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回來了!”
“你是想問我為何截了你的信件。”
“不是!”
“那是什么?”
“我想知道殿下出了何事?母親攔下自有道理,但女兒不問緣由,只問結果。”
“太子殿下遭人暗算,寒毒復發,危在旦夕。”
聽到這話的梁綰立刻起身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褚霖卻突然開口道,“我問你,你去了,又能做些什么?難不成這是覺得知道的人太少了。”
她轉過身看向褚霖,這一刻她知道母親為何要攔住這封信,可是誰又能保證暮雪的人不會動了殺心。
太子是一國的代表,太子被殺無疑是讓人小巧了華裳。若是華裳百姓知曉,這有損百姓的自信。
現在寧將軍還在關外,一旦此事發生,定然會拉低士氣,有損國威。
在這她如果此刻還留在京都而無所作為,那她這些年的“癡傻”不都白裝了。
“母親,若是這件事出在陛下身上,母親可會坐以待斃。”
褚霖淡淡一笑,抬起頭看向她,“不會!”
“但本將軍有護住陛下的能力,你可有?”
“梁綰是母親的女兒,女兒自然有,我在列祖列宗面前發過誓,只要我還活著,便不會讓任何人太子殿下。”
梁綰起身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夫人,莫不是有些太過于心急了。綰兒尚幼,過早的承受這一切怕是對她而言不利。”
褚霖轉身看向里屋走出的梁鉉,緩緩開口道,“她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有些事她早就該肩負起。
陛下身體抱恙,很快太子便會繼位,到時,我的位置,我身上的擔子便要托付到她的身上。
若是她還不能獨當一面你讓我如何放心。我是想一切都循序漸進,但沒有時間留給她。
伊祁重啟的預言,那么多人為此付出生命,我不想因為我而就此覆滅,導致悲劇的發生。”
“鳧爽備馬!”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
“暮雪。”
“鳧爽你留下,讓葉子扮做我的模樣引人耳目到時候讓璇兒好好配合葉子。”
“小姐,你一個人?讓鳧爽陪著你把!”葉子看著一臉急迫樣子的小姐,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鳧爽若是離開,會招人猜忌。”
“既然這樣,不如讓徐睿跟著小姐,他面生,不會有人在意。”
她看了一眼徐睿,最后點了點頭,“上馬,告訴璇兒,事急從權,讓她萬事小心。”
“是,小姐。”
北漠的人應該也猜到東西是從他們的手中奪走,他們沒有能力從陛下的手中奪走地圖,就一定會來找寧璇,因為她是見過地圖之人。而寧璇過目不忘乃是華裳一大美談。
她本按照和白曄的約定在他回來之前照顧好璇兒,但殿下生命受到威脅,她絕對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
她已經安排人在璇兒身側,再加上這里是京都,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少主,你來了!”
“殿下,如今如何?”
“回少主的話,殿下情況不妙,若是尋常的訣靈草倒不會引發殿下的寒毒,但是那人用的加了柒草的訣靈草粉末,柒草有放大訣靈草功效的作用。
再加上殿下動了內力,這便導致蠱蟲的蘇醒。加快了寒毒的復發。
我等醫術淺薄,無法將殿下治愈,只好傳信與少主。”
白曄皺起眉,“這件事可有外人知曉?”
“少主放心,我們自有分寸,這件事出了我們知曉,便無他人知道,宮中的殿下,是由趙粵扮做,以免惹人懷疑。”
“讓趙粵小心宸王,他為人機精,很容易招了他的道。”
“回少主,宸王自從那是分別,目前還未有他來暮雪的消息。”
他心中雖有疑慮,但容不得他多加思考。
他接過林西的藥箱便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寒氣,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白曄連忙走到窗前,將他的衣袖撩開,為他診脈,他的沒有不自覺的收緊。
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殿下不僅寒毒復發,更重要的是,母胎之中平靜多年的毒素也開始蘇醒。怪不得林西他們如此棘手。
事到如今,殿下能不能抗過這一劫全靠他活下來的意識。
“林西,把血蟬拿來。”
“是!”
白曄拿起一把匕首,劃破殿下的手腕,黑色的血液沿著傷口流出,隨后接過林西盒子,緩緩將其打開,一只全身通紅似血的蟬趴在盒子里面,看樣子奄奄一息。
白曄用沾了血的刀將它挑起,哪知道一碰到血的它立刻活了起來,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
白曄見狀連忙將血蟬放在殿下的傷口之上。
只見它沿著開口之處,飛快地鉆了進去。
虞澈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兩蟲相遇,便是一場搏殺。而虞澈卻要經歷著世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白曄見狀接過銀針,扎入穴道,穩住他的意識。
本以為血蟬至少能替虞澈抵抗一陣,但是萬萬沒想到血蟬竟然害怕了,馬不停蹄地逃了出來。
這樣的沖擊,讓虞澈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黑色的血液流出,給人內心一種強烈的重擊。
白曄見狀連忙將雪靈子取出,將花瓣放在他的舌頭之上。讓他含著,剩下的他連忙讓人熬成湯藥。
好在雪靈子總算是起上一點作用,但這也不是根治的辦法。
這次寒毒的爆發和以往不同,他現在倒是有些投鼠忌器了。他必須找一個溫和的方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遇險,現在梁子就帶著徐睿他一個人趕往暮雪?”
葉子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她的話。
“胡鬧!能動手傷了太子殿下,那人一定很是了解華裳事宜。她這樣去不是胡鬧這是什么?”
“寧璇小姐,我們也是這樣勸說小姐,但小姐她何時聽過我們的。”
寧璇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種事也就梁綰她干的出來。
一旁的葉子見狀上前安慰道,“寧璇小姐不必過于擔心,小姐自幼聰慧,做事一向有分寸。小姐說過,寧璇小姐這段時間一定要多加小心。”
她點了點頭,梁子的意思她明白,不過這里是京都,他們應該不敢太過于放肆。
“你要去做什么?”
“臭弟弟聽好了,你會你先進城,去金樽樓,這腰牌給你。到時候拿給掌柜他會知道怎么做。”
“那你呢!,你不進城?”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