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聶欣的事情處理完了,所以聶挽歌也要回公司上班了。她已經請了很多天假了,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不僅工資沒有了,現在可能都被趕出了公司。
不過她不一樣,她的工資還是正常的打到了卡里,不僅僅沒有變少,反而還變多了。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爸爸是個大老板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可是她到了公司之后才發現,公司有很多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晴子,怎么我就這幾天沒來上班,他們看我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
聶挽歌抱著一沓資料從門口進來,坐在自己的電腦桌旁。想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不由得向陳晴吐槽起來。
之前他們都對自己挺好的,可是怎么突然就變得愛搭不理了?而且很多時候她都能感覺到他們在自己的背后議論著什么。可是自己回頭的時候,他們就一聲不吭了。
“挽歌,自從你來公司上班之后不是總請假嗎,可是咱們公司的年假一共就那幾天。結果現在開工資的時候你的工資不僅僅沒有變少,反而還更加多了。他們當然都要議論你和老板的關系了。”
公司的工資發放都會按照科組分類掛在公告欄上,所以她的工資也清清楚楚的寫在上面。
她比每天按時上下班的同事開的工資還要多。甚至是趕上了晴子這個主管。
雖然她當時說自己是爸爸的侄女來的公司,可是現在的這些人哪還記得這件事,都把開工資和頻繁請假這兩件事情和某些事情聯想在一起。
聶挽歌曾經囑咐過陳晴,千萬不能把他爸爸就是公司老板的事情告訴別人。
她本來想安穩的在自己爸爸的公司上班,可是就連這點兒要求都被有心人說的這么齷齪。
最近的事情太多,聶挽歌也不想這么頻繁的請假,可是又是外婆這邊的事,又是聶鈞這邊的事,忙的她簡直都是焦頭爛額了。
誰知道回來的時候還得處理這些有的沒的。
她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隨便拿出了最上面的翻看,沒有再說話。
她一向相信清者自清,所以也不需要解釋什么。
“挽歌,這兩天我和伯夫也商量過這件事情,可是因為我答應過你不說出你的身份,所以我們也比較糾結應該怎么辦。就等著你回來做決定了。”
聶挽歌看著自己辦公室的其他人也在看著她議論紛紛,一瞬間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她雖然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她更知道人言可畏這四個字。
現在公司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越不解釋這些人就越想歪。
恐怕再過兩天她的流言蜚語就要滿天飛了。
“那就這樣吧,讓爸爸組織一個聚會,讓公司的人都來參加,通過這次活動,然后澄清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吧。”
因為這是公司最大的boss組織的聚會,所以無論愿不愿意去,大家都給了面子。
幾乎所有的員工都全部到場,幾百號人烏殃烏殃的,也是好大的陣仗。
雖然說只是一個聚會,但是卻弄得像公司的酒會一樣。
為了自己的女兒,聶遠特意把這里最豪華的酒店包了下來,還推掉了一個合作,抽出空來到這里。
不過因為這件事,又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知道公司的老板現在沒有妻子,居然有人在下面議論,說他們這就是要公開了。
“在座的都是公司的員工,今天請大家來的目的不是別的,就是為了澄清一件事情。最近有人在公司里煽陰風點鬼火,傳一些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聽到聶遠說的話,大家面面相覷。大多數人的眼睛似乎都在說“這就是事實,哪來的滑稽”。
聶挽歌沒有讓自己的爸爸繼續往下說,她覺得這件事情從爸爸嘴里說出來很羞恥。
這些人居然能把一對兒父女想象成那種關系實在是讓人覺得很惡心。
“既然大家都認為我和公司老板有什么不正常的關系,那今天我就要跟大家好好說一說這件事了。確實,我和老板關系的確不一般。”
聽到這句話,下面的人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嘰嘰喳喳的聲音和麻雀差不多。大概都在說她抱大腿居然還抱的這么理直氣壯。
“但是我想說的是,并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關系。我之所以理直氣壯,那是因為事情根本就不像你們傳的那樣。難道什么事情都是靠猜測決定事實的嗎?”
其他人明顯都不買賬,他們大概就認定了自己和爸爸有什么。她雖然不想解釋,不過看著這些人的表情,還是妥協了。
“我叫聶挽歌,你們的老板叫聶遠。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我們兩個的關系嗎?”
有幾個人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驚訝的說著:“難道你們是父女嗎?怪不得你們兩個一起的時候總感覺哪里有些像。”
聽到這個人說的話,大家紛紛看向他們兩個人。他說得沒錯,聶挽歌的眼睛和聶遠長的簡直一模一樣。
有些本來就相信聶挽歌的人這個時候都在責怪身旁的人,人家明明是父女關系,結果被猜測成這個樣子。
“可是你最初來公司的時候,不是說他是你叔叔嗎?怎么現在就變成了爸爸了?”
“有些事情是家事,隱私的事情不方便和你們說。但是聶遠的的確確是我的親生父親。所以也希望你們能夠嘴下留情。謠言止于智者。”
因為聶挽歌和聶遠都親口承認了,他們說的話又十分得有信服力,所以大家真的就沒有在議論他們的事了。
不過差別就是現在討好聶挽歌的人越來越多了。但是聶挽歌也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有多少人在她背后議論。
雖然她平時很好說話,可是卻也是個記仇的。
“挽歌,走,你出來一趟,我找你有事。”
陳晴拉住聶挽歌的手,還沒等她同意,就把她從聚會場地拉出去了。
“晴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在里面不說怎么出來說呢?”
面前的陳晴態度有些奇怪,就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嗎?”
陳晴的聲音和她平時說話的態度大相徑庭。沒有之前和自己說話時的熱情,反而更多的是冷漠和不屑。
“晴子你怎么了?我還能是誰?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面前的陳晴走近了一點,笑的有些邪惡:“真的嗎?”
聶挽歌看著他的表情,才發現事情的不對。
“你不是晴子!你到底是誰?!”
“這么久才發現我不是她,也不知道是我的隱藏能力太強還是你太弱呢。”
面前的陳晴突然搖身一變,整個人都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聶挽歌看到她的樣子之后連連后退,這不就是之前總找自己麻煩的旱魃嗎?
“怕什么呀,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她一邊笑著一邊往前走。可是她的笑聲聽起來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她可是知道這旱魃的實力的,所以她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快點離開這,只是面前的她就是一直在向自己靠近。
聶挽歌被她逼的沒有辦法,只能默念著蔣臣的名字。
“我今天只是想和你說說你是誰,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怕我呢?來,聽我說…”
聶挽歌又不是個傻子,怎么可能聽她的擺布。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平時為什么會覺得一些事情很熟悉,還有你做過的夢為什么都像身臨其境一樣?”
她說的話都是聶挽歌平時就疑惑的問題,雖然她很想知道答案,可是對面的人是旱魃,自己一個掉以輕心就只能等死了。
看著旱魃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這是蔣臣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家伙,又亂跑了。每次打不過都得叫本座來給你收拾。”
蔣臣揉了揉聶挽歌的頭,看著旱魃的目光在一瞬間就變得鋒利無比。
“給你多少次機會了,居然還敢動她?你是不是真覺得活了幾千年已經活夠了?”
本來聶挽歌認為他們會打起來,可是旱魃似乎沒有這個意思。
“蔣臣,希望你每次都能來的這么及時。否則,可就別怪我了。”
說罷,她就一個飛身離開了這里。天空中傳來她的笑聲,讓聶挽歌突然打了個冷戰。
雖然這次她走了,不過聶挽歌有預感,她一定還會回來找自己的。
“蔣臣,她剛才到底要說什么啊?她為什么要問我我自己知不知道自己是誰。難不成她知道嗎?”
蔣臣聽到這里,神色微微變了變,只不過這一切聶挽歌都沒有看到。
“挽歌,你只需要知道,這個旱魃想這些辦法就是為了引誘你,所以她說的話都是為了蒙蔽你的。以后碰到她一定要小心。”
聶挽歌聽的半懵半懂的,只能跟著點點頭,看起來蠢萌蠢萌的。
蔣臣看著面前傻傻的聶挽歌,不由得心情大好,他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搭在了聶挽歌的肩膀上。
“走吧,我們回去。”