監獄地下,安排建設了一座角斗場。
角斗場面積不算太大,只是個直徑二十米的圓形場地。
場地周圍是階梯看臺,有兩千個觀眾座位以及十幾個貴賓包廂。
現在角斗場已經建設好,觀眾座位和貴賓包廂也已經安裝完畢,隨時可以投入使用。
“作為有良心的社會企業家,我們必須關注犯人的心理健康,盡可能減少重犯們的自殺頻次。所以本周日就安排幾場拳賽,讓他們好好放松一下。嗯,讓最殘忍嗜血也最能打的囚犯上場比賽,告訴他們,贏下比賽的,都可以享受一周的VIP牢房待遇…”
通往地下角斗場的地下通道中。
李行舟一邊悠然漫步,一邊對艾瑪隨口吩咐,艾瑪拿個小本本,裝模作樣地作筆記,實際上過目不忘的聰明腦瓜,早把他的吩咐一記不漏地記了下來。
同時還提問道:“比賽規則呢?”
李行舟淡淡道:“除了不能使用武器,不作任何規則限制,純自由搏擊,任何手段都可以施展,任何部位都可以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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