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喝問著這些話時,故意放肆的掃過鐘書毓的全身。
他就看鐘書毓能怎么回答。
如果直言說,他根本不怕,不就是手肘和膝蓋碰了一下嗎?如果敢添油加醋的的回答,那鐘書毓就回答一個試試啊!
鐘書毓回視著高陽的目光,平靜的道:“這些當然沒有,因為腰和腿你永遠都不會有那個機會碰!!”
永遠不會有機會?
高陽聽到此話瞳孔一縮。
鐘書毓繼續道:“但你在我退讓間,仍然用手肘和腿來碰我是不爭的事實,在我的范疇之內,就屬于動手動腳了,所以你挨打不冤。”
高陽聽到這話眼睛瞪得更大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還挨打不冤?
他當下叫道:“你們聽聽,你們聽聽,他就用這個理由說我動手動腳!”
高陽說著一臉冤枉的看向林教授道:“教授,你聽到了吧,我就不小心碰到他兩下,他就污蔑我對他動手動腳,還因此而打我,說我好男色!”
“我何其無辜啊。”
“我看完全是鐘書毓有臆想癥!”
林教授本來最開始聽到鐘書毓說動手動腳是有些震驚,難以置信的,畢竟沒有想到課堂之上,跟這些有扯上關系。
結果聽到現在,所謂的動手動腳,就是不小心胳膊肘和腿碰了一下。
而這算什么動手動腳?
他當下盯著鐘書毓沉聲怒道:“鐘書毓,我看你是真的是有臆想癥,把一點不小心的碰撞說成對你的動手動腳,還污蔑同窗學子好男色,你是覺得自己長得比女子還好看嗎?”
“碰你一下就是對你有不好的心思!你怎么不說大家看你一眼,也是對你不懷好意!”
林教授將鐘書毓拿來跟女子相比,還這樣說,簡直就相當于羞辱鐘書毓了。
聽到這話,鐘書毓看著林教授直言道:“林教授不必這么來挖苦于我,別人是不是不懷好意,我有眼睛能看到,這個人從上一堂課就一直像條狗一樣的跟著我了,哪怕我不搭理他也要坐在我身邊,所以當他接連兩三次不小心碰到我時,我自然有理由懷疑他。”
“林教授,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眾人聽到鐘書毓形容高陽是狗,眼睛再次一驚。
林教授則是膛目結舌,本來他以為這鐘書毓是個斯文書生,哪知今天不但看到了對方動人,還聽到對方說這些粗鄙之言。
而且這歪理似乎說得像模像樣的…
林教授胸腹起伏了一下,正要去看高陽,想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高陽立時道:“林教授你別聽他的,我什么時候像那跟著他了,我就是看他功課不錯,想請教一下,才兩堂課坐在他旁邊,誰知道他竟然是這種人!早知道我就不請教他了。”
林教授聽完這話,一下有了充分的理由。
他看著鐘書毓道:“聽到沒有,別人只是想請教你一下!”
鐘書毓微微一笑道:“林教授你相信這種說辭,但我是不相信的!”
說到這里,鐘書毓臉色一肅道:“總之,我打他的事情我接受處罰,但這個人以后在國子監我希望他離我五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