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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黑衣組織的目標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醫生從科室中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張腦CT的片子。

  走廊外,原本焦急等候的園子等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我、我們是他的朋友…”

  是的。

  在場的園子、小蘭、柯南,以及世良真純、佐藤、目暮十三,都并非是東馬的直系親屬。

  沒半點血緣關系,裙帶也沒沾一點。

  小蘭很是不安地問道:“難道,東馬的情況很嚴重嗎?”

  “嚴重倒說不上。只是…關于他腦中有淤血這事,你們知道嗎?”

  腦袋里,有淤血?

  這還叫不嚴重?

  “放心,只是輕微淤血,可以等待它自行吸收。”

  醫生又繼續補充道:“不過還是要詢問下病人,這淤血存在多久了。如果存在時間長,說明淤血殘留已經形成了鈣化,需要做進一步檢查。

  “如果是良性的,就沒什么問題。但有的則是一些疾病的病癥,不能大意。”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病房內——

  “關于你腦中有淤血這事,你本人知情嗎?”

  醫生向坐在病床上的東馬詢問著。

  與一年前相比,他這次的情況要樂觀很多,畢竟有頭盔作為保護。

  還有值得慶幸的一點。

  那就是,自己是主線人物。

  要是非主線人物,腦袋就脆得跟薯片似的,一棍子就直接歸西了。

  “知道啊。”

  東馬點點頭,滿不在乎的說道:“當時那個醫生告訴我,只有輕微淤血,會自行吸收。”

  只要情況不嚴重,他就覺得沒什么好去在意的。

  反正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這些年來,也沒見得有什么身體不適的情況發生。

  “這個的確如此。不過…”

  話鋒一轉,醫生問道:“你還記得,這淤血是多久前發現吧?”

  “一年前吧。當時…不,沒什么。”

  東馬本想說什么。

  卻又突然覺得,這件事不應該廣而告之。

  于是,便硬生生將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給吞回了腹中。

  一年前?

  在外偷聽的佐藤和目暮十三,對視了一眼。

  實在是太過湊巧的時間點了。

  那個冒用目暮十三名號,自稱是騎士的神秘男子…會是東馬嗎?

  “警部,我先離開一下。”

  低聲對目暮十三說完這話,得到了他的許可后,佐藤便轉身從醫院離開,驅車前往了與“筱崎町事件”相關的店面。

  雖然是傍晚。

  但由于已經過了高峰期的緣故,店內只有零散的幾個客人。

  這家牛肉蓋飯店的廚房是開放式的。

  因此陣陣飄香襲來,直勾起了人的饞蟲。

  更何況,她還沒來得及吃晚飯。

  “麻煩來一碗中份牛肉蓋飯,多汁。”

  一邊點著餐,一邊在吧臺找了個空位坐下。

  “一碗中份牛肉蓋飯,多汁!”

  女店員多拉朝廚房處喊了一嗓子,重復了一遍對方之前所說的話。

  佐藤看了看周圍,并沒有其他人。

只有在自己面前,一直微笑著不知道在忙碌什么的女店員  “打擾一下。請問,你來這家店多久了?”

  顯然,佐藤是想向對方打聽,關于東馬的消息。

  “從開店起就在這里了!大概有五年了!”多拉沒有任何防備,很是熱情地回應著她的提問。

  “那…請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說著,佐藤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相冊找出了一張不知何時,偷拍的東馬照片來。

  雖然只有一個側臉。

  “啊!是東馬先生!”

  多拉看見照片后,一眼便認出了上面的男子來。

  畢竟那雙如紅寶石般熠熠生輝的眼睛,怎能不叫人印象深刻?

  “一年前的那件事,多虧他的幫助,才——”

  “多拉!”

  “啊!抱歉,是我說太多了。請不要放在心上!”

  店長出聲打斷了多拉,令她才及時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究竟透露了什么。

  明明東馬先生之前有交代過他們,一定要保密的。

  只是看對方不像是壞人,所以才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多拉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又繼續低著頭,默默做起了自己的事情來。

  佐藤見狀,也沒有再追問什么。

  只是內心深處,已然有了一個答案。

  一年前那個自稱是“騎士”的人,果然就是東馬…

  這樣一想的話,她也有些能夠明白,為什么當時在波羅咖啡店時,對方會說出這樣一番,像是不信任警察的話來了。

  不過…

  與其說不信任警察,倒不如說不信任警察組織。

  畢竟如果真的絲毫信任都沒有的話,也不會將那么重要的決定性證據,指名交給目暮警部了。

  要是換做了只懂得討上級歡心,為此可以做出違背身為警察職責的人…那一定,會是另一個結果吧。

  那他所做的,都將功虧一簣。

  “您的牛肉蓋飯好了!”

  香氣噴噴,冒著熱氣,看上去色澤誘人的牛肉蓋飯,就這樣被放到了吧臺上。

  “謝謝。”

  道謝之后,佐藤端起了瓷碗,擺放到了自己面前。

  接著拿起了放在右手旁的玻璃罐,加了許多紅姜絲在碗中。

  正準備開動時,突然聽見了多拉小聲說了一句什么。

  “東馬先生當時,也加了很多紅姜絲呢…”

  是嗎?

  她沒有回答。

  只是點頭默默吃了起來。

  美味。

  三日后。

  午休時間。

  東馬今日戴上了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模樣。

  他走進了“森象咖啡店”后,并沒有馬上尋找一個空位坐下,而是刻意放緩了腳步,不著痕跡的觀察起店內的客人來。

  雖然穿著西裝,但看上去面料普通,應該是打折西裝的公司普通職員。

  有說有笑交談著,看上去像是情侶一般的男女。

  但男方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簡約的銀戒;女方的雙手卻干凈得,沒有佩戴任何飾品。

  顯然,他們只是婚外情的關系。

  將筆記本電腦放在桌子上,一旁的咖啡卻紋絲不動,只專心盯著眼前的屏幕,手指飛快地在鍵盤敲動著…看來是個對工作極其認真的人。

打量了一圈下  來,發現都是普通群眾后,東馬這才放心了下來。

  幸好沒有公安,或是黑衣組織的人,混入其中。

  看來,自己最新想到的暗號,他們還沒能破解開來。

  或者說,只以為是封普通的郵件,沒有覺察到有什么異樣。

  他點了一杯苦咖啡,要了好幾袋白砂糖。

  連帶著店員小姐姐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怪異和復雜起來。

  或許是想著,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怕苦吧。

  好在,東馬并不是一個過于在意他人目光的人。

  坐在咖啡店最角落的位置,若無其事的往杯中加入一袋又一袋的白砂糖。

  “加這么多糖,你真的不怕長蛀牙嗎?”

  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

  顯然,是他要等的人已經到了。

  東馬抬起頭,看向了她——宮野志保。

  是明美的親妹妹。

  “長蛀牙的原因并不在糖上,而是在牙齒的清潔上。背鍋的糖表示,自己很無辜的好嘛?”

  這樣淺顯的道理。

  其實不用他說,志保也是明白的。

  “畢竟假話傳多了,很容易被大眾誤以為是真的。”

  說著,她便在東馬的對面坐下。

  “這倒是真的。”

  東馬笑了笑,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

  而是問道:“需要來杯咖啡嗎?”

  “不了。”志保拒絕了他的提議,“我今天的咖啡因已經攝入夠多了。”

  宮野志保,黑衣組織科學家。

  現負責APTX4869,也就是讓柯南變小藥物的繼續研發工作。

  姐妹兩人的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英國人。

  不過即便如此,二人的長相還是偏向于日本人,并沒有五五開的混血比例。

  今天的志保,與東馬一樣,鼻梁上都架著一副金邊眼鏡。

  看上去更顯得氣質清冷了些。

  大抵,也是因為她不怎么愛笑的緣故。

  說起之所以二人都會戴上眼鏡的原因,便是因為將此作為了他們碰面的標志。

  如果周圍有異樣的情況話,就不戴眼鏡,表示今日不適合會面。

  “那真是太遺憾了。”

  東馬笑道:“我本來還想推薦你嘗試一下,這里的咖啡的。尤其是苦咖啡。”

  說罷,他便拿起了面前的咖啡杯,將褐色的咖啡飲去了三分之一。

  因為加入了大量白砂糖的緣故,苦味被中和,只剩下了甜膩的滋味。

  “喝苦咖啡還要加大量糖的人,沒資格做出這樣的評價。”

  志保淡淡的說了一句后,從白大褂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小方盒,放在了桌面上。

  因為是午休時間出來,一會還要繼續回去做研究的緣故,她并沒有換上常服。

  畢竟那樣太麻煩了。

  “這么快嗎?”

  東馬略微驚訝了一下。

  他還以為,這種只存在古裝影視劇中的藥物,太過異想天開,沒法真的研究出來。

  透明小方盒中,裝著一粒藍白相配的膠囊。

  正是在之前,他拜托對方研究的“假死藥”。

  二人是利用郵箱進行聯絡的。

  郵件內容平平無奇,乍一看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但如果以宮野志保名字的羅馬音(Mi艷o

Shiho),按照英  文字母的順序進行數字轉化,就變成了:1392511421,1989821。

  按照這個順序,找到郵件中對應數位的文字,將其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想要告知對方的內容。

  這次志保前來,自然也不例外。

  將單獨的日語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明日午休,森象見。

  現在的黑衣組織,已經不再派人監視她。

  獲取了組織信任的宮野志保,在研究所中偷偷制作與APTX4869無關的藥物,倒也不是難事。

  只是需要小心謹慎一些。

  “理論上是成功的,但實際并不保證。畢竟沒有實驗數據。”

  志保解釋道。

  或許能達到理想中的效果,也或許毫無作用,甚至可能會變成致命毒藥。

  “已經足夠了。”

  東馬收下了小透明盒,將它揣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并向對方表示了感謝。

  “謝謝你,志保小姐。”

  “我們年齡差不多,你不用對我說敬語。”志保微皺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喜于這樣的區別對待。

  明美比東馬年齡大,算是他的長輩。

  但與其溝通時,東馬使用的卻是平語,而不是敬語。

  可面對與自己年齡差不多,同樣是十八歲的志保時,使用的不是平語,而是敬語。

  若是弄不清,平語和敬語的區別也就罷了。

  明明知道怎么熟練運用,卻混淆平語和敬語的使用…那一定是故意的。

  在日本,如果和不認識的人,或是長輩用平語,是非常不尊敬的,對方會覺得是在侮辱自己。

  平語的用法,只能出現在與本人很熟的同輩、同學身上。

  日本人很在意這個。

  如果不小心用錯的話…即便不露聲色,心里或許已經將好感值扣到負數了。

  畢竟他們大多,會表面上維持著一副友好的樣子。

  背地里,或許小人都已經扎破好幾個了。

  “其實我也更習慣說平語一些。”

  東馬無奈地笑道:“畢竟敬語太過冗長,光是關于敬語的詞典,就有厚厚的一本,實在是記不過來。”

  雖然身為律師,他的確有著良好的記憶力。

  但從習慣上來說,還是沒法做到很出彩的地步。

  “不過…”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臉上閃過了一絲糾結和猶豫。

  遲疑著,像是不知道怎么開口一般。

  志保不喜歡別人說話說一半。

  便追問道:“不過什么?”

  “我怕稱呼太親近,你容易愛上我。”

  對方一本正經說著這番自戀的話,讓志保有些后悔當時自己為什么,沒有點上一杯咖啡呢?

  “我現在一心只想做研究。”

  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將APTX4869研究出來,破解背后的秘密,是首要目標。

  至于戀愛什么的…

  身在組織的人,都是不祥的烏鴉,怎么可能擁有幸福呢?

  更何況…

  志保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喝著咖啡的某人。

  “對了。”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東馬放下了咖啡杯,看向了她。

  “昨日我不小心聽到了,其他成員的談話。七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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