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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火龍果引發的慘案?

  姚剛在保姆的口中似乎就是個熊孩子,因此保姆對姚剛的評價并不高。

  和大多數有兩個孩子的家庭一樣,姚欣父母在如何平衡兩個孩子之間的寵愛,似乎做的并不好。

  至少讓姚剛看上去,父母對妹妹姚欣的寵愛,似乎要高于姚剛,這就很容易讓姚剛造成嫉妒心理。

  “那兩兄妹之間,有沒有做過一些過分的事情,比如說打架?”顧晨又問。

  保姆想了幾秒,這才道:“你要這么問,還真有。”

  “具體說說看吧。”顧晨說。

  “之前兩兄妹在參加一次親戚生日聚會的時候,姚欣作為家里的小公主,要上臺表演節目,結果他哥哥姚剛,愣就把妹妹要表演的衣服給剪破。”

  “把衣服給剪破了?”盧薇薇也是一呆,若有所思道:“這小男孩也太調皮了吧?那姚欣豈不是要出糗?”

  “可不是嗎。”保姆也是無奈嘆息道:“姚剛這么一鬧,就導致這次生日宴會上,姚欣準備走T臺時,背帶褲直接滑落,弄得姚欣很尷尬。”

  “為此姚欣跑去跟她爸媽告狀,父母也只是責怪了幾句,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怪誰都不好。”

  “還有一次是姚欣比賽拿到冠軍,家里給姚欣準備了慶功宴,專門從星級酒店請來廚師,結果姚剛在妹妹姚欣喝飲料的杯子里,竟然哪去裝尿。”

  “還有姚欣睡覺的床單上,姚剛會也經常會在上面倒一些小貓小狗的糞便,甚至有一次,姚欣在圣誕節禮物上也找到了糞便。”

  “太過分了。”王警官聽到這里,整個人都要被氣傻:“這個姚剛,年紀不大,壞事做盡,這小小年紀怎么可以搞這種惡作劇呢?尤其還是對自己的妹妹。”

  保姆也道:“所以說這個小孩太熊孩子了,我爸媽都治不了他,只要做的不過分,他們都是聽之任之。”

  “我一個外人,只是在他家做保姆,能說什么?畢竟也不是自家孩子。”

  “這要是我家孩子,非把他吊起來打不可,不過姚欣還是挺有素質,每次都不跟姚剛計較。”

  “不過越不跟姚剛計較,這孩子就越喜歡搞惡作劇,姚欣都被姚剛扮鬼嚇哭過好幾次。”

  “反正吧,兩兄妹的感情算不上太好,基本上是在打打鬧鬧中度過的。”

  “姚欣因為有經紀人吳倩,經常在各大T臺參賽,也很少在家,所以兩兄妹實際待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

  保姆也是將姚剛的性格,以及兩兄妹之間的關系狀況,一五一十的跟警方交代。

  掛斷電話后,王警官忽然就沉默了。

  盧薇薇見狀,忙問王警官道:“老王,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想法挺多的。”王警官看著盧薇薇,道:“這個姚剛,之前如果沒有聽到保姆說的這些,或許我對他沒想法,可現在不同,我感覺顧晨之前的推測是有道理的。”

  “你們試想一下,自家的妹妹被害,為什么他反而會高興和興奮呢,似乎并不在乎的樣子。”

  “這對于一個兄長來說,未免也太過冷漠無情了吧?這好歹也是他妹妹啊,可見這個小正太姚剛,對家人似乎沒有什么親情可言。”

  當然王警官這樣說,完全是有感而發,畢竟電話里頭聽見這么多關于姚剛的劣跡。

  說實在,如果姚剛是自己的孩子,王警官也會跟保姆有一樣的想法,那就是吊起來教訓。

  剪壞妹妹表演的服裝就算了,還在妹妹的禮物和床單上弄些小貓小狗的糞便,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干。

  可見小正太姚剛并不是正常人,而是一個被寵壞的熊孩子。

  至少子不教父之過,第一個該問責的應該是姚剛的父親。

  看著思考的顧晨,王警官問他:“顧晨,你的看法呢?”

  “我跟王師兄的看法是一樣的。”顧晨抬頭看著他,有些疑慮道:“但是光從這點,還很難斷定姚剛跟姚欣之間有什么關鍵聯系,至少殺人動機不明確。”

  “你是說…”盧薇薇頓時咦道。

  顧晨道:“保姆的話,至少說明兩兄妹關系不太好,小正太姚剛對妹妹姚欣是有嫉妒心理的,但是僅憑這個還不好斷定。”

  “因為即便姚剛是兇手,那地下室的偽造現場,我想僅憑姚剛這個小正太,他根本完成不了這樣的操作。”

  “而且你們想想,那封綁架信明顯是大人寫的,跟姚剛又是什么關系呢?”

  被顧晨這樣一說,原本還感覺有些突破的盧薇薇,瞬間更加迷茫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感覺這個案子有點繁瑣啊。”盧薇薇也是叉著小蠻腰,有些急躁的說道:“如果按照之前的推理,或許姚欣媽媽更有可能,可是姚欣的哥哥姚剛也有些不正常。”

  “但是最關鍵的是,他們的殺人動機是什么?這才是關鍵啊。”

  也是見盧薇薇長篇大論的感慨一番,王警官也是無奈道:“這個咱就先不說了,待會看看劉法醫那邊有什么新發現吧,對吧顧晨?”

  王警官扭頭看向顧晨。

  顧晨點頭:“行,就按王師兄的辦。”

  幾人繼續等待…

  也是過去十幾分鐘后,劉法醫這才從檢測室出來,直接來到等候室。

  也是見劉法醫進屋,大家同一時間站起身,一起湊到劉法醫身邊。

  “怎么樣劉法醫?”顧晨率先問道。

  劉法醫猶豫了片刻,道:“檢測結果已經有了,小姑娘的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差不多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死因初步判定為窒息。”

  “那鈍器砸頭又該怎么算?”顧晨問。

  “因為小姑娘是先被人砸中腦門,導致頭骨幾乎一分為二,所以我斷定,當時小姑娘應該是腦死亡。”

  “但是兇手怕暴.露自己的作案手段,也可能是因為兇手認為小姑娘已經死亡,因此在小姑娘的脖子上勒住一道勒痕,而因此卻導致小姑娘窒息而亡。”

  “什…什么?小姑娘之前是腦死亡,之后卻又被人活活勒死?”盧薇薇聽到這里,眼睛都濕潤了。

  雖然作為一名刑偵組警察,盧薇薇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可唯獨這個小姑娘,跟自己前幾天還和合照過。

  盧薇薇甚至從那時開始,就喜歡上這個小姑娘了,感覺還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雖然已經小有名氣了,在國際T臺上都有不俗的表現,可姚欣給盧薇薇的感覺,就是那種低調做人的乖孩子。

  可乖孩子忽然就沒了,還是被人用手電筒先將頭骨敲的一分為二,之后又用繩子給勒死。

  想到這些,盧薇薇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盧師姐。”顧晨也是看她眼睛濕潤,趕緊給她遞上一張餐巾紙。

  “謝謝。”盧薇薇接過之后,沾了沾眼角,說道:“我覺得這個兇手太過殘忍,也很狡猾,可是我們現在僅憑這些線索,似乎還很難判斷兇手是誰。”

  “哦對了。”也就在盧薇薇拋出疑慮的同時,劉法醫又道:“經過技術檢測,我發現小姑娘在被殺之前的時間里,曾經吃過火龍果。”

  “火龍果?”顧晨眼睛一亮,趕緊又道:“對了,我們先前在搜查線索的時候,我發現姚欣家冰箱里,有個裝火龍果的盤子,里面似乎還有沒有吃完的火龍果。”

  “對啊。”盧薇薇頓時也道:“的確是有的,我也發現過,那個東西咱們應該檢查一遍的,可當時也不知道啊。”

  “還有。”也是見大家瞬間燃起斗智,劉法醫又道:“我在小姑娘的褲子上,提取到一個并不是小姑娘本人的DNA,我想…”

  “您是說…這很有可能是兇手的DNA?”顧晨根據劉法醫提供的思路,忙問他。

  劉法醫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因為小姑娘的衣服是凌亂的,我想她在被殺之前,似乎是被人撕扯過衣物,因此這個DNA很重要。”

  “我必須要知道,小姑娘家里有誰符合這個DNA,我需要采集其他人的DNA做調查。”

  “這個很簡單,我們可以再去一趟姚欣家,正好小姑娘吃火龍果的情況,也可以去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線索。”

  顧晨早對姚欣家人感到懷疑。

  原因很簡單,如果真是外部人作案,為了贖金,那他就不會隨隨便便把尸體扔在受害人家中的地下室。

  因為一旦發現人已死,那他的贖金也就泡湯了。

  不管撕票不撕票,最起碼得偽裝成被綁架者還活著的假象吧?

  幾人一拍即合,于是準備重返姚欣家,對已經掌握的證據,再做一次論證。

  劉法醫也不辭勞苦,帶著法醫助理緊跟其后,一起跟著刑偵三組來到西郊別墅。

  此時此刻,姚家人依然沉浸在失去姚欣的悲痛中,也是見警方再次到來。

  姚欣爸爸第一個走出大門,忙問道:“顧警官,我女兒的調查有進展了嗎?”

  “已經有些進展了。”顧晨先是安慰他一句,穩住姚欣爸爸的情緒,隨后又道:“但是還有一些取證工作,需要姚線索配合。”

  “那是當然的。”姚欣爸爸答應的很爽快,直接道:“只要能找到害死我女兒的兇手,你們讓我怎么配合都可以。”

  “我們需要對你家再進行一次搜索。”盧薇薇也是拿著資料本走過來,道:“還有,我需要你們所有人的DNA。”

  “可以。”姚欣爸爸沒有討價還價,回答的也是相當爽快。

  顧晨滿意的笑笑:“姚先生先別急,可能過不了多久,殺死姚欣的兇手,或許就能找到了。”

  姚欣爸爸擺擺手:“我不管你們警方怎么調查,該配合的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只求一個真相,我要替我女兒討回公道…”

  姚欣爸爸一直在那說了很久,但是時不我待,顧晨、盧薇薇和王警官可沒功夫聽他抱怨,劉法醫更沒時間。

  于是,劉法醫一邊對姚家人進行DNA收集,順便采集所以人指紋進行收錄。

  而顧晨則是戴上白手套,直接來到姚欣家廚房。

  將冰箱打開,當看見那盤還未吃完的火龍果時,顧晨頓時松下一口氣,這才將冰箱內的火龍果端出,對盤子上的指紋進行收錄。

  一番操作后,顧晨趁著劉法醫收集的瞬間,來到姚欣媽媽面前問:“您能確定,當時女兒被人綁架時,你兒子姚剛一直在睡覺嗎?”

  也是被顧晨再次詢問,姚欣媽媽忽然一愣,可很快便回應道:“那是當然的,姚欣從被綁匪綁架到我和她爸趕到時,姚剛一直在房間里睡覺,外面的事情他根本是一無所知。”

  “真的嗎?”顧晨用犀利的眼神看著姚欣媽媽。

  姚欣媽媽也是有些畏懼這樣的眼神,不過在短暫對視之后,姚欣媽媽還是非常肯定的說道:“沒錯,這些都是真的,姚剛一直在睡覺,他什么都不知道。”

  “姚剛。”顧晨隨后扭頭看向小正太姚剛,招招手讓他過來。

  姚剛似乎并不太愿意配合,半推半就的來到顧晨的身邊,問道:“干嘛?”

  “昨天妹妹被綁架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在睡覺?還是說你當時有醒來,看見過什么,然后迷迷糊糊又睡著了,有沒有這種情況?”

  “小正太似乎被顧晨問懵了,伸出右手撓了撓腦袋,隨后扭頭看了眼媽媽,這才點頭道:“是呀,我一直在睡覺,姚欣什么情況我不知道。”

  這時候,盧薇薇端著剩余的火龍果,和冰箱里其他幾份水果盤放在桌上,問道:“姚欣和姚剛昨天是不是都吃過火龍果?”

  “不…不清楚。”姚欣媽媽搖了搖腦袋,如有所思道:“他們有吃嗎?我不太記得。”

  “那這火龍果是昨天的嗎?”顧晨又問。

  姚欣媽媽點點頭:“沒錯,是昨天的。”

  “那我們能不能把這些水果帶回去調查?”顧晨說。

  姚欣媽媽依舊點點頭:“可…可以,你們帶走吧。”

  “謝謝。”顧晨說完之后,在盧薇薇的配合下,將冰箱里的水果,連同盤子一道,被裝進了取證袋中。

  劉法醫此刻也完成了操作,這才準備收拾東西,王警官在幫忙。

  而顧晨和盧薇薇也已經將證物放進取證箱里。

  因為昨天姚欣在被殺前,吃過火龍果,所以這些火龍果是關鍵。

  當然將其他果盤一起帶走,也是出于不漏掉任何線索的出發點。

  大家依舊回到了市局技術科。

  這一次,劉法醫的操作更加迅速,很快便在裝有火龍果的盤子上,檢測出姚剛的指紋。

  扭頭看著大家,劉法醫道:“指紋是他哥哥的。”

  “果然是姚剛的,可是,姚剛不是一直在睡覺嗎?難道姚欣在吃火龍果時,姚剛也在?”盧薇薇問。

  顧晨看了眼劉法醫,問道:“劉法醫,那這個盤子上,只有姚剛的指紋嗎?他們父母的指紋呢?”

  劉法醫搖了搖頭,道:“其他水果盤上倒是有姚欣父母的指紋,但是只有這個火龍果的盤子上,留有姚剛和姚欣兩人的指紋。”

  “這說明,姚欣和姚剛都吃過火龍果,如果根據你們之前所了解的信息來看,似乎兩兄妹什么東西都要爭搶,也不排除兩個小孩爭搶火龍果吃的事實。”

  也是聽完劉法醫的檢測推理,顧晨忽然將目光投向透明取證袋的手電筒上。

  他立馬拿起手電筒,問道:“那手電筒呢?如果是一個小男孩,他的力道能不能將姚欣的腦袋砸成這番重傷?”

  劉法醫點點頭,道:“之前我已經讓我的助理做過實驗,重新模擬了小男孩究竟能否用手電筒打出那樣的傷害。”

  “而經過實驗證明,是完全能做到的,并且并不需要使用很大的力氣,而且造成的受傷角度和力度都十分吻合。”

  “那就是說…”顧晨右拳砸在左掌上:“那就是說,小正太姚剛,完全有可能制造出這樣的傷害,而姚欣頭部的傷痕,很有可能就是姚剛造成的?”

  “嘶…”也是聽到顧晨的推理,盧薇薇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這也太恐怖了吧?哥哥這是對妹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要用手電筒將姚欣的頭骨砸成這樣,而且這幾乎是一分為二啊,沒死也得腦死亡。”

  盧薇薇忽然感覺,小孩子的世界,似乎也不是那么單純啊。

  至少小正太姚剛,似乎就是那種玩起來沒輕沒重的熊孩子。

  隨后,盧薇薇看著顧晨,給出自己的推理道:“顧師弟,你覺得情況會不會是這樣,這盤火龍果,是小正太姚剛先切好弄好的,結果被姚欣過來發現哥哥在吃,于是她也吃了幾塊。”

  “結果被哥哥姚剛發現,姚剛警告妹妹讓她不許吃,妹妹姚欣沒聽繼續吃,于是姚剛就隨手拿起桌上的手電筒,朝她的腦袋掄過去。”

  “姚欣倒地昏迷,她的頭骨幾乎一分為二,發生腦死亡,姚剛發現闖下大禍后,于是就用繩子勒住妹妹的脖子,制造出一種被人勒死的假象。”

  “然后將妹妹挪到地下室小房間內,并制造了之前的現場假象,你覺得呢顧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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