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眨眼之間就溜走了,這一年大唐的開端還算是不錯。
其中之前吐谷渾還是向著大唐低頭了,不過這并未出乎了舒安和諸多人的意料。
畢竟因為之前敗給大唐的緣故,所以吐谷渾可是進行了一番內亂。
內亂之后就更加沒有機會和大唐對抗了,只有剩下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投入大唐,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無疑大唐的地盤又擴張了不少,有了土豆之后,李世民大有一種來者不拒的味道。
書院之中又迎來了一波的新生,可惜的舒安同樣減少了自己露面。
都將機會留給了年輕人,比如說當初的蘇大山已經被舒安任命為了副院長了。
在長安之中可是有著諸多人認識,已經可以算是一方名士了,只要等待時間推移。
那么一位大儒就誕生了,畢竟熬資歷還是需要的。
蘇大山畢竟和舒安沒有任何的可比性,當初舒安名鎮士林可是不知曉多少次。
所以破格成為大儒的,而蘇大山可沒有這一種才華,不過哪怕如此,蘇大山已經十分滿意了。
這一位從貧寒之地走出的厚實少年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自己的初衷。
而是選擇另外一條路,一條很難走的路,若是進入朝廷話,那么蘇大山日后至少也是尚書之位。
畢竟有著書院的背景,加上安玄公的看重,蘇大山有這樣的潛力,甚至當朝宰輔也不是沒有機會。
“老爺,太上皇來了!”
小院落之中,舒安耳邊則是響起了舒狂虎的一句話語。
“什么?叔德來了?”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錯愕出聲說道,要知曉李淵現在已經半只腳踏足棺材。
若是尋常有什么事情,李淵要找自己話,都會派人來尋找他。
然后第二天他才進入長安之中,但是這一次的話倒是有一些意外了。
不過既然來了,舒安自然是歡迎了,當見到李淵時候,哪怕是舒安都嚇了一跳。
現在的李淵一副病態蒼白模樣,而且還是坐在一張靠椅之上,讓護衛來抬著。
才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李淵就已經連路都走不動了。
哪怕是舒安都有不少感嘆和無奈,看起來這一位好友大限已經到了。
另外一邊的李淵看到了舒安,面色之上很吃力的擠出一絲微笑,雖然被皺紋掩蓋了太多東西。
“安玄,恕朕不請自來了。”
李淵帶著一些沙啞蒼白的話語響起,不過話語之中還是帶著一些高興。
畢竟距離上一次見到安玄,來到書院已經很久很久了。
依稀記得十年之前,那一個時候舒安剛剛回到長安,也是在玄武門事情后第一次走出宮廷。
那一個時候的他,笑的像一個孩子一般,沒有想到歲月轉瞬而逝。
“叔德能來,自然是歡迎!”
舒安搖了搖頭出聲說道,話語之中盡量和平常一樣。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了院落之中,遣散了周圍的人,至少都離開的十米。
“安玄,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候已經是幾十年之前了。”
“那一個時候其實朕內心之中并沒有看起你,但后來話,你讓朕真的刮目相看。”
“甚至隨著一年又一年,朕內心是對你越來越佩服,因為你說的都對了。”
院落之中,李淵眼眸仿佛是閃過了一絲回憶的神色,一生之中他覺得最幸運的事情只有一件。
不是最重要的建立了李唐王朝,要知曉當初亂世時候,諸多勢力爭鋒。
起兵的時候,哪怕是李淵都無法肯定自己能否成功,但能活到最后這肯定是一種幸運。
但在李淵眼中,這不是最幸運,最幸運的事情還是認識了舒安。
無論他什么身份地位之類,這一位老友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要知曉當初他被軟禁在太極宮之中的時候,可沒有人敢于接觸。
但是安玄似乎不在意這件事情,甚至還幫他做了不少的事情,哪怕是李淵內心都有不少動容。
特別是那一個時候李淵內心正處于脆弱的時候,這一個時候舒安幫助效果可不一般。
“這十年的時間,雖然少了一份權勢,但朕過得很開心。”
最后李淵沙啞聲音繼續響起,此行他僅僅只為了感謝這一位好友。
另外一旁的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不少情緒,因為他知曉這應該是李淵的獨白了。
不過一般獨白的話,更像是臨終之前要做的事情,李淵應該知曉自己撐不下去了。
要知曉以往來書院的時候,李淵還是會吃一些糕點之類的。
特別是書院所做的糕點,和宮廷之中可是不一樣的,以往李淵可是最喜愛的。
但今天的到來,竟然一塊都沒有動,顯然不是不想吃,而是已經吃不了了。
整個過程都是李淵再說,不過更多都是再說李淵和舒安之間的故事。
并沒有涉及到李世民和李秀寧,顯然李淵沒有打算提起兩人之類的,比如托孤之類的。
在這件事情上似乎也沒有必要,畢竟李世民手中的大唐已經不需要李淵來指點什么了。
至于之前的李秀寧事情,早已經說過了,李淵尊重自己女兒的選擇。
畢竟對于諸多兒女,李淵虧欠還是太多了,若非秀寧還在,說不定李淵親情都淡漠了。
兩人聊了許久,一直到了黃昏的時候,李淵才讓人將其抬回去,雙眸之中似乎只剩下了平淡。
“哪怕是面對死亡,李淵還是保持帝王該有的風度。”
看著李淵離去的身影,舒安眼眸閃爍輕聲呢喃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失落。
很有可能這是李淵最后一次來到書院了,人終有一死,只是死亡終究是沉重的話題。
長安宮廷 李世民同樣知曉了父皇的消息,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沉重的神色。
對于李淵,李世民自然關注,幾乎每一天都會有人匯報關于太上皇的事情。
同樣,這一位帝王對于父皇的身體同樣了解,一時間這一位帝王眼眸盡皆復雜。
李世民擺了擺手,將周圍人都遣散之后,這一位帝王將自己關在御書房之中許久。
哪怕是之前有過諸多的矛盾,但終究是父子,在李淵大限將至的時候,內心情感交錯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