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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千萬別惹湖南人

  在華夏眾多的城市中,長沙一定是負責布雨的龍王大人非常喜愛的一座,不然他也不會總是常駐與此。以此推斷,龍王大人還是一位喜歡辣口的神仙,不知道他手下的那些蜆子精和牡蠣精是否每天都在瑟瑟發抖。

  今天的長沙并沒有下雨,但是仍然有些潮濕。穿過大街小巷中那些隱約有辣椒油味道的濕潤空氣,三輛車子很快就來到了離飯館不遠的長沙天主教堂。

  長沙天主教堂占地面積約有十畝,以十字架作為平面造型。教堂的大部分材料選用白色和淺灰色石材,整體感覺十分肅穆。

  教堂的外觀帶有濃郁的哥特式建筑風格,頂部聳立的是一塊高兩米重達半噸的花崗巖制十字架。教堂正面是三個尖狀的拱門,內部是肋形的拱頂。

  這個教堂無論是屋檐的紋飾,還是窗口的花紋都雕刻的十分精美,建造者顯然是花費了極大的心思和精力。

  艾米麗暗自感嘆,人家天主教修的真是比基督教的教堂強太多了。即使是設在華夏國內的基督教重要場所安立甘教堂,也沒法和人家長沙一個小地方的天主堂相比。

  史蒂夫則直接向翁明德贊嘆道:“你這個教堂建的真不錯,你自己建的?”

  翁明德非常得意地說道:“那當然了。別說是在湖南,就是在全華夏,論修教堂這活,連華夏人帶歐洲人,我自信能排前三。”

  史蒂夫道:“別說你們意大利人蓋房子的水平還真是一流。你不愧是建筑系出身的高材生,你要是去干建筑行業估計早發財了。”

  翁明德遺憾到:“不行,主教說我衣食住行加學費都是修道院出的,我要想轉業門都沒有。”

  史蒂夫又抬頭看了眼教堂,又說道:“別說,你這個教堂還真有點米蘭大教堂的影子。”

  翁明德道:“你真識貨。米蘭是我的家鄉,我這輩子就喜歡米蘭大教堂。不過可惜了,給我撥的經費太少,又要求兩年內建好,活糙了點。”

  史蒂夫道:“你還真想照著米蘭大教堂造呀。那個可是前前后后造了五百多年,意大利的皇帝都換了好幾撥了。這東西有個意思就得了。”

  翁明德嘆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我也就是盡力而為,建教堂那兩年,我除了吃飯和睡覺基本全在工地上面,雕花雕的我手都磨出老繭了。”說著便伸出右手給史蒂夫看。

  史蒂夫激動地握住翁明德的手道:“咱這些在國外傳教的人都不容易呀。真是又當神父又當民工,偶爾還得當廚子。”

  翁明德見還有其他人在,也不好一直和史蒂夫互倒苦水。他先安排了其他人住宿。

  翁明德在歐洲的時候主要精力等放在學習建筑知識上,果然對沈溫晚等人的鬼族身份沒有任何的察覺。

  翁明德看喬伊是歐洲人,本來還想安排他住在離自己比較進的客房,嚇得喬伊驚出一身冷汗,趕緊找理由拒絕了,表示現在正給沈溫晚打工,得跟主家住在一塊。

  最后史蒂夫和艾米麗住在了和翁明德比較近的地方,中間隔著姜臨風和姜聽云以及兩個司機,沈溫晚幾人住在最邊上。

  這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平安夜。

  教堂的客房就如教堂的外表一樣整潔干凈,而且也不像萬壽宮每天五點都響起擾人的鐘聲。姜聽云一覺睡得格外踏實,先洗了洗臉,然后做了一遍凈明宗的早課。

  當他走下樓的時候,有修女帶他到了飯堂。

  飯堂這邊姜臨風和史蒂夫都在,看他來了招呼他一起吃早飯。

  在姜聽云吃著早飯的時候,史蒂夫向他說了下今天的行程:“剛才你沒來,我們商量了一下。沈溫晚他們幾個起的都早,說早飯到外面去吃,今天要去考察一下長沙城的羊湯和燒餅。

  估計他們在這個地方待著還是難受,我就讓他們先走了。我今天也還有點事,我畢竟對基督教華夏這邊的分會有管理責任。

  既然到了長沙我就得去這邊的兩家基督教堂去轉轉。白天咱各忙各的,晚上六點的時候大家直接在曲園酒家見面,進門提我名字就行。”

  臨走的時候翁明德告訴姜聽云,長沙是一座對寵物格外友好的城市,只要你牽著繩子或者寵物聽話,帶著狗或者貓逛公園,溜商場,甚至下飯館都是沒有問題的。

  姜聽云謝過翁明德,約好晚上再見,就和父親一起出發了。

  只要人在華夏,姜臨風每年都要到岳麓山來拜祭,所以對于長沙的路并不陌生。他開著車,不多時就來到了岳麓山腳下。

  岳麓山以南岳記中“南岳周圍八百里,回燕為首,岳麓為足”而得名,是南岳衡山七十二峰的最后一峰。

  岳麓山并不高大,只有三百多米高,但真是應了唐代詩人劉禹錫所做陋室銘中的那句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岳麓山上不但有道家七十二福地中的岳麓宮,還有華夏四大書院之一的岳麓書院。

  姜臨風父子二人將車子在山門前停好。姜聽云背上挎包,拿上祭拜的物品,帶上太子,便開始步行上山。

  一路上當真有人帶著狗來爬山,但是像姜聽云這種溜貓的卻是獨一份。

  姜聽云邊走邊說道:“這岳麓山上的岳麓書院真是厲害。光是近代,就出了曾國藩、左宗棠、熊希齡等一堆名人。有此書院在,真是不是福地也是福地了。”

  姜臨風道:“長沙的岳麓書院一直就是政客的搖籃,就像現在北平的北京大學。理不辨不明,誰要是在岳麓書院能把道理辨明了,也自然有了不少追隨者。

  這樣一群能言善辯的人要是走出書院,想不成事都難。”

  姜聽云道:“湖南人感覺吃飯的口味就是無辣不歡,性格也像湘菜一樣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華夏人里湖南人是真正敢干大事的人。”

  姜臨風道:“自古楚人姓屈的不少,但是字典里有屈服兩個字的不多。當年秦始皇威赫天下,楚人也從來沒怕過。不管過了多少年,楚人的后代怕了那就算給老祖宗屈原、項羽他們丟人了。”

  姜聽云道:“我仔細想了想,感覺華夏的近代史都是湖南人在左右的。您看:

  清朝是靠著曾國藩和左宗棠的湘軍延續著最后一口氣;然后譚嗣同就搞起了戊戌變法;變法失敗后,是黃將軍打響了辛亥革命的第一槍;

  接著要不是宋教仁不幸被刺殺,第一任中華民國大總統就是湖南人了;后面袁世凱無論當總統和皇帝都少不了帝師楊度的謀劃;袁世凱的皇位還沒坐熱就讓另一個湖南人蔡鍔給趕了下來。”

  姜臨風道:“現在已經有了無湘不成軍的說法。紅星黨那邊出了一位毛先生也是湖南人、最近寫了一篇華夏社會各階級的分析連周門主都很稱道,斷言前途必將不可估量。

  青天黨那邊蔣介石視為的家底黃埔軍校,有將近三人之一的學員都是湖南人,而有黃埔三杰之稱的蔣先云、陳賡和賀衷寒更無一不是湖南人。”

  姜聽云默默地拿出唐書,在里面的筆記本處事原則上面加了一條:不要惹湖南人,切記切記。

  說話間二人就來到了岳麓書院的位置,姜聽云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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