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揉著她的發絲,“想聽實話?”
見她點頭,男人將她重新拉入懷里后,口吻很低沉地說:“認親的前提,要讓溫家知道溫知鳶的身份。”
硯時柒隨聲附和,“是這樣沒錯。但…溫知鳶是溫家養了二十四年的孩子,又備受寵愛,就算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千金,可那么多年的情感不可能一朝收回。除非…”
想到這里,硯時柒的眸里有光,嘴角也不經意的揚起。
男人垂眸的視線捕捉到她眼里的狡黠,溫和又縱容地重復著:“除非什么?”
“除非,讓溫知鳶現原形!”
第二天,硯時柒的戲份被安排在下午。
早上九點起床后,她感覺除了肌膚還有些刺痛,精神倒恢復了許多。
用過早餐,她坐在桌前拿著手機找攻略。
打算趁著上午的功夫,和男人去江邊的下游泛舟。
十月末的漓朔江,山清水秀,溫度適中,坐在小竹筏上隨波逐流,那種場面想想都覺得身心舒暢。
反正穆沂在鷺城也提前備好了保姆車,他們一去一回,再加上游江的時間,差不多能在一點前趕回來。
硯時柒的想法很豐富,但還未付諸行動時,劇組卻傳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凌宓失蹤了!
這會,時間已過九點半,硯時柒身上剛換好黑白相間的運動裝,望向站在客廳中間的小林,滿臉狐疑,“你是說凌宓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出現過?”
小林偷瞄了一眼秦柏聿。
見他面無異色,依舊冷峻沉穩的坐于一畔,這才沖著硯時柒點頭,“是的,說是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人再見過她。大家都以為她已經離組了,可今天酒店客房給劉導打了電話,才知道她根本沒回酒店。”
原來,酒店客房在打掃房間時,意外發現凌宓的房間里除了一件行李,什么都沒動過,還是之前收拾過的樣子。
得知這里是劇組預訂的房間,客房部便詢問劉慶,若是沒人住,能否空出來給其他的客人,至于行禮可以存放在禮賓臺。
漓朔酒店的入駐率很高,外加這里距漓朔江邊僅僅三百米的距離,是很多游客的首選之地。
這時候,劉慶才知道,凌宓竟然不見了。
打了她的電話,是關機的狀態。
問了劇組所有人,大家都表示從昨天開始,便沒人見過她。
這也因為她投資人的身份,很多人雖然恭敬,卻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
耽誤了一天一夜,這會才知道她失蹤了。
劉慶托人在酈城和帝京紛紛打聽了一番,都說沒人能聯系上她,劇組也亂了套。
凌宓若是在劇組出了事,被其他的投資人知道,怕是會有集體撤資的風險,況且鷺城他們并不熟悉,現場人多又雜,失蹤了將近二十四小時,情況不容樂觀。
劉慶不敢大意,趕忙將整個劇組的拍攝暫停,他和導演助理去了漓朔派出所報案,其他的工作人員則在漓朔江的周邊開始地毯式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