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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伏藏

  ‘菩薩又說話哩’

  陸峰閉上眼睛用心的傾聽,止就算是他平心靜氣,亦無有在這里聽到任意一點的菩薩言語,慢慢的轉動著念珠,陸峰心頭的思緒千轉萬轉,但是最后都如一片平靜的湖泊,再無一絲絲的波瀾。

  他睜開眼睛看著說道:“才旦倫珠啊,我是聽不到菩薩的言語的,那是應菩薩止對你說話呀。

  上師是聽不到的,不過菩薩既然說無要叫我看見,那便無要叫我看見罷,這一路之上,你可曾遇見了危險?”

  陸峰不急不緩不驕不躁的對著才旦倫珠說道,菩薩說話這種事情,很多時候其實都是一個“形容詞”。

  不是菩薩真的和人對話,是虔誠的僧人在夢中,或者是在野外遇見了野生動物,又或者是在燒火,吃飯,喝水,念經的時候,忽而的了感召,“心有所感”,故而是說聽到了菩薩的旨意。陸峰也無清楚“才旦倫珠”的這個聽到了菩薩的聲音,是真的菩薩和他說話,還是說是他感知到了“菩薩的恩召”呢?

  若是“才旦倫珠”真的能夠接觸到“菩薩”,那這就是一件極其的殊勝和了不起的事情。

  就算是許多歷史上留下來名字的高僧大德,無上賢者,那亦是在修行了許久許久之后,方才可以和自己的“本尊”交流,方才可以和“菩薩”對話,并且那樣的高僧大德,亦都是在傳書上面留下來了自己的姓名的。

  哪怕陸峰如此“砍頭”而上,亦或者是“卓格頓珠”上師這般的“烈火烹油”,二人是否能在傳書之上留下姓名,尚且都是未知之數。

  他有可能在歷史之上留下來自己的名字么?

  不知道。

  陸峰一雙佛眼看著自己的這位弟子,無有看到他背后的“功德”,但是的確是見到了“佛光”,就和當年“紕論”見到了陸峰的時候,言語陸峰背后有三丈佛光,是轉世佛子。可是現在陸峰看起來,便看到了自己的這位小徒弟背后,擁有七丈佛光。

  與自己相比,他才更像是一位轉世佛子。

  陸峰忽而笑了,是應才旦倫珠而笑,是對于自己徒弟機緣的幸喜,應在密法域,菩薩的庇佑就是一切,陸峰撫摸著才旦倫珠的頭頂,說道:“那好,那好呀!

  菩薩不叫老師見,老師就不見了。

  菩薩有無告訴你,你須得學習甚經文,如何灌頂呢?

  若是告訴了你,我也須得依止菩薩的言語而行,不得違背。”

  才旦倫珠說道:“老師,老師,菩薩又不見了。

  菩薩沒有告訴才旦倫珠。”

  “無妨,無妨,既然菩薩現在無有告訴你,那等到甚么時候菩薩告訴你了,你再告訴我可否?

  去休息罷,伱的居所便是在真識上師的左近,若是有甚么時候,你就來此處尋我,你可知道了?”

  陸峰沒有去問才旦倫珠才旦倫珠的菩薩去了甚地方,又是通過甚么手段和他交流溝通的,他叫才旦倫珠去休息了,自己則是盤膝坐在原地,開始靜靜的持咒,舒緩精神。

  準備養好精神之后,再度進入《密法域游記》,進入那位大上師的一段“歷史思緒”之中,他有一種預感,他在那一段“詭血”的歷史之中,一定可以尋找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大咒力!

  或者說,“巫教”的大神通!

  夜色,逐漸開始幽深。

  而在此時,陸峰所在的扎倉僧院,在陸峰的精舍之外,明法僧和噶寧·仁頓扎西站在道邊,看著這游龍一樣隊伍進入了陸峰的精舍,知道這是永真的資糧,永真便要依靠此物,進行“群哉”之后,徹底進入了“第五階次第”的僧侶隊列之中,算得上是一個大僧侶了!二人神色安寧,看起來無有一絲憤恨。

  他二人無有在廟子之中,談論關于陸峰的事情。

  他們出現在這里,陸峰的資糧也出現在這里,自然就代表了他們想要阻攔陸峰重要資糧運輸而來的計劃,亦失敗了,他們不是無有想過手段,在路上剛攔截陸峰的重要資糧,可是尋不得就是尋不得,無管是通過“打卦”,亦或者是用了其余的神通手段,他們都尋摸不到陸峰這一批資糧的所在。

  于是乎,他們止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批資糧如此安全的回到了扎舉本寺之中。

  現在無有人可以阻止陸峰了——除了明法僧,他在“第四階次第”的考學之中,除掉陸峰,還有幾次廟子之中法會的重要節點,亦可以除掉陸峰,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

  在這其中,“辯經”是須得明法僧動手的,想要做到這一幕,便須得明法僧將“夜叉王”的“厲詭身”收歸己用,利用了“夜叉王”的“厲詭身”和永真對抗,并且在此之前,噶寧·仁頓扎西亦會動用自己的手段狙殺永真。

  “明法,我們此刻便應該是喝了血酒的奶兄弟!

  我說了,”無有我的幫助,你降服不了‘夜叉王’的‘厲詭身’。

  我也不隱瞞你,如今的密法域就好像是扎舉本寺外頭的那一條河流,業力如潮,你我都應順勢而為。

  永真此刻,便在潮頭。

  可是滾滾業力,潮起潮落,止在須臾之間。

  他今在潮頭,明就在潮尾!

  我們須得把握住任何一點點的機會。

  明法,你已無有退路,你現在之模樣,須得有資糧,而整座扎舉本寺,便是你最大的資糧。

  這里有太多鎖在了房間里面的‘秘密’了。

  并且,在扎舉本寺,‘第五階次第’的上師自然是有諸多的機會,但是也有諸多的危險。”

  噶寧·仁頓扎西的話語就像是惡魔的囈語,專門侵蝕人的內心。

  這些話語,都是他在陰影之中告知明法僧的言語。

  明法僧未曾回答他。

  但是,到了現在,不言語,其實也是一種肯定。

  明法僧也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應他心里太清楚不過了,永真要是真的到了第五階次第,亦或者是第四階次第上師的階段,是絕對無可能放過他的。

  并且永真已經成為了他的“障礙魔”。

  在修行之中,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情產生,所以無管于如何,他都須得和永真做一個分曉。

  “我掌握你所言語的神通,須得多少時日?”

  明法僧問噶寧·仁頓扎西,噶寧·仁頓扎西給出了一個很長的時間,明法僧說道:“那豈不是遇不到永真了耶?

  那個時候,永真應該已經是第四階次第的上師了。”

  “不不不,你不明白。

  永真的修行,本身就十分的扎實。

  特別是在扎舉本寺這樣殊勝的寺廟之中,他一定會求得諸般資糧,收攏在自己身上,以作加行,方便自己更行一步,他所圖甚大,我觀之第四階次第的善知識學位,可能無法填飽他的肚子。

  故而他修行的速度,不會太快。

  畢竟,扎舉本寺實在是太大了,想要將這樣大的一座廟子的資糧都吞吃下去,不只是要有一個和大象一樣的肚子,更重要的是,須得有無盡的時間。”

  噶寧·仁頓扎西仿佛對于扎舉本寺十分的熟悉,他和明法僧說話的時候,亦也十分的肯定,他知道永真資糧的積累,不足以他加行到“第四階次第”乃至于更高!

  明法僧聞言蹙眉。

  說起來,他最不喜歡的便是噶寧·仁頓扎西這樣如同打啞謎的行為。

  這樣的行為落在了他的頭上,便好似是他是個甚都不懂的娃娃,并且甚么都不知道的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就代表著危險。

  明法僧是說不出來“信息差”這個詞語的,但是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

  故而他在等噶寧·仁頓扎西真正告訴他一些觸及了魂靈的話兒。

  噶寧·仁頓扎西亦無有哄騙明法。

  他挑選了最為重要的一條信息告訴明法僧,那便是,在扎舉本寺,這數之不盡,如同是草原上牧草一般多的神殿,本身就是一道道“伏藏”。

  特殊的“伏藏”。

  “你可以當做這些神殿,是由著詭神守護的‘伏藏’。

  若是你是一個合格的‘伏藏師’,那你便可從這些神殿之中,得到‘伏藏’。

  止這些神殿之中,有的有東西,有的無有東西,到了‘第五階次第’,得了大佛爺的肯,你便可入了這些神殿,去尋得你的‘伏藏’。

  止其中兇險,就算是諸多上師,都不愿意去嘗試打開這些‘伏藏’之中的秘密。”

  噶寧·仁頓扎西對著明法僧說道,當時的黑暗之中,他盯著明法僧說道:“便依照你對于永真的了解,他會不會去尋找‘伏藏’的秘密?”

  明法僧看著噶寧·仁頓扎西說道:“你欲在這等時節,對永真動手?”

  噶寧·仁頓扎西說道:“在扎舉本寺,這般無了的僧人,也不是沒有。”

  二人在“戒律僧”前來宵禁的時候,終于離開,留下來了打起精神卻無有進入《密法域游記》的陸峰。

  這名叫做“呷甲加措”的大神巫著實非同一般,他那留在了“詭血”之中的那一段歷史,需要耗損的“意”十分之巨,就算是陸峰,這一次之后,同一天也無法再度進入其中。

  于是乎陸峰打開了自己的“人皮古卷”,看著自己“人皮古卷”之中的“智慧資糧”——體現為時間,止兩天之后,他知道自己無可能繼續在廟子之中坐著了。

  哪怕是在“辯經場”之中“以戰養戰”,他也止兩天時間的“智慧資糧”了,陸峰要是繼續等待在廟子之中,兩天之后,他就斷了“智慧資糧”。

  到時候,他想要修持的“不動明王”密咒“遍觀全身”,怕是都要損耗過巨的時間。

  “‘大布施’過后,須得動動了。”

  陸峰其實對于“大布施”和諸位僧人的“回向”,看重但是并無多看重,他更加在意的是“扎舉本寺”叫人觀想領悟“出離心”的壁畫,那些地方,除非陸峰在扎舉本寺之中,做了一個實權大佛爺,否則的話,那可能是他這一輩子,唯一一次可以進入了那有壁畫的“殿宇”之中的機會。

  他的“三心”是不完備的,也談不上“完備”的說法,每一個階次第的“領悟”是叫他們“領悟”了某一顆心,就算是陸峰的“出離心”,每一次對于“出離心”的領悟,就可以對于他之后的修行有更大的裨益,每一次“不動心”的領悟,便可以叫他在面對“不可抵御”的大恐怖時,安心自得。

  并且應“人皮古卷”的緣故,其實陸峰的“不動心”穩固如須彌山。

  歷經千萬劫難而自然安穩。

  所以陸峰止須得不斷的加持“出離心”,真正達到了可以繼續修持諸般密咒的程度,如此,他的諸般密咒,又可以持續的精進了。

  拋棄雜念,陸峰開始持咒,正式繼續修行“不動明王”密咒。

  努力將“不動明王”密咒學習到了“觀想”的圓滿。

  就和自己的大手印一樣,努力做到“身之大圓滿”!

  他坐在了這里,做護法三摩地,口誦真言,觀想“本尊”,頭頂上藍色的種子字在紅色的蓮臺之上舉起來,咒輪遍布全身,陸峰便以一個“臣子”和“學生”的身份,仔細的去觀察虛空之中出現的,自己的“秘密本尊”,向著他學習。

  想象這位真實不虛的本尊,越來越靠近自己,越來越真實,自己也走向了自己這位“真實不虛”的本尊,成為自己的本尊,要是他真正的成為了“本尊”,那就是第二步,“成為本尊”。

  日頭來又去,這一回,去“印經院”借書的人,終于換做了措索,這個小伙子手腳麻利的很,不過他每一次過去,卻懊惱的很,真識上師問起來,便是他借閱不來那書籍。真識上師不相信,他親自去一趟,將書借了過來,陸峰修持過后,拿著《大廣凡論》,又將借閱過來的長詩,開始從這些長詩之中印證那位“呷甲加措”大上師所在的時間和年代。

  他無止是借了一“本”長詩,他是借閱了諸多“巫教”長詩和“草原巫教”的長詩,將這些資糧分門別類之后,陸峰并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信息,應這些長詩,經過了流傳和改編之后,說實話還有些佛巫混合。

  不要說找到像是“呷甲加措”時期的“巫教”是甚么模樣,那位“贊普”的“本尊神”到底是誰這樣的問題。

  就像是想要找到時間,也極其的困難,這些長詩之中對于時間的描述很寫意,不是說誰家的娃子從小到大再到當了爺爺之類,就是幾個輪回的年頭這樣很虛指的時間,陸峰想要確切的知道“呷甲加措”的年代,是一個問題,不過身份高了,亦有好處,雖然無有實權的廟子之中大人物親近陸峰,但是亦有些在廟子之中有了年頭的僧人,知道些甚么。

  這不是在“大布施”的時候,就有人給了陸峰一個提醒。

  在這廟子里面,有一位僧人,他留下來了考學著作,對于陸峰,可能有些幫助在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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