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柔然交代完的葉霑,風一樣去追他的小仙女了。
洪小海還要跟著保護奈莎的,被葉零拎到了一邊,沖他做了個“噓”的手勢,“不要打擾他們。”洪小海懵懵懂懂,點了點頭,目光一直朝姐姐那邊看。
奈莎出了縵回會所,葉霑緊隨。“奈莎,和我一起去天漠吧。”
女孩仰頭看他,眉眼間很冷,“我為什么要和你去那個荒蕪的地方,我還有事,很多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里面很多齟齬齷齪,讓我來,不要臟了你的手。”葉霑握著她的肩,抬手要去撫摩一縷發絲,“你只負責和我戀愛就好了。”
奈莎撥開了他的手,“我和你并不熟,不勞你費心了。”
盡管她的默然讓他心痛,但葉霑打定主意,在女朋友面前,低到塵埃里又能怎么樣呢?“奈莎,剛剛在縵回,你收了我的花,也沒有否認我們的關系。你不舍得我在外人前沒面子的,對不對?”
一副很懂得樣子。
奈莎站在了馬路邊,準備攔車。葉霑則站在她左邊當保鏢。路邊行人紛紛側目,這這這不是那兩位嗎?然而他們接下來的對話,又讓路人甲吃了好大一顆瓜。
奈莎:“你知不知道,你簡直是聯邦第一自戀狂!”
葉霑:“是啊是啊,因為我女朋友我聯邦最靚的崽兒啊!足夠我自戀一輩子了。”
奈莎:“不可理喻。”
葉霑:“感情的事,從來不講道理。就像你虐我千百遍,我仍然當你是初戀。呸呸呸,就是初戀。”
奈莎:“我不會和你去的。”
葉霑:“你是怕天漠勾起回憶,你會重新愛上我嗎?”
誰能想到呢,高嶺之花葉大總裁有一天會化身“小狼狗”。旁邊還有人在拿手機拍視頻。
葉霑豎起手臂擋住奈莎,聲音又柔軟了幾分,“奈莎不要和我置氣了好不好,不然我們要一起上明天的熱搜了。”
奈莎也不等車了,轉身又走,“你不要跟著我了,我想靜靜。”
葉霑便不動了,立在當街,像一尊雕像。“奈莎,我等你。”
現在正直八月最炎熱的季節,他很快被曬出了汗,但就是一動不動。
奈莎消失在路口,在一面墻的拐角,蹲了下來,頭埋在雙臂間,她也變成了一尊矮矮的雕像。
回到思南公館的奈莎,久久不能平息。
半夜的時候,收到了葉雷的信息。
天雷滾滾:“大神,老大中暑了。現在老宅呢,可他不肯好好休息,還在辦公。我知道他是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不去想你。你們明明相愛,為什么就走到了這一步了呢?”
奈莎放下手機,起身,從酒柜里倒了一杯紅酒,走到露臺前,聽著蟲鳴飲下,而心事卻越來越重。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她回頭,看見了洪小海。少年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瞳里全是悲傷。“奈兒姐姐,你不快樂。小海回來了,你卻不快樂。”
奈莎揉揉他的頭,“傻孩子,沒有的事,姐姐很好的。”
“奈兒姐姐,你是在想霑哥哥嗎?”傻孩子的問題總是很直,就像他處理和世界的關系。
奈莎雙手搭在露臺的欄桿上,仰望星空,“我在想,太陽明天還會照常升起,照常落下,但我們每個人,還是昨天的我們嗎?有些事情發生了,我們可以當作沒事嗎?要怎么才能回到最初的模樣呢?”
洪小海不懂大人的復雜情感,小腦瓜轉的像撥浪鼓。“奈兒姐姐,你在說什么?我…”他用力撓頭,頭發都亂了,“你有想見的人就去見,你心里想什么一定要說出來,這樣就不會難過了。”
“那我想睡覺了,你也去睡覺好不好?”奈莎不想自己的壞情緒影響小海,催他睡覺。
洪小海的手晃了一下,“奈兒姐姐,我還有個消息告訴你。姬瑩說她們要回天都,要來看你。”
姬瑩?邱歌本來是在搞巡回演唱的,因為奈莎受傷,他中止了演唱,要回天都,這件事奈莎是知道的。只是姬瑩主動聯系小海,意義就不一樣了。看小海的樣子,分明很開心。
“叮”的一聲,一條信息進入奈莎的手機,正是邱歌。
躁癢邱歌:“你時間方便嗎?我想過來看看你。”
奈莎思忖著,那就在思南公館聚一下吧,也讓家里熱鬧一下。
超可耐的小仙女:“帶上姬瑩一起來我家吧。思南路28號。”
躁癢邱歌:“好啊,明天下午吧。”
和邱歌約好了時間,奈莎看向小海:“明天姬瑩會一起過來,是不是要早點睡覺,不然她看到你變成大熊貓,會不認識你的。”
洪小海嗖地捂住了臉,腳下生風,“我這就去睡覺。”
待到房間里徹底恢復了寧靜,奈莎走到臥室,掀開了折疊的大床,拿出了一套黑色緊身衣。戴上帽子和口罩,去了地下停車場。
小紅超跑重新漆過,玻璃也都換了,它現在煥然一新。上了車,握住方向盤,腦海里又浮現出機甲在后面追蹤的情景。她閉上眼睛,排除雜念,再睜開時心內澄明。踩下油門,奈莎向著葉家老宅而去。
車子停在距離老宅兩個巷口的沒有監控的角落。她步行走到了高墻下。伸手向上一探,整個人縱身一躍,已經到了墻上。她深夜造訪,想看看那個中暑的人。
葉家這幾個月發生了很多事,現在老宅的人已經少了一大半,加上占地極廣,綠化極高,她徹底與夜色融為一體,她輕松地就到了老宅的核心區。
她先去了葉霑的房間,并沒有人,也沒看見葉雷說的辦公場面。隨后她到了原來葉霑爺爺葉政的書房,因為那里燈是亮著的。而周遭有葉零帶著兩個古武者在巡視。因為葉家老宅同樣也是古建筑,她身形一閃,一個壁虎縱貼上了窗邊,里面的談話隱隱可以聽見。
“現在的聯邦已經崩壞了,大家族利用手中的財富和權勢,為所欲為。以恐怖之名,光天化日下搞刺殺,洪門更是為虎作倀。是時候做出改變了。”說話的是沉穩的男聲,聲音中帶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嚴。
葉霑此刻的臉色很白,他坐在了當初爺爺坐的椅子上,看著眼前的男人,“總統先生,我也是大家族出身。”
總統羅布往前一步,像就職演講一樣,“不,葉先生,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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