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岑最近也有些郁悶,她一直想給席忱發個信息,或是打個電話,只是父母一直都在身邊,找不到機會。
附近沒有賓館,除卻住宿舍的霍聽瀾,他們一家三口是在霍欽岐老戰友的家里借宿,她晚上要和母親睡一張床,根本不方便玩手機,周圍都是山,聽說常有動物出沒,霍欽岐擔心她出事,也盯得很緊。
一來二去,也沒找到時機聯系席忱。
此時也是隊里在舉行晚會,她偷偷流出來,卻不曾想這地方信號微弱的只有一格信號,連撥打電話都困難。
到底是誰造謠,說這里信號好的!
信號不好就算了,因為是山坡,風特別大,霍青岑信息沒發送出去,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凍得瑟瑟發抖!
另一邊的席忱,從江家老宅離開后,幾個小輩要去看元宵花燈,他喝了太多酒,便由江慕棠先行送他回家。
“師叔。”
“嗯?”席忱雖醉,理智尚存。
“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吳蘇?”席忱的師傅在吳蘇。
席忱以前留在京城,大概率是因為霍青岑,如今這情況,肯定要待不下去了。
“最近吧。”席忱輕哂著,“慕棠…”
“嗯?”
“你知道心動是什么感覺嗎?”
江慕棠剛想開口,某人就干笑兩聲,“你肯定不懂,你又沒談過戀愛。”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喜歡的人卻不喜歡你,是種什么感覺了?”席忱輕哂,忽然覺著自己之前的行為,實在輕挑,像是在耍流氓,“你也不懂失戀是什么滋味。”
江慕棠腦殼隱隱作痛,“其實你們又沒開始談戀愛,談不上失戀吧,你這最多就是…”
“單相思。”
“…”席忱心里更難受了,隔了數秒后,才低聲說了句,“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江慕棠愣了數秒,不敢再說話。
送席忱回家后,江慕棠才準備去和江軟等人匯合,看花燈都是借口,一群人早就跑去河西看人飆車了。
大概是過節,來玩車的人很多,江慕棠抵達時,找了半天,卻連停車位都沒找到。
透過反光鏡,瞧見后側有輛車要離開,他正準備把車子停進去,這還沒等他車子開過去,就瞧見另一輛車緩緩挪過去,是也想要這個車位。
車位是公共的,就看誰的動作更快而已,那輛車磨磨蹭蹭,似是烏龜在爬。
江慕棠已經找了七八分鐘車位,實在不想謙讓,動作很快,干脆利落的倒車入庫,占據了車位。
當他下車時,那輛龜速爬行的車,從他車前緩緩駛過,這一看就是新手,動作畏首畏尾。
大抵是為了看清外面的情況,車窗半開著,江慕棠可以清晰看見里面的人,沒想到是個熟面孔…
那個迷迷糊糊,以至于在地鐵上把自己書都抱走的人。
做事慌慌張張,沒想到開車倒是很謹慎。
不過她運氣不錯,很快就有一輛車離開,她便準備開車進去,奈何技術不佳,一個倒車入庫,愣是折騰了七八分鐘。
車子停好后,方才下車查看,發現車屁股居然還歪的!
余光瞥見江慕棠倚在不遠處的車邊,還沒離開,又被臊得不行。
車技太垃圾,沒法見人啊。
江慕棠也沒想到,她的停車技術居然…
如此菜!
不過河西看飆車的人很多,那姑娘拿著自己的拍照設備,鉆入人群中,便消失無蹤。
想著上次醫院見她,也是江軟在河西偶遇到的,這次居然又來看人飆車,這么喜歡賽車,為什么不錘煉一下自己的車技。
她那倒車入庫…
教練見到都想打人!
元宵節熱熱鬧鬧,節后,大部分學校都已開學,幾乎所有行業也都復盤工作,大家也各自忙碌起來。
席忱節后很忙,可能是想通過忙碌來麻痹神經,近期準備離京,也有許多東西需要收拾,心里還是很難受,總想著見她一面再走。
而同樣郁悶的,還有江承嗣。
江軟要開學回南江,嚴家人來參加傅家小三爺訂婚宴后,就一直沒有離京,江軟返校,順理成章與她同行。
他將女兒送到機場時,嚴家人早已在候機大廳等著。
“叔叔,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軟軟的。”嚴遲說著,試圖從江承嗣手中接過江軟的行李,某人卻不肯松手,“叔叔?”
江承嗣咬了咬牙,“麻煩你了。”
“軟軟是我女朋友,照顧她是應該的,您不用這么客氣。”嚴遲笑道。
江軟與家人道別,就跟著嚴家人進了安檢口,盯著他們四個人的背影,江承嗣心里又酸又澀。
親手把女兒交給其他男人。
一想到以后,這就是常態,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閨女,會嫁到別人家,心里便十分不是滋味兒。
那一晚,江承嗣還約了江錦上等人出來喝酒。
酒醉三分,便嚷嚷著:
“你說那臭小子,以后會不會欺負我女兒,我很怕她在別人家受委屈,他要是敢欺負我女兒,我非得沖過去,打死他不可。”
“離得太遠了,這以后想她可怎么辦。”江承嗣越想越覺得難受。
“那小子此時在南江,肯定在囂張放肆!”
一想到自己這么難受,那小子卻牽著自己女兒,各種浪蕩,江承嗣就受不了。
祁則衍瞧見江承嗣這般落寞,對比自己,自己女兒雖然是被段家那頭豬給拱了,好歹還在京城,離得近,若是真受了委屈,他沖到段家也方便。
有了對比,心里寬慰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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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棠:失戀?你倆都沒談過,你失的事哪門子戀?
席忱:原來你什么都知道!
江慕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