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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掌權和安全

  聽到此話,許延壽瞪著眼看了一眼大將軍霍光,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事兒就這么成了?

  看到許延壽看向自己,大將軍霍光問道:“大長秋可有何疑問?”

  被大將軍這么一問,許延壽才算是反應過來,趕緊拱手道:“臣無疑問。”

  接著大將軍霍光解釋道:“皇后乃我外孫女,乃是我至親后輩,自然得用信得過的人幫助她。”

  霍光說的時候在“信得過的人”這幾個字上語氣有點加重。

  許延壽一下便了然了。

  定然,上官桀的孫女當上皇后,霍光能同意,霍光的人能當上大長秋也肯定是交換條件之一。

  許延壽腦子轉的飛快,聽霍光說完,許延壽接著便對霍光行禮道:“大將軍放心。臣定然照看好上官皇后。”

  “照看”兩個字,許延壽特意加重了一番。

  兩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都明白彼此之間的意思。

  許延壽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當即沒再多打擾霍光,起身開口說道:“就不打擾大將軍了,臣告退。”

  大將軍霍光起身相送道:“大長秋慢走。”

  霍光目送許延壽離開,待看不到許延壽的背影,眼神看著許延壽的方向,心中思索著什么,良久才坐下處理公事。

  現在印把子的權力得到了霍光的保證,許延壽又開始謀劃錢袋子。

  其實印把子到手,錢袋子自然而然就到手了。

  長秋宮掌握錢袋子的官職乃是中宮私府令,這位置誰在位,還不是許延壽說了算的。

  許延壽所在的辦公場所乃是長秋宮的長秋寺。

  現在雖然雖然沒有太后。

  但是鄂邑蓋長公主受遺命撫養漢昭帝,統領后宮,因此,她現在住在本應該是太后住所的長樂宮。

  又因為不是真正的太后,而是長公主,因此可以隨意出入禁宮。

  甚至到了后來,作為鄂邑蓋長公主的姘頭,丁外人都能隨鄂邑蓋長公主正大光明的出入宮中,甚是囂張。

  當然,也因為這個雖然沒有太后名頭,但卻掌握太后權力的人的存在,本來不應該設置長樂少府的,此時已經設了長樂少府。

  這長樂少府乃是長樂宮的大管家,也是秩兩千石的大員,和大長秋的俸祿是一樣的。

  但是長樂宮乃是太后的宮殿,長秋宮乃是皇后的宮殿。

  兩邊是婆媳的關系。

  因此,雖然長樂宮少府和大長秋的俸祿一樣,但是大長秋的地位仍然在長樂少府之下。

  若是太皇太后還活著,太皇太后所住的宮殿是長信宮。

  自然也得設置長信少府。

  也沒絲毫的例外,長信少府也是秩兩千石,但是地位還在長樂少府之上。

  當然,地位歸地位,都是一方主事,都各自管自己一攤,倒也是互不統屬。

  但是在宮中,許延壽卻也不敢不小心。

  大漢尚武,對那種亡命徒似的游俠兒,上到達官貴族,下到平頭百姓,一個個和追星似的,狂熱的不行。

  這自然也影響到了人們的行為。

  有些貴族無法無天,有點小仇小怨,往往就搞毀滅那一套。

  之前許延壽便深有體會,則由不得他不小心。

  因此,在拜訪完霍光之后,許延壽并未立即前往長秋寺,而是遞了拜帖,前去拜訪右將軍光祿勛張安世。

  作為自己的老下屬,當年雖然光祿勛張安世和自己理念并不相同,但是兩人之間卻從未真正有過矛盾。

  知道許延壽前來拜訪,張安世自然接見了許延壽。

  被人領著進入光祿勛府衙。

  許延壽一邊走著,一邊看著四周的一切,他感覺一切都沒怎么變化。

  此時有幾個郎中正在光祿勛府衙之中進進出出。

  有眼尖的看到了許延壽,驚喜的喊道:“光祿丞!”

  許延壽習慣性的向那邊一看,接著忽然想到自己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光祿丞了。

  誰知那郎中卻快步走到許延壽的跟前向許延壽行禮道:“郎中蓋封饒見過光祿丞,不,見過大長秋。”

  許延壽有些詫異,他也趕緊拱手向蓋封繞回禮道:“蓋郎中不必多禮。你…”

  許延壽有些遲疑。

  這叫做蓋封繞的人趕緊向許延壽介紹自己說道:“卑下不敢受大長秋之禮,大長秋或許不認識我。

  但我如今仍然能留在光祿勛任郎官,多虧了大長秋當年改革郎官考核。

  若非大長秋此前在任職光祿丞時,改革郎官考核,我蓋封繞或早已經被清理出光祿勛了。”

  當年在許延壽為任光祿丞之前,光祿勛府衙的郎官,有權有勢的可以長期曠班花錢買休沐,但不耽誤考核的時候仍然得到好評;

  而家貧的郎官生了病告假都得用休沐的假期補上,還得承擔因為曠工致使評價頗不甚好。

  這就導致了任子制、貲選制出身的郎官干得少,反而評價好,升遷快;

  軍功制和部分家貧的察舉制出身的郎官,干得多,評價差,升遷反倒是慢了不少。

  甚至有些生了大病修養的人,因為休沐的假期沒辦法彌補,只能被清理出郎官的隊伍。

  在許延壽任光祿丞之前,這事兒已經是歷史遺留問題,幾十年沒得到解決,司馬遷還曾經批評過呢。

  許延壽任職之后,搞了個末位淘汰贖買制度。

  定期對郎官進行考核,分出三六九等,對最低一等的郎官進行末尾淘汰,逐出郎官隊伍。

  而考核方法,就是將一些后世的績效考核、目標管理等考核理念添加其中,更加注重考核的客觀性和公平性,制定了一套相對客觀公正的考核標準。

  標準按照郎官的工作量、工作質量、同級和上下級對郎官的評價等等多角度進行,劃分出來優秀、良好、合格、不合格等幾個檔次。

  不合格的進行末尾淘汰,逐出郎官隊伍。

  許延壽一聽,皺眉遲疑的說道:“何出此言?”

  蓋封繞道:“當年我突發重疾,耽誤了工作,休沐也無法彌補。

  若是擱在以前,定然已經被驅逐出郎官的隊伍了。

  但大長秋當年改革郎官考核之后,多維度對郎官評價。

  所幸卑下此前工作質量完成的尚可,同僚、上司皆覺得卑下不錯。

  因此,雖被重疾耽誤了些時日。但最終考評為合格。

  我這才得意幸運的留在了郎官之中。”

  許延壽聽此,一笑說道:“此非我之功勞。盡皆是考你自己。蓋郎中,就不多聊了,我前來找右將軍光祿勛有些許事情,先告辭了。”

  “既然大長秋有事情,就不多打擾了,大長秋慢走。”蓋封繞一聽趕緊拱手行禮。

  許延壽這才繼續向張安世所在前去。

  “右將軍,大長秋到了。”領著許延壽前來的人推門進去對正在看地圖的右將軍光祿勛張安世說道。

  張安世從桌子上的地圖抬起頭來,開口道:“快些請進。”

  “諾。”此人應了一聲,走到門外許延壽身旁請許延壽進去。

  右將軍光祿勛張安世此時正站在書桌后看著門口,等待著許延壽前來。

  唉許延壽進屋,右將軍光祿勛張安世這才走出書桌前。

  許延壽也趕緊給右將軍光祿勛張安世行禮道:“標下許延壽拜見右將軍光祿勛。”

  這一拜,許延壽躬身到地。

  許延壽姿態擺得很低,將自己擺在光祿勛的下屬位置上。

  張安世哈哈笑著,一邊走到許延壽身邊將許延壽扶起來,一邊說著:“大長秋豈不是折煞我了,此前你便已經是掌握一郡之太守了,如今更是掌管長秋宮一切事務的大長秋。

  豈能行此重禮,快快起身,不必多禮。”

  許延壽順著張安世一扶,這才起身,他笑吟吟的說道:“一日在右將軍標下效力,便一日是右將軍手下的兵。

  行此大禮是應該的。”

  張安世狠狠的拍了一下許延壽的肩膀,揶揄的笑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個毛頭小子,定然是有求于我,否則也不會來此。

  許延壽沒想到這張安世心思如此玲瓏,一下便知道自己有求于他,當即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行了臭小子,不必假惺惺了,張安世催促道。

  許延壽這才開口:“果然是老上司了。一下便蔡總我有求于您了。

  左將軍,您也知道,我素來與鄂邑蓋長公主及左將軍有所誤會。

  兩人定然自持身份,定然不會過多難為與我。

  但就怕如車騎都尉上官安、鄂邑蓋長公主的私夫丁外人等狗仗人勢,對我發難。

  光祿勛正好守衛宮中內各處,標下希望光祿勛囑咐囑咐長秋宮的守衛,平時多警惕注意。別出了什么事端。

  我倒是無所謂,千萬別驚動了陛下、皇后。”

  張安世一聽,意味深長的看了許延壽一眼,沉吟片刻這才開口:“我有個哥哥叫張賀,此前與衛太子交好,乃是衛太子之賓客。

  巫蠱之時受到牽連,本該處死,我上書先帝求情,使得他被赦免,但仍然身下蠶室,被處以宮刑。

  此前為掖庭令。

  說到這,張安世沒在多說。

  許延壽一聽,豈能不知道張安世什么意思。

  掖庭令,俸六百石,宦者,掌后宮貴人采女事。有左右丞各一人。

  “諾。”此人應了一聲,走到門外許延壽身旁請許延壽進去。

  右將軍光祿勛張安世此時正站在書桌后看著門口,等待著許延壽前來。

  唉許延壽進屋,右將軍光祿勛張安世這才走出書桌前。

  許延壽也趕緊給右將軍光祿勛張安世行禮道:“標下許延壽拜見右將軍光祿勛。”

  這一拜,許延壽躬身到地。

  許延壽姿態擺得很低,將自己擺在光祿勛的下屬位置上。

  張安世哈哈笑著,一邊走到許延壽身邊將許延壽扶起來,一邊說著:“大長秋豈不是折煞我了,此前你便已經是掌握一郡之太守了,如今更是掌管長秋宮一切事務的大長秋。

  豈能行此重禮,快快起身,不必多禮。”

  許延壽順著張安世一扶,這才起身,他笑吟吟的說道:“一日在右將軍標下效力,便一日是右將軍手下的兵。

  行此大禮是應該的。”

  張安世狠狠的拍了一下許延壽的肩膀,揶揄的笑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個毛頭小子,定然是有求于我,否則也不會來此。

  許延壽沒想到這張安世心思如此玲瓏,一下便知道自己有求于他,當即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行了臭小子,不必假惺惺了,張安世催促道。

  許延壽這才開口:“果然是老上司了。一下便蔡總我有求于您了。

  左將軍,您也知道,我素來與鄂邑蓋長公主及左將軍有所誤會。

  兩人定然自持身份,定然不會過多難為與我。

  但就怕如車騎都尉上官安、鄂邑蓋長公主的私夫丁外人等狗仗人勢,對我發難。

  光祿勛正好守衛宮中內各處,標下希望光祿勛囑咐囑咐長秋宮的守衛,平時多警惕注意。別出了什么事端。

  我倒是無所謂,千萬別驚動了陛下、皇后。”

  張安世一聽,意味深長的看了許延壽一眼,沉吟片刻這才開口:“我有個哥哥叫張賀,此前與衛太子交好,乃是衛太子之賓客。

  巫蠱之時受到牽連,本該處死,我上書先帝求情,使得他被赦免,但仍然身下蠶室,被處以宮刑。

  此前為掖庭令。

  說到這,張安世沒在多說。

  許延壽一聽,豈能不知道張安世什么意思。

  掖庭令,俸六百石,宦者,掌后宮貴人采女事。有左右丞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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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張安世說這些,并非隨意說的。

  說來,張安世作為右將軍光祿勛,找人說道幫忙一下,提拔自己的哥哥不是什么難事。

  但是這事兒出就出在張賀乃是個宦者。

  宦者的升遷和外朝及中朝關系不甚緊密。

  張安世雖然官職不小,但是內朝卻根本沒啥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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