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想哭:“那也得讓我先把包放下。”
“準了。”
郁初北提著裙子轉了一圈,長發飄起又重新落在肩上,脖頸上的珍珠粉白如玉落在修長纖細的脖頸上,襯的她脖子越發好看性感,隱隱露在外的鎖骨凹出秀氣的蝴蝶裝,身材保持的十分標準:“好看?”
“那當然,別笑!閃眼,你一進來如果不是姜曉順叫你,我都沒認出來,衣服好看,項鏈好看,主要還是衣服好看,顏色也好,古今運用巧奪天工,顯得你皮膚更白,快給地址。”
“本來就白。”
“襯的你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行了吧,讓我們也裝裝嫩,看你最近穿的,知道的是你這個經理漲了幾百塊錢,不知道以為你挖到礦了。”
“我在真的挖到礦了,這是ek的新品,一萬三千六一條,世紀大廈有專柜。”郁初北得意洋洋,又轉了一圈,玉鐲觸碰到裙子左側的扣子,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長發半傾斜在她左肩上,顯得越發嬌俏可愛。
趙英看著她,隱約覺得她整個人在閃閃發光,轉身:“突然不想買了,咱們走。”轉瞬又回來,坐下:“真這么貴?”
秦姐也坐下來,后勤部沒什么事,郁初北坐上副經理后,誰還管她聊天:“一萬多不便宜,今非昔比了啊,再也不是守倉庫的時候了,現在都舍得花一萬買條裙子了。”
郁初北笑笑:“主要是喜歡,喝茶還是咖啡?”
“什么都不想喝,請讓我渴死。”
“一樣,嫉妒讓我不想說話。”秦姐攤攤手。
郁初北笑瞇瞇的,自顧自話:“那就咖啡,給你們提提神,注入點能量,免得你們真渴死了。”
“多謝郁經理賞賜。”
秦姐捧著咖啡:“我說你現在真的——你那輛車百萬了吧。”平時連輛小破電動車也沒有,現在開豪車了。
趙英點頭,說不上哪里不對,郁初北現在給她的感覺很不一樣,有時候都有種兩人從來沒有在基層摸爬這么多年的感覺一樣,好像她一開局就氣質與眾不同的感覺:“手上的鐲子,玉質的,以前你根本不會買?”因為容易碎,不便保管。
秦姐認同:“這么貴的衣服,你怎么可能買。”秦姐嘖嘖有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經理的女兒剛留學回來,下放到基層接受檢閱,你注意點,距離咱們近的幾個部門,不好的聲音都有了。”
郁初北嗤之以鼻:“能說什么,無非那些聽膩了的話。”
但秦姐真好奇:“最近怎么回事,會享受了?”
趙英也擔心:“提前透支了你所有的養老金?”
郁初北捧著茶杯坐下來,明白兩人是擔心她,喝了一口:“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夸張,顧君之有一筆遺產,車子是他的,鐲子是他母親的,衣服是給他表哥那邊的新品款式,他們拿了一批過來給顧君之,難道顧君之能穿嗎,我就為他承擔了這份甜蜜的托付了。”
“真的假的,顧君之有遺產?”秦姐好奇。
趙英也湊過去,能傳承玉的人家,那得什么人家:“車竟然是顧君之的!那得多少錢?”
郁初北想想,不好說:“這樣說吧,夠我們生活,顧君之身體不太好,估計他父母心疼他,給他留了一些東西,希望他能順利結婚,生活下去。”
趙英感嘆:“看不出顧君之有這樣的條件。”
秦姐點頭:“早知道哪里輪的到你出手,小姑娘們就擠破頭了,你們部門的姜什么,都比你有可能。”
郁初北笑:“是啊。”
秦姐心里嘆口氣,人各有命,郁初北也是命好,走了路夕陽,這樣都能遇到一位有家底的男朋友:“聽說易朗月家很有錢。”
趙英點頭,很有錢。
郁初北搖頭:“聽說的都做不得準,他父親從政,怎么可能有多少明面上的資產,他大表哥家很有錢是真的。”
“他還有大表哥?”
“嗯,哥哥挺多的,關系都很好,但都命不太好,父母都不在了,只有易朗月還好一些,他們這些孩子都是易家父母帶著長大了的,也不容易。”
“是啊,帶三個孩子,也夠緊的。”
“好在現在熬出來了。”
郁初北喝茶的動作一頓,她說的‘不容易’不是指這些,背后資產過百億,能多緊巴。
“哎,不說這個,我連裙子還買不起呢,小英說對不對。”
“對對!”
郁初北苦笑:“秦姐開玩笑,你可是后勤部門出名的小富婆,靠海地段都有房子,想買什么還不是伸伸手的事。”
秦姐趕緊伸手:“衣服脫下來給我。”
“我現在就脫——”
“脫——不脫是騙子!”
郁初北:“你贏了。”
秦姐讓她脫了干什么,自己又不能穿:“有會員卡嗎?”雖然貴了點。
“有。”
趙英不想聊了:“以后再不能做朋友了…”
秦姐:“你要不要現在就分手。”
“喝杯咖啡的交情還可以繼續。”
顧君之將鏡頭拉近一些,再拉近一些,手指放在桌子上,看到郁初北的影像,滿足趴在桌上,一雙狹長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在她笑時,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
他只有一點不太滿意,她明明在樓上閑聊也不來看他,明明說過自己最好看。
天顧集團巨形環會議室內。
夏侯執屹聽完最后一個報告,揮揮手,停下今日百人會議,示意散會。
會議室里很快恢復安靜,他親自起身,將所有的視頻關閉,直到最后一個人離開旋梯,他才裝作漫不經心的側目,看到角落里開著的視頻,視頻里空蕩蕩的。
夏侯執屹苦笑不得,可也只有這時候,他才敢走過去,看著沒有人像的屏幕,按下關閉鍵,或許一開始顧先生就沒有出現,或許聽到響聲時候看了一眼,隨后里面的人早已經不知道哪里去了。
但若是以前,顧先生如果心情好,是不介意拿天顧集團打發時間的,可現在…天顧是冷宮都不配進的妃嬪,就該消失在他的王國中。
誰也不愿意成為過去。
夏侯執屹也一樣,吸引不到顧先生的目光就是他領導無方!
夏侯執屹收起會議室最后一個紙杯,走了出去。
外面等著打掃衛生的阿姨,見他出來,進入,出來后頗為感慨:“夏侯總人真好。”
隨即有人附和:“是啊,心也好。”其中一個保潔阿姨將笤帚掛上去:“我有一次見他喂公司后面的流浪狗呢。”
“這么好的人怎么現在還沒有結婚?”
“現在的年輕人,咱們不懂的。”
夏侯執屹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百葉窗拉的緊緊的,他不喜歡從高處往下看,也無需任何高度證明他的成功,他就是他。
夏侯執屹想了很久,直接給易朗月打電話。
易朗月沉默著,過了很久開口:“真的要那么做。”
夏侯執屹語氣堅定,眼鏡反射著從百葉窗外折射的熾熱日光:“對,做,現在。”
易朗月皺眉:“就不能再等等,何況,顧先生剛停藥…”
夏侯執屹聲音冷靜:“再等等?難道你想等顧先生停藥兩個月后再管,還是說你想等小少爺出生了,你才發現我們天顧集團只是從碗口大長到了臉盆大!”
世界只有水臺大嗎:“也可能是小小姐…”
“是什么都無所謂,問題是我們的業績,我們拿什么面對未來的他們。”
易朗月不想聽他說這些,夏侯執屹有股邪性。
夏侯執屹聲音軟下來,溫和的勸解:“你只需要配合這一次,只這一次…小易你想想…哪次成功不是我們一次次探索的,你難道不想讓天世集團出現在我們的版圖上…我愿意去冒險,有什么事我承擔,只是急需要你幫一點小忙…”
“夏侯先生你…”
“叫我哥。”
易朗月不想跟他說話,他又來這一套。
夏侯執屹等了一會,沒收到他回話,聲音和緩,一字一句:“易朗月,那是情懷,是夢想,是我們要為顧先生完成的大業,如果你不管我不管,天世集團將來就是郭成瓊的,顧先生縱然天縱奇才又如何,他不上心,這些東西就是別人的!
萬一未來咱們的小少爺、小小姐,像郁女士一樣普通,他們能奪回天世嗎,所以你知道嗎,我們不管,天世集團就會永遠屬于別人,懂嗎,夢想,整合是我們的責任,等小少爺出生的時候,你不想他一手天顧、一手天世,你難道要他去掏爺爺的企業,那時候我們是不是老了,是不是已經沒用了,是不是幫他們干不動了,是不是——”
“你別說了!”易朗月煩躁。不知道怎么反駁他怎么辦。
夏侯執屹再接再厲,勸道:“我們不直接出手,委婉一點…看看顧先生能不能感應到,如果不行,我們也絕對不亂來…更不會讓你冒險的…”夏侯執屹最后一句尤為溫柔。
易朗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覺得如果這件事不是非要驚動顧先生,先探顧先生的心思,他能以身飼顧振書,睡郭成瓊,直接搶!
易朗月想了想:“你確定不亂…”
“絕對不會,你和郁初北對顧先生對我都非常——”
“不用!”易朗月是相信他的,夏侯執屹有分寸,而且,這么多年,沒有他們一次又一次對顧先生的嘗試探索,就沒有現在的天顧集團:“…嗯。”答應了!
易朗月想摔手機:我一定是腦子進糞了!收回行不行!
夏侯執屹掛了電話,想了想,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金盛集團庫房內。
一位吊兒郎當的男人靠在貨架上,色瞇瞇的盯著姜曉順的屁股:“你們郁經理現在越來越不一樣了,那輛車不少錢吧,她是不是跟什么人了,顧君之就是個傻子知道什么,拿他當傻子哄呢吧。”語氣非常不正經。
姜曉順聞言,從貨架旁轉身,東西直接不拿了:“你老婆出軌了,還是生的孩子不是你——”
男人頓時火了:“你怎么說話的!”
姜曉順直接嗆他:“你怎么說話我就怎么說話,東西沒有!愛去哪里找去哪里找!”
“你——”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姜曉順比他更快:“你什么你,你信不信我把你剛才說的話,跟我們郁經理說一遍,我看看是你倒霉還是我倒霉!”
“姜曉順你以為你是誰!”
“一個管庫房的,我能是誰,我想換部門我換的了嗎?平時修打印機的沖我們喊也就罷了,你一個廚房的比我們好的到哪去,看你一副腎虛的樣子!還有功夫在這里廢話,走!走!走——”
男人滿臉兇相,反了這些小姑娘了!“你什么玩意!沖老子橫!”
姜曉順瞬間抄起貨架上的錘子:“什么玩意也不是!你到是像個老流氓!”
“流氓你媽!”
“你去!銀簽大小的東西!”
“靠——”那人就要沖過去給這個小丫頭點顏色看看。
咔嚓——顧君之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