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好了,東吉的使臣來了?”
東方月手撐著頭,眉頭緊鎖,在聽到紅葉的話時,緩緩睜開雙眼,眼底的惱煩之氣盡顯,盯著眼前有些氣息不穩,且眼神里帶著恐懼的紅葉。
“來就來,何需如此慌張?”
話雖如此,但是還是能從她面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件事不好處理,這么多天母妃一直沒有給她傳來消息。
她心里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此次使臣前來,定然是對這件事有一定的了結。
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找到證據,如今她也算是半囚禁的狀態,梁家的人,緊緊地將她看在行宮之中,虞皇雖未下令,但是卻也未阻止。
這些天,她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什么,這梁家之所以能如此目中無人,也與自身的實力有關,不過虞皇的不作為倒是讓她不禁對那個謠言有些相信了。
不管怎么樣,父皇也不會拋下她不管,這她還是有些自信的。
“公主,陛下有請!”
這時一個太監走了進來,恭敬地說著。
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到底該來的還是來了,“有勞公公了!”
大殿之上,眾人皆一臉的嚴肅表情,看到東方月走上來,使臣先一步道:“公主,臣等帶來了陛下的口諭。”
抬眼看過去,這樣嚴肅的氛圍,倒是令她本就有些慌張的心里就更加慌亂。
但是如今到場的只有虞皇和使臣,梁家竟然沒有一人前來,東方離竟然也不在場,他不應該來看她的笑話嗎?
如今都不在場,那她是不是可以認為,她賭贏了…
陛下抬眼看過去,點了點頭,蘇齊見狀,立刻上前一步,“還請使臣,將東吉皇的口諭傳達道。”
“奉皇帝之命,十公主蓄意謀殺,證據確鑿,破壞兩國情誼,故剝奪封號,貶為平民,困于誠墘宮,終身不得出宮。即可遷回東吉。”
此言一出,腳下不穩,若不是身后紅葉扶著,她怕是要癱軟在地,眼里的恐懼再也隱藏不住了。
她不敢相信父皇會如此待她,一定是那是出了問題,不會的,父皇最疼愛她了。
緊盯著面前的使臣,眼底的怒火著實有些嚇人,手指著他,大聲吼道:“這不可能,父皇絕對不會這樣對我,什么證據,我怎么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頓時間她連公主的姿態都不要了,宛如一個市井潑婦,但沒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進入冷宮之中,剝奪公主封號,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絕對不會承認的,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不會,不會…
“不可能…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皇后?宸妃?還是誰?父皇絕對不會如此待我。”
怒吼聲充斥在整個房間里,聲聲入耳,聲音里的憤怒,不可思議,盡顯其中。
使臣一把推開想要抓住他的手,大吼一聲:“還請公主你能在余生好好反思。你做的事情,人證物證具在,就算皇上心疼你,你也要自己的事情付出代價。”
說完揮了揮袖子,整理自己的衣物,像是害怕會沾染上她的晦氣,從前她是皇上寵愛的公主,他自然開罪不起,可如今她不過是一介平民,他又有何懼。
虞皇坐在皇位之上,一只手撐著頭,一臉悠閑自得的看著這幅鬧劇,宛如一個下棋者,俯視著一切,仿佛事情如此發展在他的意料之中。
“蘇齊!”
這看也看夠了,沒有什么新奇的,原以為這東吉皇會舍不得這寵了多年的女兒,沒想到到頭來…
倒也不失為一個真確的選擇,這梁鉉他當真是不負所望…
蘇齊也知道皇上這是看夠了,開口道:“來人,將罪人東方月帶入地牢,陛下說了使臣一路飄搖,不如就此休息幾日再行?”
使臣剜了一眼癱軟在地的東方月,笑著說道:“虞皇盛情,自當不會推脫。”
看著虞皇的離開,東方月想要再為自己拼上一拼,虞皇不也喜歡她嗎?
他一定會幫她的,他若是開口,父皇定然會收回成命,梁家人也不敢那她怎么辦。
使臣見狀輕笑一聲,一腳踹過去,“你以為你是誰?你覺得虞皇還會幫你,你別忘了,你和梁家比起來,你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我的公主殿下,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竟敢如此待我!”
“呸!我就如此,你又能奈我何?”
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走出大殿,空留她一人,落寞的大殿之上,身后的侍衛在等待著她,幽暗昏臭的地牢,她從未想過那里會是她的歸宿。
她是高傲的公主,不是階下囚,她絕對不會就此認命,她一定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內殿之中:
“微臣梁鉉見過陛下。”
“哦!今日愛卿怎么回來朕這里,難不成是來看東方月的下場,”
梁鉉抬起頭,看著陛下,一臉的淡然,當真是老奸巨猾,“臣是來請罪的。”
輕聲一笑,十指交叉,“哦!愛卿,你何罪之有!”
梁鉉應聲跪下,低著著頭說道:“微臣救女心切,未能考慮周全,所行之事,有損兩國交情,破壞兩國情誼,行事作風,更是膽大妄為。未能將事情的后果料想到。”
“若是一旦開戰,百姓將會置身于水火之中,這一切臣都未能考慮,將陛下置于理虧之中。所以還請陛下治罪。”
虞皇笑了笑,繼而嚴肅道:“既知如此,那便罰你將所收的糧草上交與朝廷,你可有怨言?”
梁鉉聽后,立刻抬起手臂,應聲行禮道:“多謝陛下,手下留情。”
揮了揮手,蘇齊見狀立刻走上前,將其扶起,小聲說道:“梁大人,快快請起。“
“陛下,綰兒生性放浪,理當收收性子,若是繼續呆在這京都,怕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故而臣請求陛下下旨,讓綰兒前往俞州。待收了性子,再遷回京都。“
虞皇眼里上過一絲精光,低聲道:“這梁綰惹得麻煩還少嗎?”
既然緊盯著他的眼神,“不過愛卿既然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極好,朕允了,不過…愛卿這日子挑的當真是好極了。“
抬眼看過去,到也不懼怕,他怎么想的,陛下自然是清楚明白,但陛下怎么想的他也是一清二楚。
“陛下,說笑了,是綰兒沒有福氣參加四殿下的選妃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