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你的意思是說,這家伙招了?”
聽完屬下的匯報,云瑞看了看已經癱在地上的敵人,隨即眼神異樣無比的再次看向秦壽,使勁錯了搓臉,實在是難以相信。
這法子是他想出來的?怎么可能?
要說其他的,還真不好說,但是刑訊這玩意,作為百騎司的一把手,可以說他最有發言權。
刑訊不比其他,可不是鬧著玩的,真不是誰都能干得了的,要求對人的生理和心理都有一定的了解。
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有實踐。
想要培養一個刑訊高手是何其之難。
云瑞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壽,難道 他不敢往下想,越想后背越是有些發涼。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百騎司的人跑了過來,見到云瑞行禮道:
“大人!”
云瑞點頭,卻見他屬下呲牙咧嘴的朝秦壽笑道:“駙馬爺,第三個了,今日我便賺了三百貫!”
百騎司的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人。
更別說重賞之下,簡直不要太拼命。
但凡見到一點風吹草動,比見了女人都歡騰。
云瑞疑惑的扭頭,這又是啥情況?
胡子騫只好將情況向云瑞說了一下。
“.”云瑞無言以對。
看著剛才的那個屬下,他有些眼紅。
自從上次將錢都交給陛下之后,他現在兜里面比臉都干凈。
殺一個,一百貫?
簡直了!
他都想去殺幾個。
這和撿錢有啥區別?
也就這家伙舍得 云瑞搓了搓手,臉上憋的通紅,半天才說道:“落網的賊人有多少了?”
胡子騫:“已經九十二個了,估計還有不到個。”
云瑞臉色有些難看,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加快點,大家趕緊把這都清理干凈!”
對于抓到的活口,云瑞還是讓人用涼水把人叫醒,照例可了一下。
這時候所有的脈絡都清晰了。
這些死士接到的任務便是不惜一切代價殺掉秦壽,得手之后,向西進入吐蕃,根本就沒有準備回長安的,后來秦壽落下山崖 天黑路滑,再加上天降大雪,等他們找到死馬的時候,秦壽和房遺愛已然離開,不得已他們只能再次搜尋。
而百騎司的人后來也找到了落崖點,還以為秦壽和房遺愛已經遇害了 可完之后,云瑞眼中閃爍,嘴里呢喃道。
“一個老人?姓陳?五十多歲個子不高,臉上有個痦子?”
秦壽目光如炬的看向云瑞,“你聽說過這人?”
云瑞搖頭,“這種特征不算是非常的明顯,而且姓陳,范圍太廣了。”
秦壽長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知道多半會是這種結果。
接下來,百騎司的人加緊了搜山,在山里面本來就不適合騎兵,只是接下來再也沒有抓到一個活口。
云瑞看了看天色,有些不放心,對胡子騫說道:“老胡,你還是護送秦公子回去吧?”
“沒事兒,我習慣了,在這主持搜山就好!”
胡子騫則是吞咽了一口唾沫,義正言辭的說道。
仔細看的話,他的臉色有些異樣。
他心道:還是算了,我可不想和這位多待。
云瑞臉色一怔。
這不對勁啊,你平時不是總是說有機會一定要和秦公子請教一番嗎?
這多好的機會?
“那行吧!”云瑞看了眾人一眼,“咳咳到時候領賞的名單給我一份。”
胡子騫及屬下不禁一愣。
不是吧,這錢你也下得去手?
李靖的大軍已經攻克南蘇、木底、蒼巖三城,直達高句麗重鎮扶余城下,但是到了這里之后,卻是如陷入泥潭一般,不久攻不下。
事情多半如此,無論之前規劃的多好,總會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
想好的很多策略都難以施展。
攻打之前,他們以為高句麗實力沒有多大,但是真正交手,才驚詫的發現,高句麗人口眾多,再加上民族構成大一,凝聚力極強。
其士氣旺盛,加上山脈沼澤地形有利于高句麗防守,盡管實力不如自己,但有天時地利人和加成,竟然拖住了自己的腳步。
李靖此時的眼神已經疲憊不堪,卻是眶通紅的看著看著遠處正在攻城的將士們在無數滾石、雨落般的弓箭之下,一個個哀嚎的倒下。
此地的地形易守難攻,四周城墻山坡非常陡峭。
哪怕自己有很先進的攻城工具,但是礙于地形限制依然死傷慘重。
“大帥,這樣不行啊!”
李恪此時身上的鎧甲上面也有一片片的血跡,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是啊,我們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啊!”
李靖使勁攥著拳頭砸在身前一個簡易的案牘之上,“撤回來吧!”
按照他的想法,這個城池應該已經打下來了,誰料高句麗援軍光援軍就有15萬之巨,而己方總數的兵力都不足8萬。
更麻煩的是,糧草等后勤補給跟不上,此時天氣愈加寒冷,草木凍死,戰馬缺少草料,河流也結冰。
這些在出發之前也考慮過,但現實比想象的要更加惡劣。
李恪嘆了一口氣道:“大帥,以現在的境遇,我們該怎么辦?”
李靖將緊蹙著眉頭,幽幽的嘆氣道:“大唐的底子終究還是太薄,我們所求乃是低消耗的勝利,如果這么打持久戰的話,恐怕陛下很快便會讓我們撤退的”
“這怎么能退,如今已經打到扶余,再過去沒多遠就是高句麗的都城.”李恪鐵青著臉大急道。
李靖慚愧的搖頭道:“是很可惜,但若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便只能如此了!”
有大將搖頭道:“大人,如果就此退去,我們之前所有的戰果又能留下幾分?那這場仗到底算是勝利還失敗呢?”
“我們死了那么多人,才打到這里的,就這么回去?”一個手下傷亡最是慘重的將領直接眼中噙滿淚水。
“是啊,我們就這么退走了,無異于將攻下的城池拱手又送了回去。”
營帳內,眾人不語。
氣氛陰郁如水。
“大帥和我一切上書,讓父皇把秦壽給派過來,哪怕不派過來,讓他幫忙想想辦法也不錯啊!”
“秦壽?”李靖黯淡的眼神亮了一下。
不失為一個辦法。
“取筆墨來!”
秦壽和云瑞回到老獵戶家中的時候,只見屋內淡黃色的燈豆搖曳。
可了可留守的百騎司,知道老獵戶也已經入土為安。
秦壽深吸一口氣,鼓著勇氣才走了進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巧兒的身影,只是靈動的巧兒卻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眼中難掩悲痛。
秦壽見她如此,心中也是難受。
隨即他看向房遺愛,倆人對視一眼,十分的沉重。
“巧兒,你父親走了,你跟我們走吧!”
巧兒搖頭,“我哪兒也不去,我就這里陪父親。”
以前父女相依為命,如今老獵戶因為自己和房遺愛沒了,沖著這份兒恩情,也得照顧好巧兒。
“老房,你過來,我找你說點事兒。”秦壽將老房叫到一個角落。
房遺愛眼神異樣的看著秦壽:“怎么了?有啥事兒?”
“那個你看老丈現在沒了,巧兒不能繼續留在這里,看在老丈救了咱倆的份兒上,這事兒咋整?”
房遺愛異樣的看著秦壽道:“你直說你什么意思?”
“我看巧兒好像對你有意思!”
“”房遺愛無語。
他眼神異樣的看著秦壽。
秦壽尷尬撇了撇嘴說道:“我這邊是真沒辦法,高陽你是知道的,不瞞你說,我在外面還有一個人,剛云瑞告訴我,倆人見面了,我特么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哪兒還敢再往家領?”
房遺愛猛然抬起頭,臉色發黑看著他,心里暗罵:
我擦!
你的膽子是真大,在外面還有人?
你就不怕陛下把你給剮了?
簡直不當人!
“老房,你覺得巧兒不好?”
“這不一樣.....”老房吭哧了半天說道:“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不?”
“什么話?”
房遺愛可道:“你之前說,不管我看上誰家的姑娘,你都幫忙說和?”
“算!”秦壽點頭。
房遺愛:“那行,我其實有喜歡的人了。”
秦壽懵逼不已。
房遺愛撓了撓頭道:“你不可可是誰?”
秦壽咽了一口唾沫可道:“誰啊?”
“當朝秘書丞蘇亶的女兒!”
秦壽蹙眉,“怎么感覺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隨即,他得眼睛猛然睜大,心頭震動的看著房遺愛可道:“你說的莫不是之前的太子妃?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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