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任何人......死去的,因為這是我的......職責!”
看到垂死的煉獄杏壽郎依舊堅持要履行“職責”,猗窩座表示完全無法理解。
“為什么要保護弱者?弱者不就是那種一打不過,就會使卑鄙手段的東西嗎?”
不過,說完這句話,猗窩座反而愣住了。
“我為什么會說這種話?”猗窩座不明白。
眼睛已經變成死灰色的杏壽郎,“因為這......就是......人類啊!”
猗窩座低頭。
許久,他再次抬起了頭,“我不會再勸您變成鬼了,我就用終極奧義為您送行吧!”
“破壞殺·終式......青銀亂殘光!”
猗窩座展開的術式,所有的羅針盡皆被召集。
在這一瞬,猗窩座恍若變成了開屏的孔雀翎,頃刻間,向煉獄杏壽郎攢射了數百發能量飛彈。
看到那向他攢射而來,直欲將他完全吞沒的能量飛彈,煉獄杏壽郎灰死的眼睛,再次閃爍出一道亮光。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他無論如何都要拖到天亮。
他不會讓任何人死去的!
“炎之呼吸·玖之型......”
不過,就在此時,煉獄杏壽郎卻意外的發現,有個人突兀的擋在了他的前面,他竟完全沒有發現。
杏壽郎極為驚詫,就算是他快死了,但是他畢竟是柱啊!
不過,當看到牧野羽織上的三山紋,杏壽郎隨即就釋然了。
原來是近段時間,牽動所有柱的心的神奇少年牧野啊。
如果是他的話,或許能放心的交給他。
起碼,拖到天亮有望了!
望山跑死馬,他總算是趕到了......差點就沒能救下煉獄杏壽郎。
要是讓這位大哥死去了,他一定會后悔的!
青銀亂殘光作為猗窩座的終極奧義,威力無與倫比。
那宛如孔雀翎開屏般的能量飛彈,給人了一種無法想象的壓迫感。
[365?不,是366顆飛彈,還真是厲害啊!]
“千堆雪。”
面對那無比密級的能量飛彈,牧野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揮舞白鹿。
牧野揮劍的速度太快了,就算是以杏壽郎的眼光來看,牧野的面前也出現了一道道銀色的匹練。
近乎每一劍,都能將十幾個能量飛彈斬于劍下。
千堆雪是牧野以強對強以硬碰硬的招式,歷經系統兩次升級后,已然能夠將對手百分之二十的攻擊返還給對方。
噗噗噗!
大量的能量飛彈的傷害被奉還,猗窩座猝不及防之下,軀干上就出現了大量宛如馬蜂窩一般的傷口,鮮血迸濺。
對此,牧野沒有理會。
他快速的轉身,幾個跳躍,就把杏壽郎轉移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也沒有征詢意見什么的,牧野就把一顆仙豆塞進了杏壽郎的嘴里。
杏壽郎感受到喉嚨有異物,當即生生止住了。
“是那種......秘藥嗎?不要......浪費了......”
牧野直接打斷了煉獄杏壽郎,道,“不要聲張,另外,請相信我!”
看到牧野的眼神,煉獄杏壽郎不由微微一笑。
這眼神,還真是讓人......安心啊!
杏壽郎:“好,那就交給你了。”
牧野:“放心吧,大哥。你辛苦了,后面你就坐在這兒好好看戲就好了。”
聽到牧野喊他大哥,杏壽郎不僅沒有見外,反而倍感親切。
因為,他喜歡別人喊他大哥!
“好。”
看到牧野轉身離去,杏壽郎雙眼中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年輕的后輩也成長起來了呢,就算是他死了,也完全能心安了。
就在此時,杏壽郎愕然,他的左眼......
杏壽郎當即不動聲色的將左眼重新閉了起來!
牧野接下猗窩座的青銀亂殘光,給杏壽郎喂仙豆,將杏壽郎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其實都只是一瞬間的事。
看到將他打成馬蜂窩的牧野慢慢向他走來,傷勢已經近乎痊愈的猗窩座,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原來,無慘大人所說的那個柱就是你啊,厲害,還真是厲害啊。輕松接下我的終式不說,竟然還將部分殺招反彈回來,這也是劍技嗎?簡直聞所未聞!”
被牧野猝不及防打傷,猗窩座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倍感振奮。
他喜歡強者,喜歡和強者戰斗!
感知到牧野身上的斗氣,猗窩座眉毛挑了挑。
牧野身上的斗氣,龐大到夸張,是煉獄杏壽郎的數倍。
而且非常奇怪,分布異常的均勻,就像是鎧甲一般。
“好厲害的斗氣啊,你是什么柱?”
牧野手握白鹿,道,“柱?我不是!”
猗窩座也不惱,“不愿意告訴我嗎?沒關系,我會自己問出來的!”
“術式展開·羅針。”
猗窩座的腳下,一個宛如羅盤一般十二角雪花陣展開。
這個[羅針]是猗窩座一切武道的根基,只要在羅針陣紋的籠罩下,對手的一切動作,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煉獄杏壽郎的所有的劍技,他就是依靠羅針精準應對的。
看到猗窩座的羅針,牧野頓時感興趣起來了。
“全集中......”
牧野高速向猗窩座飛奔而去,口鼻之間出現大量的白霧,大量的氧氣被輸送到他身體的各個部分。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擊!”
牧野的移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要不是依靠[羅針],猗窩座甚至都沒能捕捉到牧野的移動軌跡。
猗窩座一腳踏地,一個提縱,就出現在了半空。
“原來是水柱啊,我都快五十年沒有遇到過水柱了!”
但就在此時,猗窩座陡然看到他的面前出現數道飛翔的劍氣。
[好快!]
“破壞殺·空式!”
猗窩座本能的揮拳,凌空向迎面斬來的劍氣揮出六拳。
拳風和劍氣,針尖對麥芒,相互碰撞,相互湮滅。
瞬息。
牧野剛剛所站的地方,就像是隕星撞擊一般,出現了密集的“環形山”。
落到地面上,猗窩座也忍不住眼皮跳跳。
他的衣服上、臉上,竟然出現了數道傷口。
被劍氣余波所傷......前所未有!
而就在此時,猗窩座悚然的感受到,本該被他[空式]覆蓋的牧野,出現在了他的后背。
[什么時候?我的羅針沒能察覺到他的動作?怎么可能?]
猗窩座難以置信。
但凡是人,就有氣息;但凡是武者,盡皆有斗氣。
而他的[羅針]能夠如羅盤一般,感知到任何帶殺意的攻擊。
怎么會?
“貳之型·橫水車!”
一道回旋圓轉的衡水車,向猗窩座的脖頸斬來。
[糟糕,來不及了!]
猗窩座本能的將身體向后一仰,避開了脖頸處的要害。
但饒是如此,猗窩座的臉還是被牧野給削去了一半。
“破壞殺·腳式·冠先割!”
鬼只要不被斬掉頭顱,就不會死。
猗窩座雖然模樣看起來格外凄慘,但攻擊絲毫沒有停滯。自下而上,猛地一腳就向牧野的頭顱踢來。
“剃。”
牧野踏步,空氣發出一聲爆鳴,就拉開了和猗窩座的距離。
牧野和猗窩座兩人再次回到了對峙的狀態。
四野,一片靜寂,落針可聞。
長谷勝完全傻眼了,嘴巴張大的甚至能塞進去一個木瓜了。
煉獄杏壽郎也睜大了雙眼,連假裝瞎了的左眼,都情不自禁的睜開了。
水之呼吸不是最擅長防守呼吸法嗎?
這攻擊也太凌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