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的婚姻…
一地雞毛。
他們夫妻總吵架,拌嘴的那種。
不開心她就找白勍,賴在白勍這里,榮長璽就很郁悶。
白歆來了,他就得給騰地方。
他不喜歡和白歆相處,也覺得一個屋檐下,無論是白勍的誰,該拉開的距離得拉開。
白歆是晚上來的,原本他和白勍約好了要出門轉轉的,結果臨時被取消。
榮奶奶望著門口,問:“她妹妹又來了?”
榮長璽嗯了一聲。
榮奶奶叨叨:“這才結婚多久啊,照這樣吵下去還能剩什么感情。”
她不太能理解當代年輕人的婚姻,咋那么多可吵的?
性格不合的話,婚前為什么不想明白呢?
榮長璽開電腦,原本想放松的心又提了起來,醫院的事兒吧也挺煩心,但大部分都是他可處理范圍之內。
白勍去冰箱里翻喝的,一打開冰箱也是一愣。
這是她家冰箱?
里頭堆滿了喝的,各種各樣的果酒外加各種飲品,看樣子是人放進去的,但反正不是她放的。
“喝什么?山楂汁還是牛奶?”
白歆哭訴:“我真的不想和他過了。”
白勍拎著一罐旺仔往回走,這么可愛的風格按道理不該是榮長璽有的,可就是他才能買回來這種東西。
長著一張冷酷至極的臉,可內心里總裝些可可愛愛的東西。
“又因為什么?”
“他對我不好。”
白勍把飲料遞過去:“這個不好的范圍可大了…”
其實就是雞毛蒜皮,婆婆催生,白歆的意思等兩年的。
她姐好不容易答應她認真學兩年然后給她開個人工作室,白歆也見多了不賺錢生活不太幸福的女人們,就想腳踏實地把這一步給邁好了。
婆婆催就算了,丈夫也不幫她講話。
“他不幫我,他媽說什么就是什么,一點不考慮我的心情,我也上一天班回家,說我沒有眼力見不知道洗個碗不知道收拾收拾房間…”
一樣的人,憑什么你上完班回家就可以當甩手掌柜的,我回了家就得可憐你媽幫你媽干活?
“行了,喝了以后回去吧。”
“不回去。”
白勍又問:“你和他說了嗎?”
“說了能有什么用?”
“那你不說,你讓他猜什么呢?”
有嘴長著不說話,那干嘛使的?
勸了會,又拿車鑰匙準備送白歆。
到隔壁撩一眼:“大榮。”
“走了嗎?”榮長璽合電腦。
哪怕就是奶奶住的地方,他也呆不習慣。
“我要送白歆回去,一起?”
榮長璽很奇怪抬起頭:“你送她,我跟著去干嗎?吵架?”
如果打架的話,他是需要在場。
“回來順路去趟商場,不是要換電腦嗎。”
“嗯。”
白勍看榮奶奶:“去嗎?”
“我可不去,侯聰一會放學要過來吧,我等等他。”
“那行。”
白勍和榮長璽送白歆回去,在車上白歆那嘴也沒停抱怨。
“我真的是當初眼睛就沒睜開,還有姐,相親來的真的就不靠譜,以前覺得我大姐傻,我現在覺得我大姐精著呢。”
日子好不好過,只有自己知道。
外人瞧著幸福不幸福,有個屁用!
外人知道啥。
她姐夫多聽話,她大姐說一,段鶴絕對不會說二。
可自己家的這個呢?
給個屁就能當棒槌。
“行啦,當著我埋怨埋怨就得了,有問題講問題,別一生氣就往外跑,講明白再走,做女人別嘮嘮叨叨的,你不是最煩媽嘮叨嗎。”
“人沒錢就沒資格有地位。”
白歆算是捂出來了。
她倆姐姐混的都好,在感情里也都牛,只有她。
“和有錢沒錢沒關系,有些時候他的那個勁就沒掰過來,掰順了就好,就后頭這位大哥…”白勍提起來就想笑。
就榮大夫這種的,你開始和他相處,你能累死。
不僅累死還能氣死你。
那你說攤上這樣的怎么辦?
就得慢慢掰,著急也沒用。
怪就怪他家里的長輩吧,紳士?哪那么多的紳士。
什么家庭能養出來紳士啊。
“慢慢來就好了,別總生氣,一生氣就往外跑,和他聊啊聊心,一個男人都擺不平還好意思成天跑出來哭訴…”白勍瞪妹妹。
白歆嚷嚷:“那誰能出生就有這種本事?我也沒學過,也沒人教過啊。”
“你凡事想想媽,不想變成那樣你就得摸索著來。”
把人送到地方,白勍又下車和妹夫聊兩句。
真的那么孝順自己媽,就自己多多的做,別總使喚老婆。
你孝順兒子做足了,她一個當媳婦的看著不也感動,慢慢就被感化了嗎,你毛也不做就指望兒媳婦去孝順你媽?
“你這是找老婆還是替你媽找保姆呢?白歆的問題我說過她了,小孩兒似的遇上點事兒就往外跑,下回她要是再跑你就告訴我,我收拾她,不像話!”
說了好一會,回了車上。
榮長璽來了副駕駛的位置。
“她成天挑別人,不挑自己嗎?”
他永遠都是聽白歆抱怨丈夫。
她這丈夫就沒一點好是吧?
如果有,怎么一句也沒聽過?
“她?還沒長大呢。”
榮長璽看她半響,才悶出來一句:“她沒你好。”
真的照比著白勍差遠了。
“我好啊?”白勍眨眨眼睛:“我好我都沒換回來點什么呢,是吧大喜。”
“別這么叫我。”
三天兩頭給他起外號,榮長璽不喜歡。
“多好聽,不然我喊你什么?榮長璽?長璽?我的媽呀。”
兩人直奔商場,在白勍這里給他只要買貼身內衣,那一定就是打折的款。
榮長璽也講了幾百次,要么就別替他買,要么就買正價款。
可這個女人永遠不聽。
他去取鞋子,準備拎著袋子走人的時候多嘴問了一句:“這款有女款嗎?”
店員說去查一下。
“有是有,可得等。”
榮長璽掏了卡:“那我訂一雙吧。”
拎著袋子出店門,然后去電腦城那邊找白勍,白勍挑了半天。
電腦這個上面她舍得花錢,覺得他用也是一樣的,花多少錢都不算貴,畢竟用起來不順手還不如不買。
顏色挑了他喜歡的灰色。
“看一眼,成嗎?”她見人回來了,問了一句。
是買給他的,如果他不喜歡,那錢就白花了。
“成。”榮長璽掏卡。
“我送的。”白勍往回推了推,錢她都已經付過了。
兩個人拉著手又在同一層逛了一會,她對電子產品比較感興趣,自己也舍得花錢。
然后又去隔壁吃了點東西,原本就打算出門吃的,結果被白歆一攪合。
“你那好吃嗎?”
榮長璽把自己的碗往前推推,白勍伸勺子挖了一口。
“我的這個也不錯。”
他幽黑的眸子只是笑。
他吃東西沒有那么好的胃口,給點就夠,也不太挑。
其實吃來吃去就是吃那么幾樣,不像白勍她什么都喜歡吃,一定要吃到很多種她才會滿意,現在榮長璽就是被她帶著吃,她怎么吃他就跟著怎么吃。
習慣可見是能改的。
已經被她改的七七八八了。
“好久沒去看電影了。”好像從畢業后她就再也沒有進過電影院了。
可憐吧。
“能有時間看嗎?”
他覺得不太靠譜。
她忙啊。
他倒是不介意陪她去看。
“沒有!”白勍撇撇嘴。
哪里有,一會回去還有工作呢,還得把侯聰這陣子的狀態檢查檢查,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一堆的事情。
忙不完的事情。
“睡之前下兩個看吧。”他說。
“只能這樣了。”
白勍吃過飯揉肚子,吃撐了一丟丟。
“這個…”
榮長璽拽著她進了一家店。
他買了一對手鐲,兩人一人一個,白勍就想她不喜歡戴這些東西。
她的胳膊啊,戴了東西就覺得重,但瞧著他挺高興的,到底沒把這話講出口。
算了算了。
溜達完了回家,侯聰晚飯早就已經吃完了。
檢查作業什么的,都是榮長璽管,誰讓他是高材生了呢。
白勍現在自封,小學作業她都看不懂了,所以別來找她,她不管。
“那幼兒園的作業你看得懂嗎?”侯聰嘲諷她。
“看不懂啊,我每天累得半死還得看別人的作業,我怎么那么慘呢。”她看侯聰說。
“看作業怎么就慘了?”
“怎么不慘,我接受社會的毒打,還要接受你成績不好的毒打,那是慘上加慘。”
侯聰撅嘴;“我成績好著呢。”
“好不好我說了不算,他說了算。”
“他能看懂啊?”
“哎呀,還瞧不起人,知道人家高考考多少分嗎?小子你努力去吧。”白勍推開侯聰的頭。
小屁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