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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追殺與被殺

  此時,鐘文站在房州城外,打明心明塵二人離去之后,他就一直靜靜的站在那兒。

  他不知道眼下該往哪里去,更是不知道,是不是該去玄真派,把這個仇怨了結了。

  畢竟,跟一宗門大派發生了間隙,總得要去解決的。

  這玄真派真要是發出了什么追殺令,他到也是不怕,只是覺得不應該把事情擴大化了,更不想給龍泉觀或者太一門招來一些無端的麻煩事。

  龍泉觀道人又少,可真斗不過如那玄真派這么一個大宗派,更別提他太一門就兩個人了。

  可是,他鐘文卻是不知,玄真派此時,已然是發出了那追殺令。

  而下達這個追殺令,可不是因為他傷了玄真派的幾個人,而是因為他包袱中綁著的那把隕鐵寶劍,同樣,也是因為他的劍法。

  想了好半天的鐘文,最終,還是選擇離開。

  鐘文自認為,也只有幾人見過他,更是不知道他來自何門何派,想要追殺他,想來估計有些難的。

  不過,這只是鐘文的一廂情愿罷了。

  真要追殺一個人,道門里的人,總有各種各樣的秘技能追蹤到的,可不會因為你沒幾人見過,更或者你要離開,就找不到你。

  至于使用何種方法,何種途徑追查到,那必然是有著一些特殊的方法的。

  就好比那些老獵人,在山林里打獵一樣,什么樣的動物,走的什么路徑,或者留下什么足跡,在人家的眼中,一目了然。

  更有一些厲害的獵人,看一眼地上的足跡,就能知道那動物是公是母,體重多少什么的,這一切,都是追蹤的途徑方法。

  更何況鐘文還是一個道人,要行走于各處,總會留下諸多的蹤跡的。

  鐘文此行,卻是往著西北而去。

  他想到達堵水,乘船到漢江,然后到鄖鄉,再然后,前往京城。

  正好,去往京城長安之后,他還要到宗正寺更換度牒,還要拜訪某些人,更是要完成李道陵交待他的一些事情。

  隨后,鐘文一人,獨自西行,往著堵水而去。

  堵水,位于房州西北,屬于漢江的支流。

  而房州離著堵水,有著一些距離,不過,好在有一條小官道通行,畢竟,房州地處大山深處,所有的物資流通,都得依靠著兩條漢江的支流運送貨物的。

  官道雖小,但也是夠通行一架馬車的。

  而鐘文一路行走,在這條小官道上,到也會偶爾碰上一架馬車或牛車什么的。

  行人嘛,少的可憐,畢竟,這里人煙稀少,又地處大山,要是不小心,這附近的山林里竄出一條猛虎出來,那離死也就不遠了。

  沒有馬匹或牛驢代步,鐘文只能靠著這兩條雙腿前行。

  反正他也是從歸州如此到的房州,也已經開始漸漸習慣了這種趕路的方式了。

  至午時時,鐘文在官道附近的山林里,獵了幾只野兔,就近烤了吃了。

  從昨天開始,鐘文就沒有再吃過什么東西。更何況,還趕了一夜的路,又是一上午的行路,肚中,早已是餓的很。

  好在這個時代沒有什么野生動物保護法,要不然,鐘文說不定早就被人噴死在那鍵盤俠手中了。

  生活在這個時代,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那山林里的野獸生物了。

  至少,對于鐘文來說,那肯定是不缺的。

  至于別人嘛,估計還是缺的,畢竟,打獵的手藝可不會外傳,要么就是代代相傳,所以,才使得獵人少的可憐。

  就如鐘文前世,他所知道的獵人,就少的可憐,就連吊腳套,都還是從網上學來的。

  要不是鐘文前世愛看這種紀錄片,說不定鐘文與那吊腳套都要絕緣了。

  至少,鐘文前世所生活的村子里,一來沒幾個獵人,二來,也沒有見過人會吊腳套。

  吃完東西之后,鐘文隨既休息了一會兒之后,這才又開始起程趕路。

  下午,如上午一樣,少有見行人,連馬車都沒有遇見一架。

  一直到傍晚時分,鐘文因天色漸晚之因,來到小官道旁的一個小村落里借宿。

  如同往常般,借宿吃飯,到也顯得很正常。

  可他卻是不知,在離他幾十里之外,數十個玄真派的道人,正在查探著他離開的消息。

  他們或打探,或查訪。

  一路的追蹤,也已經知道了那小道士與靜心門的兩個道人分開了。

  他們沒有分散開去追人,更是沒有派人去往房州去追查明心明塵師兄弟,他們沿著往堵水這邊的小官道追來。

  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找到他們的目標。

  他們此行數十人,基本都是玄真派高與志字輩的道人。

  夜半三更,這一行數十人,終于是來到了鐘文借宿的那個小村落。

  “這位漢子,我們是玄真觀的,打問一下,今日是否有個道人前來問路或者借宿的嗎?”

  一位玄真派的道人,敲響了一戶農戶人家的屋門,向著屋內的一位漢子打探起鐘文的行蹤來。

  可他卻是不知,鐘文正是借宿于這戶人家之中。

  這夜半三更之時的敲門之聲,早已是把本該睡著了的鐘文給驚醒了過來。

  問話聲,更是聽在鐘文的耳中。

  “這位道長,我屋內確實來了一位道長借宿,就在隔壁屋中宿住,那位道長也是跟道長一起的嗎?”

  那屋主漢子哪里知道,這個過來打探情況的道人是過來殺人的。

  心善的他,只是把原本的事情告訴這位敲門的道長罷了,可是,他卻是不知道,這些人與著鐘文有著很大的仇怨的。

  而玄真派其他的道人,卻在不遠處待著,就是為了等著這位探路的同門,向他們傳遞結果消息。

  “哦,貧道不是與他同行的,不過是賊道偷了我觀中的一件寶物罷了,此行,貧道是過來追回觀中被偷的寶物而已。既然已是尋到了那賊道,還請你回屋去,不要驚動了那屋中的賊道。”

  那敲門的道人,趕緊向著那漢子回應道。隨后,轉身往著隔壁屋門前走去,并向著后面揮了揮手。

  那戶主漢子聽聞這位道長之言后,心中緊張的很,立馬關了屋門,小心且害怕的喊醒了他家中的娘子和孩子。

  他從未遇見過這種事情,對于偷觀中的寶物,想都不敢想,而他的心中,那更是覺得鐘文是一個賊道士了。

  而且,鐘文來借宿之時,背著一個包袱,包袱里插著一把劍,手里還拎著一根鐵棒。

  他細想一下之后,覺得如那道長說的話一樣,自己家中借宿的道長,確實是一位賊道士。

  哪有趕路借宿的道長是這副打扮啊,平日里他所見到的道長,基本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再加上鐘文吃飯時的那吃像,更像好長時間沒有吃過飯一樣。

  所有的細節串在一塊,使得這位漢子心中更是確信鐘文就是一位賊道士了。

  而此刻的鐘文,早已是把包袱綁在身上,手里拎著那根鐵棒,站在屋門邊,戒備著。

  他的神識,也同樣竄了出去,查看起附近來了。

  當鐘文的神識看到來到這個村子里,諸多的玄真派的眾道人之后,暗自嘆了一口氣。

  人數眾多,少說也有三十幾位了。

  鐘文從未想過,這玄真派的追殺,來的如此快,更是來得如此的堅決。

  如今,他是避無可避,只能戰了。

  至于自己能否打得過這么多的人,他心中卻是沒有多大的把握,畢竟,昨日對戰五人的合擊,都顯示著他的狼狽之態,更何況今夜有著這么多的道人,他心中還真不敢大意。

  而且,鐘文也不知道玄真派是否還有更為厲害的合擊之術,真要是有的話,那今日,想來是一場惡斗了。

  神識收回后,鐘文打開門來,看到門外站著眾道人。

  “這里是農戶村子,要打,也不要在這里打,驚嚇了這里的村民,道門的名聲我可擔負不起。”

  鐘文看向這玄真派的眾道人,出聲提醒道。

  沒錯,鐘文雖不怕這些道人,但卻是不愿在這里拼斗,道門在外的名聲,還是要維護的,他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好,請隨我們來。”

  玄真派帶頭之人,到也同意了鐘文的提議。

  他也不好在一個村子里跟鐘文拼斗干架,這有毀道門名聲之事,卻如鐘文所說一樣。

  道門可不是他玄真派一家的,那是整個道門的,可不是誰都能隨意來亂來的。

  這要是被村子里的村民們知道了,到處宣揚之后,他玄真派也吃罪不起。

  如果此事要是傳至朝廷,更別說當今天子會不喜,說不定還會派人過來打壓一翻,到那時候,那這玄真派可就要成為被抹殺的對像了。

  鐘文手握鐵棒,跟隨著那玄真派的道人,往著前面走去。

  而其他的道人,要么在左,要么在右,要么在后,基本都把鐘文給包圍在中間了。

  出了村子,又過了那條小官道,行了兩刻鐘后,才來到一處稍微平坦的地方。

  “小道士,你傷我玄真派同門,又傷我們執事,如今,我玄真派對你下達了追殺令,要么,束手讓我們綁了回去,要么,被我們殺了,你自己選吧。”

  那帶著鐘文過來的道人,向著鐘文喊了起來。

  這言語之中,盡顯著一副今天無論如何,你都插翅難飛的口氣。

  “你玄真派雖說是大派,追殺令之事,你們都干得出來,還有什么可說的呢?要打就打,要殺就殺。”

  鐘文早就有些不耐煩了。

  這一路走來,心中早就對這玄真派的做法不爽了。

  他這才離開靜心門一天,就已然被追蹤到,就論這追蹤的功夫,自己確實不如,但要論干架拼斗,鐘文可不怕。

  反正都已到了如此地步了,還有什么可說的,束手就擒之事,他鐘文可做不來,更何況,他手中還有一根鐵棒在手,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好膽,小道士,看來你是沒把我們玄真派放在眼里啊,那可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上。”

  那領頭的道人也不再多廢話,向著圍著鐘文的各道人大喊一聲,拎著長劍,攻向鐘文。

  “嗆嗆,砰”鐘文仗著手中鐵棒,對著攻向他的長劍抵擋,隨后一棒戳向一名道人,轟飛出去。

  一招就傷一人,這使得圍著他拼殺的玄真派道人更是心中生恨。

  可是,他們從未想過,鐘文能以一招傷一人,那他們這三十來人,今夜估計是別想離開這里了。

  鐘文手中鐵棒揮舞,使用太一槍術,開始對著每一個近到他身邊來的玄真派道人一戳。

  只要被他戳中的道人,不死也殘。

  鐵棒很重,且鐘文手上的力量也很重。

  此時的鐘文,絕不會留半分情面,每一招一棒,都會使著七八成的力氣。

  “嗆嗆嗆,砰砰砰”

  半刻鐘后,三十幾個玄真派道人,已是傷在鐘文棒下過去一半了,而這些道人,還是不要命似的攻向鐘文。

  而那領頭的道人,心中早就急得不行。

  他從未想過,他們要面對的是一位如此厲害的對手,更是沒想過,宗門發出的追殺令,追殺的是一頭兇獸一般的存在。

  心中雖急,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敢退卻。

  只要他一退卻,鐘文手中的鐵棒就會轟向他,所以,他只得邊打邊閃,心中想著法兒,要盡快離開這里,返回玄真派去報信去。

  “砰砰砰”鐘文又是三鐵棒,戳中三人。

  隨既,鐘文快速揮舞著手中鐵棒,往著剩下的十幾人戳去。

  又是時過半刻鐘后,本該是過來追殺鐘文的玄真派道人,而如今,卻是全被鐘文轟趴在地了。

  三十三個玄真派道人,全部被鐘文手中的鐵棒給轟趴在地了,死的死,殘的殘。

  “追殺令,玄真派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如今你們敢來追殺于我,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鐘文看著這一地被自己手中鐵棒轟趴的眾道人,心中氣憤之極。

  好在這三十三個玄真派的道人沒有使用高明的合擊之術,要不然,惡斗是難免的,才不會使鐘文如此快的就結束了戰斗。

  而此刻,趴在地上的那些玄真派道人們,心中恐懼開始籠罩著他們,想叫無聲,想走無力,只得靜靜的等著死神的降臨。

  隨后,鐘文又是開始往著那些道人身上補了一棒,就此,此地多了三十三條陰魂。

  白日里倍受百姓崇敬的道長,到了夜晚,變成了收人陰魂的鐘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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