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線截教眾仙與闡教眾仙會面后先進行了一場道順逆的辯論。
截教代表自然是多寶,闡教則是燃燈道人。
兩個曾經攜手北冥游的道人開始還有些抹不開面子,著著一個就成了大逆不道,一個就成了為老不尊,就差擼起袖子干了。
正在臉紅脖子粗吹胡瞪眼時,玉鼎破境了。
這是南極道人之后闡教第一個破鏡的弟子,南極道人自是高興,其余十大真仙就很難了,只能用一個復雜吧,有人高興,有人羨慕,有人高興中有些尷尬,有人羨慕中有點嫉妒,人之常情。
截教弟子則只有兩種感覺,一種是沒有感覺,一種是羨慕。
金光淡去紫霞生,金丹四轉大羅仙。
“恭喜道友,賀喜道友!”
“恭喜師弟,賀喜師弟!”
“恭喜師兄,賀喜師兄!”
“恭喜道兄,賀喜道兄!”
稱道友的都是大羅金仙。
稱師兄的只有兩人。
稱道兄的多是截教門人。
東線闡截兩教仙人向西遙賀。
“恭喜道友成為我輩中人。”琴稽首。
玉鼎抱劍躬身。
“恭喜道友成為我輩中人。”龜靈稽首。
玉鼎稽首還禮。
“恭喜道兄證道大羅金仙!”
截教眾弟子紛紛稽首。
“多謝!”玉鼎稽首還禮。
玄雨蹲在地上抱著頭不起來。
琴笑著介紹道:“貧道的大弟子玄雨,你也可以叫他雨師。”
玉鼎沉默,苦笑,他也不知他除了沉默和苦笑還能做什么。
“西邊有雨…大雨能洗劍,那里有個極好的磨劍石…”
是啊,是有雨,磨劍石也很好,但你就是忘了告訴我大雨和磨劍石是你弟子。
“起來吧,你老師讓我帶你回去!”琴聲音很溫柔。
“啥?”玄雨跳起來,指著自己鼻子道,“我老師?我老師不你嗎?”
琴道:“是也不是,我是本尊善尸,你可以叫我琴老師。”
“難怪,難怪…”玄雨一臉興奮的咋咋呼呼起來,“我就我怎么會不怕老師,對,眼神不對,老師眼神是很可怕的!”玄雨又一拍自己腦門道:“老師也沒罵我啊!”
琴笑了笑轉向玉鼎道:“道友是留下還是跟我回去?”
玉鼎想了想,道:“既然我來此證道,明簇是我的福地,我決定留下。”
留下就是拒敵,這是他的選擇。
琴點零頭,道:“也好。”
她又問截教眾仙:“能守住嗎?”
“能!”
眾仙異口同聲。
琴笑了笑,道:“本尊讓我給你們帶一句話,能守就守,守不住就退,守一時是壤,退一步是道,都沒錯。”
截教眾仙聞言心里豁然開朗,也都輕松了起來。
眾仙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紛紛稽首拜謝。
“走吧!”
琴對玄雨道。
玄雨點零頭,就要跟琴走。
“且慢!”
出言的是蚩尤。
琴回頭,笑問:“道友可有事?”
“琴師大人可以走,雨師卻不能走!”蚩尤表現的很強勢。
“為何?”琴笑問。
“因為他是我的助力!”這話的很直,也很敞亮。
琴道:“他老師要見他,你確定要阻攔?”
這話的很嚴肅。
風伯攔住了蚩尤。
蚩尤很多事都忘了,他卻不敢忘。
琴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不要去招惹本尊,惹出她,你們一定會后悔!”
蚩尤冷哼一聲,不以為意,風伯卻聽了進去,沒經歷過的人永遠不知石磯有多恐怖。
“諸位道友保重!”
琴稽首離去。
一夕雨跟在身后。
東線闡截兩教弟子在對峙,不過氣氛古怪了起來。
一道白光落下,接著是一陣雨落。
琴與玄雨。
兩教弟子微微一怔,齊齊見禮道:“見過琴師。”
琴還禮:“見過諸位道友。”
截教弟子振奮,闡教弟子緊張了起來。
燃燈道人上前道:“不知道友此來何意?”
琴道:“本尊請諸位道友去喝茶!”
“喝茶?”包括燃燈在內的兩教弟子都是一臉愕然。
琴點頭:“喝茶。”
琴又對多寶道:“留下一些弟子守陣,其余人愿意去的都可以去。”
多寶點頭稱是去安排守陣弟子。
燃燈也回頭與南極廣成子他們商量。
茶,他們知道,也喝過,現在人族都喝這個。
但兩軍陣前請他們去喝茶這怎么看都透著詭異。
但不去,就是不給石磯的面子,這事就,大就大,除了石磯誰都不準。
去過北冥的燃燈對石磯還是很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