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震驚的房遺愛,“你沒有和我說笑吧?”
房遺愛臉紅的點點頭。
我尼瑪!
秦壽使勁搓了搓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房遺愛,腦子嗡嗡的。
“你可是說過的,無論是誰,你都幫我說和嗎?”
秦壽看著他,“兄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房遺愛嘆了一口氣,笑著對秦壽說道:“這事兒說來話長,從小我蘇小姐就是玩伴.”
秦壽聽完雖然還有些懵,但大概明白其中的事情了。
老房和蘇家小姐早就相識,原本關系不錯,只是后來秘書丞蘇亶看不上老房,所以不讓女兒和他來往,再后來便是房玄齡答應了李世民關于高陽公主的婚事。
秦壽無語。
房遺愛苦澀的說道:“其實,我也知道這件事兒辦不成,只是和你訴說一番罷了。”
“雖然太子謀反被廢,她根本就沒有嫁入東宮,但是已經是被許配出去的人,陛下那邊的臉面要顧忌。”
“再有,想娶她過門,我父母那邊就說不過去。”
“還有,她父秘書丞蘇亶最注重禮儀,更不會允許她再嫁。”
“另外”
秦壽聽著房遺愛越來越低沉的聲音,沉吟了片刻說道:“老房,這事兒我幫你,但是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房遺愛猛然抬起頭,先是一愣,然后緊接著笑了:“你在和我說笑對吧?”
他以為秦壽在和她說笑。
卻見秦壽嚴肅的看著他,極其的認真。
房遺愛嘴角自嘲的笑容慢慢開始收斂,眼神里的光芒越來越盛,“你說的是真的?”
他咽了一口唾沫,再次確認道。
眼神之中既緊張又期望。
“真的!”秦壽定定的說道。
“可是”
秦壽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什么可是,既然時候了幫你就一定要幫你!”
房遺愛看著他,嘴巴張的老大。
他對著秦壽說道:“其實,之前你家里的那把火是我點的。”
秦壽猛然站了起來,驚恐的看著房遺愛。
沃日!
“你干的?”
秦壽愣愣的看著他,渾身一顫。
他連忙離著房遺愛遠了一點,“你不會還想弄死我吧?”
房遺愛看著笑著說道:“不用那么緊張,之后還是有很多機會的,要是動手我早就動手了。”
“其實,對于這場婚事我本身也并不愿意對于你,我談不上什么恨更多的是氣不過。”
“過了這么久我也早就想開了,況且你這次又救了我一命。”
秦壽老臉發紅,“老房確實是我對不住你!”
房遺愛擺手“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住我,那就幫我說和蘇姑娘吧!”
倆人又說了幾句話。
當倆再次來到人前的時候,云瑞不禁詫異。
這倆人到底啥情況?
以前感覺倆人在一起是那么別扭,現在怎么感覺倆人在一起沒有一點違和感呢?
云瑞還在想什么秦壽卻笑著對他說道:“云大人我這邊還有事兒,我寫個東西,你幫我帶回去。”
云瑞一怔 啥意思?
“駙馬,你不回長安嗎?”
秦壽嘆了一口氣,“回但是要等等,我這邊還有事兒沒辦完。”
“啥事兒啊?”
秦壽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管這么寬干嘛?只是不能就這么去了!”
這話懟的云瑞有些懵 這是.....怎么了?
以前這我說話挺和氣的,現在說話怎么這樣?
云瑞看著對方只覺得秦壽說話、待人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沒有之前那么客氣了。
說不上來哪兒變了。
看著自己的眼神從容自然卻似乎無懼無畏!
等到云瑞拿出紙張秦壽在上面書寫的時候。
他不由一滯。
以前,他見過秦壽寫字,但是這次字體卻是完全不同。
大唐時下流行的都是唐楷,這是.
這幾日 秘書丞蘇亶心里窩火的很,好不容易到手的太子妃飛了不說,連帶著女兒也成了笑柄。
作為朝中的儒學大家,平時最是注重禮節,每每言語間都是禮義廉恥。
所以出了這樣的事,在他卡那里簡直就是辱沒門庭。
這幾日他更是直接下令不讓女兒出門,一面碰上熟人,惹來非議。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有人在背后指手畫腳。
今日下朝之后,一個和自己算不上關系好的大臣竟然遞給自己一個請帖,說他家女兒要出嫁了?
就他家那個長的恍若倭瓜一般的女兒竟然也能嫁出去?
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夫君回來了?”蘇夫人小心的問道。
“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
蘇亶沒好氣的說道。
蘇夫人頓時低下頭。
他們這一家和房玄齡家卓然相反,這家蘇夫人的性格則是極其的綿軟。
“蘇洛現在干嘛呢?”
“洛兒應該正在上面看書吧”
蘇亶聞言不由氣急道:“看看看一天天看那么多書有何用?嫁不出去一切都是白瞎!”
這時候,一個女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此女若是現在人看來其實是極其吸引人的,面容姣好,帶著一點骨感美,只是沒有那么豐腴罷了。
女子對蘇亶見禮道:“父親!”
正是還沒有過門便被廢掉的‘太子妃’蘇洛。
蘇亶深吸一口氣,“你還知道我這個父親?”
蘇洛沒有說話,眼睛有些發紅。
他看了看自己這個女兒,到底是命不好,還是她克夫呢?
片刻之后,蘇亶冷冷的說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朝中大臣對為父看法大變,你當女兒的也要為為父想想啊!”
蘇洛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問道:“父親想讓女兒如何做?”
蘇亶敲擊著桌子說道:“如今的情況,你如果可以入遁入空門,再好不過,如此也算是能留有一番清譽,還能和廢太子李承乾斷開關系。”
這話落蘇洛而耳中,如遭雷擊,讓她難以相信。
這是自己父親說的話?
讓自己遁入空門?當尼姑去?
蘇洛抬起頭,看著父親,眼神之中淚花滾動。
她內心刀割一般的痛,痛的不能自已。
“夫君,使不得啊!”蘇夫人聞言臉色一下子慘白,拽著蘇亶的衣袖哀求不已。
蘇亶將蘇夫人甩開,“你懂什么?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一個態度,我們蘇家此后還怎么在朝中立足。”
“就算不為我著想,就不能為兒子蘇筠、蘇林想想吧?”
蘇夫人聽到這話,手終究還是慢慢的松開了。
“父親,我也是您的骨肉啊”蘇洛淚水滴落,終于說出一句話。
可迎接她的卻是父親的冷漠。
她站在那里,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半晌,蘇洛擦干了淚水,說了一句:“就依父親所言,我出家為尼!”
然后轉身再次上樓。
哀莫大于心死!
樓下只剩下蘇夫人的沙啞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