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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青樓尋夫

無線電子書    與皇帝備胎們的亂世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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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趙家護衛試圖向自己靠近,徐羨連忙的喝斥道:“別動,再敢過來老子就抹了他的脖子!”

  趙家護衛連忙的止住身形,一個領頭的上前一步拱手道:“咱們受趙令公之命替他看顧家眷,即便令公身居高位,咱們也不能任由令公下殺手。”

  “呵呵…”徐羨冷笑一聲道:“你們都是軍伍上出來的,不會不曉得泄露軍機該如何懲處,我現在將他殺了,官司打到崇元殿也是我占理。你們若是殺了我,自有人叫你們家破人亡。”

  護衛頭子心知徐羨占理,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求道:“徐令公就看在一場姻親的情分上饒了三公子吧,他若有個好歹,趙令公回來我等實在沒法交代。”

  “你們跟在趙元郎身邊多時,莫非不知道他最重軍法,我就算將這混賬殺了,趙元郎也沒臉說出埋怨我的話來!”

  “哥哥,刀下留情!”

  只見小蠶大喊著快跑過來,到了跟前就跪倒在地,淚流滿面的求道:“哥哥,小蠶知道郎君做的不對,請哥哥看在小蠶的面子饒他一回。”

  趙匡義又大聲的呼救,“小蠶,救救我,我若死了你就只能守寡了。”

  “守寡便守寡,軍伍上的好漢多了去還怕小蠶找不到好歸宿,就算是嫁個乞丐也比跟著你這狼心狗肺的廢物強多了。”

  趙匡義身子一僵,突然扭過頭來,臉上恐懼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怨毒之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這一點上你尤勝于我,栽在你手上我沒什么好說的,士可殺不可辱,你動手就是…”

  小蠶連忙捂住他的嘴,而后向徐羨咚咚的叩首,“他只是一時激憤口不擇言,求哥哥手下留情…”

  趙匡義咬牙道:“小蠶你不要求他,他早就不是之前的那個徐羨了,殺了那么多的人血早就冷了!”

  “如果小蠶的面子也不好使,那加上我的呢!”

  徐羨感覺刀身微微一顫,低頭一看趙寧秀赤手抓住了刀身,把架在趙匡義脖子上的橫刀往外撥。

  徐羨急道:“你這是做什么,你快把手松開!”

  趙寧秀滿臉的悲傷,“你殺了紅寶兒母親就也活不了,我哪里還有臉再見二哥。我從未求過你什么,你就答應我饒了他吧。”

  她說著手上又加了一分力道,血從刀手相接的部分緩緩的滑了下來,染紅了锃亮的刀身,浸透了趙匡義的衣領。

  “何至于此!”徐羨嘆口氣松開了刀柄,任憑趙寧秀把刀拿了過去,他把趙寧秀攙了起來,“走,咱們回家!”

  他扭頭看看小蠶道:“小蠶跟哥哥一起回家吧,有了這么一樁事他不會善待你的,你若是不想再嫁人就在家里呆著,兄嫂會照料你一輩子。”

  趙匡義抓過小蠶的手道:“小蠶你放心,正是有了這一回,我才知道你對我真心實意,以后絕不會叫你受一點委屈。”

  小蠶抬起頭來緩緩的看著徐羨道:“哥哥你說過我有選擇的權利。”

  “唉…”徐羨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沒再說什么,就扶著趙寧秀離開了趙府。

  回到家里她立刻找來烈酒和細麻布給趙寧秀包扎,清冽的酒水淋在傷口上,疼得趙寧秀倒抽冷氣,五官皺成了一團。

  “天已是暖了,這么大的口子若是化膿了整條胳膊都要砍下來,胳膊沒了看你以后怎么抱孩子,真是自作自受!”

  “你要殺了廷宜,我怎能不攔著你!”趙寧秀的聲音突然緩了下來,“郎君殺起人來從不含糊,不曾想郎君真的聽了妾身的勸,廷宜對不住郎君,妾身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以后再不用搟面杖打你,也不對你大吼大叫,以后…以后也不回娘家去了…哎喲!”

  徐羨把麻布系好道:“要回只管回,我再不近人情也沒有理由叫你和娘家斷了聯系。”

  “當真?郎君不恨廷宜出賣你!”

  “那也是我和廷宜的事情,難道因為我恨廷宜就連帶著小蠶一起恨了嗎,這門親戚可不能丟了。”

  趙寧秀伸出兩臂環住徐羨的脖頸,“郎君真是寬宏大度的偉男子!”

  徐羨拍著她的后背道:“不要給我帶高帽子,只怕我今天饒了他,他以后發達了不會饒了我。”

  “郎君說笑了,這是武人的天下,就算廷宜真有本事當了宰相,那也拿你無可奈何。”

  “嗯,他當不了宰相的!”徐羨心里補充道:“但是他會當皇帝,那我只好叫他這個皇帝做不成。”

  一夜長話,夫妻二人一直敘到三更方才就寢,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徐羨這才想起來自己要上朝,“罷了,反正已是來不及了。”

  他沖外面喊道:“徐朗你回營里轉告李墨白,叫他到吏部替我請病假,就說我箭瘡發作了,起不了身。”

  外面卻聽見歡哥兒答道:“少郎君已是回營了,說以后就宿在營里和新兵一起苦練技藝。”

  趙寧秀聞言卻趴在徐羨的肩頭嗤嗤的笑了起來,徐羨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我是說難為阿朗了,頭一次回家就碰上雞飛狗跳的事情,這樣的人家怕是叫他嚇壞了!”

  “哈哈…”徐羨大笑一聲道:“怕是這樣了。”

  趙寧秀兩手不方便,叫歡哥到街上買了些早點湊合吃了,徐羨就出門來到了老張家。大早上的老張已經抱著酒碗喝了起來,見了徐羨來到就叫兒媳置碗添酒。

  “不喝,有幾個大早上喝酒的,我來找你是有要緊事!”

  “嘿嘿…又是什么大買賣,俺聽九寶說了你在橫海又支了一攤子私鹽買賣,這回要俺入股多少。”

  “呸!你家的錢十輩子都花不完,還想占盡天底下所有的好處!”

  “哈哈…你不能怪俺貪心,錢這東西哪有嫌多的道理!說吧,你來尋俺有什么事。”

  徐羨笑道:“你也知道我身份不比從前,結下的仇家也多,家里卻連個護衛也沒有實在不合適。”

  “說笑了,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到快活林打你家的主意,不過大娘子常在長樂樓拋頭露臉,如今又有了紅孩兒,家里確實需要些護衛。”

  老張不舍的道:“罷了,你就尋個由頭把九寶從紅巾都里弄出來,讓他帶人給你看家護院,有你做靠山就算沒有官身也沒誰敢欺負咱家。”

  “你想多了,九寶馬上就是一營指揮使了,若是肯退下來那才是怪了。”

  老張大喜道:“當真!俺一輩子也混了個都頭,俺兒子才剛滿二十就要當指揮使了?老天爺祖宗顯靈了!”

  老張從矮榻上滾下來,對著大名府的方向又跪又拜,腦袋在地上杵得嘭嘭作響,嘴里念念叨叨半天也不起來。

  “張叔你再不起來,我可要把九寶從舉薦面單給踢了。”

  “踢不得!踢不得!”老張從地上爬起來坐回到椅子上端著酒碗道:“陪我喝一碗!不然這滿心的歡喜無處發泄。”

  徐羨只好陪著他喝了幾口才道:“我尋思著每年都有軍伍上退下來的老卒,他們技藝嫻熟,戰陣經驗豐富,張叔人頭熟幫我物色一二十個人,工錢是少不了的。”

  老張卻擺擺手道:“你這便想錯了,護院最重要的是忠心,可是在軍伍上待得越久毛病就越多,吃喝嫖賭又滑頭,極容易被外人蠱惑。

  要用自當用自己人,說起來你帶兵的時間也不短了,就沒有傷殘的手下,瞎眼斷手沒關系,關鍵時候敢拼命就行。能叫傷兵有個著落,其他人看在眼里,自然也會對你更加的忠心,你看那些將門家里有幾個沒傷兵的。”

  “那些受傷的兄弟,我都給了足夠的撫恤,原本不想再打擾他們希望他們能過些安穩日子,聽張叔這么一說覺得很有道理。”

  “嘿嘿…自是有道理,你給了他們撫恤也是喝酒度日,喝得再多也難解心中苦悶,有妻兒的還好些,若是單身漢子要不了幾年就喝死了!”

  老張似是有感而發,一口氣將碗里剩余的酒喝了個干凈,徐羨這才想起他自己就是個傷兵。

  “張叔且別喝醉了,事情只解決了一半,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你只管說就是,俺清醒著呢。”

  徐羨看看九寶媳婦在廚房忙活就壓低聲音道:“我想請你幫我搜集城中的大小事情,尤其是官員家里的。”

  老張拍著斷腿笑道:“那你真是找錯人了,俺這副模樣走路都吃力,能幫你打聽到什么事。”

  “也不要你打聽,回頭會有一個叫張不二人來找你,只是他們都是青皮混混不曉得輕重緩急,張叔老練世故又頗有見識,需要你幫我揀選出有用的信息來再交給我。”

  老張直接把酒噴了出來,“你這是要俺當細作頭子啊,這可是挨千刀的買賣。”果然正常人都對當細作都十分的忌諱,也就張不二那樣的青皮混混不介意。

  “張叔我又不叫你探聽軍情又或是大內辛秘,這種事情只消在茶館酒樓聽人閑談就能得知蛛絲馬跡。”見老張仍有遲疑,徐羨誘惑道:“張叔就不想祖墳的青煙冒得再大一些?”

  老張一拍大腿道:“俺干了!”

  雖然大軍已經從淮南回來多日,但是依舊有不少軍卒在青樓妓館留戀忘返,王二變就是其中一個,但凡得了空便要到眠花宿柳。

  從前的暗娼館已經滿足不了他了,現在光顧的都是金水河正兒八經的青樓楚館,一住就是多日,上官少不得要派人尋他。

  石三就是那個被派來尋王二變的人,一大早就到王二變常去青樓挨個的尋找,一連去了五六間青樓,方才將王二變尋見。

  王二變戀戀不舍的在姑娘的身上掏摸了兩把才離開,出了門就對石三抱怨道:“這如云姑娘俺才剛剛宿了一夜,現在就走實在不舍。不如你回去和上官說沒尋著俺。”

  石三道:“今日上官可是發了火了,再不回去怕你有麻煩。”

  “由得上他發火去,還能砍了俺不成,俺可是陛下親封的忠勇之士。”

  石三道:“正是陛下給你派了差事,說是殿前司招募不少新兵,要你去講講英雄事跡。”

  “看到沒有,現在陛下心里都裝著俺哩,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簡在帝心!既然是陛下吩咐的,自是不能怠慢了,咱們現在去殿前司。”

  “不用去殿前司,直接去紅巾都的營地就行。”

  “紅巾都?”王二變嘿嘿一笑,“紅巾都里可有俺不少老熟人,聽說徐知閑回來了,俺正好去和他敘敘舊,咱們走吧。”

  兩人下了樓梯,剛剛出青樓就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前堵住了兩人的去路,若不是駕車的是個面目兇悍的老卒,王二變就要跳腳罵娘了,嘴里嘀咕道:“大清早就來逛青樓,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駕車的老卒掀開車簾,卻見一個貌美的年輕婦人從車廂里鉆了出來,王二變心道:“看著有些面熟,難道以前光顧過她…哦,想起來了,這不是徐令公的妹子嗎,成親的時候俺還上了兩百文的賀禮,她一個良家女子跑這里來做什么?難道也是來尋夫的?”

  已婚的婦人來青樓尋夫的事情不是沒有,只是極其的少見,每每出現都能稱之為奇聞在京中流傳。大多人會說男的懼內連家里婆娘都擺不平,對于尋夫的女子評價則是兩個極端,要么稱贊其賢惠,要么就是指責她善妒失德。

  這次奇聞的主角趙匡義和小蠶,被徐羨放了一馬的趙匡義并沒有留在家中反省,反而一頭扎進青樓楚館發泄心中的憤懣,一連多日都不曾回家。

  青樓的龜公認得小蠶,顯然小蠶不是第一次來了,“娘子又來了!”

  小蠶問道:“我家郎君可起來了?”

  龜公回道:“趙三公子并不在咱們這里,昨日娘子離開后,趙三公子就去了別處。”

  老卒斥道:“你莫要糊弄人,我家老夫人發了頭風,急著要見三公子,你若敢欺騙老子這就宰了你!”

  龜公拱手回道:“萬萬不敢欺瞞兩位,趙公子真的去了別處!”

  王二變突然插嘴道:“你胡說,昨天我親眼看見趙三公子去了三樓落落姑娘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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