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則衍心里舒服了些,對祁洌態度自然也好了。
祁洌原本還想蹲個小師叔和小姨的后續,沒想到席忱馬上就要離京了,這事兒八成是沒結果了,自己當時果然是想多了。
祁洌本身就要畢業了,學校沒什么課程,倒不急著返校,段一言為了討好他,給他送了一些AI體驗游戲,又經常請他吃飯,閑來再去陪席忱騎騎馬,小日子過得格外滋潤。
話分兩頭 此時的霍家人也在回京的路上,從山里出來,信號也慢慢好了,許多信息也紛至沓來,消息太多,還有不少來自席忱的未接電話。
元宵已過,以前要發的信息,此時再說,已經變了味,霍青岑緊抿著唇,還在斟酌著該怎么和他說這件事,越是謹慎斟酌,越是覺得說什么都不對。
要不見面再說?
她正想著這件事的時候,才翻到群消息里,居然有席忱即將離京的消息,心情忽然跌宕起來。
他要走了?
席忱本就不是京城人,來這里很久,確實該走了,只是他這一去,還會回來嗎?
感情這檔子事,就算是挑明了關系,交往過程,也是在彼此試探摩挲著了解,況且是他倆目前的情況,連關系都不清不白,霍青岑就更不知該怎么應對,也許他這一走,就不來了,那她多說什么,似乎總有些自作多情的味道。
“青岑,待會兒我們繞道去看個老領導,估計后天到京城,你打個電話給爺爺奶奶,跟他們說一下。”霍欽岐一邊開車,一邊看向后側的女兒。
霍崢夫妻倆已經念叨許久,問他們何時回家,這通電話,霍欽岐或者沈疏詞打回去,他倆估計又要念叨了,霍青岑打的話,霍崢肯定什么都說好。
“后天才回京?”霍青岑看著群里的消息,后天晚上席忱就走了,那她回去也趕不及見他了。
“你有其他事?”霍欽岐詢問。
“倒也…沒什么。”霍青岑總不能告訴父母,自己是想去見席忱吧。
她剛給爺爺奶奶打完電話,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祁洌的,她剛接起喂了聲,就聽到對面傳來某人頗為放肆的笑聲。
“小姨,你可算是出現了,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是怎么回事?”
“在山里,沒信號。”
“小師叔后天要走,明晚我們準備給他踐行,你能回來嗎?”
祁洌打電話的時候,席忱就在他邊上,久違得聽到她的聲音…
他一直覺著經過幾天調息,自己再面對她,應該也能心如止水,畢竟感情這事兒是雙向選擇的,你不能一直強迫別人,借著喜歡占人便宜、耍流氓。
可如今再度聽到她的聲音,還是覺得心潮難平。
難得遇到個如此喜歡的人,誰又甘心輕易放手。
“我可能趕不及。”霍青岑咬了咬牙。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可能要后天。”
這邊還是山區,若是沒了車子,簡直寸步難行,霍青岑就算想一個人離開,也沒法子。
“沒事,那我們下次再聚。”
祁洌素來大大咧咧,就這么把電話掛了,還沖著席忱笑了笑,“小姨回不來,有點可惜了。”
“她后天回來?”席忱呢喃著。
“你后天一早的飛機,正好錯開了,有機會再見吧。”祁洌笑著。
霍青岑回京時,已是兩天后的傍晚,天冷晝短,六點不到,天色已完全昏暗,這個點,席忱肯定早就到家了。
吃了晚飯,霍青岑回屋收拾東西,卻瞧見了房間里多出了一個陶罐,她立刻下樓詢問爺爺奶奶。
“你說那個啊,那是席忱前幾天送過來的,還送了好些個酒瓶酒罐,那個說是特意給你的。”霍崢笑道。
霍青岑回屋后,仔細打量,才發現,這就是上次她在陶藝館做得那個,上色繪圖后,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
那上面,青梅樹下,有個身騎白馬的紅衣姑娘,她盯著陶罐看了許久,才給席忱發了個信息:
謝謝你送的東西。
不曾想,席忱卻打了通電話過來,他聲音透過送話器,比尋常更加喑啞,低低喂了聲,已經攪和得霍青岑心頭又一團亂。
她只是甕聲應了下。
“到家了?”
“嗯。”
“時間比較趕,沒有辦法反復上色燒制,顏色沒有預期那么鮮艷。”
“挺好的。”
“那你喜歡嗎?”
霍青岑甕聲應了下,惹得席忱笑了聲,低低喊了聲她的名字,“青岑——”
聲線喑啞,意外撩人。
霍青岑被他喊得心顫,心底一震。
“我想見你。”
“你…不是走了?”
“還沒有,還是想見你一面,你方便出來嗎?”
“我…”
“你想見我嗎?”
霍青岑猶豫著:
河西這地方本就位于京郊,霍家位置更偏,霍青岑出門肯定要開車,家里人不可能毫無察覺,這一時間,她也編不出一個好的出門理由。
“現在出門可能不方便。”
霍家家教還是很嚴格的,家里又都是目光如炬的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偷偷摸摸,霍青岑還沒干過這樣的事。
她不知該怎么溜出去,席忱卻說了句:
“我去你家找你。”
霍青岑整個人凌亂了,他要怎么過來?
從正大門?
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走了,他就這么跑過來,傻子都知道他倆有事了。
這要是被他爸或者爺爺知道,他就完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是不是瘋了!
霍青岑在房間里,腦子亂哄哄的,不停給席忱打電話,他卻一直都沒接,把她急得渾身都冒出了一層熱汗。
------題外話------
你們猜小師叔要怎么去霍家…
大搖大擺進去?
霍霍:磨刀中——
今晚要出個遠門,估計明天晚上才能到家,明天如果更新不及時,大家也別急了,睡前肯定都會有噠 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