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把視線轉到臺下,卻見二十幾朵火蓮剛剛綻放,那爆炸的能量將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江湍正以劍抵擋,吐出一口血!氣息都有些不穩!
江月初皺了皺眉,早說了讓他留點后手,顯然那家伙是沒聽,被江玉堂一個蓮爆打的破綻百出!攻勢徹底亂了!
戰斗節湊也完全到了江玉堂的手里,按照之前幾場的慣例,江玉堂會死死咬著他,直到把他打趴下為止。
算了,雖然更想狠狠殺一殺江玉堂的銳氣,不過達不到預期也怪不了誰。
江玉堂的招式愈發凌厲,似乎想速戰速決了,確實,這個時候也沒必要磨蹭了,他又使出一招‘云梭蓮刺’,追入蓮爆之中,“叮”的一聲,將本就自顧不暇的江湍狠狠的打了出去!
“噗!”江湍又吐了一口血,高大的身軀跌來撞去,被江玉堂打的愈發難以招架,幾乎是敗局已定!最后撐著那一把寬劍,粗壯的腿顫抖著,站都站不起來了!
江玉堂看了他一眼,二話沒說,又是一劍攻去!
江湍的龐大的身體飛了出去,又砸在地上,幾乎要摔出演武場。
裁判見此,都已經準備上前宣布結果了,只要江湍無力還手,這場比斗就結束了。
只是,江湍依然站了起來,狠狠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江玉堂道:“再來,老子還沒輸呢。”
江玉堂心道,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也不廢話,再次攻去!
看他的狠勁,江湍這次比完,說不定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了!
然而,就在江玉堂最后一擊落下的瞬間!
江湍兩手忽然飛快掐訣!低聲喝道:“追蓮,去!”
見到江湍的手勢,江玉堂心底一驚,頓生不妙!“你的劍呢!”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江湍的寬劍不在他手里!剛才他就把它打落了,但是全沒在意!那時他正占據上風,怎么會注意那點小事!
“追蓮”是八神蓮中的一招,本質其實是馭劍,但是又有些類似于更高級的一門法術、馭物!即便劍不在手中,也能出招!
“徒勞而已!”江玉堂說著,身形在空中詭異的轉了一圈,回身去抵擋背后飛來的寬劍!就在他的劍揮出去的時候,異變突生!
只見那寬劍忽然變作七把!同時向他刺來!
然而他已經變換過一次身法,現在是怎么都不可能再變一次了!
他只能拼盡全力一擋,只能擋其一二,卻擋不了剩下的五六把!
“轟”的一聲!
江玉堂的蓮防應聲而碎,他狠狠的落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了!
還不等他掙扎著站起,江湍已經拿回他的寬劍,居高臨下的指著他的脖子,“江玉堂,我贏了。”
見此,裁判都是愣住了。
三長老更是失態的沖向了圍欄,“玉堂,起來再戰!”
江玉堂狠狠搖了搖頭,聽到爺爺的聲音,更是不甘之極,不是他不想起來,而是起不來了!
裁判一時也不好評判了,為難的看向北方的看臺。
江萬濤卻是起身,道:“三長老,點到為止,我看還是讓人去醫治一下玉堂吧。”
三長老神色陰鷙,慢慢退了回去。
江萬濤接著宣布,“勝負已分,江湍勝出,成為此次武道魁首!你們表現的都不錯,讓我看到了江家下一代的希望,你們需將今天的熱血延續下去,我要看到更強的你們!”
眾人不由的歡呼。
江湍收起劍,附身去拉江玉堂,卻被他“啪”的一聲打開了!
江玉堂自己站起來,那眼神甚至帶著殺氣!捂著胸口自己走了。
江湍咳嗽了一聲,還覺得胸口隱隱作痛,媽的,他被打了一通,他還沒說什么呢,江玉堂也忒小氣了點。
好吧,不就是他贏了他嗎?
勝敗乃兵家常事,有什么看不開的?
他抬起頭,眼神在看臺上一轉,看到了江月初,遙遙對他抬了抬下巴,頗為驕傲!
看到了吧,老子是有后招的!
這一招本來是給江月初準備的,自從他參透之后,一直藏著掖著,沒想到江月初認輸了!他只好用在江玉堂身上了!
而看臺上,江月初也摸著下巴笑了,江湍竟然能忍住!最后一刻反敗為勝!真是讓她有點刮目相看了。
要說江湍那一招追蓮真有那么厲害嗎?
真有!但是厲害的不是追蓮本身,而是它的‘變化’!
也是八神蓮最精髓的地方!
八神蓮處處都有蓮的影子,實戰中變化無窮,聚合、攻防,變化多端,但是學得了皮毛,變化那么深入的東西卻學不來,全靠自己去悟!
追蓮只是一刺,可江湍把一把劍變成了七把,一刺變成了七刺!這是追蓮中的‘裂變’!
悟出這一層的,在現在江家所有小輩之中,他是唯一一個!
夠他驕傲了!
過程雖然一度狼狽,但是反轉的相當漂亮!怕是沒人不服,還得道一聲羨慕。
二長老笑的紅光滿面,聽著旁人在夸江湍,二長老道了一聲:“這臭小子,終于給老夫爭了口氣。”
江萬濤看向幾位貴客,道:“兩位大人,武道比試已經結束,你們看、是否繼續?”
鄭古道:“江家主定奪便是,這是江家的比試,我們是客,只做旁觀便是。”
姬信卻是說道:“許久不湊熱鬧,偶爾看看年輕人比試,倒也有趣,本王記得當初江牧與印侯一戰,便是用追蓮裂劍贏了對手,所以中洲三位丹皇醫道不分高下,武道卻有高低,桓蠡居首,江牧次之,印侯排了個末,剛剛那個年輕人也悟得裂劍,你們江家倒是人才輩出。”
江萬濤嚴肅的臉上也難免露出笑意,能得到這樣一個大人物的肯定,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
二長老尤為驕傲。
只聽姬信又道:“本王倒是有些期待醫道比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