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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邦的想法和矮胖婦人也相差不多,這種事向來都是父母做主,秦家沒有了秦原,另外一個男丁也還只有四五歲,那么秦云裳的婚事只需李氏一人決定即可。
不同的是,他倒沒有像自己母親那樣,完全無視于剛才秦云裳的說法和態度。
這是怎么回事?不應該的。
昨天的她明明還對自己心生敬仰,并且親切微笑呢。怎么過了一天之后,就全都變了樣了?
而且在他心中隱隱感覺不適的是,方才秦云裳離開的時候很是隨意,看她的神,好似房間之人都是路人,和她毫無關系一般。
韓子邦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明明已經代入到秦家家主的位置,并且開始暢想之后的生活了。
“這個…”
秦夫人李氏猶豫的聲音響起,韓子邦逃也似的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來,此時的他已經不愿再去回想秦云裳剛才的話,只得有些發慌的看向秦夫人,希望她還能堅持此前的決定。
然而,他的希望破滅了。
李氏最終還是說道:“本來今里我想過去給韓夫人說清楚的,先夫過世之后,由于沒人管教,現在的云裳已是愈發頑劣,而且在許多事上都是一意孤行,完全不聽從我這個娘親的安排。至于結親的事,她的意思…怕是要多等兩年,秦家不能耽誤了伯巖,所以還是請韓夫人早些另覓他人吧…”
此言一出,韓家母子的臉色頓時變了許多。
韓子邦是怔怔的,不敢相信。
而矮胖婦人先是有些尷尬,不過片刻之后便將臉色沉了下來:“說起來韓家也確實沒有好拿得出手的,令嬡看不上也是在理所當然。”
不過等她說完之后,后的韓子邦卻是道:“伯母無妨,子邦如今也并不著急娶妻,這件事可以暫且擱置不提。不過云裳姑娘清新雅致,有些其他興趣還算是在理之中,如果一直沉迷的話,那就略顯不妥了,子邦如今學業小成,平時也無多少忙事。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伯母許小侄偶爾過來幫著云裳姑娘養些其他習慣。”
李氏的心中滿是嘆息,此前看到這韓伯巖還有些恃才而驕的傲氣,沒想到聽到云裳沒有興趣之后,竟然也會做出這等低聲下氣的事來。
一念至此,她心中的那些歉意也隨之消散不少:“多謝伯巖好意,只不過平時云裳不長待在府中,隔壁代王府里有個真仙園,云裳有恰巧認識里面的幾個女子,所以這才時常過去玩耍,一待就是一天,連午飯都不回來吃的。唉…這還哪有什么大家閨秀的樣子。”
她的語氣很是無奈,只不過那話中的內容已是無比的明顯。
韓子邦又豈是那種愚笨之人,自然也能聽出李氏的回絕之意。
不過他又如何能夠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一條上升之路,現在夢還沒做完,就要徹底斷絕了希望?
“既然如此,那小侄和母親就先告退了。”
韓子邦勉強拱了拱手,然后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他倒沒有這么容易就此放棄,只不過再求眼前的秦夫人顯然已經無用,有這時間,自己還不如想想怎么多見幾次秦云裳。
對于自己的才貌學識,韓子邦還是十分自信的。
而且那秦云裳一看就是偏讀書之人,只要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自己在她面前好好顯露一番,想要獲取她的芳心并無多少難度。
到時候自己再略施小計,找個品酒賞月的時機與她瓜熟蒂落,斫木成舟。
此事成矣。
矮胖婦人見狀,隨意的道別兩聲,然后便也隨著兒子的腳步走了出去。
兩個錦盒依舊被她提在手中,搖搖晃晃的,一如她那搖晃的軀。
兩之后,姑臧成的天空已經完全放晴。
代王府門前,一個瘦小中略帶駝背的中年人求見陳積。
機靈的江大對他貌似還有些印象,然后便道:“你是巡捕司的人?”
中年人呵呵一笑:“正是,我是司里主簿,煩請小兄弟進去通報一聲。”
江大也沒廢話,過來沒多久,他便再次出來引著主簿走了進去。
“城外金葉山中一直藏匿著的一小股盜匪?”
陳積疑惑問道。
“是的,駙馬爺。”
瘦小主簿彎腰詳細介紹道:“自從城防營中抽調出幾百人組成巡捕司后,金葉山附近比較猖獗的盜匪都已經被清掃完畢,只剩下零星一些比較狡猾或者躲的比較遠的,隱藏在金葉山中。”
“他們平時不大出來的。”
主簿的聲音不停:“只有等他們的子緊了,或者事先探到沒有多少危險,并且商隊值得劫掠之后,這才偶爾出手一兩次。”
“而且,他們經常變換巢,只要發現一些風吹草動,他們二話不說直接撤退,不管巡捕司的是三人還是五人。”
“那他們這一股有多少?”
陳積指著冊子上那極其簡潔的“報”開口問道。
沒有辦法,那上面除了一個大概的位置之外,剩下的,便什么都沒有了。
“這個…”
瘦小主簿有些猶豫道:“大概…是有一二十人,最多不超過三十人…”
“嗯?”
陳積眼中的疑惑更甚,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前的主播,心中罵娘的話差點兒脫口而出。
這是什么報?
和戎城那邊一百多人都能數的清清楚楚,這邊就這么點兒人還能差出這么大的區間?
主簿顯然是看到了陳積的臉色,然后便十分汗顏的道:“駙馬爺息怒,其實…這也怪不得前方的探子,剩下的那些山匪經常和巡捕司的人斗智斗勇,早就變得無比的精明,探子如果距離太近觀察的話,實在太容易被對面發現。到時候不僅探子有危險,他們也絕對會再次換到更為隱蔽的地方。”
“那這次的任務,巡捕司可以給我抽出多少人手?”
無奈的陳積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模棱兩可,問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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