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幾天,陳涇又進了幾次城,接下來幾次,這家伙還真的沒有要過一分錢的嫖_資,竟然讓他將崔氏的一些核心人員的畫像給弄到了手。
簡直了!
秦壽對著眾人說道:“按照我之前和你們說的,開始行動!”
“做事兒要果斷,完事兒立馬撤退,不要有一絲拖泥帶水。”
眾人點頭,紛紛準備。
博陵崔氏的祖宅之外 是一條很寬的街道,離著不遠處便是繁華熱鬧的集市。
薛仁貴帶著幾個人趕著幾輛馬車,悄然的停在盡量靠近崔氏的門口位置,如此崔氏進出的人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然后開始一個個對應崔氏的核心成員。
不時的薛仁貴會問一聲,“這個是嗎?”
陳涇拿著崔氏核心人員的畫像搖頭,“不是,這個是崔氏支脈的一個管家。”
“不慌,咱們再觀察幾天,把人都對上了,同意收網。”
“老陳,你這靠譜吧?”薛仁貴看了陳涇一眼,有些質疑的問道。
陳涇沉默了幾秒鐘,然后扶了扶腰,“你要是不信我,你自己去問問?”
薛仁貴撓頭,這事兒自己真的干不來。
一連三天 陳涇等人終于將崔氏的幾個核心成員確認完畢,崔氏家族的門口。
崔旺的兩個弟弟,開門準備上車出去辦事兒。
因為崔旺在京城,所以平日里祖宅有什么事情,都是他們兩個商量這辦,自從聽說邯鄲城李氏出事兒之后,他們今日便是去和守城的將領商量如何加強防范。
“父親,您還是在家吧,邯鄲離這里可不是太遠,萬一這秦壽喪心病狂的來咱們族地,那就太危險了。”
一個年輕的族人一邊攙扶著崔家的這兩個位高權重的人上馬車,一邊勸說道。
“正是因為他可能來咱們崔氏的,我們才更應該去。”兩個族老中的崔久瞪了年輕人一眼,怒其不爭的說道:“咱們世家就是因為你們這種沒有血性的思想在,才讓秦壽這種人敢站在我們頭上撒野。”
“”年輕人沒再敢說話。
崔久弓著身子,對著馬夫喊道:“走了!”
“嘩!”
就在這時候,從街道口突然站出來幾個人,秦壽穿著一身利索的胡服,手中拎著鋼弩走了出來。
崔氏年輕人眼神猛然瞪大,張口,“父親”
“噌噌.”
極短的距離,令人毫無反應空間,崔家的兩輛馬車瞬間倒地。
馬車直接被釘穿,血紅綻放。
街道上本來還有一些小商小販以及哄哄嚷嚷的人群,卻在弩箭轟然想起之后,瞬間沒有了紛亂的聲響。
崔氏對面的酒樓之上正好有一個守城的副將,聽到外面的聲響,探頭往下看,“弩.....弩箭?”
“快,別吃了,崔家出事兒了!”副將連忙招呼一起來的兄弟們,火急火燎的往下跑,在崔氏的族地上,一切都的仰仗崔家,崔氏出事,他們也得跟著吃瓜落。
“快,記得能上兵器!”
“明白!”
“來了!”
秦壽拎著鋼弩上前,扒拉開車簾,淡淡的問道:“活著的這位,你是崔久和崔恒?”
此時守城的參將領著人拿著刀劍慌里慌張的沖了下來。
“嗖!”
一道弩箭扎在了參將的腿上,直接讓他一個趔趄趴在地上,而他帶著的幾個兄弟也全都滾落在地。
身上全都扎著弩箭。
崔久渾身發顫的問道:“你你們是何人?”
秦壽掃了他一眼,提著弩箭對著他說道:“可能你聽說過我的名字,秦壽!”
崔久的眼神豁然瞪大,目光爆發出難以置信的面孔,隨即拼命的想爬出車廂。
參將還想動 “噗!”
“啊!”
卻被薛仁貴抬手在另一只腿上也給釘了一箭。
秦壽抬腳踩住了想要跑的崔久,輕聲的問道:“好像沒有特別大的意外,看來你之前已經想到我可能會來你們博陵崔氏?”
崔久扭頭,眼中驚恐的看著秦壽,“你如此做,豈是君子所為?”
秦壽聞言不由笑了,“君子?”
“何為君子,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秦壽踩著崔久的腦袋,弩箭直接對著他的眼睛:“我這人其實也不稀罕當什么你們口中的正人君子,我信奉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你們這些人,以前和你們講仁義道德,你們和我講強盜規則,到如今倒是又想和我講仁義道德了,可惜啊晚了!”
“別別被殺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拿得出來的,我都給你”崔久額頭上冒著汗,雙手顫抖著說道。
秦壽‘呵’的笑了一聲,‘嘭!’
一聲弩響,博陵崔氏族地掌事者,全都死在了秦壽的手上。
秦壽轉頭,看向趴在地上無法奔逃的參將,“作為軍士,你不好好當你的值,在崔氏門口就做狗?”
參將愣了一下。
秦壽舉起弩箭,“世家高門就是因為你們這些狗東西,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嘭!”
一道血線閃過,參將轟然倒地。
秦壽看了現場一眼,語氣簡潔的時候了一個字,“走!”
薛仁貴等人快速的撤離。
等他們走了,街道上鴉雀無聲的小商販和群眾們,才將眼神聚焦到了這邊,但是卻沒有人敢靠近,因為出事的是崔氏。
城中有幾處博陵崔氏的生意 陳涇帶著幾個人帶著鋼弩直接沖了進來,卻豁然遭遇了劇烈的反抗,好在手中的鋼弩優勢巨大,接連射殺幾個私兵之后,才將賬房和庫房全給占了下來。
“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私兵,崔旺的兒子找到了沒有?”
“沒有,但是找到了很多錢!”卸嶺一脈的一個兄弟對著陳涇說道。
陳涇先是蹙眉,崔旺的兒子竟然跑了,但當他看道崔氏存錢的地方的時候,短暫的楞了幾秒,“怪不得世家高門這么賺錢,他們這是搜刮了多少錢啊?”
隨著陳涇沖進來的幾個兄弟也不禁使勁咽口水。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有這么多的錢 只見崔氏的庫房之內,錢幣被堆積成了一個山,按照之前賣鹽的經驗,估算一下,應該有幾十萬貫到上百萬貫之間。
萬事皆有命 這些錢,昨天才剛到庫房,是準備送到長安的,既然李治將鹽和石炭的一些份額分給了各大世家高門,那么世家高門也要付出相應的回報才是。
朝堂之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支持,一切都是交易,都是利益。
陳涇咬了咬牙,然后吼道:“快,將這些錢推到窗戶的位置去!”
在幾人合力之下,陳涇將大量的錢幣,涌到了窗戶邊上。
街上,民眾遠遠的看著這邊發生的事件。
陳涇一腳將窗戶上的木板給踹開,只聽著“嘩.嘩”
錢幣如流水一般,從窗戶邊上流了出去!
陳涇眼神如火的捧起一把錢幣,然后沖著街上猛然撒了出去,然后巨吼一聲道:“替天行道,劫富濟貧!”
原本聚攏的民眾看著錢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呼吸突然變得粗重。
即便如此,這些已經麻木的民眾看著錢,還是不敢上前。
因為門店上面有崔氏的招牌。
陳涇再次用一個盆裝滿錢幣,帶著漫天揚了出去,“都來撿錢了!”
錢幣叮叮當當的滾落在街面上,滾落在一些饑民的腳下,饑民朝不保夕,此時見到有錢,哪里還管那些,饑餓的眼神瞬間變的猶如餓狼。
見到那些饑民將錢幣裝進了口袋里,那些百姓開始變的蠢蠢欲動。
當陳涇將錢再次撒出來的時候,民眾的眼神已經便是發紅。
撿!不撿白不撿!
民眾瞬間炸了鍋。
無數的人涌向了這邊,他們在崔氏的壓迫之下,生活艱苦異常,如今見到這么多錢可以白拿,他們的心緒一下子被點燃了。
先開始還可以說撿,但是很快場面就失控了,直接開始搶。
聲音震耳欲聾。
陳涇手下的幾個人還想搶些錢,被陳涇一腳給踹翻,“眼界這么小,錢對于我們還是事兒嗎?正事還沒干完呢!”
一出院落內 崔氏二房的掌事崔陽朔正在和自己新買的小娘子歡愉,外面突然出來敲門聲。
“誰啊?滾出去!”崔陽朔皺著眉頭沖著外面吼了一嗓子。
門外,管家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動作僵硬,語調不平靜的說道:“老爺,出.....出事兒了!”
“出什么事兒了?”崔陽朔問道。
“崔老爺子去世了!”
“什么?”崔陽朔渾身一震,整個人如一條蝦一樣軟了下來。
然后是淅淅索索的聲音,緊接著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聲讓他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你是崔陽朔?”
“啊?你是?”
崔陽朔不自覺地推后了一步,但還是被陳四一把抓了過來,右手抽出了刀。
“你們到底是誰?救命”崔陽朔心悸不已,歇斯底里的喊道。
可他話還沒有喊出來,就覺得身前很涼,有什么東西順著衣衫流淌。
“噗嗤!”
“噗嗤!”
陳四一連捅了崔陽朔七八刀,直到后者已經直挺挺的倒地不懂,滿地鮮血,才罷手。
陳四用崔陽朔的衣服擦了一下刀,“狗東西,還想跑?”
此時門開了,陳四往里面看了一眼,門內的小娘子驚懼的用衣衫蓋著自己關鍵部位,肌膚凝如滑脂,一雙藕白大長腿晃如人的眼睛,陳四卻輕哼了一聲,扭頭說道:“撤!”
一個胡同之內 崔家的一個年輕人剛從青樓出來,然后便被人圍住了,緊接著癱軟在地。
血潺潺的鋪滿地面。
ps:寫的可能有些問題,做了一下修改,所以更新有些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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