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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撞臉了?

  “聽說了嗎?崔家被人連殺了十多個核心人員,實在是太猛了。”

  “真解氣!”

  “噓,可別這樣說,萬一被崔家的人聽見了,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嘁,你還不知道吧,昨日崔家的倉庫也被人劫了,里面的錢被人哄搶一空,聽說這些錢是要運到長安的,估計有幾十萬貫錢。”

  “喲,那么多呢?那崔家能答應?”

  “那能咋地?搶錢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是官兵事后去找,又能找回來多少,再說這事兒誰會承認?”

  “就是”

  而涿州的百姓則是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都挑著頭看熱鬧,竊竊私語。

  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但是崔氏家族對治下的百姓可一點也算不上仁厚。

  還是那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如今崔家出事,讓百姓的心中積攢的那股蓬勃的爆發了出來,輿論幾乎一面倒的偏向行俠仗義的“賊人”,就差放鞭炮、敲鑼打鼓了。

博陵崔氏的祖宅之內  已然陷入一片混亂,不時的傳來哭聲。

  “哎呀,該怎么辦啊?”

  “嗚嗚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確認一下家里的子弟們都回來沒有?還有誰在外面,讓人出去找”

主家的廳房之內  城池的守將和各個衙門的主要管事的全都來了。

  守城的將領被崔家的人拍著桌子、指著鼻子吼罵:“你們是剛什么吃的?竟然讓秦壽這么容易就進了城,我們崔家每年給你們多少錢,還特么想不想干了?”

  罵他們的正是崔旺的兒子崔銳進,他算是命大,跑了出來,要不然也折了。

  守將低著頭,漲紅著臉,不敢說半個不字。

  崔銳進發了一大通火氣,咬著牙罵道:“還在這里杵著干嘛,趕緊的,讓你的人給我全程搜捕,還有崔家被哄搶的那些錢,也要全追回來!”

  崔家一下子死了這么多人,更重要的是上百萬貫的錢財的損失的窟窿如何填?

  這些錢可都是父親和李氏皇族的交易,牽涉到政治博弈,不是其他的錢可以比擬的。

  雖然已經氣急到了極點,但是現在崔家的人卻依然心中惴惴不安。

  之前從邯鄲城傳來的消息,秦壽這瘋子報復趙郡李氏之后竟然再次殺了一個回馬槍,誰又能保證秦壽會善罷甘休?

  守將和城池的官員還沒有離開,就聽見院子里有女人哭嚎的聲音。

  崔銳進猛然打開門,瞪著眼,對著外面喊道:“行了,來我這里哭有什么用?事情已經出了,要哭到外面哭去。”

  崔家出事的消息,在第二天的時候,傳回了長安。

  崔旺接到消息的時候,豁然有一種魂飛天外的感覺,他二話不說就急急的朝著皇宮走去。

一炷香之后  崔旺見到了李治,李治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顯然已經知道了。

  “殿下,秦壽喪心病狂,您不能不管啊.....”

  李治咬了牙,掃了對方一眼,擺手對身旁的宦官說道:“你們都出去。”

  “是”

  宦官出去的時候順便帶上了門,然后將門口的護衛也遣到別處。

  李治起身,眼神灼灼的問崔旺道:“崔家主,我已經派出了玄甲軍和關隴一脈的軍士,想來這次不會有差錯了。”

崔旺點頭  李治:“崔家主,其他家的錢已經到了,您這邊的錢什么時候可以到?”

  崔旺聞言不由搓了搓手,面色極其尷尬的回應道:“殿下,實在是我們疏忽了,錢其實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沒考慮到會被秦壽的人推動了街上,被百姓們哄搶了。”

  李治沒有說話,臉上慣著淡然,眼神灼灼的看著崔旺。

  那意思很明顯,這事兒出在你們崔家,錢還是要補上來的。

  崔旺臉上的肌肉動了動,“錢這邊再給我幾天時間,我定會給殿下湊齊的。”

  李治笑著說道:“崔家主,我可沒有催你的意思。”

  “.”崔旺無言,愣了楞,起身說道:“殿下,臣家里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嗯!”

  崔旺快步離開,李治手輕輕的敲著案牘,心中突然有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情緒。

  這秦壽怎么就這么能折騰呢?

  先是跑出了包圍圈,再然后是報復趙郡李氏,現在竟然又到了博陵崔氏的族地上?

  自己雖然繼位在即,但朝堂之上的事情,讓他心煩意亂,舅父雖然將自己推了上來,但是權柄實在過重,甚至還和太原王氏有著一些聯系。

  還有秦壽遠在千里之外,卻時時影響著朝堂,令他心里堵得慌。

  李治持筆想批閱奏疏,卻看不進心里,長出一口氣,猛然坐直身體,起身對著門外說道:“來人,備車!”

  “去國舅府上。”

趙國公府上  “舅父!”李治急急忙忙的上前向長孫無忌行禮道。

  “殿下,這如何使得?”

  李治笑著說道:“舅父還是叫我治兒親切母后的身體近幾日又患病下不來床了,您有時間去看看吧。”

  長孫無忌嘆然一聲道:“估計你母后不想見我,她最是反感外戚參與國事。”

  “舅父說哪里話,治兒剛接手國事,這朝堂之上沒有您,怎么能行?”李治一臉真摯的說道。

  “外戚干政,終究還是不好的。”

  李治連忙搖頭,“舅父,誰敢說這話,治兒就挖了他的舌頭,再說,舅父您就眼睜睜的看著治兒料理不開朝政嗎?”

  “哎,治兒年輕還是小了一些”長孫無忌挑眉嘆然。

  李治眼底閃過一絲無法察覺的神色,臉上卻是笑意連連。

  長孫無忌突然轉頭問李治,“治兒,你和太原王氏的族女的婚期還是早點辦了吧!”

  李治怔了一下,才開口道:“好。”

  舅父是自己能否繼位的關鍵,不是托孤重臣卻更勝托孤之臣。

  誰也不想受到牽制,可是當時的關隴集團又可以牽制著朝廷,關隴集團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

  舅父不僅在朝中有著很大的權力,但是自己心底還是有些懼怕他的,或者說是懼怕他身后的關隴各族。

  涿州城,崔氏和守城的將領派出了不少人追捕,同時也將不少人部署在了崔氏祖宅附近。

  而秦壽的人在得手之后,第一時間就脫身逃了出來,在野外貓了兩天。

  陳涇:“脈主,咱們下一站是哪里?”

  “那還用說,肯定是范陽盧氏!”光頭陳四說道。

  秦壽沉默了半晌,搖頭說道:“不,下一站,咱們不能去范陽盧氏的族地,事情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如今范陽盧氏一定有了防范,咱們若是再過去的話,最大的可能是有去無回。”

  “那我們現在就往北走?”

  秦壽目光看了一眼北側,神色變幻,最后說道:“不,咱們現在進城。”

  眾人眼神一怔,擦!

  啥意思?

  好不容易才跑出來,才待了兩天功夫不到,檢查剛剛松懈了一些,這時候進城?

  但是想想就有種膽顫心驚的感覺呢?

  秦壽“這就叫做燈下黑,當你往燈盞里注入動、植物油,點燃燈芯,因為自身遮擋,在燈下產生陰暗區域,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這人也是這樣,對發生在身邊很近的事物和事件反而不能察覺,有時候越是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而之前誰也沒有見過我們的面目,一會兒進城之后,自己找地方休息幾天,然后北上。”

  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秦壽帶著長樂朝著涿州的城門走了過去。

  長樂眼神驚異的看著秦壽的背,目光深邃,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此時天色漸黯,夕陽的余暉灑落下來,淹沒在春風中。

  陳涇、薛仁貴等眾人有些發懵的看著城門口被盤問了一番之后,順利進城的秦壽有些發懵。

  真進去了!

  陳涇挑了挑眉,“那我也進去了,今晚住紅兒那里。”

  陳四臉色有些發黑,“那我怎么辦?”

  “要不,你跟我一起?”陳涇打趣道。

  陳四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這一天天的.....少年不知珍貴老來望A/C空流淚!”

  “我特么”陳涇臉色發青的不理光頭,轉頭問薛仁貴,“老薛,你呢?”

  “這么多天,肯定累的要死,青樓里的女子可懂得疼人。”

  “也放得開,你想讓她怎么動,她就怎么動!”

  薛仁貴搖頭道:“我這樣的人,只適合走那種小徑通幽的獨行道,河堤小路,掩映在綠柳蔭中,才是最迷人的。”

  “像你這種門庭若市的路我走不習慣。”

  “擦”陳涇嘴角抽了抽。

  陳四擰眉,看了看倆人,疑惑的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倆人同時鄙夷,“不想和練童子功練了三十年的人說話。”

涿州的煙雨閣內  客人們全都圍坐在一起吃花酒,然后不時的有鶯鶯燕燕的笑聲。

  陳涇進來之后,先是和幾個熟人打了招呼,第一時間準備往紅兒的房間走,目光與場中的一個人對了一下,身形卻陡然僵了一下。

  陳涇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不是說你不來嗎?”

  那人有些尷尬的說道:“這路雖然走的人多了,但是不代表不好走!”

  “這話是秦壽說的。”

  陳涇咽了一口唾沫,緩緩的豎起大拇指。

  脈主牛逼!

  好話,孬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

  陳涇剛想走,這時候從門口進來了一個人,身材魁梧,走路帶風,關鍵還光著頭。

  “給爺找是十個姑娘!”

  這家伙行虎步噔噔蹬的向著樓上走來,陳涇和薛仁貴往下看了一眼,想看看是哪個第一次見青樓的雛兒這么狂?

  轉頭,突然呆滯。

  陳四正好也上了樓,與兩人對上目光。

  三人看著彼此,表情極其的精彩。

  陳四:“.”

  陳涇:“老四,童子功不練了?”

  “脈主走火入魔的事兒讓我想清楚了,陰陽調和,萬物皆寧,這一直練童子功恐怕也會步他的后塵。”

  陳涇和薛仁貴同時豎起大拇指,這借口牛逼!

  一個風姿曼妙的女子走了過來,“誰要十個啊?”

  “喲,這不是陳爺嗎?您又要十個?”

  陳涇連忙搖頭,“不是我!”

  陳四臉色漲的通紅,“呃.”

  女子看著陳涇和陳四,然后又看了看薛仁貴,“你們都認識?”

  “不”

  “不認識!”

  “沒見過。”

  這尷尬簡直不要不要的,三人不由同時轉身同時轉身,

  這都能碰見?

  點子也太幸了!

秦壽則是和長樂住在了一家店里  長樂:“秦壽,你接下來會怎么做?造反或者與李治分庭抗禮嗎?”

  秦壽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本想當一個閑職駙馬,但事情發生的太過倉促,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長樂低頭,“雖然知道這不是你的過錯,但是想想心里還是很難受。”

  輕柔有些哽咽的聲音在房間里沒讓秦壽有些心疼。

  “世事難料,有些事情誰又能說的準?早點休息吧,這段時間也苦了你了”秦壽嘆然道。

長樂和衣而眠  秦壽起身,感覺自己渴,起身喝茶,不小心驚醒了長樂。

  說不上來為啥,可能是天暖了,這幾日火氣旺,也可能是內養功的問題,可惜李靖這老家伙也沒告訴自己其中的細節。

  長樂看了秦壽一眼,“你怎么滿頭大汗?”

  長樂咬了咬嬌艷豐滿的唇瓣,臉色羞赧的紅透了,“你不會是又走火入魔了吧?”

  她急的的嘴唇都快咬破了,最后心一橫,反正心和身子都已經是他的了,分開衣服,露出..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沒那么難了。

  “”秦壽本想說自己只是熱,見到這一幕,立馬閉口不言。

房間之內  春天來了,萬物復蘇,大地一片生機勃勃.

  ps:劇情分不開,就再次二合一了,明天開始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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