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霍家 自從席忱說要過來找她后,霍青岑就感覺要瘋了,佯裝去院子里轉悠一圈,又去爺爺奶奶房間溜達一下,最后再去爸媽門前刺探一下軍情,卻迎面撞上了開門出來的霍欽岐,把她嚇得小臉都白了…
“爸、爸。”
第一次做賊,霍青岑沒經驗,尤其是面對父親,不怒自威,誰能不怕。
心慌,忐忑。
呼吸都急促起來。
“你不回房,在這里做什么?”霍欽岐打量著她。
“我好像有東西找不到了,我看看有沒有塞到我媽的行李箱里。”
“行李我們收拾完了,沒有你的東西。”霍欽岐素來直接。
“是嗎?那可能是被我弄丟了。”霍青岑嘆了口氣,又轉身回房,霍欽岐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幫妻子去樓下倒了水上樓時,還思考自家小閨女的反常。
“在想什么?”沈疏詞詢問。
“從元宵節前出門,青岑就有些不同,總是心不在焉,有時和她說話,居然還在發呆。”
得虧是這些年某人進了機關,脾氣收斂,若是尋常,誰能無視他說話,他肯定不會死亡凝視伺候。
“我早就跟你說了,從聽瀾那里回來,就直接回家,你非要去看老領導,小孩子都不喜歡整天跟我們這些大人待在一起的,況且那地方又偏僻,連信號都沒有,你讓她玩什么?”
“現在的孩子,離了網絡就不能活了?”
沈疏詞低頭喝水,覺著他訓人的性子又上來了,便懶得與他說話,開車累,坐車也累,沈疏詞就想早點洗澡睡覺。
霍欽岐正想和她討論一下孩子的教育問題,沈疏詞卻拿了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瞧她不愿搭理自己,某人干脆起身,跟她一起擠進了浴室里。
“你干嘛?我要洗澡了,你趕緊出去。”沈疏詞皺眉。
沈疏詞饒是再有力氣,也推不走霍欽岐,孩子都這么大了,這人到底想干嘛,也不怕女兒來敲門,不嫌臊得慌。
沈疏詞生怕霍青岑過來,殊不知某人此時壓根沒空過去,還在給席忱發信息,詢問他到底想干嘛。
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霍青岑甚至覺著,席忱是不是在“報復”自己。
因為自己元宵節不在京城,所以他此時誆騙自己,又不接電話,故意讓她擔驚受怕,就在她一則信息發送出去后,這次終于有了回應:
我已經到了。
霍青岑嚇得蹭得從床上跳起來,扯開窗簾,這邊正對著霍家大門,外面非常安靜,并無車聲。
你到哪兒了?
我在你家后院。
霍青岑有種活見鬼的感覺,裹了件外套,便匆匆下樓進了后院。
霍家人作息都很規律,天又冷,外面早已沒了人。
河西這地方,尋常連小賊都沒有,更沒人有熊心豹子膽,敢來霍家行竊,霍家以前還養了狗,有點動靜就狂吠,人都能被嚇破膽,更沒人趕來。
此時后院靜得可怕,尚未抽芽的青梅樹,只有殘枝在凜風中顫動,偶爾能聽到從馬廄中傳來的馬聲。
霍青岑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進了后院,只有馬廄那處有昏黃的幾盞燈,卻不足以照亮整個后院。
自家院子,就算抹黑也能尋著路,可她此時在做賊,黑燈瞎火要去找一個人,自然是步步驚心。
霍家后院太大了,青梅樹本就形態各異,在燈光月影下,又被扭曲成了其他模樣,頗有些嚇人猙獰之色,到處都是陰影,路都看不到,更瞧不見人。
霍青岑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他是不是在耍她?
他怎么會到自家后院?這也太夸張了,要是被抓了,他爸肯定會把他當賊打出去的。
寒風陣陣,霍青岑猝不及防,踩到一截枯枝,“啪嗒——”一聲脆響,自己嚇著了自個兒,驚得她心頭狂跳。
原來做賊是這種滋味兒。
霍家后院連著山,很大,若是繞行一圈,都頗費時間,若是不大,也不可能自家養馬,霍青岑思量著,他可能真的在忽悠自己。
拿出手機,低頭查看了一下信息,余光瞥見地上的黑影幢幢,似是樹枝殘影,又好似是其他的。
呼吸一沉,直至她聽到后側傳來細微的聲響,猛地回頭…
沒打一聲招呼,差點迎面撞著一個人。
光線太暗,燈影不足,月光黯淡,不足以看清他的臉,五官只是虛虛的一團黑影,霍青岑瞳孔微震,幾乎是本能的想躲,只是下一秒,那人卻忽然靠近,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一剎那,距離瞬間迫近。
尚未看清他的臉,霍青岑已經感覺到了捂住自己的那雙手…
是他的!
那種糙厚感,真不是尋常人會有的。
他的手很冰,落在她臉上,涼意浸骨般。
她真的沒想過,席忱真的會出現在自家后院,天寒地凍,急促的呼吸化為一層層白霧,橫亙在兩人中間。
席忱捂住了她的嘴,她的唇緊貼著他的手心…
溫熱而柔軟。
急切而灼燙的呼吸落在他手背上,氣息更是濃稠燒人。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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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啦,我來啦三章一起發 刺激不,去霍家爬墻偷人。
席忱:是聽瀾告訴我的。
霍聽瀾:我剛走,你就這么搞,你給我等著!
參加了閨蜜孩子的滿月酒,還在外地,來回跑了一天,簡直累成狗了,單身狗太難了,沒對象,到處吃狗糧,還得隨份子錢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