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牙,你幫我擰一下毛巾,我要洗臉。”
溫喬:“哦…哦。”
“不然你以為我要干什么?”
“沒什么,呵呵。”
他刷牙的時候,溫喬也在一旁刷牙,傅南禮慵懶地靠在洗手臺上,目光流連在她臉上,比六月份早晨的陽光還要炙熱,溫喬火速吐掉口中泡沫,含了口水,吐掉,然后擰開水龍頭,將毛巾打濕,擠干。
他也刷好牙了,嘴角邊是牙膏沫,溫喬先伸手幫他抹掉了牙膏沫,傅南禮撐在洗手臺上的小臂線條緊了緊。
溫喬墊著腳尖:“你矮一點。”
傅南禮便靠坐在洗手臺上,溫喬細致地幫他洗臉,毛巾從眉毛到高挺的鼻梁骨,早晨的陽光從百葉窗照進來,明明暗暗鋪染在他五官深邃的臉上,唇色也如染了初晨露珠的薔薇,溫喬手上動作越發輕柔。
待得洗漱完畢,兩人一起往樓下去。
沈添每次都是在他家舅舅和舅媽吃早飯之前,就已經火速解決完了,爭取不出現在舅舅跟前,爭取不給舅舅添堵,爭取不充當二位大佬之間的電燈泡。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打不過,他舅打他就跟碾螞蟻似的,他是真的害怕。
他舅和舅媽下樓的時候,他火速滾回了樓下。。
吃完早飯,李放李大院長親自過來給少爺換藥,畢竟是被鋼筋扎了,這東西稍有不慎,感染上破傷風,還真有可能致命。
李放仔仔細細幫他消毒,換藥包紗布,又配了一針藥水:“今天再掛一針水,就行了。”
“知道了。”
昨兒因為他亂動,右手手背上青紫了一大片,溫喬煮了雞蛋幫他按了按,活血化瘀。
等他掛完水,溫喬便離開他的公寓了,畢竟還要上學,快要期末考了,任務很是繁重。
溫喬走后不久,他的保鏢宋安過來了。
宋安和秦北都是三十多,很早就在傅家做事,絕對是可以為傅南禮霍出命去的那種忠誠。
也是除了傅川以外,傅南禮最信任的人。
“怎么樣?”
宋安低聲道:“一早便安排妥當了,證據直指…傅城少爺。”
傅南禮垂了垂眼簾:“嗯,不要出什么岔子。”
“是少爺。”
近湖畔的歐式別墅里,傅城神色不太好,一早上便在喝酒,雪莉桶的威士忌里面加了兩大塊冰塊,夏日早晨,一直冰到了心里。
他母親走進來,臉色凝重:“太子爺昨兒個在施工現場受傷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了。”
“是你做的嗎?”
傅城微微握緊了拳頭:“你以為我和傅江那個蠢貨一樣嗎?我從不做傷害他的事。”
他也是從華爾街回來的,他只會用商戰手段去爭取一切。
何芮皺眉:“但我聽說證據指向你了。”
傅城握著杯子的手驀的一頓,隱約覺得這是他哥設的個局,嘴角笑容有些苦澀。
他從未覺得傅南禮不諳商界之道,所以他一直都藏在暗處,不像傅江那樣野心勃勃甚至不惜殺死他。
他要的從來不是他哥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