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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不是說了我不是水柱嗎?

  風流云散,一輪圓月慢慢從烏云后爬了出來,無盡的銀輝灑落,讓整個大地都披上了一層輕紗。

  長發披散,衣袂飄飄,萬千銀輝灑落在身軀之上,讓牧野愈發的出塵,一如謫仙人。

  看著牧野那英俊帥氣,但卻稍顯稚嫩的面容,猗窩座愈發的謹慎小心。

  柱,他不僅殺過,而且還殺過不止一個。

  水柱雖然有五十年沒遇到過了,但他殺掉的水柱,和眼前這位少年相比,完全判若云泥。

  幾百年來,歷經大大小小的戰斗無數,但這還是猗窩座第一次,感受到這般壓力。

  在牧野的身上,猗窩座甚至有種面對上弦壹黑死牟的感覺!

  但這怎么可能?

  千年過去,他們好幾次都差點將鬼殺隊趕盡殺絕,鬼殺隊許多傳承都完全斷絕。

  譬如,斑紋。

  在戰國某個時代,開啟斑紋的斬鬼劍士非常的多。

  但現在,莫說是開啟,知道斑紋存在的都沒有幾個了。

  要不是上弦壹黑死牟,曾經就是開啟了斑紋的殺鬼劍士,猗窩座可能都不知道斑紋的存在。

  人類,是絕對不可能戰勝鬼的!

  不過,眼前這個水柱,卻強大的有些離譜。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厲害的人類!

  [不行,我不能和他打近戰,風險太大。一招不慎,頭顱可能就會被斬下!]

  就在猗窩座暗暗制定戰略的時候,牧野也稍稍皺起眉頭。

  他剛剛的目標是“水調割頭”,結果竟然讓猗窩座給躲了過去,只削掉了半張臉。

  這讓牧野有些不滿意!

  不愧是上弦叁,實力還真不是蓋的。

  另外就是,上弦鬼好強的恢復能力!

  十秒鐘不到,猗窩座被削去的半張臉,竟然完全恢復了。

  [血條好厚,不過,只要有血條,問題也就不大。]

  只是短短幾個呼吸,牧野和猗窩座,就各自決定了對決的策略。

  “破壞殺·亂式!”

  猗窩座鎖定牧野,以極快的速度向牧野所在的方向猛烈擊打。

  在這一瞬,牧野面前漫天都是拳影,由拳勁所形成的恐怖拳斗氣,甚至宛如一個垂天之漏斗一般,明明從四面八方攢射而來,卻盡皆向牧野的身軀匯聚。

  拳斗氣所形成的罡風太厲害了,明明沒有中招,但卻有種空前的撕裂感。

  不過,這漫天的拳影,在牧野的眼中,每一拳都非常的清晰。

  牧野甚至能夠完美的預測到猗窩座下一拳從哪個方向打過來!

  牧野的速度太快,在漫天的拳影中,似乎都不曾移動過一般。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觀戰的煉獄杏壽郎一時甚至都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身為炎柱,杏壽郎也有他的驕傲。

  巖柱悲鳴嶼行冥,杏壽郎承認和他還有些差距。

  但面對其他的柱,杏壽郎自認為不會輸給任何人。

  但看到牧野和猗窩座的戰斗,他才知道一直以來,他是坐井觀天了。

  猗窩座的破壞殺·亂式,每一拳快的肉眼都有些捕捉不到,至于破壞力,連鋼鐵恐怕都會被打的破碎。

  若是他面對這一招的話,只能選擇用斗氣磨滅斗氣。

  而牧野竟然完全無視!

  厲害,太厲害了!

  至于交戰中的猗窩座,那更是驚呆了。

  對于他的武道之軀,猗窩座向來是倍感自豪的。

  因為他距離傳說中的[至高領域]只差一步之遙!

  只要跨過那最關鍵的一步,他甚至都能夠像無慘大人一樣,突破生死限界,讓脖子不再是弱點。

  至于他的破壞殺,更是他武道的精華。

  每一式都歷經千錘百煉,是最凌厲的殺戮手段。

  但讓他怎么也沒想到的是,他出拳速度最快的[破壞殺·亂式]竟然連牧野的衣角都擦不到。

  真相只有一個——他的破壞殺·亂式,完全被看穿了!

  但這怎么可能?

  人類真的能夠達到這種恐怖的層次嗎?

  和炎柱煉獄杏壽郎交戰的時候,猗窩座騷話不斷。

  但面對牧野,別說是說騷話了,他連絲毫的分心都不敢。

  [羅針]更是被他施展到了極致!

  [要來了,好凌厲的殺意。不過,他的進攻軌跡......我感受到了。]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猗窩座猛地提起腳,在牧野要進攻的方向,瞬間踢出數十次。

  踢擊太猛烈了,一如炸裂的閃光,讓人甚至都睜不開眼來。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幽藍的水紋在牧野的白鹿上浮現,牧野所過之地,到處都宛如濤濤潮水一般,潮水洶洶,一個浪濤就掀起十幾米。

  但看在猗窩座眼里,卻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你他媽管這叫做......打潮?

  你確定不是海嘯?

  別騙他,水柱他也是殺過的!

  [來了,會從左后方進攻,目標是我的右腿、雙臂和.....脖頸!]

  根據[羅針]的預測,猗窩座無比快速的做出了反應。

  但......

  猗窩座高速踢擊,一息甚至能夠踢出十幾次的腳,已然和他的身體分離。

  而這還只是牧野這一記打潮的部分,他的斷臂處大量的鮮血迸濺,雙手離他而去。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脖頸處噴涌出大量的鮮血。

  他被斬首了!

  頭顱滾落在地,看著他那還不斷噴涌著鮮血的脖頸,猗窩座猶自有種在夢里的感覺。

  [我明明預測到了他的攻擊,但依舊沒能躲開。這速度......已經不是靠預判能夠彌補的了嗎?]

  [羅針能感受到,那就說明他并沒有踏入至高領域——無我的境地。但為什么,速度會快的這么不正常?]

  猗窩座難以相信,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羅針]已經感知到的攻擊,他竟然躲不開!

  就算是上弦換位戰的時候,輸給童磨,那也是因為童磨的血鬼術非常的棘手,對他非常克制。

  “你真的是......水柱?”

  猗窩座感覺他被欺騙了。

  如果牧野是水柱的話,那么以前被他殺掉的水柱,又是什么啊?

  牧野甩了甩劍上的鮮血,道,“都說多少遍了,我不是柱啊。我甚至連鬼殺隊都不是,我只是一個種樹人而已!”

  猗窩座:“種樹人?”

  牧野:“很卑微的那種。”

  猗窩座:“......”

  “還沒完,我還能再戰斗!”

  猗窩座不服,若是牧野踏入了至高的領域(通透世界),他或許還能接受。

  但偏偏牧野并沒有踏入!

  他不能接受有人在同一個領域擊敗他!

  猗窩座一腳踏地,一個十二角雪花陣再次展開。

  更恐怖的是,猗窩座被斬去頭顱的脖頸,大量的肌肉開始蠕動,甚至有再長出頭顱的趨勢。

  煉獄杏壽郎完全驚住了,頭顱都被斬斷了,鬼竟然都沒有死,竟然還有再長出頭顱的趨勢。

  這怎么可能?

  而與此同時,猗窩座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大量的畫面。

  那是一個穿著武道服的男人,似乎是在對他進行教導。

  “我們不是武士,沒有刀,能用的也只有自己的拳頭,但心里有刀。不屈的精神,不管面對怎樣的絕境都不死心。”

  [是誰?這個對我說教的家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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