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們怎么都看著我啊?”
“哥哥,鹿鹿就偷喝了點酒,你們不會要罰鹿鹿吧。大不了,大不了鹿鹿還給你們。”小姑娘苦著一張臉,直躲在江懷安身后。
楊城主嘴角抽抽,方才他已經被鄭夫人按著催吐,吐得懷疑人生了。
又偷偷朝著面色難看,一臉不可置信的大皇子看了一眼。
再看了眼他腳邊的糞水桶,此刻那糞水桶不知何時被人拿走了。
倒是桌上那空了的茶盞,讓楊城主眼眸跳了跳。
還好有人更慘。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她壓根,沒中毒?”大皇子氣得猛一哆嗦,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委屈的,眼眶都有些紅了。
御醫撫著胡子又診了診脈,當即對著晉王回了一禮:“罪臣敢斷言,她只是喝多了。”
“不是,她喝多了,怎么跟喝的跟死了一樣?脈搏心跳都沒了?”大皇子牙齒都在咯吱咯吱響。
眼神似刀子,朝著江懷鹿而去。
江懷安將妹妹嚴嚴實實擋在身后,自然也擋住了她唇角微微翹起。
御醫沉吟片刻:“這世間所有人體質本就不同,有的體質特殊,不能沾酒,沾酒就會進入假死狀態。這位姑娘才四五歲,想來還不曾飲過酒。大概便是此類體質。”
“這一類體質,幾千年前似乎出現過。也是本朝開國第一位女帝。傳聞那位女帝,體質極其特殊,甚至在休憩間便能沒了呼吸。那位女子在傳聞中還是上古神明。”
“神不神明不知真假,但她曾作為女帝,有過這等體質卻是真的。”
“古籍中都有此記載。”
大皇子一張臉難看的緊,幾乎咬牙切齒。陰沉著臉,拳頭緊握,額間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當真荒唐!”
御醫瞥了他一眼,橫豎他已經貶到荒都,已經沒有再差的結果。
“荒不荒唐,跟人家小姑娘也并無干系。人家喝完就倒了,也沒說自己中了毒啊。一群為官之人,竟是連這點判斷也沒有。她就是沒中毒,她就是體質特殊,愛信不信。”
御醫背起小箱子,扭頭就走。
反正他也沒想回京,他家在荒都多年,這里的權貴都捧著他,出去還沒這里自在呢。
大皇子更是被氣得差點仰過去。
大皇子指著江懷安的方向,抬起手又放下,放下去又抬起來。
鹿鹿從哥哥背后伸出個腦袋:“鹿鹿從頭至尾就只喝了一壺酒,什么也沒做呀。”是吖,她什么都沒做呀。
就是給大家表演了一個就地死亡罷了。
是你們自己先入為主的。
楊城主干咳一聲,看了眼自己那懵逼的兒子。
“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她是不是中毒了。可沒說她中毒了,也沒說讓大家催吐啊。我才八歲,我還是個孩子呢。”楊巔峰急忙擺手。
“是啊,鹿鹿才四歲,巔峰才八歲,都是孩子呢。孩子能有什么壞心眼呢。他們還什么都不懂,只以為咱們是大人,又為官為政會有自己的判斷。”江懷安倒是垂著眸子,不看大皇子,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