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瞇眼看他:“如果是你的員工,生病住院,你會去探望嗎?”
“不會。”
溫喬:“你太冷血了,當你的員工太慘了,如果是秦北,宋安或者傅川呢?”
傅南禮挑眉:“他們跟了我多少年,這個男生才進你的俱樂部多久?”
溫喬環著他的脖子:“傅先生當真要無理取鬧,我也沒有辦法。”
傅南禮晃了晃手機:“這照片又會是什么人發給我的?”
溫喬搖頭:“可能是喜歡你的女人碰巧看到了,偷摸拍下來發給你的。”
“我讓人查了一下,是一個網絡IP的地址發過來的,查不出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溫喬盯著那照片:“肯定是你的愛慕者拍的,想挑撥離間。”
傅南禮輕撫著她的后背,沒有說話。
如若是那樣,他倒是沒什么好擔心的,如果不是的話,如果是有人別有居心的話,那么…
如果別有居心的男生已然混到了她身邊的話,那他是不是該多留意一二?
溫喬拖著他的手:“時候不早了,你昨兒個流了很多血,早點睡覺吧。”
夜深,醫院里萬籟俱寂,走廊上的燈滅掉了一半,光線有些昏暗,顧霄掛完了最后一針水,看著彌漫在窗外的夜色,坐在床邊,眼里不知在想什么。
他起身,走到窗戶前,每走一步,開刀的刀口都會牽扯著疼痛。
他伸手扶住了窗臺,眼神晦暗不明,腦中思緒紛亂,溫喬會對他撒謊嗎?
會的吧,她來探望別的男生,應該不會和她男朋友如實說吧。
以他對溫喬的了解,她或許為了不想多費口舌解釋便對那位少爺隱瞞這件事。
蒼白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隔天,早晨,晨光淺映,保姆阿姨做好早飯之后,敲了敲溫喬的門,之后便離開,溫喬又去敲傅南禮的門。
她和傅南禮的臥室都在樓上,她伸手握住門把手,輕輕旋開,室內一片幽暗,就看到男人結實有力的背肌,腳步立刻頓住,剛想轉身…
“過來。”男人聲音低沉嘶啞,帶著晨起的慵懶性感,蘇得人耳背發熱。
溫喬只能走過去:“干嘛?”
“手受傷了,幫我穿一下衣服。”
他手上還包著紗布,確實傷得不輕。
“你要穿什么衣服?”
“衣柜里,隨便拿一件白襯衫就行。”
溫喬挑挑揀揀,感覺他的白襯衫看起來都是大同小異,隨便拿出來一件白襯衫,單腿半跪在床邊,幫他穿衣服。
她說抬手便抬手,傅南禮的大手松松搭在她的腰上,心安理得享受她的服務。
溫喬仔細地幫他一顆一顆地扣上扣子,手指總是若有似無擦到他遒勁有力的腹肌,傅南禮垂了垂眼簾,喉結重重一滾。
溫喬如今算是了解這個人了,畢竟嘴巴被某個男人咬過那么多次,再不長進,那算是白活了,覺得他呼吸有些重了,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終于扣好扣子,傅南禮便起身,拉著她的手往洗手間去。
“喂…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