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你要去做什么?”
“如此簡明扼要,聽不明白嗎?”
“梁綰,你冷靜一點,你知道是誰動的手嗎?就算你知道是誰?你找的他嗎?”
梁綰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有任何人能讓我產生情緒波動,我的能力我知道,但你不知道。沒有把握的事我從來不會去做。”
說完便踏馬而走,絲毫不給他阻止的機會。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她這是真的自信還是氣火攻心,失了神志。
暮夜之中,一片安詳,稀稀散散的幾顆星星掛在天空,月光之下的暮都顯得格外有深意。風吹過,帶來一片烏云,將皎潔的月光遮蓋住,這…
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一女子坐在屋檐之上,手撐著劍,面紗之下的容顏無人知曉,但展露在外的一雙眼里充滿了邪性。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無人的街道,像是在等待這什么人的出場。不急不躁,等待著獵物的出現,一口咬中他的喉嚨。
就在這時一女子出現在街道之上,步伐緩慢,腳步輕浮。瞧著模樣怕是重傷未愈。
那黑衣女子緩緩起身,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她的面前。
“你是誰?你要做什么?”那女子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幾步,那欲哭無淚的表情,著實令她反感之極。
她瞥了一眼她衣袖下的手,瞬間拔出手中的劍,“妖姬,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
青竹云紋劍!妖姬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這位神秘女子。緩緩收起她那副嘴臉。
“你是誰?竟然知道我就是妖姬。”
“要你命的人!”
“你是誰派來的,華裳太子的人亦或者左傾翎的手下。”
“我就是我,還沒有誰敢命令我,因為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已經死了。”
她能清楚感受到一股壓迫,這種壓迫不僅來自身體更多的是靈魂,可見她面前女子的內力何其深厚。
她若是想要逃離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必須轉移走她的注意力,她才有機會動手。
但她好像能輕易猜到她心中所想一般。
“不必做無謂的抵抗,你的毒,對于我而言,毫無用處。”
她緩緩走上前,妖姬這是內心一陣慌亂,要知道她手中的那把劍名為青竹云紋劍,那是鑄劍仙得意之作之一。
要想得到他的劍,靠銀子是不可能的,只有得到他的認可之人他才會將劍送出。
但要想得到他的認可,何其之難而這個人出口囂張,卻也是有她囂張的資本。
所以她說的話,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會有所考慮。跟何況當日的傷,她根本就沒有痊愈。
如今她才換了一張臉,為的就是在這么重要的時間里,能平安度過,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是有人找到她了。
可她也是一個惜命之人,要她什么都不做這根本就不可能。
“殺人,總是要有理由的,平白無故的,你總要讓我死的瞑目。”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緩緩掏出毒藥。
看準時機便將手中的毒藥散開,可就在她以為她中招之際,卻見來著,一個左側退。
藥她不知道對她起不起作用,但她的劍卻用了她的血開了封。
她雙手緊握住插進她胸口的劍,強行讓其停下。
她的嘴角緩緩流出血,咬緊牙床,用力將劍拔出,她好像在玩弄她一般,那樣的眼神,令她終生難忘。
給她一種好像她不管做什么都逃不出她的手心一樣。
她從腰間取出帶有毒素的匕首,她必須活著,她還有仇沒有報。左傾翎,虞澈,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人見狀快步上前,伊祁重啟身影之快讓她竟然絲毫都沒有發現。
抬頭的瞬間,她的劍便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必負隅頑抗,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夠了。就比如大象踩死一只螞蟻,輕而易舉,亦如我要殺你。”
“你怎么就知道螞蟻殺不死大象,你未免也太過于自信了。”
她手上的力道加重,鋒利的劍刃劃開她嬌嫩的皮膚。
“我若真的要殺你,你沒有任何開口的機會。
回去告訴指示你的人,她不是很了解華裳嗎?很了解太子殿下嗎?那就讓他猜一猜我是誰?
你告訴他,讓他小心些,畢竟我無處不在。動了華裳的儲君,就想如此輕易了事,未免也太小巧了太子殿下。
回去告訴她讓他給自己準備好一口棺材,以免死后亂葬崗上一扔,死后寥寥草草。”
說完那女子收回手中劍,轉身離去。
她來的突然走的迅速,像是她幻覺出來的一般,但胸口的疼痛,卻告訴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怪不得,世人都說虞澈聰慧過人,心思深沉,權謀之術更是不在話下。
他的身邊有這樣的人的存在,也難怪他不肯親自動手,而是交托到她的手上,看來她這是被當槍使了。
“漣漪,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是要留在俞州還是回晉元?”
謝漣漪轉身看向顧然,淡淡開口道,“如今漣漪只有顧然哥哥你一個親人在世,無論顧然哥哥去哪?漣漪永相隨。”
顧然看向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這樣你便留在俞州,替我看著梨院。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生活需要安定。而跟在我身后注定是漂泊,是不安。
我會安排人在你的身側,如此我遠走在外,也不會擔憂你的安危。”
她還想開口說些什么,但看到他眼底的神采,頓了頓,緩緩開口,“好,漣漪替顧然哥哥守護梨院,在梨院等著顧然哥哥回家。”
他笑了笑,如今她平安無事,他心底的那塊石頭也算是落地。
當年滅門發生突然,他還年幼,被老頭接走以后,一直未能有機會下山下山以后他便建立的凌聞閣,想要查詢她的消息。
卻屢屢失敗,毫無進展,眼看著他就要放棄的時候。卻在東吉見到她了。
好在母親姨母保佑,讓他尋回漣漪。他一定會照顧好漣漪。讓她往后的日子快樂。
母親河姨母想來也會心安吧!
就在這時蕭穆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顧然,隨后對一旁的漣漪笑了笑,“漣漪也在。”
“蕭穆,這是有事要與顧然哥哥商量。那漣漪便不打擾了。”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何事?”
“顧然,宸王來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