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些東西,各憑本事而已。
“但確實不是我做的。”
何芮:“傅城,你難道不明白嗎?是不是你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外界,甚至警方眼中,這件事就是你做的,我和你說過什么?我讓你不要去惹他,為什么不聽話?”
傅城顯然和傅江不是一類人,即便這個時候了,也并不見他出現一絲慌亂,“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會自己解決的。”
手機響起來,是傅南禮打來的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沉沉,聽不出喜怒,“晚上一起吃飯。”
“好的,哥。”
掛了電話,何芮擔憂:“傅南禮約你吃飯?”
“是。”
“為什么不拒絕?”
“為什么要拒絕?他畢竟是我哥。”
“你就不怕是鴻門宴?我反復和你說過傅南禮從來都不是善茬。”
傅城按了按他母親的肩膀:“好了,沒事的。”
當晚的小湯山俱樂部,水晶吊燈下的長條桌上鋪著白色的桌布,高腳酒杯和鍍銀的刀叉在燈光下熠出光來。
傅城進去的時候,傅南禮已經坐著了,他像沒事人似的,笑著喊了一聲哥。
傅南禮也朝他笑了笑:“坐吧。”
傅南禮坐在主坐上,傅城便順著一旁坐下。
“哥,你的傷,還好嗎?”
傅南禮修長的手指握著銀質的筷子,笑容浮于表面:“死不了。”
傅城垂著眼簾,夾菜進骨碟里。
“那就好,我很擔心。”
傅南禮終于抬頭看他,“警方調查的結果,一些證據有指向你,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他說得這樣云淡風輕,仿佛在說今晚一起喝酒,傅城手一頓,空氣都仿佛凝滯了,明明是平和的氛圍,傅城卻隱約察覺出劍拔弩張之氣勢,半晌,他才笑了笑,“哥,我沒有。”
傅南禮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丟了手中的筷子,拿起一旁的絲絹擦了擦嘴角:“警方說證據指向你,我也確實是不太相信。”
傅城看著他哥:“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傅南禮嘴角微揚:“傅家已經出了一個傅江,他已經坐牢了。”
“是。”握著筷子的手緊緊攥著,青筋畢露。
“我不希望傅家再出一個傅江,傅家將會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笑柄。”
“哥說得是,我一直記在心里。”
“我也已經和警方說了,應該不是你,只是警方注重事實,注重證據,證據指向你的保鏢,我也不至于干涉法律。”
傅城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嘴角笑容有些無奈。
設套讓他背鍋,還說得這樣冠冕堂皇,他這個堂兄啊,他確實還是低估了他,嚴重低估了。
說來也奇怪,他從小在國外念書,中寰他是唯一的太子爺,什么都不用爭,他不明白他哥這份心計,是從何處鍛煉而來的。
歸結到底,恐怕是天生的吧。
“哥說的是,或許確實是我保鏢背著我干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如果當真是他,我一定不會姑息養奸,一定把他交給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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