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宇智波駐地
佐奈沉默的站了起來，跟著我朝著門口走去。
就這個表現，也不怪犬冢信覺得她思想可能有問題。
這種特別孤僻的印象，加上宇智波一族的性格，在木葉很多人心里都有著看似一座冰山，沒準人家已經快要火山噴發了的刻板印象，很容易讓人覺得心里不安，再加上那個過于慘烈的家庭背景，擔心她要反社會的理由實在有些充分。
“佐奈，”我想了想，覺得的確得讓她多開口，多敞開心扉才行。什么情緒都往心里憋，真的很容易憋出問題來。“最近晚上村里都在戒嚴，為什么大半夜的突然出來呢？是有什么事嗎？”
佐奈看了我一眼，那雙烏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更顯清冷。好像在反問我：你難道猜不出來為什么？
“你看啊，”她還是不肯張口，我只能循循善誘道：“一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除了在家里呆的時間，就是在學校里呆的時間最長了。老師的職責，就是幫助你們，能在未來更好的生活…我成為你們班主任也好幾年了，對吧？我們也相處了這么久了，如果你覺得老師可以信任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呢？”
這個時候的佐奈顯然還挺好忽悠，對老師也算聽話。當年卡卡西讓他們別吃早飯就真的乖乖沒吃，換成后期的佐助，怕不是一個麒麟就劈下來了…
啊？為什么是麒麟？
顯然，剛才在練習中被麒麟劈了個半身不遂的陰影，仍然籠罩著我。
我不動聲色的揉了揉手臂，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用疼痛把那隱隱約約浮現出來的麻痹感壓了下去。然后看見佐奈露出了遲疑的神色，果然有些動搖了起來。
“老師…”她沉默著又向前走了幾步，然后終于開口了，“對我們宇智波一族…是怎么看的？”
我第一反應就是，祖傳美貌。
不過作為老師，自然不能跟學生這么輕浮的說話。
“說實話，我接觸不多，”我只能謹慎的回答：“除了你之外，我不認識其他宇智波一族的人。”
“那，傳言呢？”佐奈道：“總有些傳言吧？”
她停下了腳步，轉過臉來看著我說：“我聽到很多人在背后說我們宇智波一族…很傲慢。”
其中當然還有一些別的更難聽的話，讓少女回想起來，就忍不住緊緊的抿住了嘴唇。
“傳言啊…”我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沒少忍耐那些風言風語。她和鳴子的區別，大概就是宇智波明面上還算是受害者，所以大家只會在背后竊竊私語，而有許多人誤認為鳴子就是妖狐的化身，所以當著面也會說壞話。但…這兩者間的區別，對佐奈來說，或許沒有什么太大的分別。
她在木葉有得到足夠多的溫暖嗎？
這么想著，我問道：“你在生氣嗎？”
佐奈的情緒似乎漸漸的放開了，產生了些許波動：“我當然…覺得生氣啊！”
“可是，那些人根本不重要吧？”我說，“生氣是因為還對對方抱有期待，是因為你覺得，人們應該知道宇智波一族是什么樣子。但是，村子里和宇智波一族接觸過的人并不多。那些什么都不知道，而只能愚昧的揣測歪曲事實的人，你難道不應該覺得他們很可笑嗎？他們根本就不值得你放在心上，也不值得你生氣。”
“可是…我覺得大家都不喜歡宇智波。”佐奈咬了咬嘴唇，“井野和小櫻，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讓著我。我不想她們這樣。可是所有人都對我客客氣氣的，就好像…就好像我只是一個暫居在這里的客人，木葉根本不是我的家。”
…我靠，看你平時悶不吭聲的，都一個人想到這個地步了，也太危險了吧！？
“我聽到的傳言是說，宇智波一族，是愛與恨都非常強烈的一族。僅此而已。”我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么安撫她，“雖然我接觸到的宇智波不多，可是從我的經驗來說…我覺得宇智波…都是很強大、又很堅定、并且執著的人。”
看宇智波斑，強大吧？被絕騙了之后搞事堅定吧？執著吧？
看宇智波帶土，琳死之后是不是一條路就走到黑？強大吧？堅定吧？執著吧？
你再看看宇智波鼬…
看看宇智波止水，甚至宇智波佐助…
是不是都符合！
沒毛病吧！
“只是，宇智波一族的溫柔，大多只有親人和朋友可以看到，在外人看來，就難免覺得有些難以接近吧？而且，你們家的人性格都比較沉靜，有什么事情，也總是一個人憋著，別人也沒法了解。所以說，佐奈，如果心里有事的話，一定要說出來。如果你不說的話，就算你再怎么痛苦，別人也沒有辦法知道的。”
“可是，”宇智波的駐地已經近在眼前了，然而因為以前是一個族群的聚集地，有著許多人家，如今全族皆空后，還沒到佐奈的家，四周就已經是一片永遠失去了主人的空屋，一片死寂。“…說了又有什么用？”
黑發的少女消沉的垂下眼眸，“誰也幫不了我。”
我張了張嘴，下意識的就想要說點正能量的雞湯讓她振作，可是很快卻反應了過來——她說的的確沒錯。
每個人都想讓她敞開心扉，可是大多數人，都只是想確定她的想法會不會對木葉造成危害。誰又能真的幫助她？
就連我…我也只能說自己對佐奈沒有惡意，甚至愿意多加照顧。
但我又能幫上她什么呢？
作為老師，我能做的事情也不過只有和她談談心。但這又能解決什么實際問題？
踏入如今一片寂靜無聲的宇智波駐地，我都覺得有些心底發寒，而佐奈一個12歲的女孩子，獨身一人住在這里，又是什么感受？
我沉默了下去，將她送到了門口，看著她走進門后，室內亮起了燈光，才轉身離去。
那片寂靜、孤獨、黑暗的區域，看起來幾乎要把沉默、孤冷、安靜的少女所吞噬掉了。我沒想到佐奈的處境，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畢竟，原著里佐助應該也經歷了差不多的事情，每天還能在學校里裝酷耍帥啊？
總不能是女孩子的心理承受力比男孩子差吧？可是科學研究不是說女性比男性更有韌性，在惡劣條件下能活的更久嘛？
又或許是，佐奈是女孩子，所以看著她獨自一人走向黑暗，才更加的…放心不下？
我回到了家，想了想，意識沉入系統之中，選中了宇智波鼬，看著那個登場的選項，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