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總統以書房為講臺,開始了就職演說一般的論道:“我記得奈莎小姐說過這樣一句話,你無意于改變世界,但你做的每件事,都切實讓這個世界更好。所以,葉先生我希望你能拯救聯邦。”
拯救聯邦,這實在是一個很龐大的命題,饒是葉霑也會覺得任重道遠。當年他從爺爺手中接過葉氏,就已經每天睡4個小時了,如果再接過羅布總統的邀請,只怕徹底鞠躬盡瘁了。“羅布總統,這不是個人能力所為,時代洪流面前,每個人都很渺小,我也沒那么大能量。”
“如果你當了聯邦總統呢?”羅布總統此刻眼神發亮,充滿狂熱和瘋狂的大膽創想,“選舉本就是金錢的游戲,你天然具有優勢。我連任兩屆近十年,不敢說多有建樹,但也有一些忠誠可靠的幕僚,他們會為你馬前驅使。我只希望,你帶領聯邦,走向更光明的未來。”
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葉霑,依然被這個想法驚呆了,因為從不曾想過,他志不在此。當了總統,除了能讓奈莎戴上第一夫人的桂冠,還有什么好處呢?即使他不當總統,奈莎也依然是第一夫人,他自信可以做到。“羅布總統,這實在,太瘋狂了!”
羅布恢復了平靜,重新坐到了葉霑的對面,他今天沒有西裝革履,而是很休閑的連帽衛衣,說道:“我大概是聯邦近年來最憋屈的一任總統了,在任期間遭到議院彈劾,險些下野。而那些以恐怖之名,傷害無辜民眾的人,仍然逍遙法外。您的愛人奈莎小姐,也是受害者。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一個死了的前瑪蘭州議員候選人和洪門的一個頭目,真的能量策劃這么一場驚天的明殺嗎?他們為什么將矛頭對準了您和奈莎小姐?如果你只有經濟上的實力,恐怕很難與他們對抗。”
這句話切中了要害。葉霑也不得不深思,這次他差一點鞭長莫及,如果失去奈莎,他不敢想象,他的人生將走向何處。“其實,我大抵能猜到,他們為什么對我動手。因為我支持了一個人,一個擁有領袖理念和天才想法,并且與他們背道而馳的人,他們感到了恐懼。”
羅布探身向前,目光與葉霑直視,然后他蘸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名字。
葉霑默認了。“目前為止,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比白家那個心比天高的要好很多。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他能為我代勞,我樂得回家疼老婆。”
羅布笑了,為了眼前這個身居高位、富可敵國卻保持真性情的人。“奈莎小姐真是個幸運兒。你確定這么做,不是為了奈莎小姐嗎?”
葉霑目光變得悠遠,想起心底的人兒,一顆心也軟成了滿屋柔光。“如果她能多一個靠山或助力,在我力不能及的時候保護他,我不介意這么做。”
羅布將衛衣的帽子罩在了頭上,準備離開,“有罪的人應該受到懲罰,我期待新總統能帶來改變,大選馬上就開始了。趁我還在任上,如果你需要借兵,提前和我說一聲,就是要機甲我也給。”
出了書房,有葉零擁著羅布走了提前清理的無人之路,在門外上了總統專車,向總統官邸駛去了。
此刻,躲在窗外的奈莎,重新回到了地面,她的手都勒紅了,蹲在窗邊的灌木無聲無息。他們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分不出悲喜,但眼睛卻是濕的。
這時,她看到葉霑從書房里出來,舉目四望。葉雷小碎步到他身前,“老大,你身體不舒服就休息吧。”
“人,你們請來了,總不能留在這里過夜吧。我去會一面就把他放回去。”
奈莎豎起了耳朵,請來的人是誰?怪不得葉霑不去思南公館了,原來這一夜這么忙!
這一次,葉霑沒有回爺爺書房,而是去了他自己的房間。客廳正中,一個人端坐著,眼睛上蒙著一個黑科技的眼罩。
奈莎不敢靠的太近,黑暗中遠遠綴著,看到葉霑的去向。
葉霑朝著下屬揮手,下屬將眼罩摘除,露出那人的五官,三十多歲,眼里有滄桑。
邊越,寧沛宇的私人助理。“葉先生,我沒想到是您請我來喝茶。”
哪里來的茶?不過枯坐了大半日。但葉霑并不是吝嗇的人,人家指明了要茶,那就“看茶”。葉雷斟了一杯茶,又站回葉霑身邊。
“我不只一次,聽很多人提起你,感興趣已久。今日得見,的確是個有趣的人!”
邊越揉揉手腕,又轉轉脖子,發出很清脆的一聲響,說道:“我可不可以理解,葉先生這是對我的贊美?”
事實上確實是。葉霑難得對什么人評價這么高。“說說吧,你是哪方的勢力,潛伏到我表哥身邊,又是為了誰?”
人的微表情是最能反映意識里的東西,葉霑注意到他的眼部很細小的神經微顫一下,又像什么都沒發生,他朗聲而笑,“葉先生你說笑了?我一個小助理,能有什么勢力看重我?我不過是對了寧少爺的脾氣,為了糊口在他手下做事罷了。”
很自洽的說辭。葉霑一個字也不信。“能越過寧沛宇,靠自己實力搭上洪世襄這條線,就沖這一點,寧沛宇沒資格做你的雇主。”
邊越的臉又微抽搐一下,完全下意識的。但他依然沉穩,“我不獻上足夠有力量的投名狀,寧少爺就不會相信我。說來也是巧,我之前認識一個洪門中人,他混得不錯,在洪世襄手下做事。其實我根本沒接觸到洪世襄,只是借個名頭向寧少爺邀功的。”
葉霑又發現了邊越一個優點,除了沉穩之外,冷靜、有急智,善于因勢利導。“不得不說,你讓我動了惜才之心。想不想做我的眼線?還在寧沛宇手下,不管寧沛宇付你多少薪水,我都出雙倍。”
邊越的薪水很高,雙倍更有誘惑力。但邊越似乎很能控制自己的貪欲,“葉先生,你怎么保證,我答應了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他要一個承諾。不,比承諾的更有力的保證。
葉霑輕敲茶幾,這個邊越已經讓他感到驚喜了。“像你這樣的人,會把寧家要有的動作說漏了嘴,我怎么都是不相信的。在縵回,你是故意的,你在說給誰聽?”
邊越的臉徹底白了下來,嘴唇很干,他抹了把額頭的汗,說道:“看來縵回是被葉家控制的,這和我的猜測差不多。我并不屬于哪方實力,但我實打實與寧家有仇。寧家是葉先生娘舅,我不確定你們的關系是否真的如你們表現出來的那樣。”
“有一點,世家之間沒有永恒的親緣,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你大可放心。”葉霑說的也很實在,聽起來可信且可靠。
邊越眼睛轉了轉,似在做一個巨大的決定,他說出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寧家聯合白家,暗中操控宋家的股價。而寧家的”葉霑輕敲茶幾,這個邊越已經讓他感到驚喜了。“像你這樣的人,會把寧家要有的動作說漏了嘴,我怎么都是不相信的。在縵回,你是故意的,你在說給誰聽?”
邊越的臉徹底白了下來,嘴唇很干,他抹了把額頭的汗,說道:“看來縵回是被葉家控制的,這和我的猜測差不多。我并不屬于哪方實力,但我實打實與寧家有仇。寧家是葉先生娘舅,我不確定你們的關系是否真的如你們表現出來的那樣。”
“有一點,世家之間沒有永恒的親緣,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你大可放心。”葉霑說的也很實在,聽起來可信且可靠。
請:m.biquge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