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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給本宮將李桓拿下

  吳威聞言不由一愣,詫異的看了李桓一眼。

  李桓淡淡的道:“吳布政先前所依仗的不就是秦王府嗎?”

  說著李桓看著吳威,仿佛是要將吳威給看透一般道:“廖家背后的靠山是秦王府,而吳布政同廖家合作,一切皆是通過廖家,這樣一來,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吳布政還可以將之推到廖家身上。”

  吳威眼中閃過一絲波動,顯然是被李桓給說中了心思。

  只聽得吳威看著李桓道:“就算是欽差大人知曉這些又能如何,本官再怎么說也是堂堂三品官員,若是大人沒有足夠的證據的話,擅自捉拿朝廷命官,不說朝堂之上百官不答應,便是我陜地眾多官員也不答應。”

  李桓哈哈大笑,不屑的掃了吳威一眼道:“所以吳布政就同李某走上一遭,吳布政不妨看一看,這秦王府是不是真的能夠護得住廖家,護得住吳布政你。”

  說著李桓轉身就向著府衙之外走去。

  曹雨第一時間撐著雨傘走了過來,替李桓將風雨遮蔽。

  與此同時一名錦衣衛小旗官上前沖著有些失神的吳威喝道:“吳大人,請吧!”

  吳威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出府衙,踏入雨幕之中。

  一隊錦衣衛披著蓑衣,在雨幕之中緊隨一輛馬車奔著廖家的府邸方向而去。

  偌大的府宅此刻已經被錦衣衛完全給包圍了起來。

  錢寧在沖進廖家抓捕廖勇、廖榮等人而遭受到廖王妃的阻攔之后,錢寧第一時間便派人向李桓求援,同時也派出手下的錦衣衛將廖家給包圍起來。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這個時候,廖家的人會不會悄悄的逃走。

  大雨傾盆之下,如果說有人真的逃之夭夭的話,到時候恐怕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只不過錢寧顯然是多慮了,數十名錦衣衛將廖家包圍起來,卻是不見一名廖家人走出廖家的府宅。

  顯然廖家上上下下對于廖王妃能夠庇護他們廖家充滿了信心。

  事實也是如此。

  此刻廖家那偌大的宅院之中,數十名秦王府護軍正同錦衣衛的人對峙著,雙方相互盯著對方,任憑大雨傾盆而下。

  錢寧站在那里,一名錦衣衛校尉手中打著一柄雨傘替錢寧將風雨擋下。

  只是風雨甚大,風雨吹過,又豈是一柄雨傘所能夠遮蔽的,所以說這會兒錢寧身上的官服早已經被打濕一片。

  然而就在對面,廖王妃、秦王朱惟焯、廖勇等人已經在大雨落下的時候退進了大廳之中。

  外間風雨交加,秋風蕭瑟,而大廳之中卻是充斥著一股子暖意。

  廖勇此時正一臉歉意的向著坐在那里的秦王朱惟焯道:“王爺,此番卻是因為我廖家之事,驚擾了王爺大駕,草民心中深感歉意,還請王爺多多見諒。”

  朱惟焯看上去性子有些綿軟,聞言搖頭道:“不必如此,真要說,也是錦衣衛的人驚擾了本王,與廖家又有何關系。”

  說著朱惟焯看向廖王妃道:“叔祖母,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朱惟焯自從三歲之時便被接到秦王府之中,由廖王妃撫養長大。

  廖王妃對于朱惟焯要求甚是嚴格,可以說自小到大廖王妃在朱惟焯心目當中有著極高的地位,不單單是有敬,更多的還有一種畏懼,就像小孩子對于長者的一種害怕。

  聽了朱惟焯的話,年近六旬的廖王妃臉上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沖著朱惟焯微微點了點頭道:“王爺說的對,一切同廖家何干,分明就是錦衣衛沖撞了王架。”

  廖王妃手中撥動著一串佛珠,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厲色道:“這陜地官場還沒有誰敢對秦王府不敬的,對秦王府不敬就是對皇室的不敬,而對皇室不敬,那就是對天子的不敬。”

  說著廖王妃冷笑道:“今日本宮倒是要看看,那位朝廷的欽差如何給本宮一個交代,否則的話,本宮定然要向天子告他一狀,請天子為我秦王府做主。”

  廖勇、廖榮等人聞言臉上露出幾分欣喜之色。

  他們廖家最大的依仗就是廖王妃,而廖王妃便是秦王府的主人,哪怕是如今秦王朱惟焯已經繼承了王位,可是在秦王府,廖王妃依然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果不其然,廖王妃話音落下,一旁坐著的朱惟焯連忙道:“叔祖母說的是,本王定會啟奏陛下,請陛下為我秦王府做主。”

  廖王妃含笑道:“區區一個朝廷欽差而已,本宮在天子面前告他一狀,天子必然會給我們秦王府主持公道,到時候本宮倒是要看看,誰敢招惹我們秦王府。”

  廖勇、廖榮等人連忙道:“王妃所言甚是,皇家威嚴不容侵犯,就算是欽差也不行。”

  廖王妃看了廖勇、廖榮幾人一眼淡淡道:“放心吧,有本宮在,誰也別想對廖家不利。”

  廖勇幾人聞言連忙起身向著廖王妃拜下道:“多謝王妃。”

  廖王妃微微含笑道:“都起來吧,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

  院子之中,錢寧透過雨幕看著那不遠處的廖家大廳,隱隱約約之間倒是能夠聽到大廳之中傳出的話語聲,只不過卻是聽不清楚究竟在說些什么。

  一股寒風吹來,夾雜著雨水拍打在臉上,一些護軍還有錦衣衛不由打了個寒顫。

  但是在這風雨之中,沒有得到命令,誰也不敢找地方去避雨。錦衣衛倒也罷了,身為上官的錢寧就在風雨之中陪著他們,可是那些秦王府護軍卻是一個個心中罵娘不已。

  這些秦王府護軍平日里在秦王府可是沒少受廖家人的氣。

  畢竟廖家因為廖王妃的緣故,這些年差不多將秦王府上山下下都滲透的差不多了,掌管秦王府錢糧的管事就是廖家之人。

  而恰恰那位管事大肆貪墨克扣秦王府仆從、護軍的錢糧,這就讓秦王府護軍對廖家的人沒有一點的好感。

  如果說是為了保護秦王的話,這些護軍倒是會盡心盡力,但是現在擺明了就是在幫廖家出頭。

  看看對面的錦衣衛,身為錦衣衛千戶的錢寧陪著一眾錦衣衛在大雨之中,而他們呢,廖王妃、秦王回大廳避雨倒也罷了,可是廖家的人竟然一個都不在場,更不要說是陪著他們在這里同錦衣衛對峙了。

  這種對比之下,本就對廖家很是不滿的一眾護軍心中一個個的對廖家之人咒罵不已。

  當然這會兒在這里淋雨的倒是有一名廖家人,正是廖永光,此時正在風雨之中瑟瑟發抖,看上去別提多么狼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馬兒嘶鳴聲傳來,緊接著就聽到府門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錢寧等人聽到那動靜,皆是精神為之一陣。

  一名錦衣衛冒著風雨跑過來,帶著幾分欣喜與振奮道:“大人,指揮使大人來了!”

  錢寧聞言眼中閃過一道驚喜之色,先是向著遠處的廖家大廳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然后振奮精神道:“隨我前去恭迎指揮使大人。”

  除了同秦王府護軍對峙的一眾錦衣衛之外,十幾名錦衣衛簇擁著錢寧向著府門口走去。

  遠遠的錢寧就看到身披大氅的李桓大步走了過來,同李桓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曹雨正無聲無息的跟在李桓身側撐著一柄雨傘。

  啪嗒,啪嗒,李桓龍行虎步,氣勢十足,而曹雨則是悄無聲息,落地無聲,宛如鬼魅一般。

  不過錢寧只是看了曹雨一眼,當即沖著李桓一禮拜下道:“屬下拜見大人,屬下無能,勞煩大人親自前來,還請大人責罰。”

  李桓淡淡道:“恕你無罪,起身吧。”

  李桓繼續前行,錢寧連忙跟在李桓身后,此時李桓淡淡道:“秦王、廖王妃都在?”

  錢寧點頭道:“正是,屬下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巧,正趕上秦王、廖王妃就在府上,因為廖王妃的阻攔,屬下等不敢沖撞了秦王,只能同秦王府護軍僵持。”

  李桓這會兒已經看到了前方正同錦衣衛對峙的一眾秦王府護軍,眉頭一挑,嘴角露出幾分冷笑道:“不是巧,而是廖家故意將廖王妃等人請來坐鎮罷了。”

  說著李桓向著一旁面無表情的吳威道:“吳布政,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吳威淡淡道:“大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腳步一頓,李桓目光落在了那些護軍身上,陳耀見狀,當即上前沖著一眾護軍喝道:“欽差大人在此,阻攔欽差者,視同謀逆,爾等還不速速閃開!”

  聽陳耀這么一說,不少護軍臉上都露出幾分愕然與慌亂之色,他們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欽差意味著什么。

  或許秦王、廖王妃不怕欽差,但是并不意味著他們就敢阻攔欽差儀仗啊。

  不少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看向護軍統領,身為護軍統領的周本業感受到一眾手下的目光登時整個人坐蠟了,心中將廖家的人咒罵了一萬遍。

  明明是廖家人惹得禍,廖家的人倒是躲在后面,連個出頭的人都沒有,要他一個小小的護軍統領承受這么大的壓力。

  李桓到來,動靜自是不小,要說廖家大廳之中的一眾人察覺不到的話,顯然是騙人的。

  可是無論是廖勇還是廖榮等人皆是穩穩的坐在那里,不慌不忙的看著廖王妃、秦王。

  陳耀的呵斥之聲傳來,廖王妃皺了皺眉頭道:“真是好大的威風,本宮倒是要看看,他這位欽差,又能奈我何?”

  說話之間看了廖勇一眼道:“勇兒,你去告訴周本業,讓他放人過來。”

  廖勇聞言忙起身道:“侄兒這就去。”

  廖勇走出大廳,一名家丁連忙撐起一柄雨傘替廖勇遮蔽風雨。

  而此時承受著如山壓力的周本業正一臉為難的看著站在那里的李桓,陡然之間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廖勇帶著幾分倨傲的聲音響起道:“周統領,王妃有令,讓他們過來見駕。”

  周本業松了一口氣,連忙揮手道:“大家退下。”

  一眾秦王府護軍連忙散開讓出一條路來,皆是用一種敬畏的目光看著李桓,要知道前一刻他們是真的感受到了李桓身上那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勢,若是廖勇再遲一會兒的話,恐怕單憑李桓欽差身份以及自身的威勢,怕是都能夠讓不少護軍心神崩潰。

  廖勇目光投向李桓,做為廖家之主,廖王妃的親侄子,廖勇這些年可是孤傲的緊,便是布政使司、按察使司的官員,也沒有幾人讓他放在心上的。

  雖然聽廖榮提及李桓年紀輕輕便貴為欽差,可是廖勇畢竟沒有見過李桓,此時看到李桓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眼中流露出幾分輕視。

  小小年紀能有什么能力,肯定是天子幸臣,僥幸得了天子歡心罷了。

  心中山說過這般的念頭,廖勇沖著李桓拱了拱手道“草民廖勇,見過欽差大人,王爺、王妃就在廳中,請欽差大人前去拜見王駕。”

  廖勇眼中以及口氣之中的不屑,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得出聽得出,陳耀等一些錦衣衛聞言不禁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廖勇。

  他們真不知道該說廖勇是傻呢,還是真的無知呢,竟然連李桓都不放在心上,這要是讓京城的那些高官權貴知曉了,不知會是什么反應。

  李桓只是看了廖勇一眼,微微頷首道:“既然秦王在此,那么本官便去見一見王爺。”

  說話之間,李桓大步向著廳堂走去,而廖勇則是一愣,連忙跟上。

  大廳之中,廖王妃端坐在那里,端的是儀容不俗,帶著幾分雍容華貴之氣。

  秦王朱惟焯則是坐在一旁,看上去顯得很是平靜。

  李桓走進大廳之中,目光一掃,就看到了廖王妃、秦王等人,而廖家不少族人就站在大廳之中,一個個的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李桓,那感覺就像是等著看李桓的笑話一般。

  目光落在秦王朱惟焯身上,李桓嘴角露出幾分笑意,上前沖著秦王拱了拱手道:“下官李桓,見過秦王殿下…”

  李桓話音剛落下,就聽得邊上一人跳出來,沖著李桓大喝一聲道:“大膽李桓,秦王殿下在此,安敢如此無禮,你眼中可還有王爺嗎?”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曾與李桓有過一面之緣的廖家族老廖榮。

  廖榮此刻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指著李桓,那架勢就好像是李桓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其余的廖氏族人也是盯著李桓。

  李桓只是不屑的瞥了廖榮一眼,淡淡道:“本官同王爺說話,你是何人,竟然敢插言,又算的了什么東西。”

  廖家除了家主廖勇之外,可以說身為族老的廖榮權勢最大,在廖家就算是身為家主的廖勇也要給廖榮幾分薄面,正因為廖榮是廖王妃的弟弟。

  一向自視甚高的廖榮突然之間被李桓這么一番話給氣壞了,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陰沉起來,盯著李桓咬牙道:“你…你這小畜生,你說什么?王爺當面,竟敢如此放肆!”

  嘭的一聲,廖榮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就見李桓站在那里,仿佛沒有動彈一般,可是所有人都看到李桓只是一腳便將廖榮給踹飛了出去。

  方才還坐在那里,穩如泰山一般的廖王妃沒想到李桓在這大廳之中,竟然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動手。

  廖榮之所以敢那么張狂的怒斥李桓,正是得了廖王妃的指示,為的就是要打擊李桓的氣焰,好給李換一個教訓。

  本以為一切應該非常的順利才對,卻是沒想到李桓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根本就沒有顧及他這位王妃還有秦王當面。

  口中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涌而出,廖榮胸膛直接塌陷了下去。

  李桓那一腳可是絲毫沒有留情,別說是廖榮一個普通人了,就算是一名武道好手,生受李桓一腳,也只有死路一條。

  被幾名族人扶起來的廖榮面色慘白,胸膛塌陷,此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看向李桓的目光當中滿是畏懼以及恨意。

  “姐姐…姐姐,你要為我報仇啊…”

  廖榮一陣劇烈的咳嗽,很快便在廖王妃的呼喚聲中沒了生息。

  廖王妃陡然之間轉過身來,尖聲沖著李桓道:“李桓!”

  李桓淡淡的瞥了廖王妃一眼道:“廖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勾結廖家族人,侵吞秦王府財產,甚至還想謀害當今秦王殿下,你可知罪?”

  方才還恨不得將李桓給生撕活剝了的廖王妃聞言不由面色一變,隨即反應過來尖聲道:“好你個李桓,竟然敢污蔑本宮,你可知本宮乃是故秦王王妃,是皇室宗親,你竟然污蔑本宮謀害王爺…”

  李桓冷笑道:“本官有沒有污蔑廖溪你,你還有你們廖家的人心中再清楚不過。”

  “來人,來人,給本宮將這膽大包天的李桓拿下…”

  其實大廳之中這么大的動靜,外面的秦王府護軍還有錦衣衛都被驚動了,此時已經聚集在大廳之中。

  甚至大廳之中的情形,錢寧、周本業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廖王妃一聲尖叫,周本業等一眾秦王府護軍下意識的想要沖進大廳之中,但是還沒有等到他們邁出步子,就聽得李桓一聲斷喝道:“誰敢!”

  李桓方才一腳叫廖榮給生生踹死,說實話,看到這一幕的周本業等秦王府護軍心中甚至生出幾分快意來。

  心中對于李桓竟然生出了幾分好感,實在是平日里廖家之人在秦王府當中太過囂張了,今日李桓一腳踹死了廖榮,只讓周本業等秦王府護軍深感解氣不已。

  李桓一聲大喝,周本業等人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向著李桓看了過來。

  只聽得李桓冷笑道:“爾等乃是秦王府護軍,你們要做的是守護秦王殿下,而不是廖家的走狗,王妃廖氏,勾結廖氏族人,意圖謀害當今秦王殿下,爾等還不給本官將這妖婦拿下!”

  “啊!”

  李桓的一番話將一眾護軍給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向著大廳之中的秦王朱惟焯看了過去。

  “大膽,大膽,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沒有聽到本王妃的話嗎,還不給我將這目無尊卑的李桓拿下!”

  廖王妃尖聲沖著周本業等人怒斥道。

  周本業等人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向著秦王朱惟焯看了過去。

  而這會兒李桓則是不屑的瞥了廖王妃一眼,看向秦王朱惟焯道:“秦王殿下,你還沒有下定決心嗎?難道你想秦王府一番基業,最后全給廖家做了嫁衣嗎。”

  朱惟焯聞言面色微微一變,看向廖王妃等人。

  廖王妃、廖勇等人這會兒反應過來,就聽得廖王妃當即沖著朱惟焯怒斥一聲道:“朱狗兒,你可不要忘了,是本王妃看護你長大,你莫非是要恩將仇報不成?”

  朱狗兒是朱惟焯的小名,因為秦王一脈子嗣凋零的實在是太感人了,所以朱惟焯自小便被取了一個賤名,以求能夠順利的長大成人。

  廖王妃直呼朱惟焯的小名,足可見這會兒廖王妃是有些急了。

  朱惟焯面色微微一變,深吸一口氣,看向廖王妃道:“叔祖母,侄孫有句話想問叔祖母!”

  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妙的廖王妃面色陰沉而又不善的看著朱惟焯,冷冷的道:“王爺有什么話只管問便是。”

  朱惟焯看了看廖勇等人,然后緩緩道:“叔祖母是我朱家的人還是廖家的人!”

  廖王妃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當即一臉怒容的沖著朱惟焯怒道:“孽障,你這孽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宮苦苦將你養大,如今你翅膀硬了,竟然想要忤逆本宮了…”

  朱惟焯咬牙,盯著廖王妃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叔祖母是朱家人,還是廖家人!”

  四周所有人皆是屏住了呼吸,看向秦王朱惟焯以及廖王妃。

  誰都不傻,只看這一幕就知道廖王妃的回答干系重大。

  一旁一直顯得很平靜的布政使吳威這會兒卻是面色大變,愕然的看著只有十四五歲的秦王朱惟焯,仿佛是要將秦王給看穿一般。

  倒是李桓,顯得很是淡然,甚至還饒有興趣的看著廖王妃。

  廖王妃面色陰沉的看了看朱惟焯,又看看李桓,突然之間忍不住冷笑一聲道:“王爺你什么時候同李桓聯系上的,本宮竟然都沒有察覺!”

  能夠掌控秦王府十幾年,廖王妃顯然也不是一般人,縱然是其中有廖氏族人的幫助,可是如果廖王妃沒有足夠的手段心機的話,也不可能掌控秦王府那么多年。

  先前只是關系到廖家,一時心急,所以看上去似乎是失了心智一般,但是這會兒朱惟焯的異常反應一下就讓廖王妃穩住了心神,冷靜下來。

  朱惟焯面色微微一變,仿佛是被廖王妃給說中了一般,不過朱惟焯目光瞥到一旁神色淡然的李桓的時候,心神一定,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道:“還請叔祖母回答本王。”

  廖王妃鳳目之中閃過一絲怒火,不過在看了李桓、朱惟焯二人一眼之后,身上氣質一變,冷哼一聲道:“本宮乃是故秦王明媒正娶,錄入秦王一系名冊的王妃,自然是朱家的媳婦。”

  朱惟焯深吸一口氣沖著廖王妃躬身一禮道:“侄孫拜見叔祖母。恭請叔祖母隨本王回府!”

  一旁的廖勇以及一眾廖氏族人看到這般情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眾廖氏族人看的目瞪口呆,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是廖榮做為廖家之主,見到朱惟焯的舉動不由面色大變,幾乎是本能的道:“王爺,你這是何意,莫非王爺不管我廖家了嗎?”

  朱惟焯陡然之間轉身沖著廖勇怒喝一聲道:“大膽,你算什么東西,安敢如此同本王說話。”

  廖勇面色一變,下意識的怒道:“朱惟焯,你瘋了不成…”

  不過下一刻廖王妃一巴掌扇在廖勇臉上怒斥一聲道:“大膽,秦王面前,安敢如此無禮,還不給本宮跪下。”

  只看廖勇面對朱惟焯這位王爺,甚至急怒之下竟然毫不客氣的直呼朱惟焯的姓名,這已經是大不敬的罪名了,可是廖勇張口便喊了出來,可見這絕對不是一次兩次。

  李桓看在眼中,微微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廖王妃,冷哼一聲道:“來人,給本官將這目無王法的廖勇拿下!”

  幾名錦衣衛當即上前,直奔著廖勇而來。

  廖勇這會兒已經是嚇懵了,當年朱惟焯年幼之時,他可不止一次訓斥朱惟焯,從其心底就沒有將朱惟焯當做一個王爺看待。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就是喊了朱惟焯的名字而已,結果竟然連自己的姑姑都一臉怒色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要知道自己的這位姑姑可是最疼愛他的,別說是打他了,秦王府的東西,但凡是他看上什么,從來都是一句話的事,甚至就是朝廷賜給朱惟焯這位秦王的蟒服,他都偷偷的穿過。

  看著兇神惡煞一般的向著他走來的錦衣衛,廖勇不禁抱著廖王妃的大腿道:“姑姑救我,姑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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