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尋。”當看到房間里的顧然,倒是讓她震驚不已,沒想到他竟然進了小姐的閨房。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別人傳成什么模樣,她得好好提心一下小姐。
“葉子,娘親的心情如何?”眨著碩大的雙眼,祈禱一般地看著。
輕嘆一聲,皺著眉頭,這副表情一出,她就知道大事不妙,心里默默念道:觀音菩薩,大羅金仙,可一定保佑我,平安無事啊!
轉身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顧然,像是在說道,若是見不到她回來,一定要去救她。
這副模樣倒是惹得他不禁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當真是個小傻瓜。
“娘親,你尋我!”
低著頭,臉都不敢抬一下,抿著嘴,打算怎樣扮可憐,企圖蒙混過關。
“跪下!”
她就知道是這樣,這么多年了,每次她犯錯,都讓她下跪,哎!
“如此淺陋的計策,你竟然會中計,這是出門的時候沒有帶腦子嗎?”
褚霖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她一驚,一下子跪的老老實實,“說吧!她都對你說了什么,以至于讓你如此沖動行事。”
她說了什么…
輕聲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凌厲,這件事娘親無需知道,若是讓她氣到了,可不行,這件事她會處理好的。
“娘親,沒說什么,只是想要看看她到底玩些什么把戲而已。”
“對了,娘親,爹爹,打算什么時候收手,這要是真壞了兩國情誼,怕是陛下會心有不滿。”
“這件事你無需擔心,此事你爹爹只有分寸,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玉璽帶回來。”
“聽說你最近在調查一樁舊事,顧然,你們倒是相處的極好。”
“娘親,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了這樁舊事,多了解沒有什么不好,至于顧然…”
“我想娘親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皇宮之中:
“三殿下,如今該如何?難不成任由事情的發生嗎?如今東吉遲遲沒有傳來消息,難不成陛下真的為了東方月和梁家作對嗎?”
東方離看著窗外飄落的樹葉,心下陷入沉思,如今父皇毫無動作,想來定是聽從了藍家一派的胡言亂語。
公主,父皇何時缺過,只要放棄,便可從中獲利,一本萬利之事,到不知父皇到底在猶豫什么?
這時一個侍衛匆匆忙忙跑了進來,“殿下,東吉傳來消息了。”話音剛落,便將手中的信交上。
這是自從虞澈被救回后的第五日,東吉傳來的第一封信,連忙將其打開。
眾人看向東方離,想從他的表情之中,大致推測出這信中的內容,只見面上的表情逐漸舒展開來,嘴角還帶著笑意,便知道這時這么多天以來的第一件好消息。
東方離將手中的信放在一邊,輕聲一笑,果然這惡人自有惡報,到不知道到底是藍家得罪了哪一方勢力。
好在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荒唐事件總算是能降下帷幕了。
明日東吉的使臣便會到達華裳,一切都該有個了解了…
“我說顧然,你這是把我的閨房當成你家了嗎?窗子倒是翻得順手。”
顧然輕聲一笑,“今日十五,正是玉輪最圓之時,有沒有興趣,瞧上一瞧。”
梁綰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一般地說著,“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沒有見過?這個點睡覺才是王道。”
見到如此懶惰的她,這也無奈地笑了笑,走上前,彎腰,輕輕敲著她的額頭,“聽說這上好的糠杏酒最是甘甜,看來某些人是嘗不了了。”
此話一出,某些人呀!立刻雙眼如聚,眼里閃著光,梁綰她愛酒偏生酒量差,而且酒后誤事,便不準她喝酒。
如今有這么個好機會,怎么能輕易放棄,這臉上的表情立刻狗腿起來,“初來乍到,定是沒有見過京都的月夜,今日本姑娘大發慈悲,就陪你一回。”
說完還不忘拍著他的肩膀,鄭重地點著頭,一臉正經地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做了多么重大的決定。
看著這歡快的“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向院子,心中不由地一喜,小傻子當真是有股神奇的魔力,你說你為何總是要在我眼前晃悠…
端起酒杯,輕輕嗅著味道,哎!不愧是好酒,真香。
“我說顧然,你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竟然會拿這么好的酒來招待我,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顧然眼里閃過一絲精光,轉而說道:“這不是人生地不熟,京都不得靠著你嗎?”
這話聽著是好聽,但是她咋就這么難以相信呢?管他怎么想的,反正她是一點壞處可都沒有。
顧然雙手環抱著,眼里盡是她,小傻子,果真是小傻子,這就上鉤了…
這酒后勁極大,再加上她本來酒量就差,這沒一會,便上了臉,紅彤彤的小臉蛋,迷糊的眼神,淡淡的酒香沾染在她的衣裙之上,這就讓她更沉醉在其中。
小風一吹,不禁讓她打了個冷顫,顧然見狀,將外衣褪下,走上前,輕輕蓋在她的身上,眼看著暈乎乎的腦袋就要倒在石桌之上。
顧然見狀立刻伸出手,一把托住她的小臉蛋,看著昏迷迷的梁綰,輕聲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順勢坐在她的身側,慢慢的將手放下,讓其趴在石桌之上,但是下面的手卻一點也沒有要收回的。
“小傻子,知道我是誰嗎?”
昏昏沉沉地將雙眼睜開,嘴里含糊不齊地說著:“我自然知道你是誰。”
手指慢慢抬起來捏著他的臉頰,賊兮兮地笑著說道:“你是顧然呀!”
顧然輕笑一聲,低聲用著富有磁性聲音的嗓音誘惑著她,“那我問你,我和太子殿下,你喜歡哪一個?”
梁綰聽后抬起手,抿著嘴像是要思考什么,貌似這個姿勢不太舒服,想要翻轉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了的原因,眼看著就要從石椅上摔下去了。
顧然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她,梁綰順其自然,雙手捧住顧然的臉,笑嘻嘻地說道:“當然是最喜歡你了。”
然后倒在石桌上,像是困極了,聽到滿意答案的顧然心中一喜,抬手摸著梁綰的頭發。
起身抱起醉的不行的梁綰,她倒好一下子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立刻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了起來。全然不顧他的感受。
顧然耳后的紅暈早就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淡淡地酒香環繞在他的鼻翼間。
連忙將其放在床上,看著她著較好的睡顏,忍不住笑了笑,低聲問道:“既然你最喜歡我,那我問你在你心里誰最重要?”
“誰最重要…嗯…自然是太子殿下…”
梁綰翻了個身,呼呼入睡,顯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