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河矗立當場,月上嵐還在呼喚著他,讓他趕緊上船,不遠處的斷崖上,有熔巖怪物正不斷爬上來。
“小河子,還楞在那干嘛啊,快上來啊。”
月上嵐急切地呼喊,另一邊桑榆卻只是笑笑,并沒有說任何話。
最終徐楚河還是咬了咬牙走向了桑榆那邊。
“小河子,你去哪?快上船啊!”
徐楚河低頭不理會月上嵐,徑直踏上了桑榆的那條船。
“明智的選擇。”
桑榆輕語了一句,然后劃動船槳,小船緩緩動了起來。
徐楚河之所以會上桑榆的船,是“月上嵐”的反應太奇怪了,她眼中只有徐楚河,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桑榆一般,另一方面她船上的白子京和白靈竟然都沒有說話。
白靈不說話很正常,但是白子京那個話癆不說話就顯得很不正常。
——他們是幻象一類的東西,上了他們的船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月上嵐、白子京、白靈的幻象出現,一時間讓徐楚河又增添了幾分對他們的擔憂。
“小河子,你怎么不上我的船,你快上船啊,我們趕緊逃離這里。”
“月上嵐”的船也跟著動了起來,劃到桑榆和徐楚河乘坐的小船旁邊。
徐楚河目視前方,不做任何理會。
過了好一會,“月上嵐”突然變得憤怒扭曲,臉部如同蠟油般融化,她身旁的“白子京”、“白靈”也是一樣。
“徐楚河,你為什么不上我的船呢?為什么?!”
聲音混亂恐怖,一只不斷融化的手掌想要伸向徐楚河,卻還沒能靠近徐楚河便一坨一坨的融化掉落水中。
最后那條船上的三人徹底融化消失,而那條船也終于停了下來。
桑榆什么話也沒說,只平靜地劃船,徐楚河則臉色鐵青,自己朋友模樣的人,在自己面前融化,總是讓人不好受。
“你喜歡那個小姑娘嗎?”
桑榆突然開口,霧靄沉浮,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看向徐楚河。
徐楚河一愣,不知道桑榆為什么會有此一問,月上嵐雖然有些跳脫,但是為人善良,自己跟她相處起來也很舒服,但是自己喜歡她嗎?
喜歡,但那只是對于好朋友的喜歡,一時間徐楚河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是救過我的命。”
徐楚河只下意識地說道。
“我也救過你的命吧。”
桑榆悠悠開口,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
徐楚河啞然,不知該說什么。
“嗒。”
是小船撞岸的聲音。
“到了。”
桑榆起身,迷霧散去,兩人來到了另一邊的渡口。
渡口上站著不少人影,渡口不遠處還有一座氣勢恢宏的閣樓。
渡口岸上的說是人影但其實是一群人影摻雜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鬼怪。
——這是一群邪祟!
雖然徐楚河體內的靈力被壓制,但是他身體的本能還是告訴了他答案。
“桑榆姑娘你去哪了,怎么帶個人族回來?”
一個額頭印著月亮,身披白襖十分英俊的男子,皺眉說道。
“我去哪了,用不著你牙犬管吧。”
桑榆卻絲毫不給對方面子,冷冷地說道。
“桑榆姑娘你去哪,我自然不會管,但是你帶個人族過來是什么意思?”
牙犬有些不悅。
“呵呵…這是我主要的人,怎么你有意見嗎?再說了我帶什么東西和你有什么關系?”
桑榆還在微笑,但是徐楚河從他的微笑里看出了殺意。
牙犬身后的一堆怪物紛紛惱怒,想要對桑榆出手,卻被牙犬攔下。
一個高大的人型獠牙邪祟身后,走出來一個長腿紅裙的女人。
“桑榆大人,我們現在是同盟,是不是應該好好相處呢?”
女人聲音酥軟,身材高挑,動作柔媚,長腿光潔,胸脯飽滿,一雙媚眼,好似狐貍成精。
“牙犬,管好你的人,不然我會忍不住想殺了她的。”
桑榆看向那牙犬,而那女人則用媚眼看著徐楚河。
“哼!”
牙犬輕哼一聲。
“桑榆姑娘,離開那么就想必是找到,破解禁制的辦法了?”
牙犬不想在言語上同桑榆多做糾纏,回到正題,身體一側遙遙看向不遠處的一座閣樓。
閣樓前有兩尊非獅非虎的奇怪石像,整座樓飛檐雕窗,刻畫了許多的奇珍異獸,梁木粗實氣勢恢宏,每一層都足有六七米高,而閣樓整整有七層之多。
“當然,不然靠你怎么這群廢物嗎?”
桑榆冷冷說道。
“你!”
牙犬惱怒。
“桑榆大人,還真是舌毒呢…”
性感女人話還未說完,桑榆直接小手一揚,性感女人直接從嘴巴出現一道斬痕,半個腦袋滑落,徐楚河清晰地看到那女人斷口的肌肉。
“噗!”
辦塊腦袋落地,女人的眼瞳不對稱地亂轉。
女人的身體,緩緩蹲了下去,拾起自己的半塊腦袋,又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眼瞳恢復正常,女人的傷口愈合,沒有絲毫疤痕,光潔如初。
“記住了,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桑榆冷笑著看向對方,女人眉頭緊皺,有些氣惱,但是最后還是站回了牙犬身后。
“桑榆姑娘,是不是有點過了。”
牙犬終于有些克制不住了,眼瞳縮小變成了一個極小的點。
桑榆卻絲毫沒有在意,徑直從牙犬一群人面前走過,牙刃身邊的邪祟們紛紛下意識地給桑榆讓路,徐楚河也硬著頭皮跟在桑榆身后。
“這里是人族的秘境,這里的禁制當然也只有人族才能破解,我帶回來的這個人可是關鍵,你們這群白癡懂什么。”
桑榆頭也不回地走向閣樓,身后牙犬望向桑榆良久的眼睛終于還是恢復了原狀,率先跟著桑榆走了過去,而在牙犬走后,一旁的邪祟們才緩緩跟在他身后。
不多時徐楚河就跟著桑榆來到了閣樓前,桑榆停在了石獸前,轉臉看向徐楚河。
“徐楚河,我也救過你不少次了吧,這一次你幫我一個忙,進去關閉里面的禁制,怎么樣?”
桑榆微笑地看向徐楚河,不知道怎么地徐楚河突然想起了,百色鎮山頂傍晚時,長發飄舞的她。
“好。”
徐楚河點了點頭,然后轉臉看向氣勢恢宏的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