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之下,通往關外草原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一方面是因為長安傳來的信息,那就是土豆就是從草原開始種植。
另外一方面就是因為安玄公同樣在草原上大量招收農戶,其中更是的提供土豆種子。
這件事情同樣在百姓之中引起了不少的轟動,要知曉盡管大部分因為故土難離的百姓。
但也有一小部分可以說是不在意這一些,畢竟連飯都快吃不起了,還管其他。
其次的話,就是草原靠近異族有一定風險,這一點同樣嚇退了不少人。
好在百姓之中不缺乏一些膽子大的人,所以則是跟隨舒府的隊伍北上。
“爺爺,我們是要去哪里?”
路途一輛簡單馬車之中,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我們這是前往草原,那里有吃的。”
身旁一位黑中帶白發的周老漢面色之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
他不懂太多的東西,僅僅是知曉安玄公的名字,作為聞名天下的圣賢。
安玄公有過很多的傳說,甚至包括了其農莊,農莊之中有不少的農戶。
這一位農戶因為是安玄公莊子之中,所以受到了諸多的優待,甚至不少人優先進入書院中。
完成了重要的一步轉變,其中不少人甚至成為了縣令。
可以說和安玄公有關的事情,可是引起了諸多的討論,哪怕是百姓之中都有耳聞。
周老漢因為早年戰亂的緣故,加上一些天災的事情,家中就剩下了自己和這一位孫兒。
但是因為天災緣故,基本上這兩年的時間都快揭不開鍋了。
最后聽到關于安玄公的消息,所以就咬牙決定帶著自己孫兒北上草原。
草原雖然有風險,但是當今陛下早已經清除草原異族,基本上就剩下一些小部落。
而且最近幾年話,已經沒有異族南下的事情了,這一些都是周老漢聽那一位舒府護衛說的。
不過自從決定之后,舒府護衛對待他們倒是真的很好。
除了棉衣之外,每天還有熱乎乎的粥,偶爾還有大白饅頭。
這讓周老漢內心之中不由對生活有了盼頭,同時內心對于安玄公更加崇敬了起來。
除此之外話,一同北上的百姓同樣不在少數,周老漢僅僅是一個縮影而已。
當然也因為人數的關系,所以倒是也不是顯得那么孤單,畢竟人多的話,內心也就不慌亂了。
在這一個冬天,有很多百姓都在往著草原遷移,距離舒安的草原計劃完成又更近了一步。
要知曉為了這件事情,舒安很早就開始布局了。
慫恿李世民從草原開始已經是后面的事情了,畢竟他手中也是有土豆的。
就算是沒有李世民,也足以供給這一些百姓了,所以這是原先計劃之內的。
想要將草原真正納入版圖,那么就需要遷移人口,讓草原成為另外一個家園。
長此以往的話,那么才能夠將草原納入華夏之中,就算是日后大唐失落,也不代表草原會崛起。
沒有道理唐人會比這一些草原異族還要差,短短的半年時間之內。
關于草原已經聚集了超過了十萬的人口數目,其中有之前為了淘金而來的人。
也有后面因為安玄公慕名而來的百姓,不過幾座小城已經開始屹立了。
邊關的概念同樣開始延伸,至少在舒安看來這算是好事情。
草原的發展,代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個過年舒安還是留下了孫思邈。
算起來的話,兩人雖然是多年的好友,但是孫思邈可不是舒安的屬下,想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
所以舒安也只能是請求,好在孫思邈面色之上露出了調笑味道。
“沒有想到安玄還有求人的時候,這可是很少見。”
對于孫思邈來說話,這一位好友的要求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了。
不說之前的事情,孫思邈可是沾了舒安不少的光,甚至不少人喊出了藥半圣之名。
可以說這件事情對于孫思邈來說同樣也是一件激動的事情。
當然半圣之名哪里是那么容易,若非是之前舒安的大功德,還有養生道傳天下。
基本上和圣沒有那么多聯系,正是這樣的緣故,孫思邈距離半圣還不是一般的遠。
好在比起之前的時候,還算有一些奔頭的。
“思邈認為麗質可否嫁人?”
好不容易和孫思邈聚集在一起,自然舒安也問起了一些問題了。
比如說是之前麗質的問題了,畢竟天生體弱多病的麗質,現在看起來似乎不錯。
舒安不知曉麗質是否會有喜歡的人,所以還是提前問一句。
“安玄,還是最好不要。”
面對這一個問題,孫思邈面色凝重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快樂成長可是有利于身心健康,自從聽了舒安情緒對身心影響之后。
孫思邈可是眼睛發光,只要和醫術有關系的東西。
這一位藥王就不會放過,在他看來的話,這一位長公主現在挺好的。
舒安點了點頭,并沒有強求什么,因為這件事情這樣也不錯。
他只不過是多問一句而已,畢竟孫思邈算是這一個時代醫術最高的一個人。
“那么叔德又如何了?”
不過舒安的問題并沒有結束,還問起了關于李淵的事情。
畢竟孫思邈回到了長安之后,李世民自然不會忘記這一位父皇。
這件事情舒安也是知曉的,所以便問起了孫思邈。
但是隨著舒安話音落下之后,孫思邈面色之上的表情倒是有一些不自然。
“太上皇怕是撐不住多久。”
最后孫思邈還是猶豫著出聲說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嘆息。
畢竟他知曉舒安和太上皇的關系十分不錯,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若是一年之前時候他在長安時候,在李淵剛剛病倒時候那么說不定還有機會。
然而現在的話確實有一些難了,畢竟李淵已經不再是年輕小伙了。
恢復力基本沒有,一點小毛病可能就出現嚴重問題。
聽到了孫思邈判斷之后,哪怕是舒安眼眸之中都不由帶著一絲落寞。
“還沒有撐到一年時間。”
舒安輕聲呢喃嘆息道,歷史之上的李淵是在貞觀九年五月,而今年已經是貞觀十年,但五月還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