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河往前走了一步,踏入兩只石獸為界的石磚,他仿佛感覺自己穿過了一堵空氣墻。
他轉身回望桑榆等一眾人,他們似乎還在交流,但是徐楚河卻聽不到絲毫聲音。
無奈徐楚河只好昂看向這種閣樓,閣樓雖然層數不多,但是每一層層高都過分的夸張,給人以十足地壓迫感。
收斂心神,徐楚河低頭看向閣樓的第一層,第一層大門大開,門后陰影遮蓋,徐楚河并不能看清里面的景物,但是他還是咬了咬牙,朝大門走了過去。
走入閣樓大廳,里面有許多尊高聳的陶俑雕像,都是些將軍武官的雕像,徐楚河走在其中仿佛就像是闖入了大人國。
雕像栩栩如生,每一個都神形兼具,有手握長槍的,有手拿大刀的,有腰間佩劍的,也有使用巨斧的。
徐楚河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像是走入了一座放大的陶俑藝術館,不斷游走,不斷欣賞著這些一具具藝術品一般的陶俑。
“材質很堅硬,自己應該無法破壞。”
徐楚河伸手觸摸巨大的陶俑像,在心里暗自推測。
突然徐楚河看到地上又一團影子朝自己襲來,那是斧子的樣子,徐楚河心中一驚,迅速轉身,身后卻空空蕩蕩。
他仔細看了看,身后一堆巨型陶俑仍舊保持著它們原本的樣子,似乎并沒有動過。
“難道是我看錯了?”
轉過頭,在心中暗暗想到,只是當他抬起頭來時,才陡然發現,前方無數的巨型陶俑像,眼睛都盯向了自己。
徐楚河只感覺心頭猛然一震,靈魂都差點離體,一陣恍惚。
“呼呼…”
他大口地喘息平復自己的心情,這時他再次看向陶俑人像時,人像們卻根本沒有看向他,似乎剛剛只是他眼花了。
徐楚河當然不會認為是自己眼花了,于是急忙離開,想要找到上另一層的階梯,桑榆告訴他,禁制的陣眼在樓頂那層。
快速奔跑,徐楚河不想在這第一層多做停留,但是隨著他跑動起來,遠處的陶俑人像似乎也動了起來。
徐楚河子在大殿中跑了好久卻始終沒有發現上樓的樓梯,他心中不禁焦急。
而當他停下來時他才發現大殿里的陶俑人像們都變幻了位置。
“沒道理啊,沒有樓梯,那上面是怎么上去的呢?”
已經在第一層大廳內逛了良久的卻始終找不到上第二場的階梯,他也發現了這第一層內的陶俑會動,但是好在它們并沒有攻擊徐楚河,至少是目前還沒有攻擊。
找不到上樓階梯的徐楚河,所幸他放慢了腳步,開始觀察這些陶俑人像變動的規律,試圖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然而他觀察了良久卻始終找不到思路,他不懂八卦星象,其實就是在抓瞎。
最后在他無奈都要放棄了的時候,他終于發現了在一個陶俑移開后,它的腳地露出了一個向下的地下階梯。
“地道?為什么會是向下的?”
徐楚河心中也摸不準,但是他也沒有多想,忙朝著那地下階梯跑去。
隨著徐楚河跑動,陶俑像們動作也快了起來,有陶俑向著那地下階梯入口而去,徐楚河拼命加速,但是陶俑也跟著加速,最后徐楚河剛好沖到入口前而陶俑像也恰好踩在了上面,完全封閉住了入口。
徐楚河狠狠拍在陶俑腿上,反而還將他自己震得手臂發麻,徐楚河也發現了,這些陶俑像是隨著自己的移動而移動,自己動得越快它們也動得越快。
徐楚河緩緩移動,眼睛一刻也不挪地看向陶俑腳底,終于陶俑緩緩將腳移開,然而陶俑腳底哪里還有什么地下階梯。
入口消失了!
徐楚河暗惱,他只好再次關注起大廳內的各個陶俑。
腳步輕移,徐楚河仿佛是在玩躲貓貓,良久他才發現遠處一個陶俑移開腳后,腳下再次出現了地下階梯。
徐楚河緩緩朝地下階梯走去,陶俑像也緩緩挪開,但是后面也緊跟著一個陶俑正朝地下階梯走去。
陶俑同徐楚河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博弈,徐楚河加快速度,對方也會加快速度,徐楚河放緩速度,對方也會跟著放緩速度,但是如果徐楚河不加快速度的話,按照徐楚河同階梯入口的距離,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陶俑覆蓋前到達的。
“怎么辦?”
徐楚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因為之前一直用眼觀察陶俑的情況,他覺得眼睛有些發酸,用手揉了揉。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他似乎有些不對,但是又沒發現到底哪里不對。
他看著眼前跟著自己一個節奏移動的陶俑,又看向階梯入口,他忽然明白了到底是哪里不對。
按照之前的節奏,自己同階梯入口的距離,同陶俑像距離階梯入口的距離之比不應該是現在這樣,自己比陶俑快了一些。
“是眼睛!”
徐楚河猛然發覺,剛剛他因為眼睛發酸,而伸手揉了揉眼睛,在他揉眼睛的同時他并沒有停下腳步。
也就是說他閉上眼睛的時候,陶俑是不會移動的。
想明白了關鍵之處,徐楚河心中倍感振奮,接著他試著閉上了眼睛往前走。
果然當他睜開眼睛時,遠處的陶俑并沒有移動。
掌握了這個技巧,他很快就來到了階梯入口。
階梯入口,除了前面有些光亮,里面就是一片黑暗,但是徐楚河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當徐楚河走入階梯之中,大廳內的陶俑們紛紛都靜止了下來,而階梯入口也緩緩消失。
踏入階梯徐楚河走了幾步后,徐楚河就發現身后階梯入口正緩緩閉合,隨著階梯入口的閉合,階梯內的最后一點光亮也緩緩消失,最后階梯內變成了漆黑一片。
徐楚河心中無奈,但是卻也沒有辦法,他只能如同盲人一般,抓著階梯旁邊的扶手往下挪。
黑暗,任誰都會討厭黑暗,徐楚河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黑暗的階梯甬道里走了多久。
仿佛這里的階梯是無窮無盡的,一直在螺旋向下,螺旋向下。
甬道里沒有任何聲音,唯一的感覺來源唯有腳下的階梯,和手邊的扶手。
突然徐楚河往扶手上摸索時,他似乎摸到了什么東西,像是一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