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里做什么?來看本公主的笑話?”
雙手環抱,靠在欄桿之上,俯視著面前這位“高傲”的公主殿下,“我說過,你要多吃核桃。為何不聽勸。”
微瞇著雙眼,但是眼底的怒火卻盡顯其中,奮力沖了起來,想要掐住梁綰的脖子,只要她掐住她的脖子,她就有把握,讓她和她一同陪葬。
一旁的鳧爽見狀剛要拔劍,卻見梁綰先一步,一巴掌甩過去。
“嘭”的一聲,只見她應聲倒在地上,嘴角竟然帶了彩,這的確是她沒有想到的。
鳧爽想要攔在梁綰的面前,可是她卻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讓他們離開,有些事情,我還要和她好好算算。”
回頭看了一眼,滿眼驚恐的東方月,點了點頭,轉身讓一旁看守的人離開。偌大的地牢之中便只剩下,她們兩人。
“你…怎么可能…這不可能…”
輕聲一笑,走上前一步,半蹲著看著眼前狼狽之人,“你能肆意瀟灑這么久,看來當真藍家功不可沒。”
“你難道不會好好動動你的腦子嗎?你覺得一個正常人掉入懸崖,還會平安無事嗎?你覺得剛剛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能做出來的嗎?”
“你…”她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起梁綰的手,不敢相信地看著。
將手毫不費勁地抽回,嘴角掛著邪魅一笑,“怎么這樣才能想的清楚明白。”
“梁綰啊,梁綰,沒有想到本公主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嘁!你就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叫做龍生龍,鳳生鳳。”
忽然間東方月大笑道,“你當真是高看你自己,果然和你那不要臉的娘一模一樣。”
“啪!”一巴掌再次刷過去,力道絲毫不減。“你若是再敢亂說話,我看它也沒有什么用了。”
不知何時她的衣袖之中劃出一把匕首,輕輕地拍在她的臉頰之上,嘴里說著如此令人恐懼的“笑話”。
一把推開匕首,輕笑一聲,“如此激動看來我說對了,你說褚霖一個女子為何能讓虞皇力排眾議舉薦成為當朝第一位女臣子,想來褚霖的手段不簡單呀!”
“都說褚霖是皇上的女人,看來這消息也不一定是毫無根據,要不然誰給她的膽子讓她如此放肆。”
“你說她一個女子常年混在軍營之中,你說你身上流的會不會不是梁家的血脈。”
“哈哈哈哈哈…”
笑得如此猖狂,這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有什么好顧慮的,再說世間本就不會有空穴來風之事,既然有這謠言,那便有跡可循。
她和她娘都一樣,都是狐媚妖精,兩面三刀,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娘殺人不眨眼,她風流快活,看來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梁綰的眼神開始變得兇狠起來,眼里竟然閃過一絲弒殺之氣,看來她是動了殺心…
“果然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聽信如此謠言,既然都要死了,當然得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將匕首抵在她的項間,輕身在她的耳邊低語道,只見她的雙眼突然睜大一臉驚恐的模樣,用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梁綰。
仿佛剛剛的話,像是震撼到了她一般,“你,你竟然是…”
“呵!有些事你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畢竟你若開了口,死的便不至你一人,我會讓整個藍家都給你陪葬的。”
“你就不害怕我將此事告知虞皇,你看他會不會先誅了你的九族,畢竟一個通敵賣國之人,他又怎么會留得。”
梁綰站了起來,退后一步,靠在欄桿之上,把玩這手里得匕首,“你覺得你告訴陛下之后還活得了嗎?”
“還有我們之間得賬還沒有算清楚。”
只見梁綰從衣袖之中拿出一白玉瓶,從里面倒出一枚藥丸,慢慢想她靠近。
如此她當真是慌了,不斷地后退,“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殺了我,我雖有罪在身,卻是東吉的公主,容不得你放肆。”
“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梁綰蹲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顎,一臉詭異的表情看著她。
“今日我便來跟你好好算上一筆賬,褚將軍是我最敬重之中,你辱不得,太子殿下是我最重要之人,你傷不得。”
“但…你偏偏都碰了,你說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說完不容分說地將她的嘴撬開,強行讓她將藥丸吞下,然后起身離開。
只見東方月將手伸進喉嚨之中想要將藥丸摳出來,可惜了已經于事無補。
想要開口說話,卻只能發出嗚嗚的哭喊聲,梁綰雙手環抱的看著這樣一副狼狽不堪模樣的她。她警告過她,不要隨便惹她,否則她會讓她付出代價。
“東方月,我且暫且饒你一命,待你出了華裳之時,便是奪你性命之時。”
若不是擔心會激化兩國的矛盾,她便會立刻要了她的命。
轉身便要離開之際,卻停下腳步,低聲道:“對了,我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藍家貪污受賄,私通敵國之事一不小心被人發現,如今藍家的命運和你當真是相似啊!”
“若不然,想必東吉皇也不會這么快就對你放棄了吧!”轉身對著東方月莞爾一笑。
便快步離開…
她會親自動手,了結她的性命,龍有逆鱗,碰不得,觸之必死…
藍家…藍家…母妃…怎么會這樣…
淚水在眼眶之中大轉,這一刻她的確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年少無知…
屋逢偏漏連夜雨,犯下的錯,終究該要還清…
“看來我來晚了!”
東方月抬眼看過去,只見面前之人將帽子摘下,將外面的披風褪下交到一旁侍女的手中。
這時面容才展現在她的眼前——元婉。
“怎么?一向牙尖嘴利的東方月公主,如今為何不開口了?”
撇了一眼下顎之上的紅印,輕聲一笑,“原來是不能開口,看來某人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般呀!下手倒算的上狠辣。”
嗚嗚的聲音傳來,她想要開口,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憤怒的眼神里夾雜著些許剛才的淚水,她想要像狼一樣去撕咬面前的對手。可卻無能為力。
“只可惜不能開口了,否則你對本姑娘還有些用處,只不過梁綰的手段終究是有些嫩了,你這樣的人,又怎能輕易饒過你。”
“你說地府之中你所殘害的亡魂會不會來索你的魂魄,只可惜了,本姑娘不會輕易讓你去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