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切倒是能解釋通了,所以目前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到“黃雀”讓他來代替伊祁容晨,以此來保住伊祁容晨,平息彭侯的怒火。
但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無比困難。
因為現如今一點他的線索都沒有。梁綰抬起頭看向褚霖,“母親,如今可有“他”的頭緒。”
褚霖緩緩起身,搖了搖頭,的確她如今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母親有見過伊祁容晨嗎?”
“她好像更脆弱了,彭侯的一腳,差點帶走她了,如今我讓林墨去為她治療。
你若想問,便去問,御牢里我安排了自己人。你大可放心前往。”
梁綰點了點頭,也便轉身離開。
褚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她也快步離開。
“殿下,你是怎么想的?”白曄問道。
虞澈眉頭緊鎖,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有一只無形的手再推動著事情的發生。
“白曄,這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牧原去看過尸體,春兒身上的傷,絕對不是北辰主能做到的。所以可以很肯定,北辰是被陷害。
但問題是,究竟是誰,竟然動了動伊祁的念頭。”
白曄也不得其所,到底會是誰,選擇對伊祁開刀。要知道伊祁一直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他們為人清冷,鮮少與人來往,同時眾人對他們都是抱有敬重的心態。
更重要的事伊祁只為華裳的君王服務,他們便是君王最得力的左右手。
華裳之建國起每一任君王都對其敬之。
他們實在難以揣測到會是誰?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虞澈緊緊盯住一處,陷入久久沉思之中。
忽然虞澈緩緩動起,轉身看向白曄,“今天父皇的反應太過于輕巧,我能感受到父皇的話語里帶著細微的不作為之感。
我想彭悅的死,應該和父皇有關。”
想到這虞澈便對白曄微微點了點頭,快步前往太極殿。
然而此時的太極殿…
蘇奇緩緩為伊祁夙玉倒上一杯茶。隨后推到一旁。
就在這時褚霖走了進來,“褚霖見過陛下!”
虞皇見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一旁的蘇奇見狀連忙為褚霖倒上一杯茶,可就在這時褚霖卻抬手示意他不必!
“不知伊祁夙玉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很顯然她來這里為的就是這件事,單刀直入,比什么都來的切合實際。
虞皇倒也見怪不怪了,她這大半輩子都是這般地直來直往。
伊祁夙玉瞥了一眼褚霖,淡淡開口道,“多年未見,你依舊是這般性子!”
褚霖回懟道,“你許久未見,性子倒是更慢吞了。”
這是當年事件發生之后,伊祁夙玉第一次出現在外人面前。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或許也只有他自己知曉。
不過他倒是越發的“仙風道骨”,看來當年的傷他依舊沒有痊愈。
伊祁夙玉輕咳幾聲,端起手邊的茶杯緩緩喝下一口茶。
“這件事牽扯伊祁北辰,事關重大,臣得知此消息,便立刻進宮。這人自然不可能是北辰所殺。但…”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走了進來,“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眾人抬頭看向虞皇,卻見他緩緩開口,“讓他進來。”
“是,陛下。”
虞澈緩緩走進,他本有許多的不確定性,但這一刻,看著伊祁夙玉、褚霖,一瞬間他便全部都明白了。
“兒臣見過父皇!”
虞皇點了點頭,“澈兒,前來所謂何事?”
虞澈淡淡一笑,緩緩抬頭,“心有疑慮,許父皇解答!”
虞皇抬手示意他坐下,繼而看向伊祁夙玉,緩緩開口,“朕,也疑惑,還請愛卿,告知!”
伊祁夙玉轉身緊緊看著虞澈,眉頭微微緊蹙,他就是當年被選中的孩子。
時間過得可真快,如今已經長這么大了。
他不緊不慢從腰間將五枚銅板取出,抬手展現在虞澈的面前。
“試試!”
虞澈看過去,伊祁夙玉現任伊祁族長,然而這確實他第一次見到他,據說當年他突然宣告閉關,便從此再也沒有出現在大宗的視野里。
在伊祁玄玉成為望舒之后,他便直接將國師的位置轉交到他的手中。族中事務他更是不再參與。
而今伊祁容晨之事,讓他重新出現在大眾視野之中。
虞澈緩緩接過他手中的銅板,一枚一枚擺放在桌面之上。
繼而看向伊祁夙玉,銅板分正反兩面,而他的五枚銅板,卻正反同面。
外行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伊祁夙玉眉頭微微緊鎖,紅潤的嘴唇在一點點泛白,他抬起頭看向虞澈。
他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一瞬間卻緩緩送了一口氣,繼而抬手將銅板收起。
他轉身看向虞皇,緩緩起身,開口,“陛下,此事強求不得,順應天意。否則會有更多人為此付出代價。”
說完他便行禮轉身離開。
虞澈見狀連忙起身,看向虞皇,“兒臣心有答案,便不打擾父皇了。”
說完他也轉身快步離開。
褚霖看著伊祁夙玉的背影,淡淡開口,“他還是和從前一樣,神神叨叨。”
虞皇轉身看向褚霖,淡淡一笑,“你也不還和從前一樣。”說完,便抬起手,褚霖見狀連忙扶起虞皇。
“陛下,打算如何?”
虞皇輕咳兩聲,緩緩道,“夙玉開口,那便順著他”
“是,陛下!”
“伊祁族長,請等一下。”
伊祁夙玉嘴角微微一笑,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緊跟而來的虞澈,“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虞澈連忙抬手示意他不必行禮,“我有一事還請伊祁族長解答!”
伊祁夙玉微微一笑,抬眼看向他,緊緊盯著他的雙眼,“殿下,不是已經見過馮琦了嗎?
我想依照殿下的聰明才智,應該猜到了。
既如此,臣自然沒有什么可以告訴殿下的。
只是…殿下,你雖為天選之子,但氣運卻并不完整。所以殿下,萬事皆小心。”
話音剛落,他便點點頭,轉身離去。
虞澈愣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轉角出,伊祁夙玉連忙從腰間將手帕拿出,捂在嘴邊,輕咳幾聲。繼而嘴角擦干凈,他不需要看,便知道手帕上沾有血跡。
他也知道他的大限將至,但愿華裳能平安度過這一切,不負他的所作所為。
易經記載:
一為陽二為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