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踏實把班上著,過兩年看看,實在不行自己開個班試試看,現在開不了啊。”
“真的?”白歆一臉喜氣。
“好好學。”白勍瞪她。
“果然還是姐姐能靠得住。”白歆捧著杯子滋溜滋溜喝:“以后你家要是有什么收拾衛生的活兒你就留給我吧,反正別的我也幫不上忙…”
她酸溜溜說著。
好像除了教小孩兒跳舞,別的她啥都不會。
“你怎么不說等我生了孩子你教,用一個收拾衛生就打發我了?好意思嗎?”
白歆一臉高興:“那行啊,你信得過就行,我學的就是這個呢。”
“自信點。”
“都是叫生活鬧的。”
“我公司那頭還有事情,回頭心里要是不舒服就給姐打電話,姐那住個人還能住。”
白歆揮揮手:“你趕緊走吧,啰嗦一堆煩不煩,又不是中年婦女。”
其實她眼淚都要下來了。
裝作不耐煩趕白勍走人。
“不用我送你回去?”白勍問。
“不用啦,我自己坐車就回去了。”白歆補充:“你買單啊。”
白勍搖搖頭,去買了單離開的。
白歆有點后悔。
后悔那些年和她二姐沒能好好相處,其實她姐也挺不容易的。
給榮長璽發微信。
“我說大榮,你對我姐可好點,不然到時候我拿酒瓶子打你!”
榮長璽掏出來手機,看過以后罵了句神經病!
姓白的,好像腦子都不怎么好使似的。
市區的養老院不是沒有但很少,考察過一些,實在配套設施什么的也都跟不上,榮長璽的意思還是想他奶回橡樹莊園去,畢竟誰也不能見天跟著她。
可榮奶奶的意思,她不愿意。
就在白勍出租房旁邊租了個房間,然后同小區找了個五十多歲幫女兒接送孩子的人順帶著照顧她一下。
說是照顧,其實就是盯著,怕榮奶奶發病什么的。
對方樂得接手這樣的活,畢竟投奔到女兒這里,看姑爺的臉色日子也不太好過,能賺點錢,自給自足也挺好的。
平時吃飯早晚都是榮長璽做,中飯他沒時間,榮奶奶自己解決。
老太太生場病,這把榮長璽給改造的,改造的可好了。
見天的往菜市場里鉆。
有時間他搞,沒時間就不管了,反正他不做她們倆也不至于說餓著。
榮長璽在房間里忙呢,白勍這頭剛剛應酬完,站在門口喘會氣。
喝了點小酒,現在有點上頭。
榮奶奶出來扔垃圾,開門就瞧見她了。
“怎么不回家?”
吵架了?
白勍去了老太太那屋坐會兒。
“我剛回來。”
榮奶奶給白勍投了條毛巾,遞過去:“小白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樣早晚是要出事的。”
女人也別太強了!
該柔弱就得柔弱。
太好強了,累的就是自己。
該有的你都有,何苦和自己過不去呢。
“喝的不多。”
“不是喝酒的問題,是你生活節奏的問題,我也知道我年紀大了說這些也都跟不上潮流了,現在人生活多累啊,壓力多大啊…”就是吧,她挺心疼白勍的。
“奶,我回去了啊。”
“回吧。”
白勍回了家,站在門口脫靴子。
榮長璽臥室那門就對著大門,正好能瞧見她。
他抬了抬眼睛,掃了她一眼。
“搭把手啊,還看!”白勍說他。
可他動也沒動。
一直對著電腦,他眼睛都要瞎了,好不容易腦子開會小差,她這頭就是使喚他。
白勍把鞋脫在一邊,光著腳進了門。
“干嘛發愣?”
榮長璽嘆口氣:“累!”
確實是累啊。
實習,課程還有他奶奶,一堆讓他累心的。
白勍把包扔到床上,羊絨大衣都沒來得及脫,走到他身邊,伸手:“幫你按按?”
榮長璽轉了身,把后頸留給她。
白勍隨意幫他掐掐。
也沒有學過,就是捏一捏,幫他松一松,探頭去看他的電腦。
“看得懂嗎?”他問。
“看不懂。”她回。
榮長璽轉過身,解開她羊絨大衣的袋子,伸頭埋在她懷里,動了動鼻子。
“又喝酒!”
說她幾百次了,但每次都不起作用。
“喝了點,不多。”
他貼著白勍的胸口,聽著她的心跳聲。
“回來多久了?”
“門口站了會,醒醒酒,結果被你奶撞上了,去她屋子里待了會。”
“白勍。
”他叫她。
“嗯?”
白勍摸他的頭發。
男朋友有些時候也需要給些溫暖,在他覺得特別難的時候,把他當兒子把他當小可愛。
“你說我應該買房嗎?”
“干嘛呀。”
“應該買是不是?”
“不一定啊。”她說。
榮長璽嘆氣:“我應該買。”
他不想買。
也不想被一套房子束縛住。
“那就不買。”
“挺自私的是不是。”
“沒。”她用下巴磨他的頭頂:“榮小朋友你松開我吧,有點熱啊。”
他松開了。
他還是情緒有點低落。
一想到結婚,想要要生孩子要照顧孩子,要付出一切去撐起一個家,他就想退縮。
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白勍把衣服掛好,隨意擼了一把頭發,榮長璽從后頭抱住她。
“你太成熟了。”
成熟的意思不是老,而是她過于好。
榮長璽知道白勍好,可白勍越好,他壓力越大。
“成熟點才能讓著你啊。”
白勍要去洗漱,推開他的頭,可沒一會兒他又纏上來了。
老人家說呢,哪怕男人比你大兩三歲,但實際的心理年齡呢,同樣歲數的男女,女人的實際年齡要比男人大許多。
她嗯嗯了兩聲,榮長璽貼著她脖子不肯松開。
他咬了一口。
“哎,我明天還上班呢。”她瞪了他一眼。
這明擺著就是搞出來印子了。
榮長璽捧著她臉,突然親了下來。
她說要洗漱,最后鬧的…也沒洗上。
這一臉的灰一臉的妝,也得虧他的不嫌棄,估計都進他嘴里了。
白勍睡到一點多,覺得臥室里有光,睜開了眼睛。
她側躺著,榮長璽裹著衣服敲電腦呢。
其實實習生的生活吧,也沒想的那么輕松容易,戴著眼睛瞇著眼睛一直在出神,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給難倒了。
白勍掀開被子。
“喝水?”他問。
“洗個澡。”
白勍洗好澡出來,沖了杯牛奶給他。
“牛奶?”榮長璽舉舉杯子。
“喝你的牛奶吧。”她去客廳拿了自己的電腦,兩人一個在飄窗上工作,一個在床上工作。
互不打擾。
白勍起的時候他還在睡,她輕手輕腳下了床,把他的衣服都整理好看了看睡在床上的人,走過去輕聲和他說一句自己要去上班了,結果榮長璽眼睛都沒睜,抱著她不肯撒手。
“我到時間了。”
榮長璽抬了抬臉,白勍對準他的臉親了下去。
“你睡吧啊,我走了呀。”
榮長璽抱著她不肯撒手,其實人真的沒有睡醒,但身體意識提前一步蘇醒了過來,他睡覺是一貫的不穿什么,把白勍往被子里拉,白勍親了他一會,把人推開。
在這么搞下去,她一準遲到。
“走了啊。”
“嗯,拜拜。”
榮長璽裹著被子繼續睡,覺得她太掃興了,其實真的叫他繼續,估計也夠嗆,他實在太累了,腦子都轉不動。
白勍然后順手送衣服去洗。
其實想想,他們倆真的挺敗家的。
花的都是些不該花的錢,一個月浪費出去的錢不計其數,哪里像是要過日子的人。
白勍將他的衣服袋子送到洗衣店,“晚上能取嗎?”
“可以的。”
“好嘞。”
她開車去上班。
走之前又給他買了些吃的。
榮長璽早上五點多才睡,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醒了。
爬起來第一件事就伸手去拿電腦,他的電腦就放在了床邊。
打開。
然后看見了床頭柜上的早餐。
隨手抓了過來,咬了一口。
十點多起的床,想著自己的衣服要送去洗,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給白勍發微信問。
白勍那頭很久才回話,說送去洗了。
他穿戴好去看了一眼奶奶,就回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