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心有死志,藥石無醫
草原可是早已經讓安玄公搶先機會，不過對于這件事，更多人還是無奈。
畢竟無論是金礦還是土豆，可都是安玄公帶來的，說起來話，沒有這一些事情。
草原還是之前的草原，在諸多人眼中依然是一片荒蕪之地。
而隨著時間推移，長安開始下起了漫天的小雪，畢竟隨著土豆收獲，今年也代表快要過去了。
對于一年又一年，哪怕是舒安都感覺是一種輪回。
不過今年的冬天，舒安則是微微嘆息，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武士彟終究還是沒有撐過這一個冬天。
這一位讓武家崛起的人物終究還是倒了，畢竟武士彟之前早已經有心亡之相了。
現在到逝去，可以說也不算是出乎舒安的意料之外吧，不過面對這件事情，更多還是嘆息。
根據舒狂虎傳回來的消息，在武士彟逝去的前一天，曾經支撐身體，去拜見了李淵。
可以說李淵就是武士彟這一生信仰所在，雖然子女蒙羞，但是更多還是他武士彟內心讓李淵失望了。
或許武士彟更加在意這件事情，畢竟現在李淵那一個時代的老人可是不多了。
每一個老臣話都代表著李淵的一份顏面，更不用說武士彟是那么維護太上皇的人。
這樣的人同樣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污點，武士彟的逝去未免有這樣的因素在里面。
“明則，回去吧，終究要送最后一程。”
不過很快舒安便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小侍女身上幽幽出聲說道。
盡管那武氏兄弟對待武順等姐妹確實不好，但和武士彟沒有太多的關系。
畢竟若是沒有武士彟話，也就沒有她們，而且比起尋常百姓來說，武府好上太多了。
再不濟也是屬于士族的行列，正是這樣，這養育之恩還是還的。
“謝過老爺！”
武順眼眸不由充滿了復雜出聲說道。
印象之中，對于這一位父親她是很模糊的，畢竟武士彟可是十分忙碌。
加上更加關心是兒子，女兒的話也就一般吧，加上后來武順又來了長安不少年的時間。
這之間的關系就更加生分了，現在復雜還是有原因的。
不過不管怎么樣，武順也該回去一趟，畢竟這一個時代還是以孝為先的。
所以在老爺提出來的時候，武順并沒有去拒絕什么。
事實之上，之前她回到長安看望這一位陌生的父親并不在少數。
只不過每一次武士彟都讓武順趕緊回去書院，原因很簡單，現在武順可以說是舒府的人了。
并非是武府的人，這一點區別武士彟還是知曉的。
武士彟可不想讓其他人再說自己女兒也不會教導，正是這樣的原因，現在武順還在書院。
至于武曌的話，早已經重新回到了長安，畢竟武曌身份不一樣。
不過之前的那一件事情，沒有人再提起，仿若是武曌的惡作劇一般。
看到武順離去的身影，舒安目光不由落在了長安的方向上。
“盡管大唐像是一顆初生沒有幾年的大樹，正處于青年時期。”
“但是總有一些枯朽的葉子凋零，化為養料，助長這一顆樹茁長。”
輕聲的呢喃聲音，仿佛是風中低語一般，只可惜沒有人知曉。
不過在舒安收到消息的時候，長安同樣鬧開了。
“什么，太原郡公逝去了？”
“更確切來說是郁郁而終，被兩位兒子活活氣死。”
“之前太原郡公剛回到長安時候，還依然紅光滿面，沒有想到竟然敢如此快就走了。”
長安之中不少人紛紛嘆息，畢竟人走了，說幾句好話也是應該的。
宮廷之中的李世民收到了這一個消息之后，面色之上微微一愣，并非是無動于衷。
雖然曾經武士彟是父皇手下，但是李世民還是對于武士彟挺欣賞的。
雖然是愚忠，但身為帝王，何嘗不希望有這樣的手下。
這一段時間來，李世民同樣派遣了不少太醫前往武府，但沒有想到還是太快了。
“心有死志，藥石無醫！”
李世民不由輕聲感嘆說道，對于武士彟這樣的人，實在是讓人恨不起來。
當然這一位帝王也不會忘記自己父皇的情況，畢竟之前讓武士彟回來長安，還是希望他多陪陪父皇。
結果現在倒是好了，父皇人還在，武士彟就先走一步了，可以說這算是什么事。
還不知曉父皇現在心情如何，面對這件事情，李世民還是有一些著急。
“父皇情緒可穩定？！”
李世民看向李君羨不由出聲問道。
“陛下，太上皇知曉消息之后情緒十分穩定。”
李君羨不由出聲說道，對于武士彟他也覺得十分可惜，只能說被那兩個兒子坑了。
不過李君羨的話語則是讓李世民眉頭微微一皺。
因為越是平靜的話，那么就代表這件事情越是不簡單，說不定只是一個征兆。
“派人去請父皇回宮，就說麗質想他了。”
猶豫了一會兒之后，李世民還是出聲說道。
要知曉隨著對父皇解開限制，這一位太上皇甚至連宮廷也不回了。
有時候就住在蹴鞠場，有時候就去公主府住上一會，甚至有時候就會去天上人間。
可以說去哪里都一些隨心，不過就是很少回到宮廷之中。
或許對于李淵來說，宮廷的回憶并不算是美好吧，加上人終究老了，更不愿想起一些禁忌的過往。
“是，陛下！”
李君羨沒有猶豫出聲道，隨后則是轉身離去了。
“王德，派人去武府吊唁！”
李世民隨后將目光落在了王德這一位內廷總管身上出聲命令道。
“是，陛下！”
王德可不敢遲疑出聲說道，話音落下了之后趕緊去安排。
當御書房只剩下了李世民一人之后，這一位帝王還是忍不住嘆息。
想到了武士彟這兩位兒子，這一位帝王自然也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了。
盡管之前很早就有競爭苗頭，但最近的競爭似乎更激烈了一些，可惜的這一位帝王內心依然沒有選擇。
畢竟從嫡次子上位的李世民來說，太子并非是最佳的選擇。
但身為父親的話，李世民也知曉這件事情很容易弄得兄弟傷了和睦。
之前雖然李世民敲打幾次，然而看起來似乎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