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前幾天才剛剛出現,此刻木葉的警戒力度比以往更強,而有著寫輪眼,哪怕沒有自報姓名,木葉肯定也會重點盯防宇智波家。
我今天送佐奈回去的路上,在那片駐地里,說不定就藏了多少個暗中監視的暗部或者根。
要是現在把鼬召喚出來去找佐奈,豈不是自投羅網?
這倒是還好,反正他們也抓不到鼬,只是一旦確定鼬想要和佐奈建立聯系,那他們就必然會死死盯住佐奈,這就很麻煩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好像也沒有什么麻煩的?
沒有宇智波鼬,他們該盯著宇智波還是要盯啊?我又不密謀籌劃什么顛覆木葉的計劃,就只是出現在佐奈身邊跟她說幾句話,監視的忍者難不成還準備直接跳出來抓我?
就算有這個可能…那么問題就來了——我直接解除召喚不就行了?
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風險,可以一試。
想通之后,我頓時心下大定,不再猶豫的按下了登場。
根據游戲系統與現實法則的融合,其實我能讓人物直接出現在任何我所知道的地點。有點像是親自去了一個地方之后,就探索成功了一個新的區域,因而開辟了新的傳送點。
于是我回憶著深夜中的宇智波駐地,將自己的身體拋在沙發床上,隨意扯過一旁的被子,轉移了意識。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不遠處,便是宇智波佐奈的家。
明月高懸,而四周寂靜無聲,只有街邊的路燈,撒下束束寂寞的光。
看著那禁閉的院門,我正想著要不要直接變成烏鴉飛過高墻,卻又覺得這樣似乎有點不大禮貌,而且…很嚇人。
這么想著,我慢慢的走出陰影,站在月光之下。一瞬間,我便察覺到了好幾個方向傳來了些微細小的響動。
似乎是一些年紀較輕的忍者蹲守了這么久,終于看見了目標,有點控制不住的激動了起來。
…但能感知的這么迅速和敏銳,宇智波鼬未免敏感的也太嚇人了。
難道,這就是S級叛忍的實力?
我心想,在我走到佐奈家門口敲門前,會有人跳出來阻止我嗎?
但我順利的抵達了佐奈家的門口,成功的抬起手來,敲響了三下。
是準備繼續觀察,看看宇智波鼬會做什么?繼續調查他的目的,他跟宇智波佐奈的關系?
我一邊等著佐奈的回應,一邊揣測著其他人的想法。
沒過多久,院子里便傳來一陣遲疑猶豫的腳步聲。
現在都已經將近凌晨一點了,突然有人敲門,本來就是一陣極為古怪和詭異的事情。
佐奈一個人住在家里,又是女孩子,由不得她不警惕。
“是誰?”她沒有開門——還刻意的壓低了聲線,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成熟和冰冷。
“抱歉,”我操縱著鼬,低沉的開口了,“只是,你好像在找我。”
門內頓時沒有了聲音。
過了片刻,才從里面打開,露出了佐奈蒼白而不可置信的臉。
她的頭發現在已經完全干了,齊肩的黑色短發如鴉羽一般,烏黑柔順。顯然之前就是已經洗完澡,才突然跑了出去。此刻回到家里,已經換上了背后繡著宇智波一族族徽的深色浴衣,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脖頸,還有如玉如雪的皓腕與腳踝。
她瞪大了眼睛,清瑩如墨的烏黑眼眸里倒映著月光,眸光如水色瀲滟。
看著我,或者說,看著面前的宇智波鼬,少女臉上一瞬間的表情非常復雜,像是想要哭,又像是想要笑,像是想要懷疑,又像是想要相信,像是激動,又像是膽怯。
“我是宇智波鼬。”我垂下眼眸,安靜的望著她。
“我…!我…是,宇智波佐奈。”佐奈猛地緊張了起來。
雖然她之前腦子一熱,就沖了出去,想要找到自己“唯一的同族”,可宇智波鼬真的出現以后,她好像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可能,非常非常危險這一事實。
她繃緊了身體,單薄纖細的身體朝后退去,不自覺的拉開了距離。
但見我只是站在門口,溫順無害的等候著她的安排,佐奈張了張口,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她連忙讓開身體,說話都有些磕巴的,先邀請我進了門。“請,請進!!”
她僵硬而緊張的走在我的面前,將我領進了客廳。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和布置,而佐奈匆匆忙忙的跑進廚房,倒了一杯水出來。
她慌慌張張的解釋道:“我現在就去燒熱水泡茶,在那之前如果渴了的話,就先喝水可以嗎?家里沒什么能招待你的…”
在燈光下,少女如畫的眉眼間滿是慌亂和局促,一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看著她好像準備轉身回去廚房燒水泡茶,我有些無奈的說道:“不用了。”
佐奈立刻就定在了原地,不安的看著我。
我開口道:“隨便就讓不認識的人進來,這很危險。”
她頓了頓,捏住了自己的衣袖,蜷起了手指,問道:“所以你…是危險的人嗎?”
“在每個人的眼里,危險有不同的定義。”我耳邊聽到一道細微的風聲,大約有兩三個忍者翻過了圍墻,躥上了屋頂。我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天花板,繼續道:“但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也不會。”
聽了這話,佐奈終于冷靜了一些。她烏黑的眼眸緊緊地凝注著我,片刻后,神色似乎因為這個諾言,而柔緩了些許。
她問道:“你是宇智波的人?”
“是。”
“我從沒見過你。”
“…”
“這些年,你都在哪里?”
我實話實說道:“我還不確定我可以告訴你實話。”
“那你…到底是人,還是…?”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我終于忍不住的笑了笑。
而鼬的長相,一旦柔和下神色,就曾被眾多火影迷戲稱:根本就是姐姐。
那個笑容所透露出的溫柔與善意,也似乎很好的拉近了我與佐奈的距離。她終于也坐了下來,呆呆的看著我。
“我…如今的狀態,應該介于人與靈魂之間吧。”我想了想,回答道:“畢竟按照我的命運來說,我應該已經死了。”
“!!”聞言,佐奈猛地瞪大了眼睛。對她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聽見一個人說自己應該已經死了,可能是一個游魂,沖擊力還是頗為強大的。“那你,那你來找我,是,是有什么未了的愿望,需要我幫忙嗎?”
“…不是。”我說,“只是我很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