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硯時柒拽著被子平躺著,幽幽地望著床側的男人。
橘色的燈幕下,男人勾唇淺笑著,從旁邊拿過她的絲質睡衣,遞給她時,語氣低柔,“我在客廳等你。”
硯時柒的臉蛋泛著嬌紅,望著男人離去的身影,她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絲羞怯。
房門關上后,她拿著香檳色的睡袍套在身上,動作緩慢的下地時,又不禁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對C。
飽滿,剛剛好。
不過四哥是個君子,剛才好像只略了一眼,就移開了。
哦,對,差點忘了,四哥有隱疾。
硯時柒邊思忖著邊系上腰帶,睡袍的布料絲滑,摩擦到腰側的肌膚透著冰涼,讓她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夜已深,窗外是夜幕濃稠的山水溪澗,客廳內是燈火通明的溫馨家常。
男人坐在茶幾前的沙發上,依舊是墨色的襯衫和西褲,俊顏輪廓清晰,手中正夾著煙送到唇邊吞吐著。
桌上擺著一盤客家小炒和白粥,還有幾樣清淡的小菜。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透過空中漂浮的白霧看向她,冷眸里浮現柔色,對著她攤開掌心,“過來吃飯。”
硯時柒攏著睡袍的領口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時,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煙味有些嗆,卻不令她討厭。
因為還有他身上的味道夾雜其中,屬于他獨有的男人味。
“不舒服?”男人順手掐滅香煙時,就拿過桌上的水杯遞給她,她微微仰頭,小口小口地喝著,纖細的脖頸曲線白皙優美。
硯時柒捧著水杯,略搖頭,側目時問道:“你什么時候到的?我本來想去接你的,誰知后來睡著了!”
打斗戲份幾乎耗盡了她的體力,即便睡醒后,仍倍感四肢乏力。
男人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爾后將白粥遞給她,睨著她抿粥的動作,嘆了一聲,“我到時七點多,你正在發燒。”
硯時柒喝粥的動作一滯,眼神有點飄,“我又發燒了?”
她這個體質,還真是欠缺鍛煉。
喝了半碗白粥,硯時柒便沒了胃口。
許是白天拍戲太辛苦,外加她燒熱剛退,這會整個人有些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身子一歪就靠在了男人懷里。
他順勢摟過她,環著她肩膀的手在她臉頰摩挲著,“可還難受?”
硯時柒搖頭,拉著他的掌心繞過肩頭,捏在手里把玩,“四哥,我和溫橙的鑒定報告,什么時候能出來?”
男人沒有隱瞞,說:“明天。”
“哦…”
硯時柒應了聲后,便低著頭不說話了。
越是這樣在結果來臨前,就愈發緊張難安。
“擔心了?”男人察覺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緒,微微探身垂視著她的臉蛋,緩緩握住她的手心,安撫道:“別想太多,嗯?”
硯時柒點頭,沉思幾秒,從他的懷里坐起身,直勾勾地望著他,道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我只是突然有點茫然,你說如果我真是溫家的孩子,我要回去認親嗎?溫家會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